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牧+番外bycarnival(古代,宫廷,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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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牧+番外bycarnival(古代,宫廷,be)-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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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仔细的琢磨。曹岳见他半天没反应,以为他生气了:“小砚?”“嗯?”两片温热的柔软贴到了自己唇上,陈小砚伸手搂住他,抵上他的额头:“真是拿你没办法!”

        ——

        逢吉日,出

        李适装作不知道,让几人送到城外,陈小砚不停叮嘱着琐碎的事情,张瑾澜对韩放说:“看看,敛然也有这么罗嗦的时候。”卞凉远见韩放脸色不太好看,就问:“你怎么了?我一回来就见你两次……”韩放撇嘴:“没什么,倒是听说你带回一位海国美女?还没见过呢,舍不得?”张瑾澜瞪了卞凉远一眼,那边陈小砚也叨唠完了,启程上路。卞凉远回来之后,又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每个人都透着那么些怪。

        陈小砚站了很久还是没有准备动的意思,韩放也不劝他一人先走了,最后是张瑾澜开口说动了那人,卞凉远赶紧跟上。

        很多年后,陈小砚在想,若那时真的狠命留下来,或者自己跟上去,也许不会遗恨终身。亏得他们走得早,还未及七日,京都突爆疫症,李适还在床上就接到消息。慌忙推开枕边的人,“冬苓!快去把韩放给我接近宫来!快去!摆驾回上阳宫!”翟天青咬了下唇有些哀戚的看着李适,却没说什么让他走了。

        ——

        “不陪你的美人,在我这儿来干嘛?”韩放头两天还没爬起床呢,韩熹微还以为他又犯了什么事情被李适抓去,之后才听人去详述原因。一回京翟天青这根刺就凸现出来,两人刚进城门就大吵一架,这口气还没咽下呢,又给他添了一把火,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

        李适也不在乎,反倒皱了眉盯着他面前那堆史料:“你这儿怎么回事?”韩放收拾了一下,“史官那边气没咽下呢,这不给我们送来了。”李适坐上床:“嘿嘿,你不是我的史官么?你比他们知道得多了吧?”韩放嗤笑一下,“我就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都写上,写你后宫共收美人三百有余,荒淫无道……”“我荒淫无道也是你害的。”说着放松着身子,又说:“得了,别担心你家里那位了,就冲你这么念着,我就真是巴不得染了病死了算了!”

        韩放眨眼:“嗯,那我必定殉情而去。”“早知道你这么说,给你差了个人去看着了!”李适突然有些不耐烦,“我不是怕你底子不好才给你接来的吗?你倒好,这都几天了,一点儿好脸色没有!”瞬间沉默下来的气氛,长久没人挑破僵局。李适招手,韩放没动,说:“阿九,其实我只是害怕。”李适抬起眼想问他为什么的样子,韩放叹:“我怕终于有一天,你会待我如他人无异。”我知道你恐六部之中唯户礼二部牵绊太深,所以先支走曹岳。我怕你有一天我再也不会被你追回。

        李适深吸一口气,半天才吐出来:“我也怕。”

        ——

        依旧是白衣白袍,散发出现在未明宫里。神色没了当时那眉飞色舞的快乐,桃花正灿,韩放却在和两个小子讲课,翟天青不知道他是怎么开始的,只听他博论古今,心里滋味千万。韩放偏头看了他,冷冷一笑,继续对两人说:“衣有其源,白袍为丧,不可乱着,日后成年,发正其冠方可见客,否则非礼。”李谦点点头,偏偏李昭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韩放理了自己的衣服:“君子修身,内修其心,外正其容,先修其身,后才齐家治国,乃平天下。”翟天青并不恼他出言相讽。

        却听他继续说,“任何小事如果认真处理,以后必有大成。”李谦睁了眼镜,鼓着腮帮小声说:“可是先生您也挺随性的,上课经常不来……”韩放被李谦逗笑了,却佯装生气:“小孩子懂个什么,先生这是在求大悟!”

        见门外那人要走,韩放赶紧说:“自己好好看书,我出去一趟。”李亨哈哈一笑:“先生可是要去求得大悟?”韩放又好气又好笑,追出门去问:“公子既来寻我,无果而归是何意思?”

        翟天青眨巴了那双眼睛:“你为何就对着我说话这么生分?”韩放眼波流转:“想必公子忘了两掌之痛?你不记得,我可记得清楚,手还肿了三日才散,您大度,我可还记恨着呢。”翟天青无辜可怜地样子看得韩放心里没来由一紧,他问:“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你也这样,阿九也爱理不理的呢?”韩放恶狠狠的瞪着他:“若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找人撕了你的嘴。”

        翟天青却笑了:“我以为妃子才说出这样的话,你一个大学士也这么说?”韩放无甚波澜:“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我乐得找人争执,如何?”“那我也就愿意叫,你能叫,我为何不能叫?”韩放沉吟一下,上前拉着他走到后院,翟天青不耐烦地挣开:“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阿九是皇上乳名,你在人前叫他,成何体统?”“他也没有说不许,你管?”

        翟天青看见韩放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呼吸,然后摔袖而去。

        ——

        京都疫情严重,李适下令封城,京都在疫症消散前,只能进不能出。百姓与守门士兵冲突不断,卞凉远领重病守城,任何欲图出城者,杀无赦。饶是如此任由其他地方进来送货物粮食的人千方百计逃出,李适寝食难安,这要是在全国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韩放也发现宫里人人自危,已经有下等宫人染病被送出宫外,兴许是再也不能回来了。李适愁得真可谓茶饭不思,任谁都没有办法,最后只得是韩放扔下狠话,以绝食挟制,才逼得他不得不注意了一些。徐平之也头疼,李适为了巩固他在御医馆的位置,这次疫病由他担重任,还真是把他看成神仙下凡吧?亏得李适想得出来,这些年下来搞得他医术精进不凡,可是这回真是要命,连李适重病那次他都没觉得项上这颗人头如此危悬。

        这个春天人人过得劳累不已,徐平之终于保住了自己这颗脑袋。初夏,疫症被控制下来,渐渐消散,治疗之法立刻传开,李适高兴,酒宴三日。徐平之任御医馆院判。

        ——

        韩放第一件事就是跑回家,李适发现人不见了自然一通火发到别人身上。翟天青自然是不高兴的,究竟凭什么,韩放再的时候李适根本懒得管他,不在的时候就宠爱非常。

        这天一进殿的时候就看见李适揪住来者铠甲,压得过低的声音泛出嘶哑:“怎么搞的?”就算是他不懂规矩,也知道能进到景德殿来的,必是急奏。李适眼神凶戾:“你们怎么搞的?白子墨呢?人呢?烧成灰也得给朕带回来啊!”翟天青听得不真切,李适转头看向他,问:“你进来干什么?出去!”翟天青气得骂了一句:“分明是你叫我来的!”然后跺脚走开了。下台阶的时候撞上张瑾澜等人疾步往里赶,韩放见到他,略微停顿了一下问:“怎么一个人?”“我就一个人!怎么着?”韩放眉毛轻瞥,“宫里这么大,一个人要是出了事怎么办?我可不想再给他撒气!”说着换来一个小太监叮嘱:“跟好了!”

        张瑾澜及时止住了两人争吵:“好了!快进去吧!留点儿功夫自有时间吵架。”一行人匆忙行了礼,但见李适一手扶额,沉默半晌也没找到合适的开头,只干瘪的说了四个字:“曹岳死了。”语调平静,却如一道惊雷炸响在各人脑里。

        53

        就是巧舌如簧舌绽莲花的韩放,也只能叙述着最简单的事实。

        到了西南之后,几次交战,各有胜负,大利大军刚至,还未修整得当,如此下来自然要吃些亏,但是毕竟两国国小,大利又有禅国盟党,君琰与白子墨坐镇,好歹不落下风。陈禅两国提出议和,白子墨心觉有诈,但是又不能拒绝,本来是不让曹岳去的,哪知同李适千算万算,竟然遗漏了随他而去的几人本就是胆小之辈。

        君琰亲自护送至约定地点,和谈无果,两国所提条件极为苛刻,本无诚意,在回营途中突遇一路奇兵堵截伏击。曹岳不幸受重伤,又对西南气候极不适应,不出十日,发高热而亡。

        韩放说完,盯着陈小砚看,陈小砚也盯着韩放,两人就这么对视着,韩放见他两眼呆滞,想伸手扶他:“敛然!”陈小砚胸中仿佛有千虫噬心,喉咙酸痛无比,哑着嗓子退了一步,却问:“人呢?”韩放收紧了拳又放开,有些支支唔唔,陈小砚又问:“我问你人呢!?”“敛然,你听我说,夏季太过炎热,等到送回来必然……必然……已经腐烂,长卿已将人安葬了……敛然!”韩放突然拔高了声调,伸手去扶了陈小砚颓然倒下的身体,喊着:“来人!来人啊!大人晕倒了!快去请大夫!”

        ——

        陈小砚赶韩放走,对一脸愧疚的人说:“行了,也不是你的错,但是子牧算我求你,你走吧,我……”韩放眼帘低垂,慢慢转身将房门给他关上。我也知道与你韩放无关,可是你要是去了,那阿义就还好好的,还能坐在这儿,与我争执历史对错,讨论诗文之美,我不是圣人,所以我真的不想看见你还好端端的活着。他在想,是否现在李适会有种庆幸的表情,庆幸之余他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呢?还是说他让韩放来告知此事的目的,就是让他不致过于悲愤?

        夜开始慢慢凉了下来,秋天要到了吧?阿义,我竟连你最后一面都不知道是何样子,我竟连你头七,都毫不知情,你也竟然狠心至此,连梦里,都不曾相见。你可还是清秀微笑一如往昔?又或被热病折磨得不成人形?

        阿义,他们曾说你我二人乃最为幸运,少游两人相互避而不见,王爷侯爷总在争斗,子牧与皇上更是隔着千重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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