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蜗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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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安,蜗牛小姐-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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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思一动,难得好心地提醒道,“看样子可能要下雨,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免得着凉感冒。”
    罗浩觉得这男孩今天的态度和先前比完全是判若两人,老实说,他和他姐姐单从外表看起来可真的真的很不像。
    季风眼睁睁地看着那大块的肌肉被包裹起来,然后罗浩说,他准备去上班了。她算了算,自己只过了十来分钟的眼瘾。不过,新房客还真是个最标准的肌肉男啊。和她猜想的一样,那块状肌肉真是壁垒分明,钢钢的结实哟。
    “人都进去了,”井言凉凉的声音飘了过来,“还看?”
    她的脸刷一下就耷拉下来,转身继续晒衣服,“要你管。”只是衣服刚挂上去没几件,老天就非常不给面子地开始飘起牛毛小雨。她悬在半空的手尴尬地抬也不是,收也不是。眼看雨势有越来越大的迹象,她不得不把挂好的衣服再一件一件收回来。
    出师不利啊……
    季风对于肌肉男的偏好是源自于灌蓝高手,要说那套漫画不但带动了男生学蓝球的热潮,也让女生们的花痴指数高涨。单纯执着的樱木,冷酷帅气的流川,痴情的宫城,别扭的三井,俊美的藤真甚至于讲义气的良平都有人花痴。而她却偏偏喜欢大猩猩赤木!
    大猩猩有什么不好的,运动行,学习好,外冷内热,有责任感,有爱心,有担当。还很照顾弱小,疼爱妹妹。放在现代社会,这就是个标准的经济适用男啊。季风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和人分辩的,末了还加了句强调,男人要有肌肉,壮实得像山一样才让人有安全感,那种光长脸不长身体的白斩鸡似的男人简直是弱爆了!
    一直到现在,她也还是这么想的。
    她的生活太过于封闭孤单,与外界少有打交道。以前租住在三岔口的时候好歹还下去租个书租个碟看,后来搬到这里,因为对环境不熟悉,再加上打交道的人中也没有一个能让她产生想深入了解想法的。是以她的生活圈子越发缩小,最后变成一只干巴巴的死宅。但是归根结底她还是个女人,而且是对爱情有所向往的正常女人。因此大龄女青年该有的、应有的想法她一个也不少。只是再多想法也要付诸于实践,而她恰恰就缺少实践所必须的基础也是最根本的条件——一个合眼缘的肌肉男。
    所以,当一个合乎条件的男人出现时,你能想象得出来那只久旱的死宅有多么地荡漾……



☆、搅乱一池春水

不得了了,井言觉得这阵子那只蜗牛的胆子已经胖得出壳了!
    “今天又是怎样?晒衣服?修升降衣架?”他冷冷地看着她,“还是和昨天一样睡不着要看风景?”
    她举着瓷砖清洁剂和地布,理直气壮,“擦地。”他的眼角抽了抽,还是侧身让开。她顶顶欢喜地直奔阳台,罗浩的锻炼时间是早晨六点半到八点左右,现在已经七点十分,要抓紧时间。
    季风这时真是有些后悔把主卧室让给井言住,虽然自己现在住的那个房间有个小飘窗,但毕竟隔着一个主卧阳台,看得不真切也说不上话。因此,她不得不每天都找一个新的借口求井言开门。
    她知道自己的目标指向明显,而井言也不是笨蛋,他应该老早就看穿她的意图与目的,说不定早已经在心底把她嘲笑个干净。但是季风有个优点是,她一旦专注起某件事某个人的时候,并不会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的时候,她会选择性地忽略某些事,或许这在别人看来是固执己见,但也不失为避免自寻烦恼的好办法。
    不过,她今天可能要失望了。因为罗浩压根就不在阳台上,眼瞅着对面阳台孤零零的跑步机,没有了胸肌发达肌肉男的跑步机,那就是一堆废铁!她垂头丧气地打算回房间,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井言端着杯水倚在落地窗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僵了僵,老老实实地套上橡胶手套,蹲在地上用沾了清洁剂的地布擦起了地板。瓷砖不容易脏,可一旦产生了死垢就很难清理。就在她擦洗得热火朝天之际,头上冷不丁压下一句,“你喜欢他。”
    这是个肯定句。
    季风手上的动作停顿片刻,紧接着又继续擦洗。他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他蹲了下来,伸手拍拍她不停晃动的脑袋,重复一遍,“你喜欢他。”
    她抬眼瞪他,“关你什么事?”
    他的嘴角微微上挑,身体重心后移紧紧地挨着墙根坐下,盘起腿来。
    季风没理他,以她对他的了解。这小子十有**是想看她笑话,嘲讽她几句。但是当她把阳台从头到尾擦干净后,却见他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坐着。浅绿色的杯子捧在手里,淡淡的茶香缠着白色的气雾飘出,氤氲之下他的脸看起来竟然出奇地安静平和。
    她的心不知怎么地就软了下来,原先对他有的防备与敌意便有些消褪。她把地布往边上一放,慢慢地摘下手套,承认道,“我是对他有好感。”
    他的目光落在着他们中间的某个点上,指尖缓缓地划着杯口,“好感,怎么个好感法?”
    季风觉着他这话问得突兀,若是平常她肯定当耳边风放走。但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她竟然会接过话来,“就觉得挺聊得来,蛮有话题的。”
    井言沉默了片刻,接着嗤笑一声,“你们不过隔着阳台聊了几天,加起来不到几小时。单凭这些就对他有了好感,你不觉得太快了吗?还有,你真觉得你们可以有发展?往你想要的方向发展?”
    季风定定地看着井言,见他也是一副挺认真的表情,她叹了口气,“井言,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抿紧嘴。
    “我和你说过,我不喜欢你。但是我觉得还是可以和你同住在这里,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你不要觉得好笑,我是这样一个人:不爱说话,不爱和人打交道,所以也没有什么朋友,哪怕在网上也没有个能说上句真心话的。我对人际交往的要求不过只一点,不要害我欺负我,这样就够了。因为特别注意这点,所以在这方面的分辩能力还是有的。”她觉得嘴巴有些干,却还是继续说下去,“因此,哪怕我们总是聊不到一起去,也会有矛盾分歧甚至于吵架。我都还是可以容忍你,因为我知道你顶多嘴巴坏一点,人品却是没有问题的。”
    他浓密的眼睫微微煽动,犹如蝴蝶轻扬的翅膀。少顷,一直盘巡在茶杯边缘的目光扬起,落在她的脸上,“所以呢,你这会子给我戴高帽是想表达什么?”
    “我只是想说,我有了个努力的目标,我想要达到它。我不会介意你的嘲笑或是刻薄,”她索性摊白,“但我希望你不要在不恰当的时候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
    总之一句话,丫不要坏我好事!不然揪掉你的毛毛哦!
    井言终于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要求我不当电灯泡,不在你喜欢的人面前说你坏话,为你塑好形象,好让你能顺利地和他发展,是不是?”
    “不。我不是在要求你些什么,而是请你什么也不要做。”
    她的回答出乎意料,可也在情理之中。的确,与其勉强他做些不合心意的事来配合她,倒不如让他什么也不要做,这样她会更放心些。
    井言把杯子不轻不重地往地上一放,伸长手搭在膝上,侧着头看她。他眉眼原本就生得极好,最初来时他眸中所带的戾气也在这阵子的深居简出中磨去大半。虽然对他现在这种状态还觉得有些陌生,可也不得不承认他平静而安定的样子非常吸引人。
    季风有些恍惚地想起那个充满花草木香的晚上。那天晚上他也很安静,只是在安静的表象下暗藏着蠢蠢欲动的汹涌。那晚的他与现在的他又是两个极端,一个压抑,一个平和;一个是暴躁急切地寻求发泄,一个却是平淡从容地倾听。可是不管是哪一个他,都会让她有种心疼的感觉——只不过那个晚上的感觉没有现在这么强烈罢了。
    她隐隐约约地觉得,这真不是个好现象。
    “不算是要求,那算是拜托啰?”
    季风心下一动,轻轻地点了点头。
    井言的嘴边浮起一丝浅笑,“按道理说,你这么拜托我,我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不管怎么样,我也叫过你一声姐姐。”他长长的眼睫毛垂了下来,掩去闪烁的眸光,“不过你这拜托来的有点晚。”
    “……什么意思?”
    “昨天我已经答应人家,周末一起去爬山了。”
    “啊啊。”没想到他居然会帮她,太令人震惊了。
    他压根就不习惯她用又惊又喜又感激涕零的目光看自己,稍稍有些别扭地侧过身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啊……”她还是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只得四下看看,很利索地抓起他的茶杯,“我,我给你倒点水。”她的脚步因为匆忙而显得有些凌乱,而她的声音中更有掩不住的兴奋,“今晚你想吃排骨还是鱼?要不要试试六宝斋的大肘子,我去买……想要什么言语一声就行,千万不要客气!”
    井言冷淡的目光中带上了些许讥嘲,“要什么都给……真给得起么?”



☆、神马叫做千依百顺

季妈曾经说过,她很担心女儿温吞的性子会拖她人生的后腿。
    在季妈看来,人生就是一个奋斗争取的过程,裹足不前或是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那简直就是犯罪。也幸亏在季风长大成人的过程中季妈没有陪同,否则看着宝贝女儿差不多天天在犯罪,季妈必定会懊恼死。
    所幸的是,人的性格总会因为适应环境或是迫于客观事实等种种原因而发生微妙的改变。这种改变或许带着对现实生活的屈服,但有一点总是没错的,那就是这样的改变总会对自己或是别人的人生活产生想不到的影响。
    比如井言,他觉得最近自己的正常生活被某个人给严重地影响到了——那只蜗牛最近太殷勤了,殷勤到他都快炸毛了。
    “……衣服都给叠好了,你放到柜子里去就行。至于袜子什么的呃……要不要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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