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贼窃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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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贼窃龙心-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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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尉迟云点头,目光再落到紧闭双眼的凌玄脸上。 

南宫雪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多说地离开卧房,凌允虽想上前一探,但瞧见尉迟云难受的模样,只好跟着离开。 


「南宫雪。」跟着出房,想追问病情的凌允,急忙再找上这看诊大夫。前院里,本贴住的两双唇在听见他的唤声后,立即分开。 

南宫雪一见是他,随即抹上一贯的温笑,凌衍则满面通红的低下头,不敢直视任何人。 

凌允笑容满面地看了两人一眼,而后视线落在低着头的凌衍身上,笑着道:「你可终于出现了,有人找你找得辛苦,我和小玄也等你等得很辛苦,幸好你来了,否则……小玄将难逃这次的难关。」说到这,更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笑容也渐逝。 

怎么也没料中叶锦算准了他们会送上门,怕是早猜到他们多事的心,才刻意将地契收在身边,等着人到来吧。 

提及重要的事,凌衍抬起清澈的眼对上他。「是师父给了我叶锦的消息,还要我尽速来这。」语毕,从腰上拿出了一张小纸条,上头写着「梁县赵府,尽速除去叶锦」。 

接过小纸条,凌允恍然大悟地看着他。「难怪!我还想怎么会这么巧,原来是师伯让你来的。」 

早该知道师伯会算出有此劫难,幸好一切都来得及,他偏头思忖着,一旁突然飞来一只小白鸽,在他们的头上盘旋了一会儿,才停在凌衍肩上。 

「小白!」凌允一眼认出那是师伯给凌玄的传信鸽,脚上还绑着一小卷纸条,看来又是师伯送来的讯息。 

「小白?」凌衍让鸽子跳至手指上,纳闷地看着它。 

「是小玄替它取的名字。」直觉想伸手想将鸽脚上的纸条给取下,但它仿佛知道是要送给谁一般,再次飞起跳至凌衍的肩上。 

凌允才诧异鸽子的行为,凌衍却忽地道:「这信是要给凌玄的。」 

果真如他所言,这小白鸽才停留了一下下,就飞往凌玄的卧房。 

凌允见状,不免低喃咕哝:「师伯如果知道小白这么快就变了心,肯定会气得捶胸顿足。」辛苦养大它,没多久的时间就认了新主人,要不难过也很难。 

闻言,凌衍和南宫雪互看一眼,皆面露苦笑。「师父不会为了这件事难过。」凌衍淡声说道。 

鸽子本就是要送给凌玄,它进而认了新主人,也没什么不对。凌衍思忖着。他蓦地想起凌玄被刺了一剑的画面,随即转头看向南宫雪。「凌玄他还好吗?」那一剑虽没刺中要害,但也能看得出伤得不轻,若不注意,很可能因此而丢了小命。 

南宫雪淡笑着安抚道:「他不会有事的,何况还有爷的照顾,相信伤势不会再扩大。」 

只是……对立的局势越来越严重,看来日后的行动,得再更低调了。 


坐在床沿旁,尉迟云扶起凌玄后,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手里端着刚熬好的药汁,喂他一口一口慢慢喝下。 

受伤后的娃娃脸,在此刻看来更显苍白,脸颊两旁少了健康的红晕,也让人有种虚弱无力的感觉。每喝一口,那张皱成一团的脸就会闪躲一次,避开离唇极近的药碗,试着不喝完整碗的药。 

这药他只喝过几次,就再也没喝下的勇气,若不是明白南宫雪不会害自己,他会以为这些人是在整他,故意弄出更苦的东西来折磨他。 

端着药,尉迟云柔声好言再劝。「玄,你乖乖喝下,不喝的话不会好的。」 

「但是……太苦了……很难喝下……」 

「你忍着点,喝完再吃糖酥,能减少苦味的。」 

犹豫着,他看了一眼面前那一大碗的药,再看向放置在桌上的糖酥,两者怎么也无法相比。半晌,他还是选择偏过头,不喝那碗药。 

尉迟云见状,想起了唯一能用上的方法,且屡试不爽。 

他将药碗放在床头的矮柜上,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道:「这是我让人特地去买的芸豆糕,听说口味还不错。」说着,缓缓将未打开的油纸包移至凌玄眼前,让食物的香味飘过他鼻间。 

凌玄双眼蓦地大睁,闪闪发亮地直盯着他手中的东西,下意识伸手欲取过。 

不料,在到手的那一刻,尉迟云却突然收手,让他扑了个空。 

大眼随即无辜地瞅着他。「我……我想吃……」 

那香味……令他垂涎三尺啊!怎么也想尝尝这美味的东西。 

尉迟云放下油纸包,再将药碗给端起。「喝完药我就让你吃。」 

水般的大眼无辜地瞧了瞧被放在矮柜上的油纸包,委屈地再瞅了他一眼,犹豫半刻,抵不过美食的诱惑下,妥协地接过药碗,捏住鼻子一股作气喝完整碗药。 

尉迟云在他喝完后,也不食言的立即帮他拆了油纸包,递给他。 

带笑地看着他满足吃下芸豆糕,也温柔替他拭去残留在嘴边的药。 

虽说每回喝药都得这么又哄又骗,但尉迟云却一点也不厌烦,甚至还有点乐此不疲。而最爱看的,还是他吃下美食后的幸福表情。 

才吃完没多久,凌玄便感觉到疲惫的想再睡,尉迟云扶着他躺下后,也随之起身离开。 

步出卧房,他轻柔地关上房门,守在门外的魏清定也在此刻上前。「爷,查出县太爷的底细了,他和赵府有亲戚关系,在县城内,几乎没人敢对赵家人不敬,甚至他们做出违法事件,也没人敢抓他们去见官。」 

尉迟云的脸色顿时一沉,变得严肃、阴冷,双眼中更闪过一抹阴鸷。 

「去找太尉,咱们得好好认识那位县太爷,顺便看看他有多么的胆大包天。」

Chapter 9
公堂上,本该坐于高位的县太爷此刻却蜷缩身体,不停颤抖的趴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眼前的人。 

尉迟云手里拿着近两年梁县的审案记录,里头所写的每一个案件全以荒谬的方式来结案,若仔细一看,不难看出里头暗藏着收贿、包庇。 

他不悦地将厚重的记录本往地上一扔,直接扔在县太爷眼前。「你这昏官,朕猜你是年纪大了,脑袋混沌不清,也无法管理地方,或许……该考虑告老还乡了。」慵懒的声音淡淡说出所下的决定,也带着明显的暗示。 

虽说这些案件不是他此次的主要目的,但这种贪官是万万不能再留。 

「不!」凄厉略带哭意的喊声表达了他不愿辞官的意思。「微臣一向尽心尽力,自认公平的审理每个案件,绝无私心,还请皇上明察!」 

「公平?无私心?」轻蔑的冷笑一声,尉迟云接过樊易情递给他的帐本,再丢至县太爷面前。「瞧瞧朕找到了什么,上头全记录着收了谁的钱、该判谁赢,每一笔皆由你亲手写下,你还想朕查到什么?」 

县太爷愕然地看着地上的帐本,颤抖的手翻了前几页,而后惊慌地收回手,颤声道:「这……这是……」他瞠目结舌地看着帐本,怎么也没有想到收在家中的帐本会出现在此。 

尉迟云慵懒的声音缓缓再道:「讶异这帐本怎会出现在此?为了查清真相,朕不得不让人去将这帐本取出,本想借此来替你厘清冤情,可看来……是你自作自受啊。」 

仍处在惊骇中的县太爷,为保全自己的性命,直觉说出对自己有利的事。 

「这……这是窃盗行为啊!」他蓦地喊出。 

突然的话让尉迟云双眼一眯,锐利的目光更直直射向县太爷。「你这是在指责朕的不对了?不该派人去偷这帐本?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来评论朕的不对?」 

威严的声音让县太爷的身子更缩了缩,不敢再多言。 

尉迟云垂眸看了他一眼,倏地站起身,负手走下台阶,道:「其实,你想继续在这任官也不是不行,但就如你所定下的规矩一般,想留,就得付出些代价。」 

县太爷先是一怔,在确定似乎有转圜的余地后,黯淡的神情也顿时一亮。 

他连忙再低下头,不停磕着。「微臣想继续留任,无论是要付出什么代价,微臣绝无异议!」 

闻言,尉迟云眼中闪过诡谲的光,轻笑出声,一扫严肃的态度,缓和道:「就拿你出租的那块农田地吧,朕要了那块地,给地后,一切好说。」 

地!? 

脑中想起祖先留下来的唯一一块田地。先前有人愿出高价来承租,为了多赚钱,他使了些手段把承租地契给拿回,但……才刚转租出去,怎么给? 

「这……」他结巴着,怯怯道:「但是……但是那块地微臣才刚租给别人……」 

「那可是你的事,想再继续任官,就得交出那块地,你好好的考虑考虑。」语毕,尉迟云便朝一旁的魏清定使了眼色。 

接收到暗示的目光,魏清定不疾不徐地收起审案记录本及帐本一并带走。 

为了不浪费时间,尉迟云决定再加重话语。「给了地,或许能考虑不将你移送刑部,要知道你这几年所作的事,足以让你在牢中度过剩余的日子。」 

这话吓得县太爷又是不断的猛磕头,还想朝尉迟云的方向爬去,只是才一有动作,就让魏清定给阻挡住。 

眼见人就要离开,县太爷急忙再道:「好!好!我给!我给!」半爬起身,朝躲在角落的男子大喊:「师爷,快去后书房拿地契!」 

被唤为师爷的人似乎尚未从惊吓中清醒,仍持续畏缩在官差身后,直到县太爷又朝他喊了一次,才如逃难般跑进后书房。 

没一会儿,师爷已捧着地契回到公堂,樊易情上前接过,或许是从未见过大官,在交出去的那一刻,师爷双腿发软的跌跪在地,想逃跑却又力不从心。 

达到最终目标,尉迟云也扬起若有似无的笑。掩去愉悦的情绪,他寒着脸朝官差喝道:「来人!将此人押进牢里,听候发落!」 

来不及嘶吼、呐喊,在县太爷回过神,想张口求饶的刹那,就已被拖至后方的牢房去。 

「皇上!您说给地能了事的!」一丝嘶吼从远处传出,带着不甘及怨气。 

带着淡笑,尉迟云看了眼身旁的人,道:「朕有这么说吗?」 

樊易情与魏清定皆有默契地摇摇头,否认这件事。 

离去前,他不忘再下了个命令。「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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