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时间,沈善文浑身烧着了一般,喉咙里直冒火气,看着那冰肌玉骨的青梅竹马,不禁红了眼睛,温雅公子瞬间化作野兽,扑上去撕扯开苏问渠的衣服。
苏问渠一边挣扎一边哭叫,沈善文听在耳中,心里稍稍恢复一丝清明:“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沈善文大急,冲苏问渠喊:“我不动!快点打晕我!”
苏问渠一张精致绝伦的小脸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睫毛忽闪忽闪:“沈哥,我不能伤害你……”
沈善文脑子一热,又失去神智,这一回无论苏问渠怎样哀求,那个温雅公子都不会回来了。
七
无伤每天都要巡山两遍,早晚各一遍,虽然很无聊,但是必须做。
今天却不同,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一个男人正在强迫另一个男人,明明两个人都有武功,却搞得像村妇打架一样。
上面的男人故意驱动真气,让原本凝于一线的某种药物扩散开来,虽然不能近距离观察,但是就此人的表现而言,显然是那药物是交媾时用来助兴的。
下面的男人穿了一身女装,明明武功不弱,却装出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时不时尖叫两声,简直像在故意引人犯罪。
无伤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眼神一暗,马的,那种助兴药分明是用自家山上的草做的!
这几年老有人上山偷草,偏偏自己一次都没抓着,被毒使骂了个狗血淋头又不能回嘴,太憋屈了!正好撞上这个偷草贼,待吾将之抓捕归案!
无伤纵身跃出,一把抓住上面那男人的头发,拖走。
八
计划有变!
苏问渠坐起身,一脸红潮立刻化为寒冰。
他给沈善文下药,原本是想让沈善文产生强暴了他的错觉,可惜迷药的剂量不知怎么没配好,沈善文竟然没晕,还把兽行继续了下去。
让错觉变成事实,其实也不失为一条下策,反正他以前没少伺候男人,大不了那里裂掉,反正年轻,恢复得也快。
沈善文是什么人,他苏问渠最清楚,只要这次得手,沈善文就会一辈子心存愧疚,以后找些适当时机,向他哭诉些青楼里的不得已之事,他必然更加自责,更加不能丢下自己,到时候,苏问渠绝对有把握,让沈善文完全听他调遣,受他掌控,那么,复仇大业就又多了一些筹码。
然而苏问渠绝对想不到,这荒山老林里,竟然会杀出个绝世高手!
那人如黑豹一般,团风而来,抓起猎物,倏忽即去,苏问渠愣愣躺在地上,身上的人被抓走了,他却反应都来不及。
苏问渠蜷起纤纤玉指,一拳砸在石头上,石沫横飞。
九
沈善文醒来的时候,身子被吊在半空中,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眼前一片漆黑,这是什么地方?
他试图挣脱绑缚,铁链却勒进肌肉里,以他现在的体力,是不可能逃脱了。
眼睛渐渐习惯黑暗,沈善文警惕地观察四周,发现这是一个挂满可怖刑具的房间。
他大惊,回忆了一下,似乎昏迷前正骑着苏妹妹,准备借着苏妹妹给他下的药,顺水推舟做点爱做的事——他又不是傻瓜,稍微一想,就知道苏妹妹不太好意思投怀送抱,只好通过这种方式来表明心迹了。
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苏妹妹的胸未免也太平了一点……当然,他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嫌弃苏妹妹的。
突然,身上火辣辣的疼,沈善文定睛看去,黑暗中,一个高大的男人手握铁鞭,正冷冷地看着他。
“你是何人?”沈善文怒,“为何将我囚禁于此?”
又是一鞭,正打在沈善文胸口,皮开肉绽。
沈善文吐出一口淤血:“我沈善文行得正坐得端,你是何方宵小?与我有何仇怨?莫非是山西一窟鬼?还是河洛四大王?今天我沈善文落在你们手里,就算死,也不会屈服的!”
无伤愣了愣,手里的鞭子照旧抽过去。
不是他要打这人,只是教里规定,偷盗要打二十铁鞭。
只是他从来没见过,被打得这么惨,还能义正言辞说一大滩话的人。
沈善文是吗?很有趣啊。
十
沈善文一身白衣已经破烂不堪,上面血迹斑斑,人被吊在半空,一张俊秀温雅的脸低垂在胸前。
无伤着了魔一般走上去,抚摸沈善文的脸,可是这个有趣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无伤把他解下来,抱在怀里,手掌抵在他腹部,雄浑的内力涌入丹田。
沈善文很快醒来,周身暖洋洋的,宛如在热水中浸泡着,伤痛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个怪人为什么又打自己,又替自己疗伤,难道他奉命办事,有不得已的苦衷?沈善文看向无伤:“你到底是……”
“无伤。”
“无伤?”沈善文思索一番,似乎江湖中没有叫这名字的高手,不过排行榜外,肯定还有很多世外高人吧,不能以百晓生的所知来限制江湖啊。
“你为什么打我?”沈善文问,突然,他心中升起极度不好的预感,难道此人是因为看到他在强迫无辜少女,所以才见义勇为行侠仗义,把他当成禽兽给抓了?沈善文立刻脸色惨白,颤颤巍巍地说,“少侠,你、你肯定是误会了,我、我其实没有……”
无伤面无表情。——他面瘫已经很久了,毒使都说没得治。
沈善文悲痛地闭上眼睛:“我做出那种事,的确是禽兽不如!少侠你抓我,完全是行侠仗义!这样的事情……虽然是苏妹妹先给我下药,可我、我怎么能真的做出那种举动,我应该学习柳下惠坐怀不乱啊!是我的错,完全是我的错!!我真的没脸再活下去了——”
沈善文说着就要撞墙自杀,无伤一把拉住他。
“少侠,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沈善文痛苦地问。
无伤想:这么有趣的玩具,不可以随便死掉。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好伸出手,摸了摸沈善文的发顶。
十一
沈善文觉得无伤是个超级大好人。
他做出这样可鄙的行为,无伤却不忍再鞭打他,反而带他走出囚房,每天闲游于仙山之中。
虽然无伤用铁链捆着他,那也是他罪有应得啊!
他沈善文抓住禽兽,那可从来不会手软,年轻气盛啊,不懂得禽兽的疾苦。
可是这个无伤,看起来年纪也不太大,却成熟稳重,寡言少语,正是儒者应有之风。尤其是自己把这些话用赞美的语气说出来的时候,无伤仍旧面无表情,那么的淡定、从容,沈善文简直要泪流满面了。
两个月过去,沈善文对无伤的敬佩和信赖,到达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某些夜里,两人同床而眠,沈善文都会长时间注视着无伤的睡颜。
终于有一天,沈善文忍不住了。
“无伤,求求你,收我为徒吧!!”
十二
拜师仪式上,晴天霹雳。
沈善文得知无伤就是魔教护法,那个传说中天下第一的古力格洛萨巴迪卡咕噜威尔加拉·巴勒孟干,由于名字太长,教主给他取了个代号,无伤。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沈善文悲愤交加。
教主以手支颐,笑道:“沈善文,你既然落到这地步了,不如和我们联手,定会有你的好处。”
沈善文一甩袖子:“不可能!”
无伤眼神暗了暗,横身挡住他。
沈善文一把推开无伤,怒斥:“可恶的魔教狗贼!我、我沈善文既然落入你们的圈套,也不求全身而退了,但是要我屈服,那不可能!!”
“你可知道现在武林盟的盟主是谁?正是那位苏问渠小妖精的叔叔,你在我们山上做客的时候,人家可把叔叔都送上盟主之位了呢,他们苏家真是厉害得很,一场大火,烧出两个妖精来,自己没什么本事,却很会利用男人替他们办事呢。”
教主笑着说完,沈善文愣愣地看着他,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苏妹妹怎么会这么对我呢?
突然发现,最喜欢的两个人,一个无伤,一个苏问渠,都在欺骗、利用自己,沈善文万念俱灰,抄起长剑,向魔教教主扑去。
十三
无伤很难过,从一出生起,就没有这么难过过。
玩具被他玩坏了。
毒使给玩具诊完脉,出来抱怨:“护法大人啊,你就算要撒气,也可以选择揍他这种方式啊,你不知道正道中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贞操吗?——男人女人都一样,你把他当女人使,他可不就没贞操了吗?而且你强迫他也就罢了,你一边强迫他,还一边用真气折磨他,就算他底子不错、体力还行吧,那也有耗尽的一天啊。”
“这回我可真的帮不了你了。”
“哎呀,护法大人,你给老夫下跪干什么!”
“……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啊,给你指条明路吧,要让这人活下去啊,你得转移他的注意力,比如让他特别特别恨一个人,怂恿他去报仇,在这期间你可以暗地里帮助他,但是不要明着出来插手他的事,明白了吗?”
十四
无伤偷偷跟着沈善文下山,每次看到他气力不济的样子,无伤都想上去扶他一把,可是毒使说,不要出来让他发现。
死命忍住了,一路缀在沈善文后面,跟他来到江南,武林盟。
沈善文似乎觉察到有人跟踪他,一进南京城,就特别小心,专门捡了一家很破的客栈住下。
半夜有两人来偷袭,无伤一招放倒,站在窗外良久,终于忍不住进去,替沈善文盖好被子,又悄悄出来。
没被发现,无伤甚喜。
于是每天晚上都溜进去,除了盖被子,又增加了点摸手亲嘴的服务。
直到有一天,在他唇上尝到熟悉的迷药味道。
沈善文一脚蹬开中了迷药的无伤,举起长剑,向无伤颈中砍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