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了,慕双膝一曲,跪倒在离鸢脚边,急道:“属下不敢!属下知罪,请主子责罚!”他虽然疼爱砂,但无论是在他还是在砂眼里,他们的主子才最重要的,如果他们的主子因他们的感情而安全受到威胁,他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相信砂也是这样。
“你啊……”离鸢低下身,拉着他起来,温言道,“有的事非要本宫吓吓你才明白吗?本宫知道,你和砂兄弟情深,你又是他哥哥,再怎么疼宠他本宫也无话可说。但本宫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本宫完全将生命托付给你和砂,你也应该对得起本宫的信任,不是吗?”
这是典型的打一棒給一捧蜜枣,但慕却吃这一套,霎时红了眼眶:“属下明白了。”
“你也不要小看了砂。”离鸢突然又说道,“你的功夫虽然比他好,但在人情世故上面,却远远不如他。本宫留下他,是因为本宫相信他,本宫要他在本宫不在的期间,帮本宫守住本宫的权力地位——你是纯粹的暗卫,但砂却不是。”慕学武的根骨比砂好,当初离鸢重点培养的就是他在武功方面,而砂,学的却不仅仅是这些,离鸢手把手教他弄权,教他识人,这些本事平时没有显示出来,现在也是时候验收成果了。
“属下懂了。”慕觉得自己真的很傻,若主子不点醒,他永远也想不通。如果是砂的话,大概一点就透了吧?哪像他……
离鸢也知道。慕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因此他才会对他说这么多,而离鸢最喜欢的,就是他这一点。但慕有个地方却想错了,砂在某些地方虽然比他聪明,可却是最看不透的一个人,离鸢要想解开他的心结,可比慕要难上许多。
还有一个莫黎……
离鸢头疼的事情,还多着呢!可他似乎……乐在其中?
安抚好了慕,离鸢带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卧房。砂正呆在那里。看到慕跟着离鸢走了进来,他眼神一黯,冲离鸢行了一礼,转身走出了房间。但他并没有走多远,而是学着慕,跳到了屋顶,担当起“守夜”这一伟大的职务来。
慕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张俊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似的,认真地看着地板,仿佛可以看出一朵花来。离鸢觉得好笑,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哀怨地说道:“慕,难道地板比本宫还好看吗?”
慕慌张地抬头看了离鸢一眼,只见自家主子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心里更是乱成了一团麻:“属下……属下……”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离鸢拉住他的手,将他摁到床上坐下,调侃道:“你呀……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嗯?”
“主子!”慕怨怪地看了离鸢一眼,“您……您就别作弄属下了。”
离鸢轻笑,解开了慕的发髻,然后将那一头青丝揉成了一团乱麻线:“这也不能怪本宫啊,谁叫慕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若不是顾及到离鸢和自己的身份,慕早就一个白眼免费送给他了:“主子说笑了,可爱……这个词,恐怕形容镇南将军更加合适吧?”
离鸢斜眼看着慕显得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嘴角抽了抽:“慕,你这些是跟谁学的?”谁把他纯洁的慕教坏了?居然敢埋汰他的主子!让他知道了,一定要剥掉他的皮,哼哼。
慕很认真地回答道:“这些都是跟主子学的。”
离鸢嘴角抽了抽,剥掉某人的皮那句话收回。他纳闷地看着嘴角明显上扬的慕,突然也笑了起来,直笑得慕心里发毛才说道:“原来是跟本宫学的啊……那不知道在床上,慕又学到本宫几分?”
慕闻言,脸更红了,目光变得游移起来:“属下……属下……”慕这是青出于蓝但还没有胜于蓝,或者说离鸢厚脸皮的程度天下无人能敌,慕虽然小胜了一筹,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看来你并没有学到什么啊。”离鸢自顾自地说道,“那么,作为你的主子,本宫有必要继续‘教育’你。”那个“教育”,他故意说得分外暧昧。
说着,他对着慕坐到了他的身上,低头吻上了他的薄唇,还不时伸出舌试探地顶了顶那咬得死紧的贝齿,惩罚似地在他的唇上啃咬着,直到它变成了鲜艳的玫瑰红。离鸢看着那惨遭他蹂躏的红唇,满意地点点头,道:“这个样子,倒和砂有些相像了。”
在离鸢眼里,慕和砂虽然是双生兄弟,却是一点也不像的,他们两个他绝不会认错。就比如说,砂的唇是真的不点而朱,慕的唇色却很淡,必须要通过他某种活动才能显现出艳色来——只属于他的。
但慕和砂的差别,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因为他们从不同时出现。就算是离鸢惹的那些风流债,偶尔看到慕,虽然觉得跟常跟在离鸢身边的砂有些不一样,也全当是“慕砂侍卫”对着离鸢和其他人不一样而已,至少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慕砂侍卫,其实是两个人。
慕看着离鸢,尽力使自己保持平静:“属下和砂,一直是相像的。”
“谁说的?”离鸢横了他一眼,“在本宫眼里,你们就是不一样。”说着,他吻了吻慕额心上原本不存在的红痣,喃喃道,“那些人居然看不出来,真是……”后面的话他没说了,也不知道真是什么。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主子这样一双慧眼的。”慕有些逃避离鸢的吻,“主子,您别……嗯……”慕话未说完,却突然呻吟出声——离鸢竟趁他不备,一把抓住了他的要害!
“慕的声音真好听。”离鸢夸奖道,“再叫两声听听?”
“主子!”慕终于忍不住瞪了他身上这个无良主子一眼,“快放手……”
“为什么要放?”离鸢故作疑惑,食指甚至还在那顶端上轻轻刮了刮,“你看,它明明很喜欢本宫握着它嘛……”
慕不由得又轻哼出声,然后连忙闭上了嘴——他怎么可以发出这么羞耻的声音,即使他是为着他的主子而存在的,但他……他怎么摊上这么个恶劣的主子?!偏偏他还无从反抗……
桃花乱 正文 生辰
之后自然是巫山**,一片情浓。慕闭上双眼,任自己在欲海中沉浮。现在在他身上的,是他的主子,是他最爱的人,他现在正抱着自己……光只是想想,慕就觉得自己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他和他的主子平时的交集并不多,可即使如此,也无法消弭他对他的主子的爱意。他是只属于他主子的人,没有自我,甚至除了主子和砂外,没有人知道世上还有一个叫“慕”的人存在,慕很清楚地明白,并为此感到骄傲。
这些喜悦,哪怕是最亲密的双生兄弟砂,也无法分享的。
在被进入的那一刹那,慕睁开黑曜石一般的眼,望着离鸢的眼睛,似乎要直直地望进他的心里。主子,我爱你。他默默地想着。有些话是不用明白地说出来的,就如那铭刻在他身体里无法言说的疼痛,或许微不足道,却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着的。
也像是那个他永远无法忘记的笑容。他要保护有着那么美丽的笑容的人——不光是因为暗卫的职责,不死不休。
即使离鸢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嗜睡了,但连着“办”了两个人,虽然中途曾小憩了一会儿,离鸢还是觉得有些有些疲累,便昏昏沉沉地睡下了。而等他醒来时,已经是艳阳高照,怀中的人也早已换成了和慕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的砂——慕一定又隐到暗处去了。离鸢笑了笑,如往常一般揉了揉砂的头,砂眨了眨眼,小狗似地在他怀里蹭了蹭,轻声道:“主子……”
“怎么了?”离鸢抱住他温软的身子。平心而论,离鸢还是比较喜欢拿砂当抱枕的,手感好,抱起来也不硌人。不像慕,身体硬邦邦的,就像是张紧绷的弦,离鸢时常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给绷断了。不过,这样的人逗起来才更有意思,稍微亲密点的动作都会让他紧张不已——真是太可爱了!
“主子,属下接到一份暗报,玉国主已经派人送了一封来使信函过来了。”砂回答道,“属下想请示主子,是不是要做些什么动作?”
“不用。”离鸢从床上坐起身来,“只作不知即可。”玉朝华来得也真快啊,看来某些事情他也应该加紧做完了。
砂点头应下了。
离鸢看了砂一眼,犹豫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将那件事告诉砂。但想到砂如果知道他要将他一个人留在皇城,情绪一定会大受影响,指不定会出些什么乱子来,现在还是不说为好。而砂却被离鸢那一眼看得莫名其妙,他疑惑地问道:“主子,有什么事吗?”
离鸢摇了摇头,想了想,认真地说道:“砂,你对本宫来说很重要,你要相信,只要你不背叛本宫,本宫任何时候都不会抛弃你。”
“主子……”砂闻言,微微红了眼眶,“砂相信。”他以为慕将他找他的事跟离鸢说了,离鸢会对他说这样一番话,说明真的是他疑神疑鬼了,这样想着,他的不安消散了大半,露出了这些天来第一个真诚的笑容,“主子……”语音带上了撒娇的意味。
离鸢好笑地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你都多大了?还像临那样……”说到这里,他蓦然噤了声,表情变得阴沉起来——显然,月沐临的隐瞒对他还是有些影响的。
“主子?”砂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为月沐临的事烦心。砂低下头,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在砂的印象里,他的主子很少真正为什么人烦心的,他对亲情血缘这方面也看得很淡,可唯独对月沐临这个同父异母的九弟疼到了骨子里,谁知他竟然……砂也知道离鸢并不会为此伤怀,月沐临对上他,最终也只有输的份,但是,万一……月沐临是皇帝又怎么样,他虽然无权和他作对,但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离鸢又怎么不知道自己的砂侍卫在想些什么?他一把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