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看到那双湿漉漉的眼,某人终於忍不住吻了一下。
江南推开他,唰的红了脸。
那边亲亲我我时,申屠裔也拉过幽画,他本来也想说“你做的菜你做的点心都只能给我一个人吃”这样的话的,可终究没说,只问了他累不累,有没有伤到,以後做就做但要小心点不要烫到云云。
小紫和其他人都识趣的退了出去,两人在厨房看他们做,等到吃到菜了,才心满意足的回去处理事务了,并叮嘱两人一会极回去,不能在这里呆久,两人自是高兴的应了。
此後两人每日都跑到厨房来,江南的厨艺也日益见长。
渴睡反胃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对厨房的油烟味也越来越难忍受,幽画称自己这阵子身体有些不适,只是些小毛病,对油烟味闻不得久,就不去厨房了。江南自是叫他好好休息,反正他已经掌握自己的要领了,自己去就可以。
幽画当真是羡慕江南的,能跟自己所爱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其实,江南也有自己的苦恼的。夏侯湛尘作为西方的霸主,家大业大,又是家里的独子,如今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将来肯定是没有孩子的。虽然夏侯湛尘一点都不在乎,可是江南在意,因为自己,夏侯府会断了香火,没了继承人的。他心里一直藏著这个疙瘩,可要夏侯湛尘去娶别的女人,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幽画听了,心中有了思量。自己应该帮帮他的,可是听说江南的身体从小就不好,後来又受过创,怕他会受不了。
不久江南就要回夏侯府去,两人都舍不得对方,但江南不可能一直呆在申屠堡的,幽画想自己可能也快要离开了,想著以後他们可能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思量著要不要把药给江南。
“小紫,你到外面去一下,我给江南有话要说。”幽画拉著江南进入内室,对小紫道。
小紫不知公子要说什麽,神神秘秘的,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
“幽画,什麽事?”江南也有些疑惑,什麽话是不能让小紫听的。
“如果说,我有能让男子怀孕的药,你相信吗?”幽画试探性的说道。
“啊?”江南似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面露喜色,“你说的是真的?”
“你真的这麽想给夏侯公子生孩子?”
“那当然,虽然男子生子很奇怪。”江南皱了皱眉,不过决心很坚定。
“可是你身体不好,我怕生产的时候你会熬不住。”幽画最担心的就是这点,对於他来说男子生子并没有什麽值得奇怪的。
“幽画,你真的有这种药!?”江南兴奋的抓住他的手,根本就不在意什麽危险不危险的。
十四、泪湿心
“有。”幽画点头。看他这麽高兴,想必他是铁了心要生的了。这药是以前又一次跟太上老君下棋,太上老君输给自己,他把药方也要回来了。药事太上老君一时兴起练的,也不知效果怎麽样,总共就练了两颗,他吃了一颗,顺利的怀孕了。配方上的药也不是天庭独有的,人间也有,只是比较稀少难寻而已。
“我要。”江南坚定的说,“我一定会撑住的,我还要和他白头到老呢。”
“好吧。”幽画拿出一个精致的锦囊,递给他,“里面有一颗丹药,交合前或交合後服都可以,一颗就够了。药方你也拿去吧,如果以後你还想生的话,可以找人配,不过,药材比较难找。”
“谢谢你幽画。”江南小心翼翼的把锦囊收起来。
“说这傻话干嘛,我们是朋友。”幽画笑了笑,“以後要多注意身体,一定要保重。”
“嗯,你也是。有空我会来看你的,不然你到夏侯府来住一阵子。”
“以後我回去的,不过现在不行。”
江南和夏侯湛尘回夏侯府去了,木裳衣要跟著吴月林学习掌管申屠堡的内务,悠清小筑一下子寂静了起来。不过这也好,越来越渴睡加上偶尔会恶心反胃,他怕会被他们看到,那时肯定少不了要找大夫来,他可不能每次都找借口糊弄过去的。
刚用过晚膳,趁小紫不在,幽画转了个弯向东院走去,这段时间都跟江南在一起,很少去东院了,那里的梨花是不是都落尽了?最近时常会有些恶心想要呕吐的感觉,都被他强行压住了,现在还行,再过一段时间恐怕要更厉害了,留在这里的时日应该不多了吧。心下黯然,脚步不停。
接近东院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那里已经站著一个人,虽仅仅只是一个背影,但幽画怎会不认得那个人是谁,他怎麽会在这里?心中疑惑却不自觉加快了脚步,虽然知道他一直都关心自己,自己想要琴的时候只是在心里想,他就派人送过来,但他却似有意躲著自己。
几日都只在饭桌上匆匆见上一眼,想要跟他单独相处的心愿是如此强烈,即使只是默默的站著什麽话也不说,不觉加快了脚步。
眸光稍抬,一道藕色倩影从另一边走了过来,是裳衣,幽画停下脚步,下意识的侧身躲了躲不让他看到自己,见她向那人走近,方移动脚步悄然走了过去。
为什麽要躲呢?遇到了也没什麽的。可是,人家夫妻俩站在一起,你过去,岂不是多余的,不识时务的。胸口闷痛靠在一棵树後,看著裳衣走到那挺拔的身影旁边。
“夫君,你真的在这里。”女子温柔的笑道。
“裳衣。”男子回头,眸中含著柔光,温柔的拉起女子的手,“累不累?”
“不累,刚用完膳,走走对身体有好处。”女子偎男子的怀中,“听小泉说你过来这里了,我就过来了。”
男子看著那两株高大的梨树,沈默了一会,道,“我们前世时经常在一起裳梨花的,现在梨花快落尽了。不过只要你在我身边,什麽都好。”
“夫君。”女子眸中含泪,柔情闪烁,“能嫁给是裳衣的福气。”
男子俯头轻吻女子的眼睫。
“幽,梨花快落尽了,到明年才能再看到。不过只要你在我身边,什麽都好。”
曾经你也这样对我说过同样的话的,可是,你却不记得了,你的温柔的言语,温暖的怀抱,再也不是属於幽画的了。
幽画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了,一手抚上心口,这里还在跳动著,可是,好痛,好痛。
“哗啦啦”一阵声响,五月中旬,忽然下起了大雨,幽画愣愣的靠在树後,看著男子慌忙脱下外衬把女子包住一把抱起飞掠而出,一会已失了踪影。
幽画纤瘦的身体掩在高大的树後,静静的 ,任雨水湿了全身。
君,心忧了。
可是,君。
我心,却湿了。
天渐渐暗下来了,幽画才移动脚步向悠清小筑走去。走到半路刚好遇到焦急寻来的小紫,小紫一见到他全身湿淋淋的样子就叫嚷起来了,“天啊,公子这是做什麽?全身都湿了,染了风寒可怎麽办。”忙跑过去把伞举到他的头顶上方。
幽画脸色苍白,神情恍惚,微微一笑,“小紫,我没事。”
“没事才怪呢,快回去,换了衣服,喝碗姜汤。”
换过衣服喝完小紫到厨房催来的姜汤,沐浴後看了一会儿书就上床睡了。小紫不放心,决定今晚留在悠清小筑看著他,万一他半夜生病了可怎麽办?
“小紫?”小泉轻轻敲了敲门,小声唤道。
幽画刚睡下,小紫在外室的守著,打算隔半个时辰进去看一次,这时却听到小泉来敲门了。
“小泉,你怎麽来了?”小紫有些诧异的问,看了眼外面,雨还没停呢。
“没见你回去,怕发生什麽事,过来看看。”小泉手里拿著伞,见小紫没让他进去的意思,往里看了一眼,“幽画公子睡下了?”
小紫露出忧虑的神色,小心掩了门,站到走廊上,小声的道,“刚才公子淋了雨,且看起来神情恍惚有点不对劲,我怕他半夜发热所以留下来守著。”
“怎麽会淋雨?”小泉皱紧眉头。
“我也不知道,用了晚膳我就按时回悠清小筑了,可平日都准时回来的公子还没回来,我就去寻了,见到他时已经淋透了,看起来很伤心。公子到底是怎麽了?”小紫想到公子那恍惚悲伤的样子,眼眶都红了。
“没事的,你在这守著,有事就到堡主书房那里找我。”小泉安慰他。
“嗯。”
“那先回去了,下半夜我过来替你。进去吧,外面雨大。”看著小紫进去了,小泉撑开伞往堡主的书房赶去。
小泉将这事禀告了申屠裔,申屠裔一直紧皱著眉,良久才道,“去跟夫人说晚上有事今晚不回房睡了,晚一点你跟我到悠清小筑去看看。”
小泉领命退了下去。
十五、病了
事务处理得差不多了,申屠裔带著小泉往悠清小筑走去。外面还下著雨,踩著雨,申屠裔有些苦恼,一听到他淋了雨竟无由来的心慌,自己对他的关注是不是真的太过了一点?可是,要自己真的不去关心他,却又是万万做不到的。他是朋友?不,应该是弟弟,对了,自己把他当做弟弟看待了,所以才会这麽关心他的。申屠裔这样想著,也就不烦恼了,大步向悠清小筑迈去。
“堡主。”刚到悠清小筑的院门口就遇到慌张冲出来的小紫,小紫看到他们像是看到了救星。
“何事?”申屠裔也露出担忧的神色。
“公子他生病了。”
“小泉去请伍大夫过来(伍向北,申屠堡里的专职大夫)过来。”
“是。”小泉转身走了出去。
申屠裔和小紫往屋里走去。
白皙的脸颊此刻泛著不正常的红,秀眉紧皱,长长的羽睫颤动著,显然是睡得极不舒服。
申屠裔吩咐小紫拧块湿毛巾过来,皱著眉在床沿坐下,伸手探了探额头,好烫,“幽,幽。”
床上的人依然皱眉闭眼,可能烧得厉害了。申屠裔既痛又慌,接过小紫递过来的半湿布巾小心覆在他的额上。
手掌碰触到滚烫的嫣红的脸颊,似乎是感受到冰冷,挥手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嘴里迷迷糊糊的像是在说著什麽。
凑近一听,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可以听清,“裔,裔,好痛,好难受?”
“幽,幽,哪里痛?哪里难受?”焦急的问,可是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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