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澜的脸色变了又变,笑容带着冷意微微攀附在嘴角,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话可说,只能低下头,无声沉默着。
顾思源刚把一个重要的客人迎进来,不经意看见不远处两两相对的熟悉身影,心里的某个角落竟然不受控制地抽疼起来,前一刻还带笑的眼底,迅速涌起莫名的苦涩。
一场婚礼下来,秦枳都像是身处一个美丽的白色梦境,即使此刻坐在酒店新房的床上,看着偌大的总统套房贴满了〃囍〃字,还是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
可是,当老爸把自己的手交给他,他温热的触感至今还停留在手心,他在自己耳边温声许下的誓言依然在心中回荡。在最神圣的一刻,他们隔着甜蜜的空气,脉脉含情地望着彼此,然后唇瓣动情地吻在一起。秦枳摸摸温热的脸颊,看向门外,他还没回来。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没有人来闹洞房。顾淮南知道小女人脸皮薄,事先特地安排了一切。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今晚她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得觊觎她的一分美丽。
身上已经换了晚装,柔软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有点不舒服,而且脸上也化了浓妆,秦枳从包里翻出换洗衣物,身影很快闪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浴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压低的〃啊〃声,秦枳一脸无语地看着手上几乎镂空的内衣内裤,欲哭无泪。
原来姗姗不是开玩笑的。
怪不得不久前,姗姗还对着自己笑得颇有深意,现在,秦枳终于明白过来她所谓的惊喜是什么。
入冬以后,寒意入侵,秦枳的小臂上已经浮现点点微微的凸起,迅速套上质地清薄的内衣内裤,又用大浴衣裹住自己,然后躲在被子里给姗姗打电话。
谁知道电话还没拨出去,就提示有短信进来,秦枳点开一看,小脸立刻涨得通红。
是杨姗姗发来的短信:你穿或是不穿,情趣内衣就在那里,不离不弃。又打了一个大大的贱笑,PS 我相信,顾市长应该会更喜欢你躺在他身下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秦枳刚想回短信,突然门被从外面推开,她被吓了一跳,手上的手机没握稳,一下子摔到床上。
微醺的顾淮南走了进来,伸手松了松领带结,俊颜上一片潮红,应该是喝了不少酒。
秦枳眼睁睁看着他走得越来越近,然后床边突然塌了一块下去,鼻尖闻到一阵酒气,皱了皱眉头,手里的被子抓得更紧。
秦枳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迷离似乎找不到焦距,只是朦胧地在她身上绕着,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顾淮南突然笑了出来,喝醉了的他,看起来似乎有点傻气,脸上的红色越来越明显,语气掩不住的兴奋,〃没事,今天我高兴。〃
说着,一把扯下领带,脱下西装外套,身子下倾,想抱住她,秦枳赶快推开他,皱了皱鼻子,〃快去洗澡。〃
顾淮南先是一愣,反应明显比平时慢了很多,一会儿后才宠溺地捏捏她的小鼻子,〃敢嫌弃我?〃他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着,但还是起身,摇摇晃晃地往浴室方向走去。很快地,水声响起。
秦枳还在烦恼着该不该把身上的内衣脱下来,突然,轻轻开锁的声音传来,她的心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拉紧自己的浴袍。
他刚洗过的头发微湿,柔软服帖地覆在额头上,几缕发丝慵懒地垂下来,深邃幽沉的眼底似乎恢复了几丝清明,与她同色的浴袍没有系上带子,胸口微微敞开着,坚毅的下巴上有一颗水珠,经过修长的脖子,流到形状优美的锁骨,继续往下……
秦枳看得几乎呆了过去,顾淮南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白色的大床走过来,他每靠近一步,她便觉得心跳加快一分,抓着白色床单的手便多了一分力气。
顾淮南很快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翻身就把秦枳压在身下,火热的吻重重落在她唇上,秦枳已经情难自禁,在他肆意温柔的吻中慢慢放松身子,在他的手拉开浴袍带子的时候,还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忽然,秦枳感觉到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疑惑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炙热的目光紧锁着自己,眼底墨色如玉,浓得化不开,大手一把扯开她清凉的内衣扔到床头上,在她嫩滑柔软的肌肤上游走,声音低哑,〃这是什么?〃
秦枳脸红耳热地看着被他轻松撕裂的内衣,像破布一样可怜兮兮地挂在床头栏杆上,扁了扁嘴,几不可闻地吐出几个字,〃情趣内衣。〃
顾淮南的喉结重重动了动,难以克制住眼底流动的黯淡色彩,握在她雪白丰盈上的手多用了几分力,刻意忍耐的声音也比先前低沉了几分,〃我当然知道这是情趣内衣,可是……它为什么会穿在你身上?〃
〃不好看吗?〃秦枳委委屈屈地低低说了一句,又可怜兮兮地抬起头看他。
〃好看。〃顾淮南的身子默默沉到她的两腿间,伸手拉起她笔直纤细的腿绕到自己腰上,声音已经低哑得不像话,〃真是该死的好看!〃
两具火热的身躯紧紧地黏在一起,牵动着彼此身上共同的温度。
他炙热的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疯狂,沿着她白皙的颈往下,含着她温柔而霸道地吮吸着,大手也没闲着,覆在她另一边的丰盈上,任由她的花瓣在自己的指尖绽放出最肆意美丽的形状。他在她雪白的娇躯上留下一路粉红色的印子,引得她娇喘连连。
像是存心想折磨她似的,这一次他用了许多时间让她进入状态,秦枳害羞地感觉到身下已经湿得一塌糊涂,隔着浓浓的气息抬头看他,在这个隆冬腊月里,他的额上甚至渗出了点点汗珠。
床上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到了地下,可两人无暇顾及,缠着彼此深深缱绻着,冰冷的深冬空气,已经无法冷却两颗火热的心。
窗外清冷的月光被挡在外面,厚重的窗帘掩住了一室旖旎。
他带着浓浓情*欲的吻还在继续往下,突然,隔着迷离的空气,秦枳失神尖叫了一声,下一刻小手紧紧地拢住他的黑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薄唇,居然轻轻地含住了她的……
54☆、来日方长
*
他灵活的舌尖模仿着某种动作在她紧致的花*穴内进出;一次比一次往里面探得更深。
秦枳脑中一片空白,白皙纤细的小手紧紧插*入他浓密的黑发;情到深处;不能自已地抬起腿去踢他的背。
肌肤在淡淡的橘色灯光下泛起一层诱人的粉色,清澈纯净的大眼睛如黑色珍珠一样镶嵌在嫣红的小脸上;如樱桃般的小嘴不断吐出细碎而压抑的嘤咛声;〃嗯、啊……嗯……〃
顾淮南用精壮的胸口她乱踢的小腿,一只手固定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把她娇嫩的臀瓣托起来,温热的唇瓣开始紧紧贴着穴口;狠狠吮吸,液体如清泉般从幽谷缓缓流出,沿着他的下巴;慢慢往下流。
听到他发出阵阵吞咽声,秦枳的脸像烧着了似的熨烫,无奈全身被他禁锢着,动弹不得。
突然,他抬起头,秦枳怔怔看着他,害羞地转过脸,谁知他竟然语出诱惑地说,〃老婆,大声叫出来。〃
满室喜庆的红色,映着新嫁娘绯红的脸颊,楼下的苍柳早已谢了绿意,木桌上白瓷瓶里素净的白鹤芋还在悄然吐露芬芳。
这一个冬日的夜晚,冷暖交替,热情似火,岁月无情的流逝,也无法阻断浓情蜜意的情人指间的欢颜。
秦枳含着娇嗔怒瞪了他一眼,紧紧咬住自己的牙根,巴掌大的小脸涨得一片潮红,他又继续开始掠夺,她的呼吸随着他吸吮的动作,此起彼伏。
突然,秦枳一阵轻颤,粉色的脚趾用力地弯向脚心,终于不受控制地大声叫了出来,他,他居然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咬住了她最敏感的小嫩珠。
秦枳已经全身徐软地瘫在他身下,眸底滴出缠绵的柔情看着他。他的身子重新沉入她的两腿间,突然向前一个挺力,秦枳抓着床单的手一滞,转而抓上他的背,双腿也紧紧缠上他精瘦的腰,感受着他的灼热摩擦湿热内壁的快感……
淡淡的人间烟火,可以冲淡遗落在时光里的恍惚记忆。可是,我们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贴近彼此的人,我们已经在彼此体内许下过生命最本质的誓言,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
此生有你,我心已足。
缠绵的欢爱结束后,秦枳沉沉地睡了过去,顾淮南把她抱进去泡了个澡,又重新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回床上,像是呵护着这个世界上最难求的无价宝。
柔和的橘色灯光下,吃饱餍足的新郎清俊无双,好整以暇地拿起床上熟睡的小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咔嚓〃一声在宁静的夜里听得特别清楚,一块指甲片就落到他的掌心里,很快地,美娇娘粉润的指甲片就如数被剪下,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刚好十片,一览无余。
黯淡的灯光投射在男人的俊颜上,在白色凌乱的床单投下阴影,男人的背,印着大大小小的血痕印子,被清水濯洗过后,依然清晰,男人的嘴角勾起一个微笑,幸好他有先见之明,事先就在西装外套上放了一把指甲剪。虽然还是伤痕累累,但为了日后方便行事……
真是委屈你了,老婆。指甲剪了以后还会长,但老公伤了,吃亏的可是你哟!
目光落在床头架上还微微晃动的镂空内衣,顾淮南笑了笑,一把扯下来,和着扔在床脚的同款内裤乱揉一通,然后毫不怜惜地扔到地下,然后心满意足地搂过自己老婆馨香的小身子。
春宵一刻值千金。
果然都是有报应的,顾市长得瑟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的娇妻把被子全拢在身上,而他则是赤身裸体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冬日的拂晓,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顾市长就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个哆嗦,喉咙痒痒的,又掩口打了一个喷嚏,目光既宠溺又无奈地落在旁边睡得一脸安然的小女人身上,翻身下床,忙着去翻感冒药。
原木地板微微的冰凉刺感提醒了他,此刻还身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