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呢,老实说,我理解不了,更觉得奇怪。”
他哼哼两声,并不做回答。
星期天出门的时候就只觉得四周看她的视线都怀着特别的含义,舒言越想越觉得害羞,最后简直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了。
邮轮已经往回开,不多久便能靠岸,赵琳跑过来和她说话,女孩子的声音清脆。“乔姐姐,昨天白天怎么没有看见你,原本还想找你和我一起下海玩的,你去哪儿了,我敲你门也没人回应。”
白天两个字简直是把舒言刺激到了,对于敲门她倒没有特别的印象,她也庆幸没有印象,不然还不知道得尴尬成什么样呢。
她摇摇头。“我昨天有点事。”
赵琳点点头。“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海里可漂亮了。”她眉眼之间都是兴奋。“你没看到太可惜了。”说着却伸手指了指她的胸前。“你这儿怎么了,红红的。”
舒言顺着赵琳的视线往下一看,刹时整个脸都滚烫了,早上换衣服时她特意检查遮掩了,没想到却还是有漏网之鱼。她无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赵琳大概也反映过来了,倒底只有十八岁,那尴尬似乎比舒言还厉害。
谁知一抬头却见齐贝川正朝这个方向走来,赵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尴尬的立在那儿。“齐先生。”脸红得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
齐贝川看她垂着头觉得奇怪,不免多看了两眼,可这两眼让赵琳更觉得尴尬,齐贝川不以为意,转开了视线。
齐贝川身边陪着的是赵全,赵全看着赵琳的举动觉得奇怪,又见舒言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心里不禁忐忑,赶紧问:“乔小姐,小女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她年纪小,不懂事。”
舒言不想理的对象是齐贝川,便摇摇头。“赵先生,你想太多了。”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话赵全才拉着赵琳走了,走之前舒言把昨天赢钱的支票给他,赵全连连推托,最后还是齐贝川开口说收下吧,他才收下了。
走时又是连连到谢,那模样,只恨不得跪下去磕头。
舒言看着赵全的身影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事,不过升官发财总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舒言挑眉。“你替赵全向苏柏开口了。”
齐贝川斜看她一眼。“小事而已,找马六就行了,何况,就算我不开口,马六多少也会因为之前的事提提他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我开口呢,至少,赵全欠我一个人情,他会记着。俗话说,钱债好还,人情债不好还,你说对吗?”
舒言心里咯吱一下,抬头却见他的眼睛分外的明亮,深深的,像是这一汪大海。往远处看去,已经能看见繁忙的码头,码头之外,盛世高楼。
“到家了。”齐贝川愉悦的声音。
舒言眯了眯眼,缓缓开口:“我替赵全谢谢你。”
35
35、第三十五章 。。。
请帖上的名字写得不止是漂亮;铁划银钩,凛凛的还有一股气势。齐贝川淡淡的瞟了一眼;没说话。
助理沉默了一会儿,问他:“齐总;需要把您晚上的时间腾出来吗?”
这事其实是一个疏忽,请帖是三天前送到公司来的,可是漏在了秘书那儿今天才被发现,齐贝川晚上原本是有安排的;所以助理问他的语气不免有些忐忑。
齐贝川拿着那帖子敲了两下桌面;眼皮一抬拿起电话打回了家,舒言正在屋内发呆,突然响起的铃声几乎把她吓着了;齐贝川的语气并没有什么情绪;只问她:“晚上干啥呢?”
“不干啥。”
“那陪我去一个宴会。”
舒言想也不想的拒绝。“不想去。”
“真的?”齐贝川哼哼的调子,慢慢的说:“张宁坤的生日宴会,真的不去?”
舒言沉默了几秒。“去。”
齐贝川回去接她的时候正赶上造型师离开,推开门却见她正坐在阳台上发呆,此时太阳已经西落,余晖将她的礼服拉成一道薄薄的剪影,远远看去像是一只归家的燕子,她低垂着头,嘴角微抿着。
齐贝川过去抽走她手里的东西,一看,却是一张支票。他略略一想便知道是前几天在游轮上她赢的钱。舒言一回过神就去抓那支票,齐贝川原本比她高,又故意把手举着,舒言被礼服裹着伸不开手脚,抓了几下都没能抓回来,渐渐的就有些恼。“那是我的,还给我。”语气就像个生气的孩子。
“你天天盯着这支票看,究竟在看什么,我也没见你多瞪了一个零出来啊。”齐贝川把支票还给她,鄙视的看着她。
舒言不理他,提着裙摆往里走,走到床边把枕头拿起来,然后把那支票放进枕头里,齐贝川从衣帽间拿了衣服边换边看着她,末了实在忍不住开口:“藏得像防贼似的,谁稀罕,以为谁没见过那几个零似的。”
“我的钱,爱怎么藏怎么藏,关你什么事。”
齐贝川挺喜欢她这语气,跩得跟什么似的,不过面上却是极不屑的表情,哼哼了两声拉了她的手往外走。
舒言在车上问他:“张宁坤过生日怎么想起请你?”
“景山酒店的项目前几天签了合同,张宁坤悬在心尖的石头落了地,心情好,生日宴当然要好好操办了。”齐贝川用手指搅着她的手发,一束一束的往他手指上缠,缠满了又放开,他玩得专心,以至于语气平静得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情。
舒言还记得齐贝川指责她背叛他就是因为景山酒店的事,这么些日子舒言多少也想明白了,多半是张宁坤搞的鬼,那个男人的眼神太过阴沉,舒言手紧渐渐收紧,却突然啊的低叫了一声,她抬头恼怒的瞪着齐贝川。“你干什么扯我头发。”
他恍然大悟的松开手。“唔……对不起。”
舒言紧紧的护着头发,又躲远了些,车窗外的街景风一般逝去,她咬咬唇,竟觉得抓扯的地方真的有些疼。
张宁坤的生日宴并没有齐贝川讲的那么夸张,虽然请了一些人,但规模并不大,有点类似于家庭式的宴会,宴会在花园里,由公关公司安排布置,除了酒水糕点以外,还有专业的工作人员负责烧烤,客人想吃什么,挑好之后交给工作人员,之后只需要等待即可,当然,有兴趣的,也可以自己动手。
张宁坤只和齐贝川打了一个招呼后就离开了,整个过程张宁坤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眼神也没分给她一个。张宁坤离开后齐贝川就带了她去挑吃的,他对张宁坤的行为没有发表任何评价,对她也没有任何反应,舒言并不知道齐贝川想没想明白上次的事,相较于上次他的雷霆怒火来说,这一次,简直是太平静了。
舒言被他拉到了食材区。“鸡翅,要吗?”他戳了一根翅膀在她眼前。
舒言看他一眼,点点头。
“鲜贝呢?”
舒言仍然点点头。
“小牛排?”
舒言心不在焉,仍然只是点点头。齐贝川倒是一副兴高彩烈的模样,哼着歌,又挑了一些东西放在碟子里。
挑完之后他把东西送去烤,甚至还极有兴致的拉着她要自己烤,舒言不太喜欢那味道,拿了一杯酒走远了一些。
公关公司把整个场地布置得温馨且雅致,花园边种着一圈郁金香,这个时节盛开着,在灯光下精致得像是一副画,和花一样精致的这幢别墅,别墅不大,可设计却极为用心,夜空下,灯火通明的别墅似乎变成了一件水晶雕成的艺术品,光华流泄,如水银一般灵动,华美之极。
有这样的效果除了设计的原因,实在是因为大量玻璃的缘故,光影在通透的空间中交织勾勒,如梦似幻。
别墅的每一间房都亮着灯,房间的布景既独立存在又完美的融合成整体,像是漂亮的拼图,一格一格的零碎拼成完美。从左看过去依稀能看清——第一间房是书房,书架错落。第二间是客房,温馨宁静。第三间……,舒言的视线在最后一间时停住了,因为最后一间除了没有开灯之外,还依稀能看见了一个人影。
一瞬间许多的画面都涌上了她的脑海,最深刻的却是那天齐贝川气急败坏的模样,他说她背叛他,那么愤怒的指责她背叛他。
舒言几乎抓不住手里的酒杯,她猜出是张宁坤在搞鬼,可没想到齐贝川指责的原罪在这儿。本能的去找张宁坤,却见他匆匆的屋内走去,跟在他身边的佣人神情紧张。
舒言略一迟疑,往齐贝川的方向看了一眼,齐贝川正折腾着他的烤架,看起来兴致颇高。
舒言提起裙摆跟了进去。
客厅空空荡荡,一进去却不见了张宁坤的身影,,舒言往楼梯的方向看看,过去。
楼梯走完便是走廊,二楼的走廊很宽,地上是厚厚的地毯,高跟鞋踩在上面仿佛踩在云上,舒言扶着墙,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除了从花园传来的音乐声,四周并没有其它的声音,那间关着灯的房间就在不远处,舒言朝前迈了一步,谁知脚一歪,她跌坐在地上,好在地毯软,并没有摔着,只是这一瞬就听见一道凌厉的男声。“张萝芙,你简直就是自找的。”
心脏骤缩了一下,舒言立即站起来,推开旁边的门躲了进去,她留了一小条缝,没等多久就看见张宁坤从那间房里出来,他走得很快,脸上的神情称不上好。看见他下楼之后舒言立即出来朝那间房走去,她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女人略略惊惶的声音。
“萝芙,是我,舒言。”
一瞬间却是死静。
借着外面的光线可以看见床边地上一道浅浅身影,她瘫坐着,仿佛一颗没有根的萍,舒言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她拿开萝芙捂着脸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