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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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美人-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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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鸡鸣报晓之后,昨夜偷腥成功的宁凌出了屋,精神气爽外带满脸笑容地与同时走出房间的若寒打招呼,“若寒,早啊!”
  你是向日葵吗?”瞥了一眼宁凌,若寒下楼吃早饭。
  什么?向日葵?宁凌不明所以,抬脚跟上若寒。待吃过早饭,两人继续上路。
  向日葵,艳阳下笑得灿烂无边。
  
  在宁凌百使不厌、百用百灵的小伎俩下,两人已进入钱塘,江南的春景也悉数映入眼帘。在西域住过五年的宁凌,从未感受过江南烟雨的浪漫,此时被如画的风景深深吸引。不禁想到是谁曾说过: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若寒觉得行程没有必要太过紧张,现在又已是提前到了钱塘,不如先在客栈住上几日,再前往任府。和宁凌说过之后,两人找了家客栈住下。 
  现在宁凌不再纠结于一间房还是两间房的问题,因为不管怎样,最终他都会抱着若寒悄然入梦。如今,若寒又提议放慢行程,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来欣赏“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景色,岂不乐哉?
  安顿好房间,宁凌就拉着若寒上了街。不知是不是因为心境的改变,宁凌觉得钱塘的大街没有喧闹嘈杂,而是如诗如画,男女老少,无论胖瘦,看起来都有一分优美。不同于宁凌的兴奋和陶醉,若寒对钱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因为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尽管如此,他还是陪着宁凌在街上闲逛。
  经过街角的一间茶楼时,宁凌停了脚步,对若寒说:“进去歇会儿吧。”遂,两人上了二楼。
  茶楼生意兴隆,此时只剩下窗边的座位。坐下的两人,开始环顾四周。吃茶的看起来大多是商人,他们衣着华丽,周身散发着阵阵金钱的味道。
  
  “黄老板,听说今年任府有幸得到了一套百年不遇的上等茶具,此时可否属实?”邻桌的一个身穿玄色丝绸的年轻男子问坐在一旁的中年男人。
  “经多方打探,确有此事。是任家的现任当家任生碰到了位有缘人获赠的,只是…”
  玄衣男子迫不及待地问:“只是什么?莫非黄老板还知道更多的内情?”
  话一出口,就见二楼寂静一片,众人皆是竖着耳朵,想要探探那内情。
  “不算知道,都是听说的。”黄老板似是在推脱着,但实也有些得意,“见过茶具的人都说与平常的无奇,最多也只是材质用的不是白瓷,而是玻璃。”
  “原来如此,多谢黄老板赐教。说实话,不管传言的真假,任府得到的东西必定都是难得一见的上品,唉,只可惜在下没有能力参加任府举办的赏茶比茶大会,见识不得了。”说着,玄衣男子端起茶杯,小啄了一口。
  “哈哈,机会是年年都有的,年轻人不要气馁啊。”
  两人的一番对话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唏嘘与讨论之声,怀着相同的心思,喝着属于自己杯中的茶水。
  
  宁凌眨眼看向若寒,像是在说:刚刚的都听到了?会是什么宝贝茶具呢?
  若寒莞尔一笑,全当刚刚听到的是街角趣事,不足挂心。宁凌心想,也对,若寒怎么说也算是个内部人士。不过,世间真有什么离奇的茶具吗?不要说宁王府,就是皇宫也不曾听说过啊。这回定要好好欣赏一番。若寒两人又坐了一会儿,便回了客栈。
  是夜,宁凌又一次踏进了若寒的房中,上床搂住他,继续在两人的梦中重复着暧昧。就这样过了三天,两人决定前往任府。
  
  第三天一早,两人收拾好行装正在一楼吃着早饭,忽然一个微微低沉的声音:“小寒,就算是除夕见过面,可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还不进府啊。还是,若我不亲自来接你,你就打算今年来个缺席?”
  深青色的衣衫,宽广的肩膀,柔和的五官,温柔似水的任生打开折扇抵在胸前,露出了扇面上的一个歪七扭八的茶壶和茶杯,倚在门框,看着眼中流露出惊讶的若寒。
  “生…。”若寒举箸却未再动一厘一毫。
  此人正是除夕前一天,在若寒房中等待的男子。任生微微一笑,合起扇子走到若寒面前,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似是惩罚。若寒未怒,而是对那人摇摇头笑了笑。
  
  除夕…莫非小北说的是他?!宁凌怔住。那看在眼的亲密,伴随刚刚耳边传来的若寒的声音以及他主动的微笑,如芒刺,一寸一寸地无声插入心室。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都写到二十章了。。。激动ing~



21

钱塘湖春行(二) 。。。 
 
 
  正想与若寒继续叙旧的任生,注意到桌边还坐有一人,心下暗骂自己的疏忽。“小寒,这位是…”
  “小寒小寒,他还小吗?真是…”宁凌没好气地嘀咕着,若寒听在耳里乐在心中,只是脸上的神情依旧看不出任何破绽。开口提问的任生,有些面露尴尬。
  不待若寒回答,宁凌起身抱拳:“在下宁凌,若寒的保镖。”
  保…保镖?任生如听见了天下奇闻,不相信地看向若寒——他在开玩笑吧?你还需要保镖?!
  可若寒并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好在任生知道他是个懂得拿捏分寸之人,虽有疑惑,却也没再多说,想必两人的关系并不一般。“在下任生,这两日府中事务繁忙,多有怠慢,还请宁兄见谅!”
  宁凌未语,心中来来回回地计较着任生,黑了一张脸。
  任生又不是愚笨之人,自然感受到了宁凌的敌对,但实在不晓得缘由。他可以对天发誓自己从来没见过他,因为宁凌周身的气场与样貌是不容人忘记的。任生尴尬地笑了两声,复又对若寒说:“走,咱们回府再聊吧,还有些事情要与你商量呢。”
  “嗯,我也有些话要同你说……”两人边说边向外走去。
  宁凌从未见过若寒如此主动地说话,而且数量还之多,此时的自己完全像个跟班的,拿起剑和包袱,又到后院牵了白闪,这才去追若寒。放在往日,宁凌世子怎会这般忍气吞声,可现在实属无奈,若寒还在生气,决不能招惹。
  
  宁凌还未完全追上前方的二人,就听到了任生的朗笑声,然后赶忙跑到若寒身边,铁着脸看任生,却柔和地问若寒:“在说些什么?”
  “是小寒小时候的事。”任生回到,有些宠溺地看了若寒一眼。
  这一眼对宁凌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瞪了一眼任生,宁凌看向若寒,像是在询问真假。若寒冲他一笑,以示肯定。于是,宁凌失落了。
  任生展开这扇,将那画了歪七扭八的茶壶和茶杯的一面递到宁凌眼前,“宁兄看看,这画儿画的如何?”
  宁凌给了一个——“废话”的眼神,心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让我调侃的。于是话就横着出来了,“原以为任公子博学多才,书画工笔了得,没想到竟画出这么如此‘惊人’一笔,哼,怕是三岁孩童画得都比这个强。”
  闻言,若寒狠狠瞪了宁凌一眼,气愤地甩袖快走。任生在一旁看了,蓦地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一脸敬佩地抱拳对宁凌说道,“任某甘拜下风,这世界上敢如此评论这画的,恐怕只有宁兄一位了。”
  宁凌恍然大悟,气得他恨不得将任生大卸五块,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若寒!宁凌快跑追上怒气中的上官若寒,强拉着他的衣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解释:“我不知道那是若寒你画的,那绝对比三岁孩童画得好!哎呀…不对不对…是比谁画得都好!总之我说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若寒,你说话啊,别不理我……”
  所谓妒忌则乱,如此是也。
  
  就这样,任生试图和善地与宁凌交谈,可每每都被冷语相揶。宁凌的敌意对于任生虽然没有什么,但他一向为人随和,不想这么莫名其妙的就得罪别人,更何况还是若寒的“保镖”。所谓来者是客,主人理应尽到地主之谊,所以此刻任生再次友好地问向宁凌。
  “宁兄以前可曾来过钱塘?”
  “没有!”宁凌还记恨着刚才的扇子事件,硬生生地回答。
  “呵呵,既然如此,趁着茶会前还有几日的时间,不如任某先带宁兄四处逛逛?江南的春景乃是美不胜收,天下一绝。”
  “不用!”宁凌再次硬生生地蹦出两个字。
  “生,不用这么麻烦,茶会前你还有很多事要忙,何必…”
  知道若寒是给自己铺了给台阶,任生赶忙接道:“我都忘了,谁还会比小寒更熟悉钱塘呢?呵呵,要不就先让小寒代劳?等到茶会结束,我再来相陪。”
  若寒这“有心无心”地缓解尴尬气氛,结果是成功了,尴尬的感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杀气,吓得任生僵直了身子。
  杀气的始作俑者刚刚听到若寒的话,瞬间俨然变成了一个幽黑的鬼怪—— 一个被强行压制不得爆发的鬼怪。代劳?居然敢命令若寒?!我还没没这权利,什么时候轮到你了!宁凌心中愤愤然,无奈若寒并没有拒绝。
  任生暗道,这个保镖可惹不得,比小寒火起来还可怕,自己决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他的气场下。
  于是街上出现了一幅百年难遇的画面:一个假装镇定的男子和一个貌美如花的仙子,押解着一只有火无处发的小鬼,向某个方向远去。
  
  任府虽比不上宁王府的富丽堂皇,却也实属华丽建筑。刚刚进府,任生就被人叫走,没有安排接待的仆人,若寒轻车熟路地带着宁凌走向那个属于自己的小院。府里的下人们见到若寒后都会亲切地请安,不是客套,而是像对待自家少爷一般。宁凌知道,若寒与任家的关系绝对不简单,与那任生的关系更是不敢想象。
  这么想着,一座幽静的院落已出现在了眼前。若寒直径走进了自己的寝室,一直在任府伺候他的下人早已在屋内静静等候。
  与醉茗居寝室的简单不同,这间屋子更显得古朴幽雅。精雕细琢地红木门窗,淡黄色的纱幔,常绿的大叶盆栽,生机勃勃。窗下还躺有一把可以走出高山流水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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