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龙飞的情况,应该是属後者。现在毒性已经深入骨髓,如果再不医治,就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啦!”
“哥尔特,你的废话怎麽这麽多,只要直接说怎麽救不就行了?”笑罗刹焦急的催促。
“嘿嘿,臭小子,谁教你在我离开的这几天没看住他。你再骂我,小心我不救他喔!”哥尔特似乎胸有成竹,轻松的和笑罗刹开玩笑。
经过笑罗刹的软磨硬缠,哥尔特也认为不能再拖延。於是命令希勒拿来一把小刀,轻轻割开自己的手腕,放出几点鲜血在龙飞的伤口上,然後又在龙飞的口中滴落几点,便不再进行任何治疗。
看著哥尔特包扎著自己的伤口,似乎没有再为龙飞继续治疗的样子,心急的笑罗刹追问道∶“哥尔特,难道这样就行了吗?没有下文了?喝几滴血就可以?”
哥尔特双眼一瞪,说道∶“喝几滴血?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喝到龙族的血?臭小子,你难道小时候没学过吗?龙族的血,人类喝下去不但可以医治百毒,而且可以增加一般人的功力,甚至延长性命。就是因为这样,才有那麽多的白痴来屠龙。”
“原来还有这种事情。哥尔特,你等会儿再包扎,我先拿个热水瓶来装点。”笑罗刹道。
“去你的!你装去也没用,以你的功力,喝不喝龙血都没差别。至於解毒,那必须用新鲜的血液,否则根本没有作用。”哥尔特敲著笑罗刹的脑袋笑道。
就在两人笑闹之中,龙飞缓缓苏醒,只听他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怎麽这麽吵,我睡个觉都要被你们闹上半天。”
看著龙飞苏醒,众人皆是一阵高兴,唯独哥尔特显得有些意外。
虽然龙族的鲜血可以解除毒龙草的剧毒,但一般人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才能恢复,然而龙飞仅仅花了几分钟就复元了┅┅几个小时之後,龙飞便能与正常人一样下地行走。即使这样,在众人的要求下,龙飞依旧被强迫休息了两天才恢复正常生活。
行刺龙飞的矮个子,最终也在修的“友好审问”下交代一切。原来他真的是任天安排在平民中的间谍,原本是想寻找机会混出城外行刺龙飞,正巧碰上那天晚上的逃亡,因此便混入其中。
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他的亲人的确在轰炸中死伤大半,而他更不知道匕首上的毒药究竟是什麽。
虽然问明一切,但是修还是没有使用他所说的残酷手段,最後只是以行刺罪处以极刑,这对他来说也许是最好的待遇吧!
接下来的十天之中,血杀团中又有多次逃亡事件,而且逃亡的数量越来越多。
最後在长达一个月的围困中,除去血杀团最为精锐的十万部队,其馀士兵皆在多次逃亡中走出拂南多斯行省首府。面对如此有利的战局,龙飞终於决定进行最後的攻击。
这天清晨,在三个方向,数千门魔精石炮的轰击下,拂南多斯行省首府的三面城墙被完全摧毁。
在数以十万计的重装步兵冲击下,多日断粮的血杀团部队根本发挥不出平时十分之一的战斗能力。即使如此,血杀团的抵抗依旧十分激烈。他们几乎利用每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从任何角度,甚至在死尸堆中向天龙军进攻。
街道上的战斗整整持续了三天,在魔精石炮一次又一次的地毯式轰炸中,许多血杀团的士兵连同他们藏身的地方一起被炸成粉末。一寸一寸的推进中,天龙军付出了一万三千多人的伤亡代价,终於四面合围,将血杀团逼入最後一块土地││位於城市中央的执政厅。
“主公,大约还有六千名血杀团士兵负隅顽抗,相信不用多久就能攻下。”负责城市攻击战斗的总指挥,第二军团长雷震天大声对著龙飞说道。
“嗯,让士兵们退下吧!接下来的事情,该由我独自处理。”龙飞冷静的点头之後说道。
看著龙飞又准备自己出战,希勒正想说话,笑罗刹却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臂,对著他摇摇头。
看著笑罗刹的表情,希勒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麽,点头之後只说了一句∶“主公,请以天龙军为重,万勿意气用事。”
“我知道。罗刹,走吧!”龙飞头也不回的轻声呼喊,脱下了统帅的披风,大步离去。
看著统帅向执政厅走来,一路上的天龙军士兵自动让开一条道路。隐隐约约,他们已经知道,这场战斗结束了,接下来只是一个儿子为父母报仇的一战。
彷佛知道龙飞到来,长时间躲在执政厅的任天手持血杀战刀,缓步走出大厅。
此刻的任天,面容显得有些消瘦,虽然极力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彷佛一个老人提起当年的英勇般,是那麽的不切实际。
“任天,你曾想过你也有今天吗?”龙飞并不急於战斗,像是老朋友交谈般静静的站在任天的面前,等待他的回答。
然而,即使龙飞语气平静,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愤怒,强大的杀气,顺著他俊秀的面庞扩散四周,深入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
“哈哈,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老夫一生在刀口上混饭吃,生死早已经看得很淡,只可惜我怎麽也没想到,老夫勇武一生,最後竟然会败在你这小子的手上。”
任天扬声说道。
“是呀!我也没想过会有这一天。任天,其实我一直很尊敬你,认为你是第一个真心想帮助我的人。不论在堰国时你是否想利用我,但至少是你给了我血杀团最精锐的特战队,也给了我值得信赖一生的朋友。谢谢你养育了凯和雷恩,是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我的今天,也谢谢你养育了特战队,他们今天已经成为我不可缺少的夥伴。
但是,很可惜,我们永远不能再享有往日的快乐时光。你犯了很大错误,不但杀死了我的父母,更违背了一个人的良知。如果在鸳鸯湖时你放了我的父母,或许我会放过你;如果你将拂南多斯治理得井井有条,也许我也会放过你。但是很可惜,你没有。今天,我与你一战,不光是为了替我的父母报仇,也是替拂南多斯千万平民讨回一个公道。“龙飞双眼逼视任天,彷佛要刺穿他的心肺一般,释放出凌厉的电芒。
“哈哈,说的真好听,说穿了,你和我都是一样,都是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野心家罢了。只不过今天你胜了,所以你能够站在我的面前大呼小叫。也对,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麽道理,只要你的实力够强,就算想要天上的星月也能得手。”任天不屑的道。
听著任天的话,龙飞忽然笑了,笑得那麽自然,让任天感到毛骨悚然。半晌之後,龙飞才缓缓开口说道∶“的确,我和你一样都是野心家,但是你我之间有著很大的不同。我拥有愿意为我而死的部下,你知道这是为什麽吗?因为我让他们相信,我能让他们过得更好。
无论是战士也好,平民也罢,即使你将我说成恶魔一般,当他们真正与我接触时,一样会相信我能成为最好的统治者。也许我做得不是最好,但是我在努力,这一点就算你学上千年也无法学会。任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受死吧!“
龙飞的话音落下,暗黑哭魔刃便从他的手中呼啸而出。
正当龙飞想要飞身而上时,一道强烈的剑气却从高空飞射而下。只见大剑圣手持巨剑,身随剑走,由空中急速向著龙飞射来。
大剑圣双脚落地时,龙飞冷眼望去,不带表情的说道∶“又是你,难道上一次我说的还不够清楚?难道你真的想试试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对手?”
龙飞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大剑圣面色一阵铁青。毕竟多少年来,大陆上的武者对他只有尊敬,即使在背後也不敢说上两句胡言。但是今天龙飞却当著数万战士的面前大声数落他的不是,甚至向他发出挑战,这对他而言,简直是最大的耻辱。
然而剑圣依旧压抑心中的愤怒,放缓语气,以恳求的口吻说道∶“龙飞,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任天?只要留下他一条性命就可以。”
“哦?竟然有不得已的苦衷?那你就说出来,看看是否值得考虑。”龙飞放肆的说道。
“这┅┅唉!其实任天是我师兄的儿子。当年师兄为了我而丧生,在他临死前,我答应过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儿子。然而,由於那时候的我年轻好胜,整天想寻人比武,因此疏忽了对任天的管教,最後竟然放任他闯荡天下。原本我认为每个人都有他该走的路,命运是自己的行为所导致,但是今天眼看他即将被你杀死,我还是忍不住┅┅龙飞,就算我求你一次,看在昔日我教导你武艺的份上,能否放过任天?他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会带他到一个永远不会和你见面的地方,你就放过他吧!”剑圣真挚的恳求。
“呵呵,很感人呀!原本我是该放过他,不过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麽吗?他对死在这里的人又做过什麽?拂南多斯的一切你知道吗?要不要我拿出帐本,让你看看短短两个月之中,我们救济了多少平民?我告诉你,是一千三百万!
德西特的总督够贪,可以说是拜索斯最贪的地方大员,但是德西特行省中三千六百万平民里,真正需要靠救济过日子的不过七百万。拂南多斯有多少人?不过两千一百万,但是就在这两千多万人中,竟然有超过一半的平民,看到我们就像乞丐一样伸出双手。这就是拂南多斯,这就是血杀团统治一年之下的拂南多斯。
任天他不但横徵暴敛,甚至发布假消息,禁止难民外逃,让我们误认为拂南多斯在血杀团的统治下过得比以前要好,但是当我们真正接手,却发现情况居然是如此的恶劣。
剑圣前辈,几个月前我曾经告诉你,为了我的父母,我绝对不会放过任天。现在我更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你,为了拂南多斯受苦难的百姓,我更不会放过他。全天下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地狱,只有在地狱中才能偿还他的罪恶。“龙飞声色俱厉的大喝。
听著龙飞的话,剑圣并没有吃惊的表情,很显然这一切他都知道。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