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曾百业吓了一跳,赶紧拦住她:“小晴,这玉石啊,咱们自己卖就行了。不是信不过你爸妈,我只是不想让你弟弟掺合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德性!”
罗心睛想想也是,以弟弟那小气又贪婪的性格,一旦知道外甥手里有值钱的玉石,还不知道会多难缠。
“那,那总得告诉他们一声,省得他们再为我们担心了嘛!”
“哎,别急,说是肯定要说的,不过要等我们真正卖到钱再说!”曾百业连忙解释,又补充一句:“我认为,目前的情况是先找一个可以给我妈做饭送饭的保姆。护士只是在医院照顾她,做不了这事,再说,石头开学后也需要人接送。”
曾信实直到这时才找到机会发言:“爸爸,保姆不用另外找啊,我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谁?”两双眼睛都同时看过来。
“晓丰家里的幽姐就可以啊!”
………………
晓丰姓赵,和曾信实同岁,小两个月,是他在幼儿园结识的唯一死党,父亲赵大天早年是曾百业在研究所里的同事,妻子邓丽蓉也是在罗心睛的介绍下认识的,两家的关系一向很好,只是五年前赵大天在某次因公出差中不幸受了重伤,伤重难治,才会在临终之际中,将爱妻与幼子殷殷地托付给好友,曾百业夫妻也确实在后面的日子里尽心尽务地照顾这母子俩,曾家和赵家的关系就更加的不同一般。
只是邓丽蓉天生就很要强,仅在初丧夫时的两年多里,为了专心提升专业技能而较多地接受了曾家的援助,之后就一举考上了注册会计师,成功地在一家会计师事务所找到一份高薪工作,收入大幅提高,雇请了曾信实口中的这位“幽姐”来照顾爱子和打理家务,还在一年前以分期付款的方式,在附近的商档住宅小区内,买下了一套已入伙的三房两厅,放心入住,如今的生活也过得相当宽裕。
罗心睛经常听她夸奖着幽姐的勤快与本分,平时接触得也多,知道幽姐确实能干,此刻就认同的儿子的提议。
只是幽姐刚好这几天陪着邓丽蓉和晓丰一起去外地旅游,三天后才能回来,所以,罗心睛还要再辛苦两天,当然,这不是问题。
她当下就拨通了邓丽蓉的手机,跟她落实了这件事,并跟幽姐说得很清楚,薪金另外计算。
然后,趁着还有几天事假,罗心睛就和老公一起分头去了解本市的玉石行情及拍卖行的规矩。
曾百业便在第二天就带上曾信实直奔市里有名的雨石路珠宝一条街,让儿子真正见识了什么是玉。
曾信实从网上查到了资料,这玉有分硬玉和软玉,其中,目前最流行的翡翠属于硬玉,而自己变出来的羊脂玉则属于软玉。相比之下,翡翠的价值其实更高。
只是目前的珠宝店中,豆青色糯底的翡翠几乎就占了二成的份量,光泽度只比那小河里的鹅卵石稍好一点,不透明,还有些灰黑的杂质,就这样也标注着数百元;一半白一半墨绿色的占了一成半,颜色比葱管的颜色还要再深上一点,这样已是要价过千元;一半白一半满绿色的占了四成,其中还有些是满绿中透紫或者透黄,通透度和水头也就一般般,有种雾里看花的朦胧,杂质更是几乎每款均有,而价格则无一例外地已经数千元;似那种半透明得像刚刚凝结的寒冰似的翡翠,看起来水灵灵的还算滋润,只占了其中的二成,价钱却一下子就飙到上万了,而最好的透明得像含水的玻璃似的、飘着均匀的浅浅的绿,虽然只有半成,而且还是被单独地锁在密封的防弹展览柜里,小巧精致,雕功也还细腻流畅,但价牌上却赫然标着几十万元。
其他的什么白玉,东陵玉、墨玉、玛瑙、独玉、岫玉、红玉髓、绿松石等,价格也就百来元,羊脂玉只见到一款,比他第一次的作品差得十万八千里,几乎感觉不到什么油性,也没有那么鲜活生动,充满灵性,却还要近千元!红、蓝宝石倒是价值上千,只是看上去杂质不少,哪有书上形容的那般纯净。
大致地看过这些玉器实物,再比较网上的一些美伦美奂的玉器图片后,曾信实心中已有了底。
他又花了一天多的时间,在外公教书的二中校园内,少人注意的一个碎石角落中,将第二块长条形的羊脂玉略做改进,又分别变出三块俗称玻璃种的翡翠和一块有拳头大的极品羊脂玉、一块形似老牛的寿山石。
试验了几次之后,他欣喜地总结出一个规律:越是杂石多且潮湿的地方,他变出玉石的时间就越短,质地也更透润,而呆在屋子里面,他的速度就相对慢一些,质地也稍为差那么一点水灵。
因此,他现在所拥有的玉石,以后面的五块质地最佳,厚重,沉实,却又透出股水润空灵;在父亲面前变出的那块羊脂玉次之,而他的处女作,第一块羊脂玉,质地倒是敬陪末座,润透度最差!
另外,在改变的过程中出现的那些色彩轻淡的气雾,也不是不能隐藏。只是,一旦摒弃了它们的参与,那些玉石便只是贴近他皮肤的那一部分能发生改变,其他部位则依旧保持原样。
因此,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曾信实还是选择了接受这些气雾的存在。
两天后,曾百业和罗心睛一致决定,鉴于本市规模最大也最有信誉的苏富拍卖行刚好会在一个月后面向全国客户举行一次大型拍卖,到场的有钱人更多,送拍的效果更好,所以,儿子这几款品相和造型都很不错的玉器就全部参加此次大拍,不再参与平时一周一次常规拍卖的“小拍”了。
曾信实担心地问:“那我们现在的钱够这个月的医疗费吗?”
罗心睛得意地笑:“你爸有熟人认识比较有实力的典当,我们会先拿一块玻璃种翡翠去活当几十万备用!反正,几个月后才赎回,那时我们肯定有钱了,多付点利息,把它赎回到再拿到下次的大拍上卖,岂不是更值钱!”
曾信实恍然大悟,十分崇拜地竖起了大拇指:“妈妈,你真厉害!”
…………
炎黄国,天川省。
一片连绵不绝、环绕如城,青翠满目的山峰,林深树密,蔚然深秀,四季常绿;丹梯千级,深幽涵碧。正是举世闻名的道教圣地----青城山。前山的入口,来来往往的游人络驿不绝,热闹非凡,后山则是幽深一片,罕有人至。
不过,今天,在一棵正悬空傲对悬崖的迎客松下,一个身着明青色RALPHLAUREN牛仔服的年轻人突然走了出来。一米八的身高,脸形清俊,眼睛清澈,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他顾盼四周,眼神温和而又淡定,很有种邻家大哥的感觉。
“总算出来了!”他感慨地回头望了一眼那仍在高空中摇摆着树叶的老松树,很随意地耸了耸肩,莞尔一笑:“守财长老这回破天荒给了五亿,真是大手笔,看来本宗的库存灵石也不多了。只是,不知道这回会便宜哪个不识货的人呢?”
他抬起手来,随意地一转腕,不知从哪里晃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超薄手机,很熟练地接了几个键,再放置耳边,语气变得有点玩世不恭:“姚平,是我,阿海。我出来了,你安排部车半小时以后到老地方接我-----当然,我都禁荤两年了,你还不让我好好吃一顿?行,十顿正宗烤全羊换一粒培元丹!废话,我什么时候赊过帐?哦,对,郑重警告你,不要把我出来的消息告诉你那花痴表侄女,不然,一切免谈!”
挂掉电话,他脸上露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容。然后,不在意地看了看四周,身形一晃,消失在碧绿之中。
第十二章 兄弟相会
一个小时以后,一辆加长的豪华型凯迪拉克悄声无息、畅通无阻地驶入CD市中心最尊贵,也是风景最好的私人别墅区——天地园,一路前行,直至一栋气势磅礴,金碧辉煌的古典宫殿式建筑的宽大玻璃门口,才停了下来,正在门口两边等候的两名身着唐装的年青人赶紧小心地迎上,打开车门,恭敬地点头:“见过龙长老!”
龙海点点头,下了车,淡然一笑:“你们姚总呢?”
“在“惜芳厅”等您呢。”两人一边恭敬地回答;一边转身在前带路。穿过富丽堂皇的大理石大堂,沿着曲深的回廊入了后进的幽雅清爽,种满了茉莉花的庭院,再左转,尽头处,两扇对着的沉重雕花木门正半掩着,一股淡雅的茉莉花香在空中弥漫。
两个年轻人朝龙海欠欠身,做了个请进的动作,看着他不慌不忙地走进门后,便十分谨慎地关上木门,然后兴奋地互视一眼,什么也没说,各自守在门边,本分地站岗。
房间里装饰得十分古典而豪华,除了地上铺着的E国进口的顶级WILTON纯羊毛地毯外,其余的全是Z国传统式样的雕着云纹和花鸟图案的紫檀木家俱,靠窗的一侧燃着一具小巧的红泥香炉,淡淡的龙诞香袅袅上升,倒让人有种宁静致远的感觉。
“哟,好小子!两年不见,你又突破了?”一个四十来岁,身形魁悟且精神抖擞的国字脸中年人看着龙海细一打量就从正首的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惊喜地叫道。
“是啊,运气好,跟一个人形的红参王交了朋友,得了一点参须,所以两个月前结成金丹了。”龙海微微一笑,见中年人羡慕不已,手腕又是一转,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小玉瓶,丢给了他:“别装出那份眼红样,我还不了解你?专门给你留的,趁早服了!”
中年人,也就是姚平,这时眼睛更亮了,接住小玉瓶,却盯着他的手就不放:“哇,还有储物戒!宗主赐的?你小子真发了!还有什么宝贝,给我瞧瞧!”
“没了,里面是空的!这回下山就是来买东西。散财童子给了这个数,”龙海伸出五指在姚平眼前晃了晃:“大方吧?”见姚平忙不迭地点点头,他又说:“你让下面的人查一下,看这两年来有什么好东西冒出来。主要是灵石。这段时间我就住你这了,顺带还可以为你护护法。你看你现在这样子,跟我站一起就像我爸,一点也不好!”说到最后,龙海的脸色有点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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