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我是不学无术,可我战场上的军功,那都是实打实靠战绩得来的。」
段易书只当作没听见夫君二字,反正已经习惯这混蛋的厚脸皮了。不过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
齐柏在战场上那会儿,正是皇子夺嫡最激烈的时刻,作为当今圣上的坚定支持者,其他皇子不给他使绊子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让他靠着身份一路平步青云,最终掌握了军中大权,成为皇上最大的臂助呢?
正想着,忽听着齐柏大声道:「咦?不对啊,易书你什么意思?我才反应过来,你根本不是夸我聪明吧?你这是在变相的损我撒谎不眨眼啊。」
段易书忍不住扭头就笑了,咕哝道:「不是说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吗?不是说自己的临场反应好,才能靠着战绩一步步成为少帅吗?」
「那……那……」齐柏没了话,气鼓鼓的瞪着段易书,但是旋即他的面色就缓和下来,攀着段易书的肩膀笑嘻嘻道:「易书,只要能让你笑,我被损两句又算得了什么呢?你不知道,我真喜欢看你的笑容,世间最美的东西,也不过如此了……」
段易书一下子就撂开了他的手,左右望望,见四下没人,这才恨恨道:「好了,你赶紧回宫吧,当心皇上找不到人,治你个欺君之罪。」
「哦,我被治了欺君之罪,不是正合易书的心意吗?」齐柏嘻嘻笑着:「我知道,你恨不能将我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吗?可是……为什么心里想到他被押上断头台,竟然会微微颤了一下呢?
段易书恼怒的看着齐柏:「你胡说什么?大过年的说这些话也不嫌晦气,赶紧给我收起你的乌鸦嘴,滚回宫里去。」
齐柏认真地看着他,那双眸子又变得如大海般深不可测了:「易书,你……你是担心我吗?」
「做梦吧你。」段易书说完,冷哼一声,扬头就往回走。
齐柏在他身后痴痴看着他,忽然咧开嘴开心地笑起来,轻声道:「易书,你……你现在……已经不似从前那般恨我了是吧?我知道……我知道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好开心……我好开心啊……」
他伸开双臂用尽力气仰天高呼,险些让刚刚走出不远的段易书摔了个跟头,恼怒的回头看着,他心想这个混蛋,真是一点好脸都不敢给,不过是看在这些日子的东西份上,对他稍微宽容了些,就这样的放肆起来,哼!
回到家中,老太太已命小丫环将那些点心都打开了,果然形状都是精致无比,一股甜香气扑面而来,嗅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段易书看着那些点心,听见母亲说着齐柏这个朋友自己没有交错,心中却苦涩无比,暗道娘啊娘,若是您知道这些点心真正的来由,您还会如此开心吗?只不过这时候,他自然不会去扫老太太的兴头。
第七章
转眼间年就过去了,这期间齐柏又过来骚扰过他两回,好不容易等到正月十六,这家伙一大早就在路边等着段易书,见他从路的尽头现出身形,一步步走过来,他再也忍耐不住,冲过去就将人抱起,不由分说塞进马车,一边摸着他的脸道:「看看,天儿还是冷,脸都冻得冰凉,还逞强呢。」
段易书没说什么,知道重新落进这厮的魔掌中,是断不会放过自己的,如今这摸脸实在算不上什么,只怕回去了,就还有更羞耻的事情在等着自己,他叹了口气,暗道若自己拒绝的话,不知这恶霸王爷肯不肯放过我一回。
转念一想,这就好比让一只饿到极点的狼对着一大块肥肉而不让它吃到嘴里,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因此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听着那马车辘辘声,心情一瞬间又不禁沉重起来。
回到府中,齐柏倒是没有先急着去卧室一尝相思之苦,而是拽着段易书来到书房,气咻咻道:「易书,你看看,之前新来的丫环不长眼,擦灰尘的时候,把水墨鸳鸯给弄坏了,现在人被我关到了地牢中,你赶紧再想办法补救补救,要是补救不回来,我要了她的命。」
段易书吓了一跳,这才看到原来那水墨荷花鸳鸯图被污了一块,像是新来的小丫环,不知道这水墨画儿不能用湿抹布擦洗,所以浸染了一点。
当下连忙道:「不过是一幅画儿罢了,做什么就要人的性命?」说完齐柏早亲自取下来,他蘸了墨,在晕染的那一块污迹上涂抹了几笔,污迹立刻又变成了一团荷叶,倒更显气派,只把齐柏乐得合不拢嘴。
于是叫来齐鹏,命他把人给放出来,这里又腻着段易书道:「从来都知道你是天下闻名的大才子,可来到我这里,只给我画过这么一幅画,不行不行,你怎么着也得多给我弄些真迹墨宝的,我说出去才有面子啊。」
段易书无奈道:「若这样的话,也行,只是你今夜不许……不许……嗯,你明白的。」
这可是要了齐柏的命,当下哪里肯做出一副明白样子,只是装傻充愣,直到见段易书撂下笔,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道:「那好吧,今晚……今晚不要就不要吧,快快快,再给我画几幅。」
段易书看了看书房的格局,喃喃道:「这里倒还差一幅工笔花鸟,只是那个画起来倒要费些时间,你可等得?」
「这个有什么等不得的?」齐柏哈哈笑,想了想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挠着脑袋道:「那个……什么叫工笔花鸟?」
段易书哑然失笑,摇头无奈道:「便是附庸风雅也好,你总该学一点,真不知你素日里和那些酒肉朋友相交,都说些什么,似你这般,一张嘴还不让人家笑死。」
一边数落着,就细细解释了工笔花鸟图和水墨图的分别。齐柏这才恍然大悟道:「哦,明白了明白了,就是清辉阁里的那幅鸟语花香图是吧?啊,果然更漂亮,色彩也鲜艳,听说是冷答应自己画的,我本想让他给我画一幅,但是又一想,他是老哥的嫔妃,我又不是没有爱人,这东西还是让易书画比较好嘛,嘿嘿,说起来,我的易书可是天下闻名的大才子,比冷答应强多了去,你说是不是?」
段易书哼了一声,悠悠道:「是吗?那你为什么从没说过?」
「那不是……」脸皮厚如齐柏,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直接说我强占了你,哪还有脸求你?
期期艾艾了半天,才嘿嘿笑道:「那不是……那不是我不知道这个画儿叫什么吗?也和你提过鸟语花香图,你只说身子不爽,我想着那是个费劲的,怎么好叫你劳累?」
段易书下笔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了齐柏一眼,便又低头轻声道:「这也没什么,虽费劲些,其实倒也不难。」因说着话的功夫,已将一幅图的框架勾勒出来,自己看了一回,点头道:「还好,有了这框架,日后慢慢细化润色就好。」
齐柏听了这句话,又看看那幅图,不由得大声叫好,接着小心翼翼将图拿到一旁桌上晾着,他这里就一把抱住了段易书,把脑袋伏在他肩膀上磨蹭着,手就伸到了衣襟中。
段易书大怒,忙一伸手就把这家伙的爪子给捞出来,瞪着他道:「你说过今天晚上不……不做的,因何不守诺言?」
齐柏大喇喇道:「我没有不守诺言啊,现在也不过是半上午,离午饭还有一个时辰呢,咱们便在这里做一回,之后吃午饭,好易书,吃完饭后我管保再不做了,让你好好儿睡一觉成不成?现在……我可实在忍不住……」
他一边说,就抓着段易书的手向自己胯下摸去,只觉触手的硕大火烫滚热,只把段易书羞得面红耳赤,更兼怒火滔天,正要推开齐柏,却不防他只轻轻一用力,就把自己给压在了那张沉香木的大书桌上。
「放……放开我……」
段易书拼命的挣扎着,却听齐柏向外面吼了一嗓子:「都滚得远远儿的,不叫你们不用进来。」
他蓦然就失了力气,闭上眼睛苦笑道:「是了,你什么时候还肯想一想我的感受?从来都是你想要就要,我……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有什么资格要求你这样做那样做?」
齐柏见段易书脸上淡淡的表情似乎隐含着悲痛,心中也不由得一痛,只是那欲望却愈发的抑制不住了,将爱人压在身下,他一把扯下对方的裤子,又在段易书耳边小声道:「好易书,我这一次轻一些,你那里承欢了这么些日子,倒也不至于受伤了,你就……体谅体谅我吧……」
双腿被分开,翕动着的蜜穴转眼间就被硕大的滚烫巨物给刺穿,段易书双手猛地收紧,嘴里不受控制的逸出一声呻吟。
看着沉浸在美妙性爱中的齐柏,段易书慢慢闭上眼睛,先前因为他的关心体贴而升起的那一点感动全都无影无踪,心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你让我体谅你,可你何曾体谅过我?口头上说着什么情啊爱的,其实……在你心里,我不过就是一个性奴罢了。
一个时辰,倒也让齐柏稍微纾解了一下相思之苦,从段易书身上爬起来,他自己也知这事儿做的不地道,连忙狗腿的帮对方整理着衣衫,一边道:「等下吃完饭,我们去温泉池里泡一会儿,换了新衣服再睡。」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脚步声响,接着齐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爷,王爷……」
「鬼叫什么?本王的命令没听到吗?」齐柏知道段易书脸皮最薄,果然,见他扭过头,脸上已染了赤红,于是他没好气的叫道:「究竟什么事儿,你就在外面说,要是无关紧要的,立刻把你给踢出府去。」
「王爷,刚刚周公公来传旨,说是……说是皇上下午要来咱们这儿……让您好好准备准备呢。」
「什么?」
齐柏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就连段易书都顾不上再生他的气,连忙从桌上坐了起来,而齐柏早已风一般的冲出去了。
「这事儿是怎么说的,老哥不老老实实在他的皇城里待着,跑我这里做什么?」
因为皇上突然要来,所以整个王府都忙翻了天,齐柏原来期待的午膳也只能草草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