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宁老大是否能像共产党一样坚强啊?各位觉得这位该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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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夜审(二) 。。。
宁夫人坐在床边上,死死地盯着这个优秀的长子,这个从来不用自己操心的长子,好久好久都没有开口说话。宁士琦默默地伏跪在地,一时之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都是错,说与不说没有任何区别。思过阁里一时变得鸦雀无声,空气流动的声音都几乎可以听见了。宁老爷看看夫人,又心疼地看看儿子,主动打破了这份安静,“夫人,你先消消火。琦儿是好孩子,他也是跟夫人一样,都是菩萨心肠。夫人……”
宁夫人喘了一阵子气,缓过劲来了,开口打断了宁老爷的话:“老爷,你说啥呢?就是这尊菩萨,要陷你我于不义啊!就是这尊从小供到大的菩萨,让你我无颜做人啊!”
宁士琦哪里受得了这么重的话,他愧疚地叩头道:“母亲大人,孩儿该死,孩儿该死,母亲这话孩儿怎么担的起啊……”
宁夫人盯着儿子,说:“你担不起?你有什么担不起的?这个家我看数你最厉害了!有谁赶得上你大少爷厉害啊?!”
宁士琦不敢答话,一个劲儿地磕头说着孩儿不孝。气氛一时僵在那里,屋里只听到宁士琦磕头赔罪的声音。
“好儿子啊,好儿子,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孝顺孩子,懂得体谅父母,为父母分忧。现在看来,你们兄弟之中,最最厉害,最最淘得离谱的一位,最最不让人省心的一位,就是你!我,我真是看错了你!”宁夫人颤抖着手,指着儿子的鼻子说着,气得又咳了起来。
宁夫人的咳声让宁士琦很紧张,想站起来去给母亲拍背,又不敢。“母亲大人息怒,母亲大人息怒,您生气就责罚孩儿吧,无论您如何责罚孩儿,孩儿都甘领。”宁士琦无奈,歉然叩头道。
“哼!责罚你有什么用呢?责罚你他们就能回来?责罚你父母就不用去面对王府和欧阳府?责罚你就可以不让我们的颜面扫地?责罚你就可以保全王府的面子,欧阳小姐的名声?……”宁夫人一连串疾言厉色的谴责,让宁士琦的头低得更低。“哼!你们兄弟情深啊,可是父母的生身养育之恩呢?你就是打算这样子来报答我们吗?!”宁夫人这话说得宁士琦伏在地上,一阵磕头如捣蒜。颤抖着身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夫人,你休息一下,休息一下。琦儿啊,别气你母亲了,快告诉我们吧,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啊,别让你母亲着急了,好不好?你看你母亲都生病了,你就不能孝顺一点儿?”宁老爷接过话茬,想用夫人的病,迫儿子就范,他知道,夫人气极了,难免不会动家法的呀。
看着宁士琦只是磕头,却坚定地不言不语的样子,宁夫人感觉一股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气得一叠声地喊:“请家法!请家法!今天我非打死这个小畜生不可,今天谁也别拦着,谁也别替这个小畜生求情!我只当我这些年的心血都白费了,我,我今天就亲自打死你个小畜生!然后我再自尽,黄泉路上母亲陪你,也省得活在这个世上丢人现眼!”
宁夫人以死相逼,把宁士琦和宁老爷都吓了一跳。宁士琦慌忙膝行到母亲脚下,拿起母亲气得颤抖的手,往自己脸上打,“母亲,您别这样,您千万别这样,儿子不孝,儿子不孝,您责罚儿子,您打死儿子都行,求求您,千万千万可别轻生啊,孩儿,孩儿实在承担不起这个罪名啊……,母亲,孩儿只是希望他们两个能够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孩儿不孝……,母亲大人,求您,求您打死孩儿吧,孩儿无颜面对您和父亲大人,您,您就狠狠手,赐孩儿一死吧……”宁士琦声泪俱下。
“哼!在你的眼里还有父母的位置?!还有吗?你帮着他们离开,不就是把父母往绝路上逼吗?索性我们都死,就让那两个小畜生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们都死!”宁夫人情绪很激动。
“夫人,夫人,你消消气,先消消气。琦儿也不是那么悖逆之人,他只是年轻,没有考虑过这些后果而已,你先别上火。来,累了吧?先躺下歇会儿吧。”宁老爷看着激动的夫人和无奈愧疚的长子,实在是感觉很无力。他扶着激动的夫人躺下,然后吩咐小菊去给夫人倒水润喉。
“琦儿,你看见了,你母亲现在都气成这样了,你一向孝顺懂事,父亲知道,你就不能再懂事孝顺一回吗?儿啊,难道你真的想你母亲一顿家法打死你,然后再陪你去死啊?”宁老爷的话说得也不觉重了起来。
宁士琦听着父亲的话,没有再说什么,慢慢抬起手来,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打着自己的脸。过了一会儿,他的脸就肿了起来,血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非常非常的凄惨。家法拿来了,宁夫人看见了,猛地又坐了起来,就去抢家法。宁老爷慌忙扶好夫人,让她躺下,自己将家法拿了过来。看了看手里的家法,深知家法滋味的宁老爷怎么都不忍心将家法落在儿子身上。
宁夫人躺在床上,看着宁老爷“优柔寡断”的样子,不禁更加怒火中烧,她想起来了当年的宁老爷,因为那件事儿,被宁老太爷一顿惨烈的家法,几近打死的惨状。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自己的儿子竟然比老子还出彩!宁夫人又坐了起来,小菊赶紧扶着宁夫人下床。已经有些疯狂的宁夫人猛力地去夺丈夫手里的家法,宁老爷一时不备,竟然被她夺了过去。夺了家法在手的宁夫人,不顾自己的身体,照着眼前的儿子就打了下去。看着家法落在身上,儿子的颤抖,宁夫人也不管,更加疯狂地用力挥舞着家法,重重地落在儿子的身上,似乎要打掉当年那令人屈辱的记忆。思过阁里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只不过这次在家法下隐忍辗转的不是同一个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唉!恼羞成怒的宁夫人,最终还是没有放过儿子啊…… 历史为什么总是那么地相似,相似地让宁夫人恨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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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拜寿 。。。
宁士琦忍者不断袭来的阵痛,心里无限凄凉。二弟啊,看来,离开这个家,你是做对了。疼痛折磨着他的神经,将他的力气慢慢地从他的躯体抽离。
宁夫人看着家法下颤抖着、忍着疼痛不敢呻吟的儿子,突然清醒过来,停了下来。这个儿子,曾经是多么的优秀,这个儿子,曾经是多么地让人骄傲。可就是这个如此让人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给了自己如此大的打击。唉,冤孽啊……
宁夫人看着儿子,突然感到心里一阵绞痛,捂着胸口差点儿坐到地上,宁老爷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扶着她坐在床上休息。宁夫人大口地喘着气看着儿子,宁士琦伏跪在地上,痛得浑身颤抖。看着儿子被痛苦折磨地皱着眉头的脸,宁老爷一阵心疼。宁老爷示意让人扶起他,可是宁士琦不肯起来,他觉着此刻自己跪在地上还是比较合适的。
“琦儿,你……”宁老爷想开口,可是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小……小畜生……,你说,那两个畜生到哪里去了?不然……不然,今天母亲……母亲就陪你……一起死……”宁夫人喘着气,说道。
“母亲……大人……,孩儿……不孝……,孩儿……真的……不能……说……”宁士琦满脸愧疚地给母亲磕头,但是依然坚毅地拒绝回答。
宁夫人被气晕了过去,宁老爷抱起夫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儿子,叹了口气,走了。
宁士琦瘫跪在地上直喘粗气,休息了一阵子,刚想挣扎着站起来,宁老爷身边的小厮过来了,“大少爷,老爷吩咐小的给您上药。”
宁士琦抬起满头是汗的脸,道了谢。就着小厮的手,艰难地站了起来,趴到了床上。
宁士琦被母亲勒令禁足,在思过阁里闭门思过。宁府派了很多人去找,但是一直都没有宁士昕和湄儿的消息,宁夫人的病也一直不见好,转眼就到了欧阳老爷的寿辰了,宁老爷急得愁眉不展。他去问宁士琦,宁士琦却跪在地上默默地给他磕头,依然只字不漏。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欧阳老爷的寿辰到了,一早宁老爷就吩咐小厮来思过阁,叫宁士琦陪他出席宴会。万般无奈,宁士琦硬着头皮随父亲来到了欧阳府,出门前,父亲吩咐他随机应变,不管怎样,先不要透漏宁士昕和湄儿私奔的消息。
看着一脸笑容的欧阳老爷,宁老爷忙拱手,说着吉祥的话。看着宁老爷身后的宁士琦,欧阳老爷一阵子纳闷:“亲家,我的贤婿呢?这位是?……”欧阳老爷看着宁老爷,询问道。
“亲家老爷,昕儿感了风寒,实在不宜出门,这是我的长子,快给欧阳伯父磕头祝寿。”宁老爷命道。
宁士琦依言给欧阳老爷叩头,给其拜寿。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宁士琦,欧阳老爷想起温文儒雅的宁士昕,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忙让了父子二人到席上。欧阳小姐听着父亲介绍,忙含羞给未来公公和大伯哥福了一礼。她看了看宁老爷身后,没有发现宁士昕的影子,很是纳闷地看了一眼父亲。父亲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宁士琦偷眼看了一眼她,二人正好眼神碰在一起,欧阳小姐一阵子脸红。热热闹闹的戏曲也开始了表演,大家看得一阵子叫好,气氛非常的热烈,整个欧阳府沉浸在一片喜气之中。
戏曲表演完,欧阳小姐一身飘逸的赛雪白衣出现在台上,朗声道:“父亲大人,今天是您的寿诞,祝我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语毕,长剑一挥,和着箫声飞舞了起来。一时剑气如虹,赛雪的白衣裹挟着劲风,在台上弥散开,众人都看呆了。直到欧阳小姐停了下来,用箫声吹起悠扬的韵律,才把众人的魂给拉回来。箫声完毕后,又是一阵子令人眼花缭乱的丝带舞,把宴会的气氛推向了□。等欧阳小姐停下来给大家一福身时,大家才想起来鼓掌,一时之间,满院子响起来一片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