“到底是什么事?”李业不耐烦道。
“其实”故意装做神神密密地样子,趴在李业耳边小声嘀咕。
“什么?!府里丢了人?!”李业大声嚷嚷,随即被我赶紧捂上嘴巴。
“李总管,这种事不已外传啊!如果被外人知道防守比皇宫内院还要严的楚府丢了人,而且还是个武功全失的人,可就丢人了!”我故意紧张不已地说,还慌慌张张地左右探头,一副担心被人听见的样子。
“猪头,我当然知道,你在鬼嚎什么!”李业在我后脑上用力一拍,我连忙装出一副怕怕的样子,退离他身边。
“那么,李总管,你有什么好方法吗?”
“废话,我会没有方法吗?就是就是”看他一副有口难言的尴尬模样,我心里直偷笑。
“当然就是由小人去通知夏管家,然后让他回来主持大局拉总管,想想看,这次夏管家不在而你又丢了人,如果你再找不回人,少爷回来后,你想会怎么样”故意压低声音道。
“有、有什么事?少爷对我对最好了”结结巴巴,心虚地答。
李业已经慢慢堕入我的圈套了。
“李总管,你可有所不知了!夏管家没有回来而你丢了人,错,就在你身上;他回来而你丢了人,错,就在他身上,是他不该擅自外出以少爷对那个院内的人的迷恋程度来看,夏管家很可能会丢掉管家之位”一番连哄带骗,李业早已被我迷得头昏转向。
“你还栋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把人带回来!”
“是是!”我转身,拉上僵在一旁的杜月,就要迈步。
“等一下!那个人是谁?”
看来那个蠢货还没蠢到家嘛。
“禀总管,这是新进的家丁,也难怪总管没有看过,总管每天都有很多大事要忙嘛我不大认识城郊的路,而且也不会骑马,我们想出门后租一匹赶去”
说着,趁着李业不注意,用力地在杜月的腰眼上掐了一把。
痛!杜月反射性地一把甩开我的手。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连忙抢话,“总管,小家丁一直很不乐意和我出去,我、我没有办法!”做出很苦恼的样子,堆出一张幽怨的脸。我不相信,李业还能忍受如此的我超过一刻锺。
果然
“喂,小子!你们现在骑马去,这是我的令牌,到马厩挑一匹,快去快回!”说着,李业毫不怀疑地把一面令牌抛了过来。
再三谢过李业后,我拉上愣愣的杜月快速跑向马厩,不敢停留。
这样呆呆的杜月真的好危险,我可不想再生波折了!
一路下来,都很顺利。
取马,上马,离府,急奔。
坐在后座,回头再看一眼正急速变小的雄伟的楚府,我竟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我们真的逃出来了
第四章
出了城门,杜月快马加鞭地在官道上飞驰了数里,确定没人追赶后,才拨转马头,转进旁边的密林。
不要命地催马飞奔,只听到厉风在我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只感受到寒风割骨般的刺痛。
我没有叫停,只是握紧了揽着杜月细腰的双手,使自己更紧靠在他的背上。
我知道的,你不想停下来,也不愿再停下来,你害怕停下来时会被再抓回去,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
不知道杜月要到哪里去呢?不过,也由不到我来担心,只要担心什么时候会被马甩下去就好了。
看他不时地拨转马头,熟练地在不同的小路间穿梭,我知道,我们一定会到达一个安全的地方的。
没由来的信赖和安心,我扬起了一抹不易现人的真心的笑容。
日夜兼程,不敢多作休息,提心吊胆地缩短行程,在三天后,我和杜月终于从扬州赶到了杭州。
一宫二教三府四堡五大庄。
这是一句连街上小童都会念的诗句。原因无他,只因为诗中十五个不同门别,代表了十五个不同的势力,是连人的生死和今后的人生,都能随意操纵的可怕门派。
如果这句诗你还没有听过,那么你也不用再在这个世上混了,趁早到深山避世,总比有哪天暴死街头,却又无人前来裹尸的好。
最强而又最神秘的,一宫……陌宫。完全的陌生和保密,没有谁到过这一座神秘的宫殿,也没有谁看过这座宫殿的宫主,更没有谁遇到过陌宫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究竟是否真的有这个门派存在,都已成了一个迷,江湖上的一个迷。陌宫可以说是,名存实亡。
而剩下的,就完全是那十四个门派间的势力之争了。但事实,却又并不如此。
当老一辈离位,新一辈上任后,旧的势力平衡早已被打破,江湖已形成新的势力范围。
吞并五大庄的楚府,联手结盟的萧府和秦府,还有,下毒杀人,挑掉死对头降教,收买人命使剩下两堡对其为命是从的玄教。
苟存的风堡闭门自守,堡主为保留势力,宣布金盆洗手,而雷堡,则改当江湖的情报贩子,不再插手江湖事。
真正有势力的,就是楚府,萧秦两府和玄教。
由于是大门派,很少有人能真的接近其中,平常人只有靠听听江湖传闻,来解解谗,没有谁,能真的站到这些大门派外头,还用力敲门不,是踢门!
眯着眼,我懒洋洋地靠在身后的梧桐树下,悠然自得地看着杜月发泄似的拼命踢门。
萧府。
一个红木雕制的黑漆大牌匾,高高地悬挂于朱红色的大门之上,那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更更衬托出这座建筑的逼人气势。
这里是杭州城郊,不同于楚府立足于扬州繁华之处,萧府,位于杭州城外的一处偏僻无人之境。
这里环境很好,树木高大,青草柔软,太阳和煦,就是风有点凉。
缩一缩脖子,算量着应不应该向杜月说一声,听着急速而规律的踢门声,迷迷糊糊的就要闭上眼。
“谁在敲门哎呦~~”一声变调的叫喊,划破了天际。
挣扎着撑开眼,看见某仁兄,狼狈异常地蹲在地上,动弹不得。
可伶啊,可伶啊!拳脚无言,贸然开门的后果就是杜月停不了脚,狠狠地正中小腹。
说起杜月的武功,现在已恢复了三四成。
自从我和杜月结拜后的,我就把楚剑要我端给杜月喝的化功散,悄悄倒掉了。这种药要五天喝一次,可楚剑对杜月的戒心很重,几乎每天都有。
虽然已经停药,可半年多来的灌药,已使杜月的身体受到了损伤,功力也就恢复得慢而少。不过那三四成功力,也已经够一般人受的了,毕竟,他是杜月。
“你你是来找渣的?!来来人啊!”
他不是伤得很重的吗?居然还这么好气,莫然真的深感佩服。
很快,一群守卫蹿了出来,持刀执剑,冷静地组成一个剑阵,把杜月围在阵中。
“哼!想拦住我?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一个闪身,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杜月已巧妙地绕出了剑阵,闯入萧府。
“月!”
我从不多嘴,但身为朋友,看见同伴陷入危境时,总不免有点担心吧,何况还看见他不知轻重的动手。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武功还没恢复的吗?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我已经很尽义气了,可那个陷入困境的家夥,却很没义气地把我丢下了,把我晒在一边,眼看着一群武汉阴沈着脸,步步逼近。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心里在哀号,可我脸上还是挂着那云淡风清的表情,微笑招呼道:“各位大哥,真是辛苦了!动刀动枪有伤和气,我乖乖跟大家走好了!”
这一群人,用愕然来回应我的话。
这年头,好人难做啊!我这和平主义者,是不会耍花招的。
那些家夥倒也不赖,只那么一会失神,又迅速回过神来。只是这微少的闪失,在高手面前,就是致败的错。不过,我并不是高手,他们怎么样,也没有什么关系。
一前一后,两把贴身刀剑压着我,在一大群人的严密监视下,我终于进入了这久听其闻的萧府。
大厅上一片狼籍,中央,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武打戏码。
一蓝一灰两条人影纠缠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解。
灰衣的是杜月,多日的风餐露宿,把好好的一套朱色小厮服,给灰尘做了温床。至于蓝色的那个是
“停手!”蓝衫人突然大喊一声,一招巧妙的双龙戏珠,把杜月逼退一步,随即凌空一个转身,越到茶几后面站定。
“你休想!”吃了亏还不懂得收手的杜月,稳住身体后,又想冲上前去。
你这是干什么?!输了一招半式,用不着要拼命吧?!而且你的武功还没完全恢复!
想归想,可我也学聪明了,栋在一旁干着急,却不出声。不是我不关心朋友,只是已经没有必要了。
看蓝衫人一脸头大的苦恼表情,不难猜出他和杜月间有着莫名的关系,而且他的武功明明就比杜月高,却三番四次地相让,他应该不会伤害月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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