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长相……”
“我知道你对她有意思。”赵莹莹眼中露出一丝轻蔑:“放心吧,一直以来你与我之间不过如此,若我得了潘玉,就让她做你的小妾,保证你美人在怀,快活无边。”
“哪敢啊,莹莹姐,我有你够了,随时供你召唤。”张玉贵讨巧道。
“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的心思,纵是再好吃的山珍海味,吃多了也会想要吃点清淡小菜,放心吧,我才不会吃她的醋,因为你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一条狗。”赵莹莹讥道:“张玉贵,你别高估了自己,只要好好的替我办事,我会给你好处的,这种泼辣野蛮的,不正合你意吗。”
“怎么会,我喜欢的是莹莹姐你这样风情无限的。”张玉贵道。
“算了吧。”赵莹莹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青楼那个相好的,就是这个味。”
“莹莹姐,你当真是神通无比。”张玉贵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
“你的那点花花肠子,还不够在我的面前使,给我办好了这件事,我重重有赏。”赵莹莹眼里露出阴毒的光芒:“那个女人,不管她是什么来头,玩腻了就给我除掉。”
“是,莹莹姐,气消了,可以干点别的了吧。”张玉贵温言软语,妙语生花。
奈何赵莹莹始终不展笑颜,原本想勾搭一番的他见今夜没戏,也懒得再磨下去了,见天色越来越晚,胡乱揉捏了两下,讪笑道:“那今晚……”
“滚吧,有多远滚多远,本姑娘今夜不用你伺侯。”赵莹莹骂道。
“是,只要莹莹姐高兴,小的这就滚。”张玉贵点头哈腰的出了房门。
赵莹莹一个人留在房内,狠狠的揪断了窗边的花茎:“沈媚云,实在可恶。”
“依我看,那个男人不会上你的当。”窗外黑暗里一道声音道。
“不可能。”赵莹莹狠狠道:“这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得过我的诱/惑。”
“你太自负了。”那个声音叹息:“你只不过见过许州几个小儿,就妄称天下,你可知天下有多少像潘玉一样的男子,他们是心有所属的,尘世间,并非只有色/欲,而无其它。”
“我知道,就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我更要得到他。”赵莹莹道。
“孩子……”那个声音似有悲悯。“够了,少到我的面前来说教,你有何资格说我不对。”赵莹莹道。
“孩子,我是为了你好。”黑暗里的身影终于出现,是一个驼背的老头,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在裁剪月光下的花枝。
赵莹莹看着他,眼里露出愤恨的光芒:“不是说让你别再出现了吗,滚,给我滚,我的事不用你管,若你再来插手,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好,我走。”驼背老头摇头叹息着,弯腰走远。
“滚啊。”赵莹莹狠狠的将一盆花摔到了窗外走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小姐,怎么了?”瓜子脸丫环立即跑来问道。
“没我的召唤,谁让你出现的,说,你听到了些什么?”赵莹莹恶狠狠的看向她。
一双眼睛露出野兽一样凶猛的光芒,看得瓜子脸丫环心里毛毛的,她不禁后退了一步,哆嗦着结结巴巴道:“小,小姐,见你心情不好,我一直在廊下不远处守着,什么也没听见,就听到了这一声巨响,我以为……”
“你以为我想不开撞柱自杀了吗?”赵莹莹冷魅道。
“是。”瓜子脸丫环退缩着道。
“好。”赵莹莹笑得更诡魅:“既然你如此关心我,那就到我跟前来,好好的伺待。”
“小姐,我不敢。”这下瓜子脸丫环更害怕了。
“刚才不是说挺关心我的吗,现在又不敢了,我让你过来,快点过来。”赵莹莹露出了狰狞的本相,看上去那漂亮的容颜恐怖无比。
瓜子脸丫环吓得大叫:“不要,小姐,不要杀我,我什么也没听到。”
“哎!”一声低沉的叹息。
刚才出现的驼背老头闪身到了瓜子脸丫环身后:“孩子,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做人丫环了,这辈子,就当你欠她的。”
话还未说完,瓜子脸丫环就倒了地。
背上插着一把剪刀,只见刀柄,长长的剪身没入了后背,刺穿胸部。
血流满地。
驼背老头拖着瓜子脸丫头走远:“造下的孽是要还的,你别再杀这么多人了。”
“人都是你动手杀的,我怕什么,死老头,又多了一具花肥,岂不是便宜了你。”赵莹莹冷冷的看着驼背老头拖着瓜子脸丫环的尸体走远。
这些死丫头们,一个个都没安好心,没一个机灵的能替她办事的。
这丫头买进来不过一个月,除了讨巧卖乖,不会办一点事实。
那个圆脸的倒是老实些,让她走多远就走多远,从来不会擅作主张,这个丫头,每次让她做事她都自作聪明,留着也是祸害,不如除了去——
突的,她脑中灵光一闪:“慢头,驼背,等等。”
驼背回头。
“先别急着埋了,我还有事。”赵莹莹冷声道:“你可有方法,让尸体保鲜七日。”
“你又想干什么?”驼背无奈叹息道。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照办就事了。”赵莹莹道。
“那我先拖她去花房吧。”驼背一边拖着瓜子脸丫环走一边道:“别再害人啦,你害的人已经不少了,终有一天会造报应的。”
“不用你管,死老头。”赵莹莹似对他有无限的恨意:“快滚,滚远点,就算是替我杀人,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你这种人,只配躲在黑暗里,永世不见天日。”
“哎……”叹息声越来越远。
“哼。”赵莹莹冷哼一声,眼里露出阴毒的光芒。
☆、证明
“娘子。”
第二日李相宜醒来的时候,只见面前已经倒好了洗脸水,潘玉正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手里拿着一条已经绞好的锦帕:“洗脸吧,我刚打来的热水。”
“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醒来。”李相宜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见天气挺好的,昨日的气已经消去了一些,就没和他置气了,面相好看了一些。
接过毛巾将脸擦干净以后,潘玉才敢开口说话:“我醒得早,洗漱后一直守在娘子的身边,每次你翻身的时候我都以为你要醒了,就赶紧打来热水,这已经是第五盆了,你总算醒来。”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在你第一次打热水的时候就醒来,让您打了好几次水,委屈你了啊。”李相宜站起身穿鞋,昨天衣裳未脱,所以就没费那么多事去穿。
潘玉连连摇手;“不是的,娘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李相宜冷眼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等娘子起床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我甘之如饴,不觉得苦。”潘玉道。
“哼。”李相宜冷哼一声,拉开门就向外走去。
潘玉赶紧跟了出去:“娘子,你干嘛去。”
“当然是去吃早饭了,不然要干嘛。”李相宜道。
“噢。”潘玉应了一声,站在原地不动。
李相宜白了他一眼,径直走下楼去。
今天她胃口似乎有些好,想吃点不一样的东西。
这几日吃老汉家的汤圆,似乎有些腻了。
“炸饺喽,一文钱十个,不好吃不要钱。”李相宜听到了卖炸饺的声音。
走到摊子前,指甲盖大的饺子在油锅里翻滚,冒出好看的油花儿。
黄澄澄的炸好的堆满了一盘,看上去分外的有食欲。
李相宜坐在了桌前:“老板,给我来一盘这个。”
“好呐,姑娘你一个人吗?”老板娘问。
“两个人。”潘玉赶紧的搬了个板凳坐在了李相宜身边。
“你怎么来了?”她没好气的看着他。
“我来吃炸饺,我肚子也饿了,昨天没吃饭。”他憨憨的冲她笑。
李相宜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昨天的画面,觉得倒胃口。
站起身就要走。
潘玉连忙跳到了一旁:“算了,娘子,我不吃了,不影响你的心情。”
说完可怜兮兮的转过了身去:“我去吃汤圆。”
“随便,只要不坐我跟前就行了。”李相宜埋头吃炸饺。
潘玉走到了不远处卖汤圆的摊子前,叫了一碗汤圆,满脸忧伤的盯着碗里浓白的热汤。
吧嗒一下,眼泪就掉了下来。
“哎哟,潘相公,怎么了,又和你家娘子吵架啦。”卖汤圆的老汉一见,立马上来劝:“年轻的夫妻,吵架很正常,别伤了和气就行。”
“我家娘子不理我了。”潘玉说着说着,泪水成串的往下掉。
卖汤圆的老妇也上前来:“不哭不哭,孩子,你们才多大啊,拌两句嘴再所难免,不是个什么大事儿,她今天不理你,明天就好了啊。”
“不是的,她是真的不理我了。”潘玉抽涕道:“昨天,昨天我被一个女的给抱住了,我推,没推开,正好被我家娘子给看见,她以为我和别人……”
“啊!”老汉听明白了:“年轻人,你想纳妾?”
“不是的,是那个女的撞进我怀里来,赖着不放的,我从来没有动过别的念头。”潘玉一听急了:“我家娘子说什么也不肯听我解释,我跟她说了好多遍,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就是不肯相信,我,我没办法了。”
“噢。”老妇道:“我明白了,她这是吃醋了。”
“吃醋?”潘玉睁着一双泪眼。
“是啊,只要是女人,都会吃醋的,吃得越厉害,就表示她越喜欢你。”老妇对潘玉道。
“真的?”潘玉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她越生气,就表示越喜欢我?”
潘玉不敢相信:“那我家娘子不会真的不要我,她只是心里有气,要发出来?”
“当然了,若不然,她现在早就消失无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