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劫by花沁雪(古代,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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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劫by花沁雪(古代,生子)-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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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么,将军对夫人那真是好得没话说,”见徐三跟梅沁雪走得近,玉儿也愤愤的跟了过来,“我们将军说了,就算夫人无法为他传宗接代他也绝不二娶,那些有心人现在就可以死了这条心了。”
  梅沁雪神色僵了僵,旋即仍是笑道:“玉儿姑娘,看你说的,夫人与将军这次成亲不过两个多月,这传宗接代的事情现在说还太早了些,指不定明年这个时候夫人就能替将军生下个大胖小子呢!”
  徐三也拉了拉玉儿帮着打圆场,“梅姐姐说得对,大过年的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夫人怎么会无法传宗接代。”
  玉儿圆眼一瞪,却是语塞,于是拽着徐三的手臂就是狠狠一掐,“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谁让你叫她梅姐姐的!人家什么时候成你姐姐了!”
  “嘘!你小声点,这么多人,你留点面子给我行不!”
  徐三无奈,他虽然一向都是喜欢玉儿那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小脾气,但那也是在分场合的前提下。幸好这个时候鞭炮响了,也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夫妻小闹剧,徐三只得用眼神向梅沁雪表示歉意。
  梅沁雪只是笑而不语,这样的冷讽她已经听过太多,早就麻木了。
  接神仪式完了之后,众人也就各自回屋去休息了。刑枫也回到自己房里,正想拉着上官清浔再下局棋说会儿话,谁知那人早就累得睡着了,连方才那么响的炮仗也没吵得醒他。
  刑枫于是也脱了外衣钻到了被子里,审过一条手臂将人轻轻圈入自己怀里,满是爱怜的吻了吻对方的额头,这会儿才发现上官清浔脸上的疤痕竟已好去大半,原本那张清秀面容已然清晰可见。
  不过这在刑枫看来并没有太大区别,这人的真实模样就已经被他用指尖在心底描摹了不知多少遍,他的脸上身体上的每一道轮廓他都了若指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
  春节期间的日子总是又闲又忙,每日不是别人上门来拜年,就是自己出门给别人拜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上官清浔因为腿脚不便,刑枫也就没怎么舍得让他出门劳顿,他就索性呆在家里接待上门拜年的亲朋邻里,倒也不觉厌烦。
  很久不曾过过这样的热闹年,上官清浔几乎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过年时候的情景,只依稀记得那时候也是一家人和乐融融,整天闹腾腾的。那些画面就像是一场古久的属于别人的梦,梦里那个面上始终挂着笑靥的少年只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幻影,而不是真正的自己。
  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是怎么样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
  梅沁雪来到刑府后便主动跟府上的下人们打成了一片,煮饭洗衣打扫的事全都抢着做,有双手巧更有张嘴甜,自是十分讨人喜欢,下人们也就都跟着徐三很是亲昵的唤她一声“梅姐姐”。
  刑枫虽然待她客气,却也并未阻止她做这些事情,没多久,那些说将军要纳小妾的风言风语也就不攻自破了——哪个男人会舍得让自己的小妾去做下人的活儿。
  唯独玉儿仍是对这个外来的女人十分不喜,不止因为这个女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取得了所有人的认同,更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使自己每天都要跟徐三吵上一回。
  “我看她就是个狐狸精,把你们一个个都迷晕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梅姑娘到底哪点不好惹得你这么不喜欢她?要说迷,那也该是夫人把将军迷晕了才是。我要是将军,我就宁愿选梅姑娘这样能干又贤惠的女子。”
  “你……”

  (十九)蓄谋(上)

  ……》
  玉儿顿时被徐三激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阵晕眩,徐三见状忙一把扶住玉儿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这对小夫妻喜欢拌嘴是远近闻名的,两人关着门在里边儿对骂外边儿的人也不会去搭理。平时两人也的确吵得两句就收场了,徐三多半会让着玉儿,主动认错示好。然而最近几次,玉儿却明显感到,徐三已经不再像往常那般总是宠着纵着自己了。
  “你是不是想说,如果你早些认识那个女人,你就宁可选她也不选我这个泼妇!”
  “你……你简直无理取闹!我都喜欢你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到现在还怀疑我么?”
  徐三厉声吼了玉儿一句,这还是自两人认识以来徐三第一次凶玉儿,玉儿一时也蒙了,只是直愣愣盯着徐三望着,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那个朝夕相伴的枕边人,而是另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徐三似乎也觉得自己理亏,忙又低声道了歉安慰了几句,然后逃跑似的匆匆夺门出去了。玉儿呆呆的坐下身来,脑子里乱作了一团。
  。
  “夫人,您的药好了。”
  梅沁雪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汤药来到书斋内,上官清浔正坐在书案旁练字,便让她将药先搁在一边。梅沁雪放下药碗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凑到书案前看他写字。
  “夫人的字真漂亮,只可惜……”
  “可惜什么?”
  见梅沁雪有意评论,上官清浔抬起头来,认真的等着她的下文。
  “可惜入笔遒劲,行笔却略显飘逸不足,收笔又有些犹豫。”
  上官清浔认同的点了点头,“不错!”
  梅沁雪听了忙又退至一边,欠身道:“奴婢失礼了,夫人恕罪!”
  “无妨。”上官清浔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又问,“你是读过书的?”
  “奴婢自小就被卖到青楼,妈妈就刻意请了先生栽培过奴婢,琴棋书画都略学了一点。”
  梅沁雪回答得不卑不亢,上官清浔赞赏的颔首,沉默片刻,忽然问:“沁雪,你喜欢将军么?”
  梅沁雪不由得一怔,没料到对方会突然问到这样的问题,而且问得如此直接。
  “自然是喜欢。将军人好心善,有谁会不喜欢的。”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上官清浔踱步走近了些,梅沁雪顿时感到一阵压迫,这才发现上官清浔竟要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只不过平日这人身边都有刑枫陪同才不显突兀之感。
  “奴婢……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梅沁雪缓缓抬起头来,对上那双淡若秋水的眸子,却丝毫觉不出对方此刻心绪如何,反而自己心虚起来。
  “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心性高傲的女子,否则以你的姿容才德,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上官清浔边淡淡的说着,边抬手捋了捋梅沁雪胸前的一绺青丝,“之所以至今仍孑然一身,一定是没有遇上能再让你心动的人。”
  “夫、夫人……”
  梅沁雪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觉得此刻的气氛有些怪异,她不明白上官清浔为何会突然跟自己说这些。
  “将军他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你会钟情于他也无可厚非,我亦无可嫉妒,”上官清浔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只是从情感上来说,谁都不会希望自己的丈夫被人分享。”
  “夫人您想太多了,还是先把药喝了吧,凉了就减了药性了。”
  梅沁雪知道多言无益,忙转了话锋,端过药碗递到上官清浔跟前。
  上官清浔接过碗,又放回了一旁的书案上,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喝的是什么药,我这副身子恐怕是很难为将军延续香火了,所以我本来也打算再帮将军纳一房妾室,若是你也有心,事情就更好办。”
  “夫人千万别这么想,将军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要不高兴了,将军心里从来就只容得下夫人一人而已。”
  梅沁雪仍是避重就轻的将话题从自己身上小心绕开,并不是她真的不存这份心思,应该说早在刚认识刑枫的时候她就有过这样的非分之想,可是她也很清楚,刑枫是个重情且专情的人,要让这样的人感情发生动摇绝非易事,自己若是过早暴露了这样的心迹只会将自己陷入僵局。
  “你先下去吧。”
  上官清浔也不再多说,关于梅沁雪,他已心中有数,原本是想寻一个单纯易于满足的女子,可是那样的女子只怕也难入那人的眼吧……
  。
  晚饭过后,梅沁雪照例揽下了洗碗的活儿,平日最不讨喜的就是这些沾冷水的活了,油腻的碗筷用热水刷过之后还得用冷水再过一遍,那滋味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手指尖儿都冻得生疼。
  过去还在青楼的时候,梅沁雪自然不用做这些粗活儿,除了身份不同,她与那些富家千金过的日子也没太多不同,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手都没提过比茶壶更重的东西。
  只是世事难料,梅沁雪本以为自己嫁作人妇远离了风尘,即使等自己年老色衰风华不再,也总算有了个着落,不会像其他姐妹那般晚景凄凉,谁知自己竟在风华正茂的时候丧夫守寡,最后落得如此,倒是比当初在青楼卖笑承欢更是不如了。
  井水冰寒彻骨,梅沁雪却像无知觉一般眉头都没皱一下,将一大摞碗利索洗完了,然后擦干手便准备回房去陪自己的儿子读书习字。她不是真的顺从认命了,她只是比一般人更明白,命这种东西,不能硬争,尤其是当自己毫无争的资本的时候。
  天黑得差不多的时候,刑枫也终于从外面回来了,纵使乡亲们万般热情,刑枫始终坚持一条原则——一定要回家过夜。
  “将军今天回这么晚?”
  梅沁雪总是不放过任何可以与刑枫搭上话的机会,她不奢望对方能爱上自己,但是她知道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对方总有一天会被自己感动,会深刻在心底怎么样都抹不去,那样就够了,她要的只是那么多,她只要这个最无情也最有情的男人分给自己一点点感情,一点点便足够她享用一辈子。
  “是啊,袁知府非要我留宿,推了好久才脱的身。夫人呢?睡了没?”
  刑枫每天回家问的第一句话总是有关自己妻子的,每一次都会在梅沁雪心里扎个洞。她至今仍然不明白,刑枫究竟爱那个女人的什么,还是说爱这种东西真的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
  “夫人肯定还没睡,她哪天没等着您回来呀?”
  “那我回房去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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