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劫by花沁雪(古代,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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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劫by花沁雪(古代,生子)-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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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货从哪里来?”
  “那你说怎么办?货要是交不上不是一样没得干了么?”
  “我在想,能不能将这些貂狐补来大量饲养,这样既可以挑选裘皮的种类和毛色……”
  刑枫正说到关键处,阿古拉也听出了更光明的“钱途”,屋外阿古拉的妻子塔娜忽然叫起了门。
  阿古拉与刑枫谈话一般都在自己家中的一间偏厅里,这里不允许有其他人出入,一是为了方便谈话不被中断,二也是为防生意上的机要被人偷听了去。阿古拉知道妻子定是有事找来,只得起身去开了门。
  “刑枫兄弟,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谁?”
  “他说是你的朋友,脸上有疤,腿似乎还有些瘸,身上还穿着……去年我们送你的那件貂裘……”
  没等塔娜把话说完,刑枫已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留下阿古拉和塔娜在那里面面相觑,一脸困惑。

  (二十二)山重水复(上)

  ……》
  刑枫匆匆跑到前院客厅,就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伫立在屋子中央,一身雪白貂裘更衬得乌发如墨,直泻而下,清雅悦目。
  下人奉来茶水请宾入座,那人点头谢过,却仍站在原地没有挪步,只是低下头轻轻搓起自己的双掌来,似是有些焦虑。
  “清浔?”
  刑枫有些不确定的唤了一声,那人果然旋即转过身来,片刻怔愣过后,一张带着残缺的清隽容颜上缓缓漾开了一道春风般轻柔的笑意。
  “你怎么来了?”
  刑枫大步走上前,习惯性的将那双仍紧紧攥在一起的手握入自己掌中,话中的语气一时也说不清是惊喜是责难还是关切。
  上官清浔笑意更深,反握住对方那双骨骼分明的粗糙大手顿了片刻,悠悠答道:“我来……道歉。”
  刑枫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上官清浔指的什么,面色沉了沉,问:“知道自己错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上官清浔诚恳的道着歉,上次离别那天,刑枫对自己说的话仍犹在耳边,直到那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如此离谱。
  太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变得自卑而盲目,总担心自己能给予的太少,却不知道对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上官清浔一直将刑枫对自己的感情理解成一种舍予,而自己也总想着要偿还于他,却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只会伤害到对方。现在他才终于明白,原来对方要的从来就不是自己的回报,而是一份与他一样只属于彼此的完整的爱。
  刑枫仍是一脸凝重的抬起那张满是歉意的脸庞,拇指却是疼惜的在那带着淡淡疤痕的面颊上轻轻摩挲着,接着前面的问题继续问道:“一个人来的?路上累不累?”
  虽是明显不悦的语气,却丝毫不掩话中的牵挂与担忧。上官清浔忍不住鼻尖一酸,伸手环住对面之人的脖子,将脸埋入了对方的颈窝中。他开始有些恨自己,为什么在手的幸福不懂珍惜,甚至差点亲手毁去。
  “对不起……枫,我真的很蠢!”
  刑枫回拥住上官清浔,深情的吻了吻他的发丝,柔声道:“我也有不对,当初就不该把沁雪带回来的。”
  经过这一个月来的冷静,该气的也气过了,事后再去反省,刑枫也才发现自己的疏忽。上官清浔是个十分敏感的人,很多事虽然表面看起来不在意,其实都藏在心里自己默默忍着,对于梅沁雪的到来,这人只怕从始至终都是心怀芥蒂的,那日自己对梅沁雪母子的一番言行无疑更是刺激到了这人,所以才导致了这人后来的荒唐举动。
  想到这里,刑枫又道:“我会尽快再找个合适的人来照顾他们母子,可也别再撺掇人家往咱们房里跑了。”
  “嗯……”
  “对了,你做什么特意跑这来,我不是过些天就回去了么,怎么尽会折腾自己?”
  “嗯。”
  “就只会说这一个字么?”
  “嗯。”
  两人越说越亲昵,眼看就要腻成一团不分彼此了,阿古拉跟塔娜这边也已经款步踱到了大厅,正好看到这正在上演的腻人一幕,夫妻二人于是再次一脸茫然的面面相觑。
  上官清浔见有人来了,忙放开搭在刑枫身上的手站直了身子,刑枫却又抓过他的手,转而对阿古拉夫妇介绍道:“这是内人,上官清浔。”
  阿古拉与塔娜眼睛瞪得更大了,更是一头雾水,这站在刑枫身边的不分明是一男子么,虽然不看脸上那些细碎的疤痕也的确算得上面相端正……
  诧异的人除了阿古拉夫妇,还有上官清浔,他以为刑枫是忘了自己穿了男装才说岔了嘴,正慌了神,就听刑枫又接着说道:“阿古拉,塔娜,我知道你们一直把我当自家人看待,我也同样把你们当我最好的朋友,所以这件事我不想对你们隐瞒。”
  他并不是一时说错,他只是早就想让上官清浔以自己的真实身份示人,不止他的男子之身,还有他那已成禁忌的姓氏。
  阿古拉第一个先从呆愣中反应了过来,仍有些不敢置信的眨巴眨巴了眼睛,“你是说……”
  刑枫颔首,“对,清浔是男子,而且是叛臣上官辂之后。”说到这里又转而望向上官清浔,眼里是不容置喙的坚定,“可是我爱他,想要和他厮守一辈子。”
  阿古拉强撑着一脸的无谓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扭头看向一旁的塔娜——对方也刚好转过头来,塔娜脸上的神情显然比他要自然许多,似乎还有那么点钦佩与赞叹的意思在。
  “我……当然是可以信任的。”
  经过片刻的调整适应,阿古拉也只得接受这个让他无比诧异的事实,毕竟这是人家私事,他有什么好介怀的。只不过他还想不到,不久之后将发生一件更难让他接受的事。当然那是后话了,现下,阿古拉要做的便是恪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这位“刑夫人”,以免人家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最得力的助手给召回家了。
  “既是如此,上官公子不如今晚就跟刑枫一起留在我这歇息吧,我好设宴替你接风洗尘。”
  “纳古斯大哥还是不要这么称呼我的好,就叫我名字就可以。”
  上官清浔婉转提醒着阿古拉,上官二字在当今始终是一个禁忌。
  阿古拉笑着点点头,“那咱们彼此彼此,你也别叫我纳古斯,就叫我阿古拉吧。”说着又别有些幽怨的望向刑枫,道:“你倒是一早就把我的老底掀给人看了。”
  他是指刑枫把自己当初还是皇室时的姓氏给透露了出去,关于纳古斯的一切都是他早就抛弃了的,自然也不愿再听人提起。
  刑枫只是略微歉意的一笑,“那现在扯平了。”
  。
  晚饭席间,阿古拉和塔娜都没少表现出对上官清浔的极大好奇感,一半自然是源于上官清浔本身的特殊身世,另一半则是因为刑枫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巾帼女娇娥,不然怎么会一直对张颖之没反应。”
  “这跟喜欢男子还是女子没关系。”
  “那你想说是缘分么?”
  阿古拉边说边豪饮着碗中的烧刀酒,手中的筷子还在忙不迭的涮着一大块羊肉。塔娜则放下了筷子在认真等着答案。
  刑枫莞尔的看了看上官清浔,示意他来回答这个问题。上官清浔接过眼神,低下头去继续夹菜,甚是随性的答了句:“因为我床上功夫好咯!”
  “咳……咳咳……”
  一块还没来得及嚼的羊肉顿时滑到了阿古拉喉咙里,塔娜忙帮他抚背顺气。刑枫也是汗颜不已,没料到对方会给出这么一个令人“意外”的回答,只得无奈瞥了上官清浔一眼,心道幸好琪琪格去串亲戚了。
  上官清浔又好笑的弯了弯嘴角,望向被呛得两眼通红的阿古拉,反问:“你和塔娜能走到今天就因为她是女子么?还是因为缘分?”
  “呃,这……”阿古拉搔了搔后脑勺,这才发现自己的问题太愚蠢,“我和塔娜……这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总之,她是最适合我的人就对了。”
  说完忙灌了一大口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谁知上官清浔又接了一句:“比张颖之将军更适合么?”
  “咳……咳咳……”
  这次阿古拉是彻底被呛得直不起腰了,塔娜只得继续帮他抚背顺气。刑枫终于看不下去,拉了拉上官清浔的胳膊,用眼神询问道:“人家哪得罪你了?”
  上官清浔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指指自己袖口上的一朵梅花暗纹,刑枫登时明了,原来他是在气阿古拉把梅沁雪推给自己的事。刑枫自己有愧在先,也就没再吭声。
  之后上官清浔也没再刻意刁难阿古拉,一桌人和和乐乐说说笑笑吃吃喝喝,阿古拉也不敢再问过于深度的问题,生怕自己再被反将一军。
  吃罢饭,阿古拉夫妇又挽留刑枫二人留宿,被刑枫利落拒绝,阿古拉也知道人家小俩口是想好好单独聚一聚,便没再多留。刑枫于是带着上官清浔踩着轻快的马蹄回自己的宅子去了。
  身为阿氏兽皮业最重要的策士,刑枫待遇自然是一直从优的,豪宅自然是少不了一幢,美女也少不了两个。上官清浔跟着刑枫走近这方圆近十里内唯一的一座岿然宅院,又见两名年轻俏丽的丫鬟出门接迎,直呼刑枫“大人”,不禁戏谑道:“大人好福气啊,难怪总是呆在北陇乐不思归。”
  “谁说我乐不思归了。”
  刑枫说着就领了上官清浔进了内院自己住的屋子,像是要证明些什么。
  屋子由三开间组成,明间布置成过厅,左右两次间用落地罩隔断成了卧室与书房,里面的装潢自是没有在孤岩镇的那般考究华美,然而细看下来却十分相仿,尤其那扇放在放卧室的绢地直屏,与孤岩镇那扇几乎一模一样,屏风上也是画的一幅写意山水,连题的诗都一字不差。
  上官清浔这才重新绽开了笑颜,旋即又蹙眉道:“这该不会是你自己画的吧?这么难看?比我的可差多了。”
  “是啊,我哪比得上夫人。”刑枫笑着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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