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失忆攻被竹马受找回家的故事作者:枪枪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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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失忆攻被竹马受找回家的故事作者:枪枪走火-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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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捡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小声道:“你抱着我。”
  韦秦川心疼得不行,把人揽在怀里,不断柔声安慰。
  骆元看着闻捡,低声道:“这么怕水,何必要跟来。”
  邱书蓝没听清:“什么?”
  骆元叹了口气,“以前已经习惯了,哪想过了十年,还要再习惯一次。”他神色落寞,眼神复杂纠结,似想多看闻捡一眼,又难以忍受那个角落里的春意缠绵。
  邱书蓝沉默了半响,道:“你何苦。总有更好的人。”
  骆元自嘲一笑,“有么?我从来都遇不到。”
  邱书蓝神情中显出痛意,“你眼里只看着一颗树,自然不知道旁边还有姹紫嫣红。”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万花丛中过。”骆元勉强将眼睛移开,“树只有一颗,我却偏不想要花。花开得怎么样,谁晓得。”
  邱书蓝苦笑道:“自是如此。花再美艳,你不稀罕,便与你无关。”
  骆元轻叹,“他眼中只有一个人,我们和他也全然无关了。我想什么,不过是奢求。”
  韦秦川轻轻咳了一声做提醒。骆元怨妇上身,越演越上瘾,根本不合他个性。再玩下去就要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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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元立刻意识到有点演过了,眼峰一转,把幽怨收回去换了个恨意森然的表情,沉声道:“这样的日子,十年前我就受够了。”
  邱书蓝看着他,心中察觉一丝古怪,又说不清哪里不对,没有出声。
  骆元笑起来,“咱们还是说些别的。……这次办好了事情,回去后城主定会大加奖赏,我真要好好休息几日,再倒倒这一肚子的苦水。”
  邱书蓝道:“接下去我也无事,你若想要解闷,不妨来叫我。我和秦川,怎么都是要一同喝酒的。”
  骆元想起来什么似的,“说起来,我算是比韦秦川早认识你的,你反和他关系这么要好。”
  “你还记得,”邱书蓝神色越发温柔,“你长年不在城中,要不是每年冬天你都回去住上一个月,怕是一年也见不到两面。”
  骆元道:“我倒佩服他能在无上城里住的舒服。要是我从家中院墙就能瞧见大瘴沼泽,怕每晚都睡不着觉。”
  邱书蓝道:“你心事太重,又念旧情,对身子不好。”
  骆元微笑,“可知心魔不除,心病永无法痊愈。”
  邱书蓝皱起眉毛,胸口突然一阵剧痛,像是无数只蜜蜂的尾刺同时扎进心口,整颗心又酸又痛,全身力气尽被抽走,腰都直不起来。
  他心知不妙,耳听得旁边闷哼一声,拼命抬眼去看。韦秦川和闻捡两人捂着胸口,脸色苍白,滑落在地上,闻捡急冲冲道:“怎么回事?你!”
  韦秦川勉强拉了他一把,眼睛黑漆漆看不见底,脸色阴沉至极,“我早该看出你有问题。”
  “我也觉得自己挺有问题的,”骆元慢慢站起,笑容满面,“十年前的账,我今天想算一算。”
  邱书蓝伸手拉住他衣角,“骆元,你,要杀我……”
  骆元道:“对不住了,谁让你和他是朋友呢。”
  邱书蓝不敢置信,“你要……你……”
  骆元不理他,悠悠叹了口气,“水里飘飘悠悠的,不知道会飘去哪里。两个人分别扔下水,碎成骨肉也没法再碰着了。何况这茫茫大海,鱼啊,虾啊,都爱吃人肉。……只要想到你们死了不能在一起,我心里就舒坦。”
  他看着闻捡,“明知你怕水,还要把你留在这,你别怪我。”
  闻捡瞪着他,表情不用装都恶狠狠。
  骆元转头跟风棋初道:“你帮了我,自己也得了自由,咱们两不相欠。”
  风棋初点了点头,靠在舱壁闭目养神。他不会作假,一早被排除在戏班子之外,和萧南丹一块儿做个摆设。
  邱书蓝心里冰凉,他把仅剩的力气都加在那只手上,死死拉着骆元,“你连我,也要杀?”
  骆元道:“这话怎么说的,我要杀他们俩个,却留着你这个韦秦川的好朋友……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傻子?”
  邱书蓝道:“你至少应该知道,我会站着你这边的。”
  骆元缓缓蹲下来,歪着脑袋,“我怎么就得知道,你站在我这边?我们好像刚刚提过,你和韦秦川的交情更好吧。”
  邱书蓝看着他的眼睛,“你真不知道?”
  骆元耸了耸肩,“好吧,我能感觉到一点。可我跟你见面的时间这样少,你怎么会对我……再者说,就算从前有点什么,这么久了,每年见不了几天,现在哪还剩得下多少。我可不敢拿你十年前的一点小心动,赌我一条命。”
  “你对他可以十年如一日,我怎么就不行。”邱书蓝苦笑,“当年你从大瘴沼泽跑到无上城求援,慌乱无措,被拦在城外,是我帮你,带你去找城主。”
  回忆惨烈,骆元闭上了眼睛。
  邱书蓝痴迷地看着他,“第一眼见你,再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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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元抬了抬下巴,示意赵刑去闻捡那边做样子,然后笑道:“我当时可够狼狈的,你也看得上?”
  邱书蓝勉力靠坐起来,“我还记得你穿的衣裳,衣摆用金线缝了一只小老虎,虽张牙舞爪,却憨态可掬,着实可爱。”
  骆元道:“你看的倒仔细。”
  邱书蓝道:“怎么能不仔细。我巴不得钻进你心里,知道你时时刻刻在想着什么……你别生气,这都是我的错。”
  韦秦川不着痕迹看了眼骆元,对方脸色很不好看。骆元属虎,金虎又是他们族人最喜爱的兽类。从前每件衣裳上,都有他娘亲手绣的金丝幼虎花纹,灭族后,只剩下最后一件。
  骆元道:“我现在倒真对你说的感兴趣了。你尽管说,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
  邱书蓝道:“你感兴趣就好。我以为这辈子没有机会讲给你听,当年的事,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城主带着我们进了大瘴沼泽,越走越深。里面雾气沉沉,树影都是模糊的,耳边总有奇怪的水泞声,不知道哪里是尽头。你很急,口中念着族人的名字,除了你爹娘,最多的便是阿弥。后来快到你们族人生活的地方,才渐渐可以看到天空。我们一边躲藏,一边找人,终于救了……”
  骆元冷冷打断:“这些事说它做什么,说我不知道的。”
  邱书蓝也不生气,柔声道:“是,这些你不爱听,我不讲。”他中了奇毒,剧痛如万箭穿心,面上却丝毫不露,只道:“我领命去寻幸存之人,一路上总是想着你怎么样,在做什么,有没有好一点……我尽力去找了,十余天一无所获。敌人有备而来,自然不会轻易留下活口,一把大火将你族人的尸首都烧得一干二净。直到最后一天,我在一条河流的下游,发现了一个受伤颇重的人。那人在河里飘了十几日,身上脸上尽是伤口,只剩最后一口气。我一眼就看出他是谁。”
  骆元问:“是谁?”
  邱书蓝道:“是你的阿弥。”
  闻捡很配合:“啊?啊!”
  骆元假装想了想,道:“你一直知道他没死?你又怎么会认得他?”
  邱书蓝笑起来,“你知道我出身苗疆,总喜欢玩些蛊虫。我家传一奇方,以极北严寒之地一种名叫白蜇的母虫为药芯,配以参根、纳刃,可做假死之药。时有不可抵御之敌,吞服此药以避祸。白蜇母虫入药前已怀子,药蜡融化,白蜇苏醒,即刻便会产子求生。白蜇幼虫天性奇寒无比,极为霸道,服药之人随即晕厥濒死,只因母虫护子,方保住心口最后一丝生机。此时人龟息闭气,脉搏微不可触,无人能发觉玄机。待十二个时辰之后,幼虫脱蛹死亡,人跟着慢慢醒转。此时祸事已过,便保住了一条性命。”
  他说了一长段话,忍不住停下喘了几口,见骆元未出言打断,又道:“这白蜇母虫十分罕见,我曾经途径北地发现一只白蜇,根据药方将它做成药丸,随身收藏。直到我跟在城主身边,为他效命,将那丸白蜇,献给了城主。城主是偃王之后,奇珍异宝不以为奇,他与故去的夫人情深意重,又将这枚药送给夫人。”
  韦秦川的眼神真正阴沉下来。他没料到还有这段因果,那丸药竟然是邱书蓝的,当真冥冥中自有天道循环。
  早知道不该在这时发难,虽然知道了详情,但闻捡听了必起疑心,过去的事终究是瞒不住了。
  邱书蓝接着道:“韦秦川告诉过城主,灭族惨祸临头时,夫人把药给了他。你们都以为他在昏迷中被火烧死,不想他性子刚烈,竟能压住白蜇幼虫奇寒,不至晕厥,更不知怎么挣扎着到了水边,沉入河中。敌人想不到水底也能藏人,因而让他逃过一劫。白蜇遇水药性更强十倍,却也闭住了口鼻呼吸,是以他在河中十几日都未醒来,直到药性退却,他凭最后一点力气浮上水面,被我发现。”
  “他身上明显是服用过白蜇的症状。所以我一见他便知道,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阿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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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元道:“这十年,他都在你手里。”
  邱书蓝道:“闻捡这个名字,也是我取的。”
  骆元道:“你就骗我他死了?”
  邱书蓝摇头,“当时没有想要骗你,他的情形根本九死一生。白蜇奇寒不是人体所能承受,偏在他体内活了十几天,幼虫死后寒毒融入肌血之中。闻捡经脉尽断,滴血成冰,能再活两天都是老天开恩。我耗尽心力为他重塑身躯,是为了排出白蜇,救人性命。”
  他深深看着骆元,“我一面费尽毕生所学去救你心爱之人,一面又怕救他不活,再让你受一次生离死别之苦。开始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你伤心,想着等他确定能活下来,再让你真正开怀,一展欢颜。”
  “我用了整整一个月,才让闻捡能勉强开口说话。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原本的心意也变了。他的伤渐渐好转,而我渐渐下定决心,永远瞒着不让你知道,只当他早就死了。如此或许我能有机会,陪你过完这辈子的后五十年。”
  骆元冷道:“既然这样,你何不干脆杀掉闻捡,一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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