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普道明白自己的马术不精,不敢贸然的就骑着踏雪逃去,但是他实在是等不及了。都快两个月过去了,不知道鲁亦筏跟小白他们怎么样了。
该死的,就连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易普道每天都会硬缠着哈尔汉吉带他到处溜达,熟悉地形跟周围的环境,没办法,这里他也就跟哈尔汉吉比较熟悉了。
对了,还有两个侍女,那两姑娘倒是蛮温柔可人的,但是就是太死板,认定了自己是哈尔汉吉的人,除非必要的生活起居的照顾,其他时候都不太愿意靠近自己。再加上一些语言文化上的差别,就更不提如何交流了。
主帐完全是被易普道一个人独占的,哈尔汉吉也很识趣的窝在了别的帐中。
夜深人静,易普道悄悄的探了出来,溜到了马棚,踏雪抬了抬马头,蹄子踏了踏,它也准备好了。
“踏雪,准备好了吗?我们该撤了。”拍了拍踏雪的额头,易普道悄悄的靠在它的耳边说着,踏雪激动的嘶了一声,惊的易普道反射性的一把捂着它的嘴巴,“嘘,,小声点。走了。”
悄悄的牵出踏雪,四周无人,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走吧,踏雪”
于是踏雪就撒开了蹄子狂奔了起来,易普道本就马术不精,双手紧紧的抱着踏雪的脖子,也许是踏雪太过兴奋了,居然越跑越快,易普道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了,身子都快脱离了马背,“踏雪,慢些,慢点。”
踏雪嘶吼了一声,渐渐的放慢了速度,已经离营帐有些距离了。“唔。。”感觉胃里翻腾的厉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良驹的厉害?
“易普道。。”远远的后方传来哈尔汉吉的怒吼,只见那人骑着匹马追了过来,而且气势汹汹,该死的,要是被追回去肯定不会那么好过了。心里暗想着,干脆俯下身子,两手抱着踏雪的脖子,将脚插在边上的塌扣里,以免等会摔下去。“踏雪快跑”
随着易普道的一声令下,踏雪更是撒开了蹄子狂奔。
艰难的转过头看着后面被拉的越来越远的身影,易普道得意的笑了笑。
“别往前跑。。易普道。。”远远的便听见那人的呼喊,断断续续的传来,不是很真切。
“嘁,我会停下来才有鬼。”正得意的笑着,看着哈尔汉吉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的快要变成了一个黑点。
“嘶。。。”突然踏雪一个急刹马蹄,易普道一个不稳就给甩了出去。
“啊。。。”巨大的冲击之后,却感觉到自己不是摔在硬邦邦的土地上,而是一团软绵绵的,,,泥潭。
“完了,这是沼泽。”一瞬间的眩晕之后,看清眼前的局势之后,易普道心中叫糟,怪不得刚才哈尔汉吉那么焦急的让他不要向这个方向,现在只能期望哈尔汉吉没有被甩的太远,在他沉下去之前能来得及救他。
“踏雪别动。”沼泽地,越动沉的越快,尤其是踏雪这么大的体积。几步之远的踏雪也被困在了沼泽之中,只不过它还算好,在边上,而他因为是被甩过来的,离岸上还是有些距离。
踏雪嘶鸣了一声,乖乖的站着不动了。
张望了一下,原来这里是一片沼泽地,范围比较广,连一个着力点都没有。
“哈尔汉吉,你再不来,我俩就得命送于此了。”叹了口气,难道我易普道得葬送在这个破地方?死了连个尸体都捞不出。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死了。抬了抬已经快要沉下去手臂,满是泥污,哎,不然能怎么办。
“易普道。。易普道你怎么样?”哈尔哈吉终于来了,气喘吁吁的下了马,易普道有气无力的笑了笑,只剩下一个头了。踏雪跟他也差不错,快要没顶了。
“都这样了,你再晚一步,连头都没有了。”易普道还有心情打趣。
“该死的,等着我来救你。”那人低咒了一声,解开马背上的绳锁就想探进身子。
“你疯了?你也会沉下去的。”
“我没疯,是我的错,我没说清楚,你别怕,我来救你。”那人安慰的说着,完了还对还对易普道笑了笑。
“先救踏雪。”用了最后的力气,说出最后一句,都是因为他,是他判断错误,如果不是他,踏雪至少会好好的活着。
“易普道你坚持住。”他了解易普道,虽然只相处了短短的两个月,但是他了解他,他明白,如果踏雪没有救上来,他会很自责。
将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了马背上,狠狠的一拍马的屁股,他骑过来的那匹上一下子举起了前蹄,嘶吼了一声,撒开蹄子就向前奔去。
很快的踏雪就被拉了上来,踏雪有些虚脱的扑跪在地上,另一匹马儿怜惜的舔了舔它身上的泥。
哈尔汉吉一个转身,已经看不到易普道的影子了,只剩下一个散乱的发冠,还有一只伸出半截的手指。
“易普道。。”那人慌了,慌乱的喊了一声,就想往里冲。
踏雪低低的嘶了一声,马嘴叼住了哈尔汉吉的衣服,这样下去,只有两个人全都丧命,白白送死。
爬了爬巨大的身子,前半身趴在了沼泽上,“踏雪?”哈尔汉吉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踏雪,他明白了踏雪的意思,原来,马也是同人一样,有思想的。
易普道被拉上来的时候已经陷入了昏迷,踏雪也是精疲力尽的趴在了一边。
哈尔汉吉顾不得自己满身的黏黏,便又翻身上了马背,一夹马腹就飞奔了出去。踏雪无力的抬了抬马头,低低的嘶吼了一声。
易普道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正用冰冷的水为自己擦拭着脸上的污泥。
感觉不是那么的压抑了,渐渐的清醒了过来,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眼前忙碌的人,也是一脸的污泥,无力的笑了笑。
“哈尔汉吉。。”低低的唤了一声。
那人惊讶的看着易普道。
“你醒了?”一瞬间的惊喜之后,便板着脸孔,佯装恼怒的样子。“易普道,你真是该死。”
“呵呵,,是,是是是,踏雪呢?”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撇了撇嘴“它没事。”
看着易普道放心的扯了扯嘴角,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陷入黑暗中的最后一个想法便是“看来逃不了了。”
☆、第八十七章:伪床戏
易普道果然是没跑的了,迷迷糊糊的醒来,意识到自己正倒挂在马背上,这该死的哈尔汉吉怎么就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
挣扎了两下,那人根本就不不理会,易普道确定,那人肯定知道自己醒了,他肯定是故意的。用力的挣扎了两下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却换来那人“啪啪”两下马鞭。
“你干什么?”易普道给疼的嘶嘶直抽冷气,着家伙是疯了么?费力的转过头瞪着那人。
月色下,那人的脸色泛着苍白,满脸的污泥,那是为了救他的后果。那人冷着张脸,夹紧了易普道,怕那人不挣扎中不小心摔了下去。
撇了撇嘴巴,易普道很想不再挣扎了,可是这么趴着真的很难受,胃里又开始泛起了酸味。但他这次却乖乖的趴着不再说话。
转眼撇到了踏雪的身影,踏雪正垂着马头跟在他们的后面,许是被惊着了吧。
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汉吉。。”唤了一声,那人却装作没听见般的继续慢悠悠的骑着马。
“哈尔汉吉。。”清了清嗓子,易普道不死心的又唤了一声,这次是连名带姓的唤。
“干嘛?”不满的冷哼了一声,易普道却贼贼的笑了“放了踏雪吧。”
“你说什么?”皱着眉,低头看着不安分趴着的还乱动的易普道,“为什么?”
“它不属于你,不属于这。它要的是自由。”费力的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踏雪。
“你是想说,让我放了你吧。”那人一语道破了易普道内心的想法,咽了咽嗓子,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满肚子的话语化成一声叹息。
鲁亦筏,你在哪,快来救我啊。
果然,之后的几天易普道被禁足了,就连踏雪也被关在了马棚,哈尔汉吉残忍的不让易普道再去见踏雪。
易普道也配合的不吵不闹,实在无聊的急了。随手抓过两侍女,硬逼着两人陪他玩游戏。
“不许走,不许走。”这里除了哈尔汉吉,就只有这两姑娘稍稍懂些汉语,稍微微的能沟通一些。
两姑娘含羞的低着头退在一边,汉吉吩咐过,不得太靠近这人。
“干嘛干嘛,我又不吃人。”不满的看着两个离自己三丈远的姑娘。难道自己就这么没有女人缘?
“公子。。”两人对视了一脸,又不好意思太搏易普道的面子,学着汉人的礼仪福了福身子,出声唤道。
“我们来玩游戏吧。”易普道贼贼的笑了,挑了挑眉。既然不让他走,那他就干脆好好的过活,等到那人烦自己烦到不行,让他主动放自己走。
“元儿你往那边去一点”
“蛮女,你来,对对,伸手,吸气,深呼吸。”
哈尔汉吉站在帐外就听见里面的声音,不满的皱眉,但是他还是没有急着进去,继续听着。
“放松放松,别动别动,对了对了,就是这样。”
“公子,轻点,轻点,疼。。”那声疼是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唤了出来的,哈尔汉吉心中一愣,这易普道也太离谱了,这大白天的,就,就这么淫乱。
不行,那两个是他的侍女,怎么可以让他如此的玷污。愤愤的撩开帘子。其实他只是不愿意承认,心中那股子泛酸的感觉,还有那一闪而过的邪恶念头。
“你们在干什么。。”说出经典的捉奸台词,只是,眼前的画面更自己想象中的差的也太远了吧。
只见元儿跟蛮女正摆着奇怪的姿势,易普道则在帮两人调整着动作,关键是三人并没有如他想象般的在床上私缠蜜意,心中说不出的微微的松了口气。此刻三人正保持着这样诡异的姿势呆呆的看着他。
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咳,,你们这是,在干吗?”缓了缓脸色,尽量使自己看上去和颜悦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