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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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藏品-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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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可不是因为什么观光旅游,而是因为卡俄斯与霍克特两人的情况都不怎么妙。
  
  “先生怎么样了?”接通的一瞬间,亚历山大便这样问道。
  “现在有所好转。”兰帕特谨慎的回答。
  
  如果说从诺尔亚帝国前往巴美尔帝国,还可以是不为人知的潜伏,劫持死灵部队的消息传出去后,回来的路上自然可能再平静无波了。卡俄斯当然不会往枪口上撞,但总有一些关卡是避不过的。
  而当他们最终抵达蔻安城时,兰帕特并没有看出卡俄斯的异常。他从车上下来,看上去一切都很好,如果不是他身上尚未散去的硝烟味,你几乎会以为他刚刚从什么高级宴会上回来。他在地上站定,并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返身从车里抱出了另一个人。
  兰帕特的注意力立刻被这位已经陷入昏迷,脸色灰败,仿佛随时会断气的重症病人吸引了。从先前的联络中,他当然知道霍克特情况不妙,但没料到会这么糟糕。
  所幸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医生、护士,任何可能需要的医疗设备,将这栋小别墅的三楼变作了一间高水准的医院。
  卡俄斯把霍克特抱到楼上,安放上床铺,看着医生们立刻忙碌起来。
  “先生,亚历山大先生希望您安全抵达后,能立刻和他联络一下——!”兰帕特趁着这个空档凑了过去,但这话刚说完,最后半个字还在嘴里时,就见卡俄斯的身体往下倒,他仓促之间连忙伸手去拉,凑得近了心里不由就是一惊。
  很重的血腥味。
  卡俄斯统共重了五枪,身上缠满了止血绷带,射入身体的子弹,方便拿的已经取了出来,而有一些无法快速处理的,仍旧还埋在他的身体里。在查看过他的伤势后,医生们的脸上都露出惊叹的表情,没人可以想象他是怎么用这样的身体一路从巴美尔帝国闯回来的。
  兰帕特知道卡俄斯是克罗那人,他不敢让医生用人类的药,只让他们先把子弹取出来,包扎好伤口。他决定如果三天内卡俄斯不醒,那不管什么药,他都往上用了。万幸的是,卡俄斯在昏迷两天后醒了过来。而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关入了霍克特的房间内。这一关,就是两天两夜,等卡俄斯再打开门出来时,他的状况是没什么好转,但另外一位一身致命伤,血管神经里还满是诡异药物作用的病人,呼吸和脸色都正常了不少。
  再过一天,这位病人也睁开了眼睛。
  
  “他现在方便通话吗?”亚历山大问。
  “这个——我替您去找一找,您稍等。”
  
  兰帕特捧着个电话,在整栋小别墅里绕了一个圈,也没见到卡俄斯,倒是在后花园的紫丁香花架下,见着了霍克特。他正坐在小桌前,拿着只勺子对付一碗鱼汤。他仍然很虚弱,那些不知名的化学药剂就好比毒品一样,在失去供给后,给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虽然他的情况已有了很大的好转,他的手脚仍然没有力气,容易感觉疲倦。
  兰帕特凑了过去。
  “请问,您见着卡俄斯先生了吗?”
  霍克特没说话,也没抬头,只是朝他的对面指了指。兰帕特一抬头,可不,他找了一大圈的卡俄斯先生正坐在那里,兴许是这瀑布般倾泻的紫丁花遮掩了他的身形,总之兰帕特方才一点也没察觉这里除了霍克特,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卡俄斯的面前只放着一杯红茶,手里则翻着一份报纸,他披了件晨衣,头发松松的绑着。他的穿着很随意,坐姿也不端整,但他那种骨子里的优雅,不因任何姿势或穿着而改变分毫。
  “先生——。”兰帕特把电话递了过去。
  把报纸翻过一个版面,卡俄斯的手指顿了一下,才伸手接过那个电话。他其实并不想接这个电话,因为他几乎可以想见亚历山大要说些什么。所以把电话放上耳朵后,他只放了半分心神在耳朵上,好半天,终于敷衍着挂断了电话。
  兰帕特接过电话,退下了。
  卡俄斯的目光终于从那些乏味的半真半假的新闻报道上移开,晃晃悠悠的看了一眼霍克特。
  “你那碗鱼汤已经见底了,人类。”
  霍克特干咳一声,把勺子扔回到碗里,终于不再试图与扁平的碗底作斗争。
  “我们是怎么说的,嗯?在你花了半小时喝完这碗汤后,我们该干些什么了?”
  霍克特捏着帽子的前沿,把帽子扯到脸上,然后长叹。“今天能不能……不玩那个了?”
  “很遗憾的告诉你,恐怕不能。”
  慢悠悠的拿起茶杯,卡俄斯丝毫不意外霍克特的问题。从早上九点一直到中午十二点,这人类总有许多事情可以做,一件一件的往外冒——这不过是拖延时间的小战术,在卡俄斯这儿是行不通的。毕竟在有些时候,他可以非常的耐心。
  霍克特整个人都挂在了椅子上,他身下那把精致的藤椅发出轻微的抱怨声。
  霍克特的不情愿是有理由的,因为他们即将做的,是最近他们常做,但他始终不擅长的事。
  他长出一口气,把帽子从脸上拿下来,瞄了一眼卡俄斯,从领口能看到一段白色的绷带边。可是霍克特知道,那只冰山一角,卡俄斯的胸膛连着整个腹部,都裹着大段纱布。他曾经看过一次这家伙换药,简单的很,只是拆了纱布,再换上一层止血绷带罢了。他不能用人类的药物,伤势也好转的很缓慢,比起霍克特那碎裂的肩骨腿骨、断掉的肋骨,无数大大小小的挫伤和骨裂,以及几乎毁掉他神经系统的药物戒断作用相比,这五个枪孔的愈合速度实在太缓慢了。
  缓慢到霍克特不得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把这种奇怪行为所带来的治愈效果,都扔到了他身上。
  霍克特盯着那绷带边看了一会,终于放弃似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行吧,我们上楼吧,陛下。”
  
  三楼房间内,窗帘拉的严实,中午正好的阳光被挡住,只在窗帘上洇进了些昏黄。空气里起伏着低沉而浅淡的喘息声。霍克特的胸膛上下起伏着,汗水四散,其中一滴顺着结实的腹部往下滚淌,消失在皮带下。
  “……上帝。”他把右手盖到脸上,喃喃低语道。
  “你呼唤上帝做什么呢?”松开覆盖在他脖侧的手掌,卡俄斯低头在那覆盖住动脉的皮肤上印下一个吻,“你应该呼唤我的名字。”随着他的动作,松散开的头发倾泻到霍克特的胸膛上,又被汗水沾湿,于是有那么几缕便蜿蜒着依附在了上头。
  霍克特心里有点不忿,这家伙,还要占他这种口头便宜。他伸出手指,从那几缕头发中挑起一缕,放在指间碾开。
  这见鬼的意识交融。他想。
  他的身体中还游走着未及散去的强烈刺激,这鲜明的与性/高/潮极为类似的感受,像是在他的脊椎神经里打上了一个闪电般的烙印,这个烙印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其他的感官仿佛都陷入了沉睡,整具身体唯一能感知的,就是这眷恋不去的余韵,它们好似退潮时的白色波涛,一阵阵打在岸上,一阵比一阵弱些,波涛中不时卷起一些细碎的浪花。
  他的皮肤变得很敏感,他甚至能感觉的到滑过后颈的汗水。
  “我还是更怀念你昏迷时的两天。”一边把霍克特额前的黑发慢慢向后梳去,卡俄斯一边说道。
  “怎么,陛下觉得现在的我和昏迷床上不能动弹时有区别?”
  霍克特吐出一口郁闷之气。他可不觉得有任何区别,一样没有还手的余地,一样像只被抽了筋软绵绵的兔子,只能任人捉住了长耳朵,一遍遍进入他的意识中。不论是清醒还是昏迷,在这所谓的意识交融中,他完全占不了上风。一次二次就算了,三次四次他就纯粹当享受了,但次数再多……
  见鬼。霍克特再次暗暗诅咒道。
  
  卡俄斯知道霍克特在不满什么,他这头皮毛漂亮的野兽这次受了不少罪,折了牙损了爪,再遭一些压制,就要开始不悦了。所以他低头轻啄他的唇角,并低声安慰他。
  “你的精神力很强,你只是需要时间恢复体力和精力,并掌握一些方法。”
  “方法?”霍克特一脸要笑不笑的样子,“陛下不如传授给我知道一下?”
  “恐怕你得自己去领会了,人类,自然而然的,你会知道怎么做的。”用手肘撑住身体,卡俄斯的胸膛与霍克特只有一线之隔,他微笑道:“我很乐意你主动进入我的意识,你知道,我总是等在那里的。”
  一派胡言,霍克特想。他向上抬起一些身体,伸手按住卡俄斯的后脑,用嘴唇封住他的唇。这张嘴总是说些与事实相反的好听话,还很擅长敷衍人,咬上去的触感却是一流,用嘴唇或牙齿去肆虐,总是能令人迅速的升起某种欲望。
  这样亲密的距离,令两人的身体完全交叠在了一起,随着亲吻的动作,紧贴的胯/下不由自主的互相摩擦,隔靴搔痒一般的快/感和透过几层衣物渗漫过来的体温,就像挠在心尖上的羽毛,令人不由绷紧了脑中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略抬起一点身体,卡俄斯的手指落上了霍克特的皮带,要解开这道障碍很容易,因为它早就在方才的意识交融中,被松开的差不多了。失去了束缚,早就剑拔弩张的家伙从衣物中弹跳出来,正好打在卡俄斯的掌心中,随即便被那温暖的掌心包住了,他的手指从下到上的抚弄着,来到顶端时,便在那停留一会,用指尖掐玩着它的顶端,硬是逼得它吐出两滴白露。
  霍克特仰头喘过两口粗气,一把攥住卡俄斯的手腕。
  “陛下,你这么玩可不公平。”
  公平——卡俄斯几乎要叹气了。看吧,这人类只要睁开了眼睛,有了点力气操纵他的舌头,他就要开始难对付了,所以他才说更怀念他昏迷时的乖巧模样。
  可是能怎么办呢?既然他是自己最珍贵的独家收藏,那么他的愿望总是要倾听的。于是卡俄斯只能先松开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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