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得慌,你让我喝,喝了,就不难受了。”
她边说边笑,似疯似痴的再一次向他抓去,却看到,他仰首将杯子扔向了半空,酒杯倒扣,酒水一滴不漏的全入了他的喉。
“好棒。”聂纤纤睁着朦胧的醉眼:“真不愧是我喜欢的男人,喝酒都喝得这么痛快,这是怎么做到的,我要学。”
她拿起酒壶继续倒酒。
壶被他夺过。
“秦霸,你干嘛,让我喝。”她恼了。
红着脸,满嘴酒气,微皱着眉,步履有些踉跄。
这是什么酒,如此的烈。
“她醉啦。”船夫在船头道:“老夫珍藏了十几年的三步醉,今日备着准备在湖上独饮个痛快,岂料遇到了你们,这丫头从哪里找出来的,我记得我把它放在了暗阁里。”
“钱我会多付的。”秦霸道。
“算啦,也罢,看你们小俩口似有心结,就让这酒结了你们的结吧。”船夫爽朗的笑了,继续划船,不再说话。
“老爷爷,您说错了,我不是他的娘子。”聂纤纤闻言走出船舱,纠正道。
“危险。”船身一晃,她显些摔下去,秦霸将她拽回。聂纤纤身子一晃,脚下踉跄,就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秦霸强忍着想推开怀中人的冲动,看到她因酒气上涌而微醺的小脸,压下了心头的不适,将她扶进了船舱。
她脚步凌乱,跌跌撞撞,偶尔会撞到他的胸膛。
他却没有将她丢出去的冲动了。
他拧眉,深深的疑惑,为什么会这样。
还记得,看到自己的妻子小惜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偷/情的时候,他就对女人产生了反感。
是因为她醉了,把她当成了小女孩吗。
但是,之前的那几次,又为何会那样。
秦霸难解心中的困惑,聂纤纤已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却强撑着眼皮不让它下坠。
“船家,调头。”秦霸道。
“好咧。”船夫调转船头。
“不要。”聂纤纤立即站起身来:“我不要回去,我要和你多呆一会。”
说着她就要出舱去抢船夫的浆。
秦霸将她拽回:“你醉了。”
“我没醉。”聂纤纤蓦的甩开了他的手:“我很清醒,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明白,我和你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她看着他,突然,积蓄了许久的眼泪,汹涌而出:“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也不开心,我很难过,我很痛。”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过了今天,我就不会再见你了,我这里很痛。”
她哭得像个孩子:“可是就算再痛又怎样,还是会过去的,但是现在,你就让我任性一次,我只想在这里和你多呆一会,我没有其它的要求,我都已经说了,不会再缠着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的讨厌我,我知道,我不够好,我任性,我贪玩,我没头脑,但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其它的男人,为什么你就是不接受呢。”
她越来越醉:“好了,现在我放手了,我终于再也没有资格了,我要嫁给别人了,我不能再令你讨厌了,我就是一个没用的人……”
“你说什么?”他胸口一窒,突然钝钝的疼。
“我说,我要嫁给林峰了,你知道吗,那个混世小魔王。”她泪雨纷飞道:“我为了给你找解药,我也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我答应过他的事情,就要做到,他帮我救了你,我希望你长命百岁,找到自己的幸福,所以我要履行自己的承诺,这样你才会一直好下去。”
“你答应了什么人?”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自己体内的气息,似乎不似从前。
“我不知道,总之,我不能嫁给你了,要救你,就要嫁给别人。”她说着说着,趴在桌上睡着了。
泪水还挂在两腮,脸上,伤心至极的模样。
☆、强/吻
“我要嫁给林峰。”
“我不要嫁给林峰。”
她还在喃喃。
在他的怀里,醉得不成模样。
他看着她紧皱的眉头,睡梦里极不安稳的模样,心里钝钝的疼一阵高过一阵,渐渐变得清晰。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令他有如此窒息的感觉。
就算是看到曾经的妻子和别人偷情的时候也不曾有过,但是为什么,听着她一声声的说着她要嫁给别人,心会如此的愤怒而不可自抑,他甚至有了一丝慌乱。
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漫延到心头。
将她抱进了屋。
不顾李相宜和潘玉异样的眼光。
拉起棉被替她盖上,紧紧的凝望着她的睡颜,脸上的泪痕分明清晰。
醉了,仍有泪不停的滑下眼眶。
她呢喃:“秦霸,我想嫁给你,做你的女人,你为什么不要我。”
他双手紧握成拳,看着她。
她踢掉了被子,醉眼迷离:“你不稀罕,我知道的,爹爹说过,女儿家若是主动的追上了门去,就不金贵了,我以为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样,你会明白我的,可是你也觉得我轻浮放浪了吧。”
三步醉果然厉害,他体内也有一阵热流涌向了头顶。
所有的血液都在那里汇聚。
她突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的鞋呢,我的鞋。”
她低头四处找寻,看到被他脱下放在一旁的绣花鞋:“我不能呆下去了,我要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离开,若不然,我会舍不得的。”
她弯下腰就去抓鞋,紧紧的将它握在手里,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滑落,将鞋面打湿,一面穿着一面哭着,委屈得像个孩子。
鞋因失了方向,她的手晃来晃去,总穿不上。
她气恼了,狠狠的将它们摔向了一旁:“连你们也欺负我,我不要你们了,就像丢掉秦霸一样,把你们丢掉。”
他看着她孩子气,看着她闹,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她发泄。
直到她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合拢了衣裳踉跄着就要离去:“我不要你们了,没有鞋,我还有脚,我可以走出去,我现在就走,我不要再看到他。”
“你要去哪?”他心口蓦的紧缩,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不要你管,你是谁,你是秦霸就了不起了吗。”她透过模糊得看不清人影的眼帘,狠狠的推开了面前的人:“我会把你忘记的,媚云姐姐说,这是迷恋,不会长久,我会把你忘记的。”
她反反复复就是那一句话,说得他的心,再一次的仿佛被谁揪起。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该死。
从来没有人可以令他如此失控。
她的手狠狠的推开,被她触过的胸膛,涌起一片火热的颤悚。
沉睡了这么些年的身体,似乎舒醒了。
有了最原始的冲动,以及对女人的渴望。
他看着面前一袭粉红的身影,梨花带雨,有着女儿家最纯真的娇媚。
她的衣襟微乱,因用力的动作,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和些微的酥胸。
他的下腹一紧,蓦然涌起一阵火热。
头顶逆流的血液瞬间汇聚向了小腹。
他有了,想要亲吻她的渴望。
看着被泪水打湿的双唇,红艳艳的嘟起,似娇似嗔,埋怨的眼神,决绝的痛楚。
一瞬间揪痛了他的心。
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十指掐进了掌心,该死,他怎么会对一个小女孩有这样的念头。
他二十七了,她不过十七岁。
“你不想看见我,不想看见我。”她见他闭了眼,原本的怨变成了笑,笑中却有着无限的绝望:“不想看见就不要看,我也不要再理你了,我们就这样好聚好散,我不欠你的。”
她哐的一声,猛的拉开了门。
门栓落地的声响惊醒了他。
从困扰中回过了神,就看到她哭得满脸是泪向门外冲去。
地上全是坚硬的小石子,不如屋内的平坦。
他飞身掠过,将她拽进了屋内,门再一次嘭的合拢。
她抗拒了,用力的挣扎:“秦霸,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管。”
她又踢又咬又叫又骂:“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碰我,你放开。”
她的泪水弥漫他的视线:“我是聂大将军的女儿,就算我白痴又没有大脑,也会有很多男人想娶我的,我不喜欢谁,但谁都会喜欢我。”
她看着他,似怨到了极致,终于将恨说出了口:“你知道吗,我很伤心很伤心,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那样冷漠的对我,那天,我被那个张玉贵抓住,差点就脱光了衣服,是风哥哥第一个冲进来的,你在场的,可是你根本就不关心我。”
她的眼泪一颗一颗似烫在了他的心上。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中了她的毒。
这一刻,他终于极不情愿的承认,他的心,不是一点也没有动,至少此刻,看着她语无伦次的控诉,心是痛的,一下一下,由针扎般,变成了汹涌如潮的痛。
她说着说着,又笑了:“也对,你不喜欢我,怎么会关心我,你知道吗,如果那天我真的被那个坏人给侮辱了,我一定会跳湖的。”
她突然伸手,划过了他的脸庞:“从小我就梦想,找一个像爹爹一样伟岸而专情的男人,把自己交给他,做他的女人。”
她的视线瞬间温柔迷离:“我听媚云姐姐说过你的事情,所以才会越来越喜欢,我知道,你冷漠是因为你心里还有伤,所以我可以等,但是,我错了,你的冷漠不止是因为伤,还是因为,你真的再也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女人。”
她咯咯的笑了起来:“我真傻,凭什么觉得你会爱上我,凭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她又哭了:“我是傻瓜,我是这天底下最自不量力的笨女人,你怎么会爱我。”
“你不是。”见她抵毁自己,他真的心疼了。
“我是,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