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
☆、受刑了。。
万俟傲瑞恩了一声,转向那名刺客。刺客见状连忙争辩道:“我们只管收钱,是不会问雇主原因的。而当日来者却是自称御钦王府如花公子,样貌也……”刺客扫了一眼如花,“也确是此人。”
“……”万俟傲瑞显然是想让二人当堂对质,可是如花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除了自己的清白安危,他还有些担心万俟寒。如果自己无法证明清白,他肯定会受到牵连。
“如花,你可还有什么辩词?”万俟傲瑞面无表情的偏头扫了一眼万俟寒,见如花沉默不语就挥手准备叫人带下去。正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开口阻拦,声音清亮。
“陛下且慢。”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慢慢从人中走了出来。
看见来着,万俟傲瑞脸色微微缓和一点,“无忧?”
无忧向万俟傲瑞行了礼后道:“陛下,无忧曾于江湖历练数年,据无忧所知,杀手组织一向是纪律严格,就算失败了也鲜少有如此,额,如此痛快出卖买家,因此有少许疑惑。”
无忧说着抬头看看万俟傲瑞,见他笑着点头允,便走上前来对着刺客问道:“不知额,如花公子何时何地与你相商,当时几人,细节如何?”
“十七日前,在燕荡山下皖粱镇,除我二人外还有老四老六在。老四是那个,”刺客看向地上的一具尸体,“老六是跑了的那个。当时这位公子拿了画像直接说明来意,并预付了一半定金,说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
……十七日前,自己正和千崇赶回京城,途中却是路过了一个叫皖粱的小镇,只是他们连下车都不曾,何谈买凶杀人。遑论千崇身份特殊,更是万万说不得的。
心念电转的如花见那叫无忧的青年微微转头望着自己,知道此时只要自己说出当日不在的证据就可洗刷罪名。可惜自己做不到。他感激的对他笑了笑,回头道:“那几日草民因私事确实曾经路过皖粱镇,但并未停留。当时只有草民和车夫两人,如今也不知那车夫何在,所以没有人证。”
万俟傲瑞眸色暗沉,半响说道:“朕也觉得你没理由刺杀朕。但为了查明真相,还有委屈你到天牢住上几日了。”说罢就有人将如花从地上拉起,带了下去。
苍宇的天牢虽说不上是人间地狱,可里面那阴森森的气氛也绝对谈不上轻松。因为如花涉嫌行刺皇上,属于重犯,于是享受着单间的待遇,好歹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听着不知何处传来的阵阵狂笑和尖叫声,在心中勉强安慰自己。
尽管不屑落后的封建制度,他也明白皇帝在一个制度阶层中所处的位置,纵然平日冷静沉稳的他,也日渐焦躁,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希望最后真相大白发现原来是个误会。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如花苦笑。做梦一般。
天牢里没有一丝光亮,如花已经不知自己究竟被关了多久,只能从送饭的次数来大概推断,
今天应该是第三天了。
这三天他过的很平静,没有堂审,没人探望,也没有刑讯。就在他以为自己被外面遗忘的时候,终于冒出了个人提他过堂。
重枷在身,他被人按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等待结果。
“堂下何人?”
熟悉的声音让如花一愣,情不自禁的抬起头来,就见书案后面坐着的二品大员,赫然是京中新贵那卓郡王!
不敢置信的如花一时出神,直到刑堂的惊堂木猛地拍下,才醒悟过来。他扯出一抹嘲笑,清声回道:“草民蒲城如花。”
“你可知罪?”
“草民冤枉。”
“哼。”那卓拿起一张罪状,朗声质问:“你与北冥三皇子勾结,妄图陷害钦王,谋害陛下,趁机引起苍宇打乱以使北冥有机可乘。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何冤之有?!”
“!!!”这回被真正惊到的如花瞪大了眼睛,有些莫名奇妙。“我与谁勾结?”
“咳咳,”那卓瞬间有些不自然,但是在旁边监审的某位大人的注视下,还是拿出一个紫木匣子,并打开在那颗硕大的夜明珠之下的夹层,露出厚厚一叠信件敲了敲,“北冥三皇子萧君羽。”
看着那个眼熟的匣子,震惊的如花几乎就要吐血。此刻他无比的确定以及肯定自己被人玩了。
手段拙劣。
可是他无话可说。
双手紧握成拳,眼前的场景何其熟悉。一瞬间曾经以为早已遗忘的记忆向他呼啸而来,如花眼前的刑堂渐渐变得模糊,随之清晰起来的,是这个世界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打磨光滑的红实木门,收拾整洁的大理石书桌,赤红的热浪,还有那个猫一样的阿碧——
……要不是看他有权有势那么风光,你以为我愿意理他……
……早一天能弄垮沈世钧,我就早一天能脱离他……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看到他那张脸时有多反胃吗……
背弃在先,谋害在后,这真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啊。
如花低垂着的眼眸黑的越发诡异,本来表情就不是很多的脸上如今更是冷寂的渗人。
不过没有人注意到。
“谋害圣上,陷害国亲,哪一条都是要满门抄斩的罪名,你还不认吗?”
他慢慢抬起头,冷冷的注视着堂上的那卓:“若不认,当如何?”
那卓被他看的瑟缩一下,但随即就有些羞恼起来,神色复杂的劝道:“何必呢,若认了罪,看在同乡的份上,我便向陛下求个恩典,鸩酒一杯留你全尸,也免了那些折磨人的招数了。你……”
“非我罪,如何认。”如花冷冷的瞟了一眼,低下了头连一个表情都欠奉,彻底的沉默下来。
“你!!”那卓显然没有想到如花这般坚决,虽然自己做的有负当日誓言,可是山盟海誓的本来就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了。而且如花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理想就是封臣拜相,他应该会理解自己的。转念又道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于是毫无压力的一声冷哼,令人带他下去受刑,吩咐直到他开口认罪才可停刑,就甩手离开了。
如花双手向上被铁链吊着拴住,随即有狱卒将铁链调整高度,刚好让他双脚脚尖着地,整个人的重量都吊在了手腕上,找不到着力点。
不是不知道古代这些刑讯手段的残忍,可是那卓陷害的罪名实在是太严重了,恐怕他前一刻承认,下一刻就有可能被处斩。如花不惧死,但是他窝囊的死了那卓却情场官场两得意,他不甘心。即便没有把握最后事情会出现转机有人来救他,他也不愿让那卓这么容易就如愿以偿。
“啪!”
鞭子毫无预兆的落在如花身上,让他忍不住浑身一颤,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痛彻心扉的火辣。
“哎呦~头儿,看这小公子细皮嫩肉的,不如使回‘繁花落雨’,肯定好看。”一个狱卒举着一盆子盐站在一边,猥琐的盯着如花因被抽碎了衣衫而露出的白皙皮肤对掌刑的人道。
被他称作“头儿”的人摸了摸下巴,也笑了起来,“就他妈你小子鬼点子多,当老子不知道你心里那些个龌龊事儿么!成,等老子抽痛快了就出去歇歇。现在崽子给我站远点!”
如花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那人什么意思,就见眼前一花,带着无数毛刺的鞭子劈头盖脸的抽了下来!一开始他还咬牙坚持,暗自数着鞭数,结果没到十下他就已经疼的失去意识了。掌刑者见他晕过去,便笑眯眯的停了手,用鞭子将他身上抽烂的衣服挑开,然后将提前兑好的冰盐水从头泼下,立刻将如花痛的清醒过来。
看见如花睁开眼睛,他兴奋的又开始抽了起来,直到抽的如花全身再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破碎的皮肉四处飞溅,流出的鲜血在他脚下汇成一滩。
如花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自己的狼狈,忍不住苦笑: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繁花落雨,就是把他抽的鲜血四溅跟下雨一样么……明明是这么血腥的场面,竟让这些变态的狱卒起这样好听的一个名字。
那狱卒也发现了如花身上已经没有下鞭的位置,悻然停了手,上前扶起他的下颌,温声道:“小公子,我伺候的可还好?若是觉得没有尽兴也不要急,我们这里还有好些花样儿您没瞧过的,咱们慢慢一样一样来~”说罢一群人抬进来大大小小各种物什,整整齐齐的摆在如花面前。
这个变态……如花痛的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根本无法开口,只能在心中暗骂。等他看清楚摆在面前的东西后,才发现这些人的变态程度早已超乎自己想象。那些刑具光是看着,就有一种快要死去的错觉。
烙铁金针捋指铁钳,还有无数说不出名字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堆满了整间刑室。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
☆、上部完结了= =
皇宫御花园。
“陛下,我还是觉得那个如花是被人陷害的……”当日出言询问刺客的白衣公子无忧坐在万俟傲瑞对面,端着杯子沉吟半晌,忍不住开口说道。
万俟傲瑞闻言失笑,想了想开口道:“无忧,你怎么还在想着这件事?怎么,想亲自查查看吗?”
“只查此事?”无忧眨眨眼睛。
“你说呢?”万俟傲瑞似笑非笑,“无忧,当年你姑姑亲口答应让你行走江湖权当散心长见识,朕无话可说,可以你的才华,朕还是希望你能回来朝廷为国效力。”
“哈哈~陛下您又不是不知道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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