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一圈,寻找熟悉的黑色衣服,没找到。
“无寻公子怎么才来?”看见我到了,一名有些眼熟的男子迎了上来,“就差你了!快开始了!”
“好好!”我又望了一圈,终于发现木头,脸部猛然有些抽筋,挪过去拉开他身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眼睛仍直勾勾地上下打量木韩井。
今天的木头居然没穿黑色衣服,却是换了一套浅红色的长衫,长衫外又套了件薄纱,说不出的怪异……
大概是被我看毛了,木韩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看什么!”
我实在忍不住,捂嘴格格笑了起来:“大木头,又不是你结婚,怎么穿那么喜庆……”
他黑着脸,憋了半天:“黑色总不能入喜宴的。”又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声问,“不好看吗?”
30、chapter 28 春宵(完) 。。。
他黑着脸,憋了半天:“黑色总不能入喜宴的。”又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声问,“不好看吗?”
“那个……”我笑盈盈地上上下下打量,刚想着捉弄他,一抬头,看见他的目光清澈而真诚地凝望着我,只觉心一阵咚咚直跳,赶忙转过眼神,此时四周的灯光正好暗了下来,两束纯白的光线汇聚在正前方,我抬起头,林天华牵着绫衣的手自屏风后转出,一个红衫媚颜,一个白衣飘逸。
正是那夜流香苑之中捧起绣球挽佳人的初遇,才子倾城,美人倾国。
两人走到中央,互牵着手,朝大家鞠了三个躬,捧起手中的琼卮:“众位见证,今日,我林天华,与绫衣在此成亲,从今执手携老,永不相负。”林天华与绫衣对望一眼,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众人纷纷起身,捧起手中的玉杯,仰头饮尽。
“众位,今日喜宴不受任何拘束,在座各位皆是至交,大家尽兴饮酒,不醉不归!”绫衣开口道,本是红颜佳人,粉黛笑眸更是惊艳耀目。
“好!!好!!”现场的灯火再次通亮起来,气氛变得热闹非凡。
木头不开口,我也不说话,自斟了一杯酒,自酌自饮,这酒气芳香,实属上品。
闲了环顾四周,这喜宴确是简单隆重,一共只设了两席,大半是白眉派的人,林天华不知怎么的还请到了几位江湖上德高望重的隐匿人士,足见其有一定的影响力。
敬完了老人,林天华携着绫衣走了过来:“木公子,无寻公子,两位曾对在下有救命之恩,我与绫衣敬两位一杯。”
我和木头匆忙站起来回敬:“恭喜恭喜,林掌门客气了。”一口干了酒。
绫衣伸手斟满了酒,笑盈盈转过来看我:“无寻公子今日似乎是迟了,是不是应该罚酒三杯?”
“这是当然!”林天华在旁边应和,脸颊微红微醉地望向木韩井:“或者让木公子替你喝也成……”
我一呆,转头看看木韩井,心又跳漏了一拍,连忙弯起一个笑容道:“林掌门可是小看无寻的酒量?来,我喝!”说完连倒三杯酒,一饮而尽。绫衣这才放过我们转身他处。
复又坐下,却感觉身旁有道黑森森的目光一直定在我身上,心虚地不敢回头看。
大概是林天华刚才提到了我与木韩井的来历,不多久,隔桌白眉派的弟子纷纷上来敬酒,原来其中不少人都是当日被困地牢后被黑衣救上来的,难怪看得眼熟,每个人都热情洋溢地道谢,我亦如谦谦君子般展开圣洁的微笑互碰酒杯,畅饮琼酿。
朦胧温暖的烛光照亮玉杯笑颜,但无论我如何优雅地谈笑,从容地碰杯,淡定地应酬,眼角始终有一个淡淡的影子,掩不住闪烁而慌乱的心。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醉醺醺的林天华被绫衣搀扶着回了洞房,酒席便渐渐散了,几位前辈一走,白眉弟子嚷着要再换一处喝酒,一蜂窝地涌了出去。
现场突然只剩下我和木头两个人。红毯喜宴,瑶卮玲珑。
我眨眨眼睛,也准备走了,一起身,忽觉脑袋一阵晕眩,脚步不稳,人直直往前冲去。
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猛地将我箍住:“你醉了。”他的声音低沉独特。
衣衫触碰,他身上独有的气息传过来,我立刻更加心慌意乱起来:“不,我没有醉。”我挣扎着推开他往外走,“我只是有点头晕罢了。”
没走得两步,他冲上来一把紧箍住我的手臂:“胡说!你看你,走路都走不稳,还说没有醉!”
他的声音突然很大,眼神凶地可怕,仿佛发了火,我呆呆地愣在那里。
“等酒醒了再走。”他命令道,目光柔和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块暖玉似的东西,叫住正上楼来收拾的小二,将暖玉递给他:“劳烦,给我一间上房。”
那小二接过暖玉看了看,脸色一变,立刻毕恭毕敬地还了回来:“木公子,顶层上房已为公子准备好了,公子这边请。”说着躬身引路。
“喂,死木头,我没有醉!”我又开始挣扎,“喂……喂……”
木韩井没有理我,不由分说夹住我往楼上走去。
进了房间,木头将我靠在沙发上,转身又吩咐:“给我倒杯热茶,再打盆热水来。”
“是。马上到。”小二立刻奔下楼去。
我一咕溜又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其实我觉得自己并没有醉,只是有些头疼,于是半眯着眼睛,摇摇晃晃地走到窗户边,推开了窗。
“喂!你干什么?”木韩井三步并两步冲过来扶我。
我朦朦胧胧地转头对着他笑:“难道你担心我会跳下去么?”他一征,我又笑起来,打量着他身后的房间,“这房间的摆设我见过,各州冷墨楼的顶层都是这样的么?”
“恩。”他点点头,见我吹着冷风头脑还没混乱,就没有强制我的行为。
“呵呵。”我肆无忌惮地笑着,“小二就凭一块暖玉就知道是你,喂,你和冷墨楼主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对你可真好……”
“无寻……”木韩井皱了皱眉头。
我飘然转过头,两眼放光地望着窗外的风景:“他对你太好了,要欣赏龙涎潭的风光,没有哪个地方比这里更适合了。”
高楼,临窗,人烟罕至。
透过迷糊的视线,是被柔和了的清风夜色,像是空气里拢了一层薄纱,七彩的潭水有如一条蜿蜒的飘带流淌在脚下,被水面的灯火照亮,透着些许流光,亦真亦幻,甚至感受得到水波细碎的动静……
“美吗?”我贪婪地望着眼前的风景。夜风扑打我的脸,掠过我的头发,吹起我的衣袂。
“恩,很漂亮。”木韩井转身看着窗外。
我眯起眼睛,轻笑着:“喂,你知不知道?传说如果意中人就在身边,只要带她一起来到龙涎潭,对着潭水屏住呼吸,闭上眼睛,许一个愿望,这段感情就会梦想成真。”
“你又听哪个妇人说的?”木韩井笑。
“很多人都这么说。”我眨眨眼,讪笑着转过头去看他。
身旁,木韩井远远地望着潭水,慢慢,忽然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轻轻凝结,染上月光的安逸,过了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突然感觉身边的视线,转了过来:“怎么了?”
我从头到尾定定地注视着他,呆呆地开口:“你是在许愿吗?”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沉沉地看着我。
窗外的夜风灌进来,吹起我的长发飘扬,心激烈地跳动起来,我突然再也忍不住,冲过去狠狠地吻住他的双唇。
“……”木韩井木然地倒退了一步,嘴唇被堵住了含糊不清,“无寻……”
我往前逼近一步,双唇紧紧地与他缠在一起,勇猛,霸道。
他僵硬地站着,被拥吻着,过了一会儿只觉得他的双唇变得炙热,原本扶住我的手慢慢将我抱紧,他低下头,开始激烈地回应我。
砰——,力量在对抗中猛地转身,撞翻了身后的红木椅子。
谁都没有理会,他的手指紧紧箍住我,我的身体紧紧贴住他,呼吸急促滚烫,激情如点燃的烟星,瞬间着了火。
“客官……”门外小二端着茶推开一条缝。
激吻中我头也不回地顺手抄起一只茶杯飞出去。门应声合上,门口的脑袋受了惊,一下缩回去,再没有任何声音。
门内,我闭上了眼睛。吻,狂躁地如同暴雨突袭,两片唇仿佛久逢甘露般允吸在一起。
时间,仿佛这一刻失了魂魄。
天地在摇晃,彼此用尽全力,霸道地进退,一路碰翻了烛台,碰倒了衣架,碰塌了纱帐,被绊踏着跌到床上。
终于,翻滚中止了吻。
重喘着,四目相对。
橘色的纱帐在拉扯中落了下来,我正压在木韩井的身上,身下的他红唇欲滴,目色幽黑,头上的发簪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一头瀑布般的黑色发丝披泻下来,擦过微裸的锁骨,说不出的美艳。
我望着他,身体如触电般窜起一团蓝色的火焰,直直窜入眼中。
猛地,我低下头,开始疯狂地吻他的脖颈,他的耳垂深处,他的锁骨。
“啊……”他忽然呻吟出来,极力地用手推开我,“无寻……别……”
他的呻吟欲言又止,低哑而销魂,更加夺去了我的思维,我紧紧地压住他,愈发疯狂地一路往下吻,手指在腰间一扯,松开了他的衣袍。
浅红衣衫滑落,露出他小麦色的肌肤,紧实而均匀,胸口一起一浮,仿佛诱人的禁果。
吻一路下滑,沿着不再设障的身体顺延直下,锁骨、胸口、腹部……我的手指也不安分,在红豆上轻轻挑逗,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极低的呻吟声,直冲向我晕眩的脑袋,我的手指更加不听话了,吻落向腰际的时候,狂躁地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狂喜的激情过后,醉意迅速地涌上来,我用手抹去脸上的汗珠,极累的身子没了一点气力。
翻了个身,我醉朦朦地去吻木头,曼笑着,轻轻眨眼:“木头,我爱你。”
恍惚中,我看见他转头朝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