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朝华突然站了起来,霎时宴会上所有比他身份低的人全都跟着站了起来,只见他走到离鸢面前,面对着离鸢缓缓却又坚定地单膝跪下:“若是贵国的弄月公主不嫌弃,朕愿意娶她为妻,一生一世爱她敬她,除却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外,永不废后,永不纳妃。”
“不行!”玉朝华话音刚落,就有人出言反对。月沐临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朝莫黎的位置望去。只见他面色铁青,表情却没有他想象的那般激动——刚才那声“不行”,不是他吼出来的。
正疑惑间,只见一人走上前来,他长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走在大街上绝对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他便是月沐临安插在弄月公主府里的“探子”。看到是他,月沐临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他怎么也想不到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居然是“自己人”——难道他姐姐已经将岳冰拿下了?可是他怎么也看不出岳冰哪点对离鸢有吸引力啊!
离鸢嘴角一抽——他这个二哥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冲动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岳冰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发难。他仿佛没有看到他的似的,伸手扶起了玉朝华,微微笑道:“玉国主对本宫的情意,着实让本宫感动。不知皇上是怎么看的?”说着,他拿询问的眼神望向月沐临。
面对着离鸢的眼神,本来就觉得心虚的月沐临越发心虚了,他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朕……觉得玉国主对姐姐一片痴心,身份和样貌都那般……那般……那姐姐你是怎么想的?”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了。
“不行!”见离鸢有意忽视他,岳冰急了,也不管他现在的身份之是个小小的礼部尚书,上前拉住了离鸢的手,大声道,“我说了不行,你听到了没有,月离鸢?!”
“放肆!”月沐临没想到岳冰竟会做出如此无礼的动作来,上前一步,怒斥道,“岳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朕的姐姐!”
岳冰却没有理他,只是狠狠地瞪着离鸢。
离鸢现在完全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偏生他现在又不能表现出与岳冰“感情很好”来,因此,他只是淡淡地说道:“岳大人,本宫的婚姻大事不是你能置喙的。”他试着挣开岳冰抓着他的手,却没有成功。
岳冰没有说话,脸色却越发白了。
玉朝华看了岳冰一眼,突然手握成拳朝他的腹部击去!岳冰不防,受创部位传来的巨痛使他不由得松开了手,捂着肚子蹲下了身。
玉朝华没有再看他,他伸手握住了离鸢的手,只见刚才被岳冰抓着的地方已经红了一圈。他执起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淡粉色的舌尖似乎不经意地在他受伤的手腕处扫过。“疼么?”他问道,声音依旧冷淡,但此情此景,却让人觉得,这是最动人的情话。
离鸢一笑,摇了摇头,目光从岳冰身上滑过,留下淡淡的剪影。“岳大人大概是喝醉了。皇上,叫人送他回去休息吧。”却是在为岳冰的失常开脱了。
被眼前那一幕刺激到的月沐临闻言一怔,表情虽然不怎么高兴,却也是点了点头,道:“来人啊,把岳大人送回府上休息。”说着,他又望向玉朝华,眼里带着明显的敌意,“倒是让玉国主见笑了。”
“月国主客气了。”玉朝华如是回答道。
岳冰却没有顺着离鸢给的台阶下,他甩开了来扶他的下人,强忍着剧痛站直了身体,冰冷的目光从玉朝华、离鸢还有月沐临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又回到了离鸢身上:“我想你应该知道,在这个世上,只有我最有权利反对你的婚事,连他,”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月沐临,“都没有这个权利!”
四周安静得只听得到众人的呼吸声。月沐临面色铁青,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双贵气的丹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离鸢目光一寒,凝声道:“岳大人!”
岳冰却是不管,他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是……”
“岳大人!”离鸢蓦然拔高了声音,面上有些变色,他盯着岳冰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岳大人,本宫的婚事,只有本宫一人能够做主,不管是你,还是皇上,”说到这里,他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月沐临,成功地使他的脸色从红转白,“都无权干涉——非要本宫说出来,你们才明白么?”
“姐姐!”月沐临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仿佛他最想抓到的东西现在却以最快的速度离他而去,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离鸢没有再看这两人的脸色,他转向玉朝华,粲然一笑,天地为之失色。他微启芳唇,说出了这世上最动听的,也是最残忍的话语:“玉国主,本宫答应你的求婚。”
离鸢带着浑浑噩噩的岳冰回到弄月公主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离鸢将他送回他的屋子里,将他往床上一推,丢下一句硬邦邦的“我一会儿再来找你”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从他阴得快要滴水的表情来看,离鸢现在很不高兴。
腹部还在微微作疼,玉朝华下手可真狠。岳冰苦笑,从床上直起身来,侧到床边吐出了一口血痰。其实,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愤怒。他只是有些不能接受而已。在听到玉朝华说要娶离鸢的时候,他首先看的并不是离鸢的表情,而是他那些情人的表情——只见他们的脸色虽都不怎么好看,却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来,很明显之前离鸢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了。可是他却不知道——竟然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这怎能让岳冰不心伤?
在宴会之上,离鸢没有让他把话说完。他想说的是,他是他的二哥,是他在这世上唯一一个“长辈”,他有资格否定他的婚事,可他同时也知道,如果他把这话说出口,不论结果如何,他和离鸢之间就真的被判了死刑,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想——不愿让他嫁给一个这么优秀——比他优秀得多的人,在某些方面,离鸢真的……不值得信任。
岳冰闭上了眼睛。
他不是说一会儿会来么?那他就等着他,看他又能编出个什么样的谎言来!
即使离鸢的谎言一向真实得让人不得不信,可在岳冰眼里,它们统统都只是谎言。
桃花乱 正文 安抚
伺候离鸢沐浴过后,砂软软地靠在离鸢怀里,小猫似地在离鸢怀里磨蹭着,糯糯地问道:“主子心里不舒坦吗?”
离鸢抚了抚他的头,视线不知道放在了哪里。他现在心里不舒坦任谁都看得出来,可是他且不能借着这个由头不说话,事实上他还有话要对砂说,而且离鸢已经料到了他将那话说完后砂会有什么反应——别看砂在他面前总是柔柔顺顺的,犟起来的时候其难搞程度不下于莫黎。他和岳冰都是“深藏不露”的主儿。
“砂……”离鸢迟疑着,正欲说出口,砂却仿佛有感应似的,抬起头吻住了离鸢的唇,小动物一般撒娇道:“主子,砂……砂想你了。”
离鸢的目光暗了下去,他深深地看了砂一眼,对于美人如此**的邀请,他如果在说些煞风景的话,岂不是太不懂风情了?离鸢一手扣住了砂的头,加深了那个吻,另一手则放肆地在砂光洁的肌肤上游走着——砂是他的这些情人中,皮肤最好的了,如处子一般,丝毫没有滞手的感觉。离鸢的手越滑越下,来到了砂细嫩的腿根处,砂仿佛受刺激一般,抱紧了离鸢的脖子,发出无意识的轻哼声,那音调的尾音微微上扬,似无心的勾引,离鸢本只有半分**,此刻也被硬生生地带出了七八分,他不由得在砂雪白的臀部上轻轻拍了一巴掌,笑骂道:“真是只磨人的妖精!”
砂挑眉望着他,额心的那一点朱砂仿佛也更加红艳了:“跟砂比起来,主子更像妖精吧?”
离鸢佯怒:“砂,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吧,居然敢调笑自己的主子,嗯?”终是舍不得下重手,离鸢边说着,边在他那挺翘的小**上捏了一把。
“嗯……”砂轻呼,怨怪地横了离鸢,举起拳头轻轻地打在离鸢的胸口,不依道,“主子,你使坏!”
离鸢邪魅地勾起了唇角:“可是本宫记得,砂你是最喜欢本宫使坏的啊。”说着,他伸舌调戏了一下砂饱满的耳垂,暧昧地说道,“难道是本宫记错了?”
砂呼吸不稳,胸口上下起伏着,胸前的那两粒红豆也随着他的呼吸在离鸢身上磨蹭着,他露出尖牙咬在离鸢肩上,含混不清地说道:“主子又怎么可能记错呢,砂的确很喜欢主子……使坏。”
离鸢的动作顿了一下,在砂的耳边吹着风:“是吗?本宫还有更坏的,砂你要不要试试?”
砂拿波光粼粼的目光望着他,诱惑一般笑道:“主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砂都……”说到这里,他舔了舔唇,“随主子。”
……
情事过后,离鸢抱着砂温软的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直到砂完全放松下去就快要睡着时,离鸢才说道:“砂,刚才玉国主向本宫求婚,本宫同意了。”
砂原本快要合上的眼睛蓦地睁大了,他从离鸢怀里坐起身,丝滑的被子顺着他的背部滑下,绝美的身体上还留着刚才情爱过的痕迹。他看了离鸢半晌,终是一笑,道:“属下相信主子做什么事都是有理由的。”可他那扑闪扑闪的眼睫泄露了他的心情并不如他表现的那样释怀。
“砂,”离鸢认真地盯着砂,沉声说道,“本宫会嫁去银霜国,做银霜国的皇后。但是,本宫不会带你去。”
“主子!”砂震惊地看着离鸢,艳若桃李的脸霎时失去了血色,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了离鸢地手,哀切地问道,“是砂做错了什么吗?主子您可以责罚砂,怎么样都可以,求主子千万不要丢下砂……”
“砂!”离鸢抱住砂,安抚似地拍着他的背,“你听本宫把话说完。”
砂咬着唇,果然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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