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嘴里却开始跑火车,说道:“要说这件事情,那可就真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这可要从天地初开说起……”他滔滔不绝的说了半个多小时,溅出的口水要是盛起来足足能够装满一大海碗,但事实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典型的空泛言辞。赵家大少是听得头晕转向,等金永龄说完了,他也还是没有明白金永龄在说些什么。
金永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对面赵家大少,他当然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也很满意自己这番话的效果。看着赵家大少脸上那种懵懂的神态,他就不禁就想要放声大笑,但现在却只能强行憋住在心里,一时间觉得好不辛苦。
赵家大少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他现在只觉得里面装满了浆糊,轻轻晃一晃里面就传来了阵阵水响。他不愿让坐在对面的看出自己的窘况,遂旧话重提,说道:“你先前说,有办法让那人守口如瓶,却是用的什么办法?”
金永龄脸上现出难色,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赵家大少脸色一沉,说道:“怎么,对我还要保密吗?”
金永龄急忙一笑,说道:“大少说的哪里话,有什么事情,我还能瞒您吗?事实上,是我的一个长辈高人施展了通天手段,将她的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五魄收走,迫使他不得不听命于我。要是她敢背叛我的话,哼哼,她马上就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最终还是难逃我的手掌心。”
赵家大少眼珠转了转,突然冷笑着说道:“恐怕不是什么前辈高人,而是你自己出手的吧。”
金永龄心中一惊,偷眼打量了赵家大少一眼,见他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方才放下心来,说道:“大少玩笑了,永龄顶多只有几分蛮力,哪里能够使出这种通天手段。”
赵家大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也是,若是你有这种手段,哪里还会听我的。”
金永龄放下心来,心中说道:“一个草包,要不是为了借助你们的势力,鬼才会为你们效力。”
话说到这里,赵家大少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说道:“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跟你说了这么多的话,我到这里来的事情还没有办呢。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完成那件事情?”说到这里,他的口气又严厉了起来。
金永龄沉默了一下,说道:“很快。”
“很快,”赵家大少喃喃重复了一句,说道,“很快,永远都是这样一句话。这次你打算派什么人去干呢?”
“这个,请暂时允许我保密。”
“也罢,”赵家大少说道,“你就保留着这个秘密吧,我只要叶乾云的项上人头,他的项上人头。我希望,这次你可不要再一次失手了。机会,永远只有一次,我希望你把握住这一次,没有下一次了。”扔下这句话,他站起来就走,临到了门口,他又转过头来强调了一句:“只有这一次了。”
等那赵家大少离开,金永龄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抓起茶几上的那个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将那杯子摔得粉碎。
不提金永龄在自己的办公室中破口大骂,走出了这间大厦的赵家大少也在马路上转过身来,看着这间大厦,鄙夷的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墙头草,见风使舵、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以为没有了你,我就办不成事吗?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自言自语的说完这些话之后,他坐进了自己的车中,很快离开了这里。
等他离开之后不久,金永龄也拎着一个包走了出来,开着一辆车离开了这里。
时间不很长,这辆车停在了一间热闹繁华的酒吧门前,金永龄拎着那个包走进了这间酒吧,进入了一个包厢中。
包厢中只有一个看不出年纪的男人,另外却有数个衣裳浅薄的女人围绕着他嬉戏。见到金永龄进来,这些人并没有感到窘迫,依旧在那里耍闹嬉戏,那个男人甚至伸手示意,邀请金永龄加入其中。
金永龄轻轻地摇头,远远的坐在了一边。那个男子见状,摆了摆手,那些女子脸上露出了扫兴的神情,怅怅然的站起身来,不快的离开这间包房。
那个男子叼起了一根烟,用懒懒的口气说道:“你怎么会有空到这里来?”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金永龄说道。
“让你失望了,”那个男子朝天喷出了一个烟圈,说道,“那个老家伙的位置还做得稳稳的。”
“什么,”金永龄显得十分惊讶,说道,“你不是说他很快就要下台了吗?”
“诶,我是说过,不过那只代表我消息灵通而已,其余的,什么也代表不了。”男子这样说道。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父子
“为什么,你的消息不是很灵通吗,难道还打听不出来。我听说,那个老家伙得罪了京城中来的大人物,这个消息可是真的?”金永龄问道。
“这个消息却是不假,”坐在那里的男子说道,“那天我的人可是亲眼看见他的儿子被人打断了手脚,场面之血腥,普通人看了那场面都会吓得晕过去。那可是动真格的,而且我也知道,京中来的那人也很有要将他们连根铲除的意思,但是,哼哼……”
“但是怎样?”金永龄问道。
对面那人又抽了一口烟,说道:“姓赵的人坐到今天的位置,难道京城中就会没有人吗,看京中那来人,也是一副纨绔的样子,纵然手中有实权,要想扳倒赵显生,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就算赵显生最终会倒下去,那也不知道是那个猴年马月的事情,现在么,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我说,你这么急于脱离他们,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哟,小心会引火烧身。”
“那我能怎么样,总不能让我带着所有的家产陪同他们去死。”金永龄说道。
“一艘船在下沉之前,船上的老鼠就会先行逃窜离去,你的行为,可正好同这种行为一致。”
金永龄看起来丝毫不介意这种比喻被用在了他身上,只是应声说道:“那总比陪同船上的人一起沉到水底去淹死的好。”
男人点点头,说道:“那到也是,只是时机也很重要。”
金永龄长叹了一声,说道:“这才是最难的啊。要是什么事情都能够拿捏准时机,那定然无往不利,可这个世界上能够坐到这一点的,又能够有几人呢?”
男人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抽烟。
金永龄也没有再说话,他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个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信封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慢慢而坚定的将其推到了那个男人的那一边。
那个男人倨傲的点点头,伸出手抓起那个信封,另一手在那信封上拍打了一下,也不打开看一下,随后就将其塞进自己的内衣口袋中去了。
“你真是一个很好的客户,真是不想失去你。”男人这样说道。
金永龄站了起来,向他点点头,说道:“多谢夸奖。”然后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出了这个包厢。
包厢内的男人在伸手在墙壁上摁了一下,不一会,刚才出去的那三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又鱼贯而入,很快,这个包厢中又春色一片。
就在金永龄向那个不知道姓名的男人进行讨教的时候,还在路上的赵家大少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喂喂”了两声之后,电话中传出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让他马上赶到一个地奇书网方去。一向颐指气使的赵家大少并没有迟疑,立即将那个地址高速了正在为他驾车的司机,让他立即向那边驶去。
没有过上多久,赵家大少就来到了一家地理位置较偏僻的酒店,在前台拿了一间房间的钥匙,进入了电梯,上楼去了。
出了电梯之后,他有步行上了一层楼,然审视了一下左右走廊,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和注意自己之后,立即闪身到一扇门前,用那把钥匙打开了门,进入到了里边。
房间内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男人,脸上爬满了皱纹,两只小小的眼睛不停的闪啊闪的。见到赵家大少进来,他立即走上前来,说道:“来了?”不等赵家大少回答,他就同他错身而过,走到了门边。
赵家大少说道:“不用看了,爸爸,我已经看过了,后边没有人跟着。”
原来这个看起来十分猥琐的老头竟然就是那个省人大副主任赵显生,那个叶乾云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人,也是那个被叶乾云打断了手脚赵大公子的老爹。
赵显生虽然听到了赵家大少话,却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径直走到了门前,轻轻的扭动门锁,然后猛的拉开。
门外什么都没有,赵显生明显松了一口气,又把门轻轻关上了,走了回来。
赵家大少依然站在那里,虽然赵显生的动作多少有些显得做作与可笑,但他脸上一脸严肃,丝毫没有显露出嘲笑讥讽的神情来。
等赵显生走了回来,不等他坐下,他就急切的开口问道:“这么急把我找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父亲?”
“我叫你来当然有事情,”赵显生说道,“彬鹤,最近有你弟弟彬琮的消息吗?”
赵彬鹤――也就是眼前这位赵家大少的名字――冷冷的说道:“弟弟,他不是一向标榜是你的长子吗,他既然是长子,我哪里又来的弟弟?”
赵显生气急败坏的走到赵彬鹤面前,伸出一个手指指着他,嘴唇哆嗦了一下,突然又“嗨”了一声,转身走到沙发旁边,一屁股坐了下去,气急败坏的神色顿时变成了愁眉苦脸,说道:“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纠缠于这些事情,不管怎么说,你同他也是你一父所生的,你年长于他,他纵然有百般不是,你也应该多多忍让才是。在这种非常时候,你们还是这样不团结,莫非是要我赵家就这样完蛋吗?”
赵彬鹤哼了一声,说道:“我如果不是对他百般忍让,他早就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哪里还会有今天被人打断手脚的经历。”
赵显生叹息了一声,说道:“你们两个,到了这种时候还手足相争,恐怕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啊。”
赵彬鹤同样哼了一声,说道:“这还不是你放纵他的结果。”
“算了,”赵显生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