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立刻感到全身温暖了许多,在这样阴暗潮湿的环境里,能喝上一
碗热水已经是奢侈了。
“你要喝吗?”看着女孩冻的发紫的脸,岑雪不进心生怜悯,将半碗水
送到她的唇边。
“可以给我喝?”女孩像受了莫大的恩惠似的,开心的笑开了眼。
岑雪水眸漾波,微微笑道:“嘿,拿去吧。”
通过简单的交谈,岑雪了解到,这名长相清秀可人的女孩名叫金智敏,
她是韩国人,家里以前是做中韩贸易的,所以她略懂一点汉语,本来她的理
想是来中国教书,只是前两年家中变故,父亲因赌博入狱,母亲又得了绝症
,她为了养活家中还在上学的弟弟,不得以将自己卖给了这些无良的人贩。
这艘船上被贩卖的女人大约有一百来人,按照姿色的优劣程度,被分为
上中下三个等级,岑雪所在的这间船舱已经是最好的一间了,关的十几个女
孩全是这些女人中最漂亮的,她们将会被贡献给一些土著的地方将军,做他
们的专属军妓,不需要轮流去伺候男人。
那此长相比轶差的女人,就不那么幸运了,她们不仅被分派到最底层的
舱位,和一些臭烘烘的军马在同一住在一起,还会被送到军队各个营中,轮
流伺候那些欲求不满的士兵们,仍他们发泄兽欲。
只是这群女人,并非全是被人口贩子掳掠贩卖来的,他们当中有相当的
一部分人是自愿来当军妓的,金智敏就是其中的一个,因为家里没钱,又有
一大家子人要供养,很多女孩只能出卖自己的肉体,跟着人贩子去做军妓,
换取家里的一点微薄的收入。
“他们给你多少钱?”岑雪微微拧眉,表情凝重的望着金智敏。
“山野大哥说,只要愿意来这里,就给我们每人3000元,以后的吃
穿全跟士兵一起,每月还可以给家里寄点钱。”金智敏老实的说着,语气中
还带着一点点的欣慰,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是上了贼船。
“就3000元?!”岑雪几乎不敢相信的惊呼出声,僵坐在那里愣直
了眼,才区区3000块,连她平时买一件衣服的钱都不够,就能让这群女
人出卖色相吗?
金智敏丝毫不在意的点点头,微笑道:“是啊,我已经很知足了,我没
有学历又没有一枝之长,找一个这样薪水的工作不容易啊。”
岑雪难以认同的僵笑了笑,一股透心的悲凉感直达她的四磕百骸,第一
次,她听到有人把军妓当作一项正式工作,说的这么自然。
“那你知道过去写队中,是要做什出吗?”岑雪眉目深沉,看着智敏的
眼,认真的问。
智敏俏脸微红,稚嫩的眨了眨眼,害羞道:“就是帮士兵烧饭,洗衣服
,还有和男人做那种事。”
岑雪盯着她稚气的脸庞,有些诧异的问:“你多大了,不会还是处女吧
?”
金智敏一听到处女两个字,俏脸一下子羞的通红,小声的解释:“我们
家那边这种事管的很严,只是单纯的说说都会受父母责骂,我16岁,平
时连问都不敢问,当然从来没有和男人做过。”
“什么?不会吧?你真是……处女?”岑雪惊呼一声,不由的睁大美眸
,眼神复杂的看着智敏,心底产生了深深的怜悯。
她实在没想到,这群人贩子为了赚钱,竟然连未成年少女也拐骗,她们
可都是处女啊,从来没有接触过男人,还保持着少女的那份纯真,她几乎不
敢想象,若是她们做了军妓会是怎样凄惨的情景,那不仅是肉体的野蛮蹂躏
,更是对女性自尊的粗暴践踏。
“姐,你了解男人不?我听别人说,女孩第一次会很痛,是不是真的啊
?”智敏天真的挽过岑雪的手,亲密的叫她姐姐,带有几分少女怀春的问。
岑雪神情幽暗,脸色霎时变的有些难看,她的第一次,说起来简直是一
个悲痛的噩梦,那个如恶魔般的男子赫然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残忍的夺走了
她的贞操,不仅生理上给她造成了莫大的伤害,在精神上更是带给她无法磨
灭的阴影,至今想起来仍然还心有余悸。
只是命运的安排却是这么的奇妙,曾经她恨如骨髓的男人,如今却在一
点点的被他感染,她是应该告诉眼前这位稚嫩的韩国女孩,男人的可怕之处
,还是该祝福她像自己这般的“幸运”呢?
“会有一点痛吧。”想了很久,岑雪只能这样回答智敏。
“希望不要太痛才好,我最怕痛了。”智敏娇气的皱了皱眉,双手交叉
握紧。
岑雪一时无语,也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安慰智敏,看她现在天真的模样,
若是懂得军妓真正的含义应该会崩溃吧,或许她该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慢慢
的了解。
“咚咚咚”,外面突然响起棍棒敲击甲板的声音,紧接着,士兵的吼声
传了过来:“下船,全部准备下船。”
“怎出回事?不是说要两天才能到吗?”岑雪皱起眉头,担忧的问。
一年纪稍微大点的女孩走到岑雪身边,眼眸幽暗的哀叹道:“我们是要
先被送往印足做身体检查,确定身体没有问题的女人才会被送往菲律宾的土
著军营里。”
“身体检查?”岑雪眨眨眼,有些不解。
“怕我们身上有传染病,会传给士兵啊。”女孩理所当然的说,这种事
她在妓院里已经习以为常了。
“啊?!”岑雪瞪大双眼,一时间还真有些接受不了,她是该说这些人
贩子谨慎,还是该说骂他们蔑视人权。
正想再问些什么,几个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已经大步迈进船舱,用枪指着
她们的脸,凶神恶煞的吼道:“都磨蹭什么呢?还不赶快下船!”
“啊!”几个女孩一阵惊喊,皆瑟缩着身子,颤颤兢兢的赶紧走下船去。
在士兵的严厉催促下,她们一下船,就像牲畜一样,被驱赶上一辆黄色
的军用卡车。
卡车上被罩着军绿的厚实篷布,在高抵不平的山路上开着,清晨刺骨的
寒风从篷布的缕隙中钻了进来,扑到岑雪她们身上,没过多久,车上的女孩
们都已个个冻得嘴唇发乌。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在一排整齐的平房前停下,岑雪一干人等被驱
赶下车,带进了一个四面无窗的房间里。
房间很大,用一块白布隔开,外面拥脐着一百多号女人,里面放着一张
妇科检查台,台前站着两名印尼的护士和四个卫生兵。
“大家都听好了,现在要做健康检查,待会叫一个进去一个。”一卫生
兵从里面出来,大声的命令道。
女人们开始了小声的议论,第一轮待检查的女子已经走了进去,她们极
不情愿的坐上检查台,当着男人的面脱下被子,分开双腿,岑雪一筹莫展的
神游着,神色极为焦虑。
她倒是没有什么传染病,也不是担心那些男性卫生兵,而是如果要做妇
科检查的话,她现在怀有身孕,这该怎么办?做军妓如果怀了孩子,不是被
强行灌下堕胎药,就是要拉出去活埋,她可不想肚子里的宝宝有事。
正凝神苦思之际,一个年轻的少尉军官突然向岑雪招了招手,“你,到
这里来。”
岑雪疑惑的皱了皱眉,来回观望四周,发现男子叫的人正是自己,她才
忐忑不安的走了过去。
“山野,我看就是她好了?”军官仔细的将岑雪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这才满意的对着身后的贩卖人口头目山野点点头。
“原来是她啊!”山野很快就认出了岑雪,猥琐的摸了摸下巴,笑的有
些诡异。
“怎么,不舍得割爱?”军官皱起眉头,语气隐隐透着不悦。
山野摇摇头,连忙摆手道:“哪里,只是这个女人脾气不好,又爱逃跑
,上次就让她跑了回。”
“哦?在你山野大哥的看管下,也能让女人逃走,看来她果然不错!”
军官不但没有打消对岑雪的歹念,反而更添了几分兴趣。
“如果你喜欢漂亮点的,我可以为你再找几个听话的。”山野眯眼笑道
,他心里其实是不太愿意把岑雪就这样送走的,以岑雪的姿色,绝对不只军
官出的价。
“我就要她!”军官严厉的肯定,不带一丝商量的语气。
“那……好吧!”山野犹豫了半刻,只得挣扎着答应,为了一个漂亮的
女人,得罪了金主可是划不来的。
岑雪冷眼听着两个男子将她当成商品一样的讨价还价,心情顿时郁闷难
积,却又不好发作,毕竟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她现在的生死被这两个
男人操控着,一不小心随时都有可能命丧枪下。
军官将岑雪领上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轿车很快驶离了这间平房,开到
了一处绿色的军营阵地。
岑雪已经来不及去搞清楚这片军营是隶属于哪知部队,是正规军还是地
方军,就已经被一个三四十岁的老妈妈带进了一个大帐内。
“你会跳舞吧?”老妈妈将岑雪打量一番,笑着问道。
“会又怎么样?”岑雪轻哼了一声,不怎么愿意搭理她,一看这女人脸
上那层厚厚的胭脂,她就反胃。
“这件衣服你穿上,晚上部队里有重要的贵宾要来,你负责表演弄蹈给
他们看。”老妈妈将一件性感的袒胸露背装递到岑雪的面前,酥麻的嗓音吩
咐一句。
“我为什么要跳?”岑雪愤怒的将衣裙扔在地是,瞪着眼前的女人,没
好气的反问道。
笑话,让她表演舞蹈给这群饥渴到不行的男人看,她才没有那么笨!
老妈妈沉稳的捡起衣裙,再次递到岑雪的面前,波澜不惊的面色,却道
出警告味十足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