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这么认为,如果两个人真的有缘遇上并相爱了,那是上天赐予的珍贵。在爱情上,只要你想要,我相信就会有。人生在世,总会经历一些悲伤和欢喜,这才是人生。我倒是很羡慕他们的爱情,很美丽,即使代价很惨重。”
秦夜看着,看了有足足一分钟,把顾香尘看的有些头皮发麻。
—奇—“你干嘛一直看着我,我哪里错了吗?”
—书—“我只是想看清楚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秦夜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生气,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为顾香尘刚才的话还是想到了造物弄人这四个字。
—网—雾气慢慢的散开了,沉默在他们之间游走了几个来回之后,秦夜一拳打在了他身边的一棵梅花树上。
“你不会体会的,那种感受。”
顾香尘似乎有些明白秦夜突然的变脸,但又有些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通。顾香尘试着轻步走到秦夜身边,把自己的放的缓慢而柔情:“也许我是一个很没心没肺的人,可能是我不了解你的过去,所以无法理解你心中的苦,但我只想说,如果你的心里很痛苦,那么就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放下,要么去享受。”
“你叫我享受痛苦?那是一种心被刀滑过的感觉,他不停的流血,我怕这一生血都会在流。”
秦夜的那对眉犹如神之剑,和血皇是有所不一样的。此刻他的眉毛却被蒙上了一层阴郁,如同细雨蒙蒙的天气,迷茫。但他的眉毛很快又如同剑般锋利。低声对顾香尘,道:“有人在附近!”
第二十章 花笺茗碗香千载
那样的速度比之前还要快,时间似乎没有停留一瞬,秦夜就已飞到前面,那一剑而下,梅枝断裂,一掌击去,几枝断裂的梅枝穿裂了空气,几分杀气,几分快意。几名黑衣人腾空而起,俯冲而下,与秦夜对上一两回合就不欲与之纠缠,转身走人,秦夜也无心对他们一探究竟,竟也没追上去。
顾香尘走到了他身边,秦夜有意以一种调侃的语气,问道:“这不会是你们七星门派来的?”
顾香尘却以一种不理会的语气回答:“如果是,我一眼便可以认出来。”
“其实,我倒希望这是你们七星门派来的。”秦夜这次的口吻却出乎意料的严肃起来,他往前走了几步,说道,“王君的婚礼快到了,我应该离开了!”
明月当空之时,一身翡翠色衣服的李沉独自一人前往了醉仙楼西面的林子。在醉仙楼的屋顶上,香千载与花笺等候这一刻很久了。李沉停在了一棵树旁,这棵树一根粗壮的树干上,半躺着一个身穿绿衫的男子,他头戴绿纱蒙面斗笠。稍后躲在暗处的香千载和花笺看见一名白衣男子出现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赫连孤云,他的出现让他们两人意外。三
人开始交谈,香千载和花笺是无法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只是看情形,他们似乎谈得不是很愉快。看到赫连孤云甩了一下袖子,花笺已经猜到他真的动肝火了。
赫连孤云,背对着他们两人,语气不快地说道:“既然王兄一直都不信任我,为何又来找我?”
李沉立刻上前解释,道:“不是王君不信任你,只是时机未到。”
白政天从树干上跳下来示意李沉不必再说,他对赫连孤云说道:“赫连表弟,我知道欺骗是一件很难让人谅解的事,我不想为自己找诸多的借口。只是希望——”白政天突然跪下去。
他这一举动不仅惊讶了李沉,也让香千载和花笺不解,香千载极力搜寻记忆也无法猜测到这个戴着蒙面斗笠的人的身份。
在白政天跪下的那一刹那,赫连孤云赫然转身,双手扶住了他的手臂,甚是自愧也心由佩服,他居然愿意一跪以平息他心中的怒气。赫连孤云马上扶起他,道:“王兄,你何必如此屈膝?”
“白氏王朝的血脉之中,就只剩下你我两人能够一起对付奸人,谁能够助我扫除异己,重掌政权,我都会如此。”
“王兄忍常人所不能,必然有诸多不便之处。是我不明就里,我早该想到才对,当年原闻天将军对朝廷事誓死效忠,原家又与飞天阁是世交。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层关系。刚才小弟无理发祸,还望王兄海涵!”
白政天并未说什么,拍了他的手臂,只一笑化解他们之间所有的干戈和不解。
躲在暗处的香千载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了一阵摸不着边的迷雾中,一旁的花笺也不明他们的行为。不久之后赫连孤云就与他们二人开始分道扬镳。香千载对花笺道:“你先回去!”
“是,大人!”
花笺一离开,香千载就跟上了李沉与绿杉人。他必须一探究竟。
“花笺茗碗香千载!”罗延山拿起茶杯子闭上眼睛,慢慢地品尝,然后又放下杯子,道:“泉从石出情宜冽,茶自峰生味更圆!”
此刻他正与香千载坐在听雨亭内,外面下着蒙蒙细雨。听完罗延山念完这两句诗,香千载,道:“看来将军还是更欣赏前面一句,否则将军也不会用那句诗做为我们三人的名字。”
“呵呵……知我者张郎也!”
张便是香千载原来的姓氏,但在二十年前决心投奔罗延山并效命于他时,他便接受了罗延山为他取的名字,完全地抛弃过去。香千载一直都知道罗延山好品茶,其实罗延山之所以会如此好茶,恐怕更多的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更平静一些。曾经再怎么雄心勃勃的人,终会有老去的一天,罗延山的心已经开始有些焦虑了,不再如年轻时那样指挥若定,跟在罗延山身边这么久,香千载已经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了。
“最近,我经常做一个梦,梦里面我被我最亲近的人杀死,然后暴尸荒野,每次一醒来,我全身都是冷汗。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将军,何出此言,那只是一个梦。”
“你说的对,它只是一个梦!我接到消息,齐州城现在已经相安无事了,你查到了什么?”
“将军,您应该不会忘记玉蝶公主的儿子赫连孤云,他大概明天就可以到达翊都。但是,在此之前他经过齐州城之时去见了飞天阁的少阁主李沉。”
“是他,我真是太小看这小子了!”
“不过,那天我看到了一个绿衫的神秘人,他蒙着脸,在下猜不到他的身份!”想到那天绿衫人对赫连孤云下跪的情形,香千载依然清晰如在眼前,“无论我怎么查都查到关于那个神秘人的半点消息,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是飞天阁的人,但绝对是与飞天阁有着极为密切关系的人。”
“哦——”罗延山又拿起杯子品起茶来,然后说道:“你再去一趟齐州城,要想登上这个王位,必须要有人牺牲。”
“属下愿随时为将军效劳!”
“前些时日血鬼王来过,他查到了血皇儿子的下落,原来在神兵山庄内,那么飞天阁之后就是神兵山庄。”
“那我要恭喜将军了!”
“先不要恭喜的太早,毕竟坐在王位的那个黄毛小儿还在呢?”
“多日不去朝政,不知王君的身体现在如何?”
“他没几天好活了!”
三个杯子嗖地一声从空中飞落,一只手在其中快速地划过。桌子对面,花笺不由得后退两步,眼神中闪过刹那的惊讶。赫连孤云右手接住了那三只杯子,他在眼前一晃,重重放到了桌面上。他脚尖一踮,从桌面上空翻身而过,一掌过去。花笺后退几步,几乎退到了床边。那一掌气势如龙,花笺迎招,已占下风。不多时,赫连孤云已把花笺压在床上,道:“游戏才刚刚开始,你这么快就暴露自己?”
花笺也不挣扎了,反而很镇定并惊慌,道:“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何必这么惺惺作态。在拭雪城,你都不敢拿我这么样;更何况到了翊都!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多聪明,你只是一个被人玩在股里都还不知道的可怜人而已!”
赫连孤云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刺痛,他突然用了扯住她的头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要以为翊都是罗延山的天下,她真正的主人姓白!”
听到这句话,花笺眼含笑意,神色温柔,如紫罗兰般梦幻神秘,醉人心神。那似乎稍纵即逝的美丽让赫连孤云忍不住放开了抓住她头发的手,忍不住的轻抚上她的脸庞。赫连孤云现在才发现,她的皮肤细嫩柔滑,他吻上了她的脸颊。
第二天天还未亮,花笺便离开了白氏王朝为他们安排的驿馆。她轻捷的身手很快闪过了几条街,停在了一座府邸,礼部侍郎的住处。她翻墙而入,径直来到了府邸西南处一座小楼下,她轻轻一跃,便跃上了二楼。她的身子贴着门,用手指在纸上戳出了一个洞。屋子内两名丫鬟,一个正站在床边不停地打着哈欠,另一个则在准备着洗漱用具。花笺用手指对着床边的丫鬟一弹,将一颗珍珠打到了她的脖子上,倒在了地上。另一名丫鬟见状立刻跑过去,但只跑几步也倒地。
花笺破门而入,轻轻关上门。屏风后面传来了娇柔温婉的声音:“姐姐,你来了!”
“碗儿——”
一名女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戴着凤冠,穿着华丽的新娘服,肤如凝脂,貌若天仙,真是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眉间一点朱砂,更是添了无限风光。此女子便是即将出嫁于白氏王朝为后的礼部侍郎的女儿茗碗。
花笺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心里甚是喜悦,道:”碗儿,你今天好美。“花笺撩起了挡茗碗前面的珠帘,道,“你就要贵为王后了,今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很多了。”
“姐姐,你说哪里的话,你永远是我的姐姐,我们随时都可以见面。”茗碗微微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了红晕。
“有碗儿这句话,我心里已经很满足了。”看着还略带着纯真的妹妹,花笺心里有些酸楚,她并不知道自己身处怎样的环境,她永远只是姐姐羽翼下的妹妹。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姐姐,你说!”
“不要对当今的王君用情太深。”
“姐姐,为何如此说?”
花笺一时激动,抓着她的肩膀,“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对当今的王君用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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