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傻子,你突然把他们都支走,还要把我送下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对!一定是将发生什么危险的事!”
九弄静静的看醉安一眼,“你必须下山。”
“我不走!”醉安瞪着九弄,“有本事你把我抱下山,但你若再搂了我,就表示你承认从此我是你的人!”
“···”
“你确定杀你的人会刚好在这三天内出现?”醉安靠在床头,小声问床尾的九弄。白术屋内只有一张床,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只能睡在一起,但至此时为止,九弄与醉安之间还是很清白的。
“这是最坏的预料,也是最可能发生的事,因为你往往不想事情这样发展的时候,它通常都这样发生了。”九弄警惕的听着屋外的一切声响,沉声回道。
“这是师父说过的话?”醉安又问。
“不,是小义父。”
“小师父?”
“嘘。”九弄忽然做出噤声的动作,醉安抿唇安静。
一阵古怪的琴声自屋外响起,九弄眉头紧皱,这是···何方杀手?醉安紧张的看向窗外,窗外一片漆黑,月亮刚好被遮挡住。琴声越来越近,醉安听着琴声心中刹时一紧,
“九弄,不要听···。”醉安扑向九弄,却见九弄明显已被琴声催眠,他正慢慢的闭上双眼,醉安心里顿时乱成一团。
怎么办?怎么办?慌乱中,醉安不小心将九弄的衣衫扯下一大半,九弄肩上两排牙印映入醉安眼帘。醉安心中一喜,俯身低头再次朝九弄的肩上咬去,这一口一定用了他全身力气,因为九弄肩上已有血迹渗出。这狠命的一口终将九弄痛清醒,醉安欢喜的看着他,嘴角上还沾着血。
“别说话。”九弄捂住醉安的嘴,他抬起左手,在醉安眼前晃了晃,醉安看见他手掌上扎了一根银针。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慢慢朝卧房靠近,因之前在竹板上做了手脚,所以,即使没有内力,九弄依旧能听清楚那脚步声。
门轻轻被推开,屋外琴声依旧。九弄早已将醉安护在身下,假装昏睡。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九弄豁然起身,银鞭直取来人手中利剑,他没了内力,自然不能做到以鞭胜剑了,所以他须先出其不意将对方的剑用于自己之手。来人显然没料到九弄居然还醒着,那一鞭挥来,让他误以为九弄是直取自己心口,所以他撤剑回护,正合九弄心意。因没了内力,所以银鞭的力量与速度不能达到最好,但它却刚好绕在了剑身上,九弄用力回鞭,剑飞落入九弄手中。这片刻的时间里,醉安已艰难的夺窗而出,他怀中抱有一张琴。
窗外的琴声是与他相同的鬼琴师所奏,这琴声有催眠的作用,每个鬼琴师所奏之曲都不同,醉安在鬼琴师中的等级虽不算太高,但他也已有自己的琴曲。他若奏曲,屋内杀手必受影响,只是九弄恐怕就有些痛苦了,银针扎一下,只能给他片刻清醒,此刻两个鬼琴师一起奏曲,不知他能否应付的过来。
醉安抬手,拨动琴弦。屋内的杀手明显一个踉跄,但九弄也好不到哪里去。杀手一个踉跄刚好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杀手虽没了剑,但还有匕首。九弄险险的避开杀手挥来的一刀,匆忙拔出银针再次刺进手掌,杀手将九弄这一举动看在眼里,瞬间明白了可以通过这样的方法保持清醒。他反手给了自己左臂一刀,然后快速扑向九弄,这一刀,他要直取九弄咽喉。
“啊!”屋外忽然一声惨叫,紧接着一道白影破窗而入,银光一闪。
“弄儿,半年未见,你的鞭法怎么反而退步了?”慵懒散漫的口气。
“小义父?”九弄惊愕,什么时候容成也会鞭了?
月光下,容成手握银鞭,笑容懒懒的看着九弄与杀手,鞭子绕在杀手的脖颈上,好没有即刻要他性命。屋外琴声已止,刚刚那一声惨叫恐怕那个鬼琴师是凶多吉少了。
“回去告诉灵墟子,若那武林盟主之位他坐于针毡,本公子便如他所愿,替而代之。”依旧一身红袍,白玉面具的公子令狐自屋外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瘸一拐的醉安,那杀手捂着脖颈,眼中神情恐惧,按理说,此刻他应该再全力一击,就此死在这白术屋内,这才符合他们杀手的行规,可是,也不是人人都是如此,这个杀手刚好例外,有时候有些牺牲是不必要的。
“义父,你们怎么···?”九弄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公子令狐与即墨容成真的回来了。
“你小子在武林大会闹的那么狠,我们能不现身吗?”容成将银鞭收好,揽过令狐的肩,依旧慵懒的口吻。
“小师父!你什么时候学鞭的?还有,你研究出的什么破茶叶!害得我们大家都没了内力!不然怎会如此狼狈!”醉安大声质问道。
容成一愣,“小师父?茶叶?”他转身瞪着醉安,“狐狸才是小师父!你必须叫我师父!凭什么小舅舅是我,小义父也是我,小师父还是我!等等,你们居然喝了我的宝贝茶叶!那可是我···,你们大家?大家是几个人?”容成近乎抓狂。
“成儿。”令狐靠在门上,轻笑的看着容成,这一句成儿立刻让容成安静了下来。
“狐狸,这次我绝对不依。绝对不答应醉安叫我小师父。”容成静了一下,立刻又鬼叫。
令狐根本不理会他,转身走出卧房,“成儿难道看不出夜深了吗?弄儿和醉安都要歇息了,你难道还不困?”
“狐狸!”
令狐转身,邪魅一笑,“成儿不愿再侍寝?那本公子便换个人试试。”
“你敢!”容成飞扑出去,却被公子令狐一把搂进怀中,容成顺手扯下他半边衣裳。
“狐狸,今晚···。”
“九弄,你说,小师父与师父,谁上谁下?”
“这还不明显?自然是小义父。”
“那他的秘方茶叶?”
“在义父身上,从未见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