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你倒是蛮想得开,我可没你大方,本姑娘至今为止还记恨着当年你拒绝我的事。”柳画末挑眉看着季孑然。
季孑然苦笑,“柳大堂主,多少年前的事了,您还惦记着,那时,都还年少无知。”
“无知?是你无知吧!”柳画末继续玩笑。季孑然尴尬不已,正无措时,有侍女来报,“季堂主,柳堂主,公子请您二位过去。”
随心阁,
“翎,这九天里,可有发现可疑的人?”
“公子,打理花草的木易失踪了。”
“木易失踪?”
“是。”
“哥哥,那个木易是今年新来的,三月中旬你不是出去过一次吗,之前的刘叔说家中有急事需回去一趟,但他回去后,捎信来说老母患了重病,不能再回山庄继续做事,便让自己侄儿来顶替他。我与翎都看过他的手,也试探过他,他不会武功。”
“公子,更为奇怪是,当我收到翎的书信后,立刻派人去查刘叔一家,发现···他们都已经死了。”季孑然插话。
“狐狸,童儿是被人下了蛊死毒,你难道不怀疑是神教的余孽所为?”容成沉声问。
“不是神教的人,我负责暗中监视他们,据每月的探子汇报,这一年里,他们没有任何异动。”柳画末解释。
“也不该是惠贤山庄的人,他们更为安静,包括聚血会,在四月之后都没了动静。”季孑然一脸深沉的道。
“童儿没能如他所愿而死,那么他一定还有其他动作,自今日起山庄内所有人提高警惕,一切吃食都要严格检查,若发现可疑之人,尽量留活口,如若不能,直接解决。”公子令狐沉思片刻后对众人道。
冬月二十,洛阳下了第二场大雪。
令狐玥坐在火炉旁,绣着兜肚,容成抱着晞童懒在她对面。
“童儿,再叫一次舅舅好不好?”容成捏了捏晞童小巧可爱的鼻子,轻笑道。
“容成哥哥,从早上到现在,你一直在教童儿叫舅舅,你就不能再教点她别的吗?”令狐玥坏笑着看了容成一眼,“不如你教童儿叫你舅娘吧!”
“舅娘多难听,要叫就叫小舅舅。”容成正逗着晞童乐,也不恼令狐玥的话。“等明日狐狸从扬州回来,定要把他高兴死,我们的童儿会叫舅舅了!”容成狠狠的亲了几口晞童,
“容成哥哥,别把童儿脸上弄那么多口水,脏死了!”令狐玥假怒道。
“哈哈哈···我偏要亲,玥丫头,你这是在嫉妒童儿最近粘上了我!”容成大笑,令狐玥刚要反驳,门外却有侍女来报:“小姐,容成公子,墨梅谷有信到。”
容成微惊,接过侍女手中信:成儿,见信速回墨梅谷。是即墨空邛的笔记,容成愣了愣,心下奇怪,即墨空邛和容成玉怎么突然回墨梅谷了?容成将晞童还与令狐玥,“玥儿,狐狸明日回来,告诉他我有事先回墨梅谷一趟。”
容成满身风雪的赶回墨梅谷,踏进谷口的一瞬间,他差点瘫倒在地。墨梅谷内白绫满布,斗大的奠字悬挂在捣药楼外。容成踉跄着奔进楼内,容成玉之灵位六个大字映入他眼帘。
“娘!”容成悲痛大喊,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爹,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娘不是好好的吗?她怎么会···?”
“怎么会死是吧?你去问问公子令狐!问他为什么要杀你娘!”即墨空邛狠狠的扇了容成一耳光,暴怒道。轰!即墨空邛的话如五雷轰顶般炸在容成耳边。
“爹,你···,你说什么?”容成茫然的看着即墨空邛,“狐狸,狐狸杀了···。”
“他不仅杀了你娘,他还要杀我!”
“不!爹,令狐他没有要杀你们,你,你一定是弄错了!”
“弄错了?他公子令狐杀人何时需要过理由?整个江湖上只有他一人会是红衣,白玉面具!他亲口承认自己是公子令狐,你娘脖子上的鞭痕是最好的证据!你不信是不是?你自己去看看,去看看你娘的致命伤!”即墨空邛拉起容成就往灵堂走。“你宁愿相信他,也不相信自己的亲爹是不是?那爹又有什么理由要骗你?”
容成颤抖着双手移开棺木,在看见容成玉脖颈上的那道倒刺鞭痕后,他惊恐的倒退了两步。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令狐没有理由要杀容成玉,可是,容成玉与即墨空邛隐居的地方白术屋,容成确实有告诉公子令狐,且,公子令狐这两天刚好去了扬州。巧合?事实?陷害?容成痛苦的抱住头,“我要去问他,我要找去他!”
☆、阴谋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感谢亲们。
策马狂奔至令狐山庄的容成,在门外站定了将半个时辰后才踏进山庄。
“孙伯,公子可有回来?”孙伯看着一脸疲惫,神情涣散的容成,愣了半响才回道:“回,回来了,刚到。”闻言,容成急步走向逍遥居。碰!的一声,逍遥居的门被用力推开,正在与季孑然商量事情的公子令狐错愕的看着门外的容成。
“容成,你不是···?”
“为什么杀我娘?为什么去扬州?为什么?”容成瞬间失控。
公子令狐与季孑然错愕,“容成,你在说什么?”公子令狐皱眉看着容成,心里一阵不安。什么叫,他为什么杀了他娘?
“你去扬州做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娘?”容成逼近公子令狐,“这天底下只有你的鞭法才会如此出神入化,只有你才会如此装扮,我娘究竟做了什么你要杀她,你告诉我。”
公子令狐退后一步,定定的看着一脸痛苦的容成,“我没有理由杀伯母,容成。”
“可我爹又有什么理由要骗我?”容成冷声问,“告诉我,你去扬州究竟做什么?你是知道白术屋所在的,为什么会这样?”容成开始语无伦次。
公子令狐深吸一口气,“容成,我再说一次,我没有理由杀伯母。”
“可是只有你一人知道白术屋!为什么?”容成再次大喊。
公子令狐瞬间点住容成穴道,“我公子令狐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容成,我没有杀她。”静静的说完这些,公子令狐将身上还未来得及脱下的披风罩在了容成身上,“孑然,送容成公子下山。”
“公子,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去扬州···,”
“孑然,解释已无用,你看不出来吗?去把画末找来,顺便通知翎,让他自今日起必须寸步不离玥儿和童儿。”
“是。”季孑然无奈的退出随心阁。公子令狐压抑的咳嗽两声,容成,对不起,终究还是将你卷入了这是非中,但是,你应该相信我的,不是吗?
“公子。”
“画末,你速回两堂,亲自去查一下神教,惠贤山庄,聚血会他们近一年内的彻底动向,若是他们所为,定会有些蛛丝马迹。如有异常之处,速传书于我。孑然,你也即刻动身,你去找江湖上专门贩卖消息的宁子书,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从他口中套出究竟是谁向他打听过白术屋的事,一有结果,也速传书于我。”
“是。”
“是。”
容成玉埋在墨梅谷的紫堇园内。
即墨空邛在容成玉墓前烧完最后一张纸钱,起身自语道:“我会联合所有要杀公子令狐的人,定将他碎尸万段!”
“爹,这件事是墨梅谷与令狐山庄之间的恩怨,不该牵扯到其他人。”
啪!即墨空邛反手甩给容成一耳光,恨恨的道:“你这个不孝子!你还在替他考虑!”即墨空邛暴怒离开。容成看着即墨空邛远去的背影,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确切的说,是他觉得即墨空邛有些不对劲。他知道容成玉的死对即墨空邛的打击很大,可是,即墨空邛对公子令狐的恨意…,他总感觉像是有了十几年一样。
“娘,究竟是谁杀了你?真的是令狐吗?他完全没有理由啊!”容成跪在容成玉墓前,心中乱成一团。
“谁!”突然,容成感觉有人出现在自己身后,正欲起身,却瞬间被点穴。来人缓缓的走至容成跟前,容成张了张口,说不出一个字,他的哑穴也被点了。
公子令狐看了容成一眼,静静的走至容成玉墓前,恭敬的拜了三拜。
“容成,这件事,于我,是个阴谋。于你我,只是误会。当他们杀不了我时,就会选择从我身边的人下手,这是你说的。我不想多年以后,你我之间会有一人遗憾终身。当然,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若想要,我随时可以还给你。但是,这件事未查清楚前,谁都别想轻易取走我性命,包括玥儿她们。”公子令狐深情的凝视着容成,“我去扬州,是为了这块玉佩。”令狐自怀中掏出不知为何已破成两半的龙凤玉佩递予容成眼前,“童儿那日不小心将玉佩摔成两半,我是想…”话说了一半,公子令狐忽又停下,静默片刻,他低下头低喃了一句,“你该相信我。”言罢,将玉佩依旧藏于怀中,转身离开。
容成瞪大眼睛,他看见了那个已经皱巴巴的树皮哨子。
狐狸,原来,你的爱并不少于我。
腊月初的这几天,天气意外好转,居然放晴了。容成这段时间始终静不下心来做任何事,他似乎在刻意躲避一些事实,每日把自己关在木香屋内,茶饭不思。
“先生!”突然,门外传来依儿的一声惨叫,容成迅速打开房门。
“爹!翎?”容成怔在门口,不可思议的看着正挟持着即墨空邛的翎。
“把木香毒的解药交出来,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翎恨恨的看着容成,冷声道。
“解药?木香毒?翎,你在说什么?你先放开我爹。”容成向前几步,
“站住!即墨容成,亏玥儿一直那么喜欢你,你居然狠心对她下毒!快把解药交出来,这木香毒只有你墨梅谷才有,你还想不承认!”
容成瞬间思绪混乱,他没有对玥儿下毒,这几天他根本就没离开过墨梅谷,即墨空邛也没有,到底是谁做的?木香毒三天内若没有解药,便只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