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马车那边的三个跟班,苏严两家的小厮便就不用多说了,皆是跟着自己的主子混成了人精,自己主子与前面与美人共游,而两个小厮也不落人后的,帮着解语的丫鬟又是扇风又是扑蝶的好不忙碌,苏家小厮绕着人家姑娘一阵的逗乐,不时的还翻着白眼往严家小厮那边瞧。
严家小厮追着蝴蝶好一阵的跑,不一会便瞧不见了踪影,苏家小厮轻哼:什么样的主子便就教出什么样的奴才来。却不曾想,自己也是一个有主子的奴才。
行了到溪边,瞧着清澈见底的流水,水中有着来回游动的鱼儿,解语低眸的瞬间似是有些微微的感伤,若放在平时严老板定定不会让美人流露出如此表情,但是今日却不同。
轻轻将手放在额角,皱起了眉,解语抬头的瞬间便瞧见严老板一脸的痛苦模样,忙道:“严公子这是如何了?”
严老板轻启唇片:“前些日子受了凉,今日见了风便有些头疼,严某失陪一会,回马车上休息休息便是了。”
苏执生挑眉看了看他:“若是这般,我们便回去吧。”
解语在一旁连连的点头。
严老板摆了摆手:“许着一会就好了,严某怎好扫了二位的兴呢。”说完便转身往马车方向走。
苏二公子不是傻子,严墨衫这般定定是故意走开,如此说来他是要开始耍花样了吗?心中暗笑:到是要看看你如何出招。
而严大老板那边上了马车闭目养神起来,身边的奴才都被支的远远的,微微打了一个哈欠:“苏二公子,定会好好享受的。”
不出片刻,便就听见一声尖叫。
“蛇!!好多的蛇啊!!”
严老板微微挑开马车的帘子,只见解语紧紧的拽着苏执生衣袖躲在身后,而苏二公子两手张开,似堵墙一般直直立在美人身前。远远的看那人渐渐发白的脸色,放下帘子又继续养神,嘴角微微张开:“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要说严某人卑鄙,严某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马前似乎有传来一阵的脚步声,严老板挑眉,便听见解语在外面急急的说道:“月儿呢……月儿!!!”喊了几声也没人应声,解语似是急出了眼泪,声音颤颤的不知所措,严大老板皱着眉轻轻挑开帘子:“姑娘这般是如何了?”
解语一见严老板忙道:“有蛇!好多的蛇啊,严公子快去救救苏公子吧!他……他……”
严墨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还依旧是方才那个姿势,暗暗挑眉。起身下了马车,先是安抚解语姑娘,将人送上马车,转而自己手握金骨折扇,面上一派的灿烂笑容。
走近苏二公子身前才瞧见那人满脸的冷汗,面色苍白如白纸一张,在瞧瞧那人对面纠缠在一起的几十条小蛇,忙错开眼睛,随后又看向苏二公子弯着眼睛道:“吓的不轻么……”
苏执生微微转头,看到来人,瞬间满眼的怒火,颤着声音道:“严!墨!衫!”
严老板摇着着扇骨道:“公子可不能动啊,若是惹恼了这群小蛇,说不定会缠上公子的身,喝干公子的血呢。”
苏二公子狠狠的咬着牙却在不敢动:“快把那些东西弄走!如今你已然达到目的,还想如何!”
严老板摊了摊手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道:“严某也想帮公子赶走那些蛇,但是实在无能为力了,在告诉公子一个秘密也无妨,严某也好生怕蛇,想那光溜溜的鳞片放在身上,呦呦,真是怕人的紧呢。”
苏二公子怒火攻心加上受了惊吓,看着严老板的眼神开始涣散,慢慢的失去了焦距。
严大老板笑颜满面,看在倒在自己怀中的人挑眉轻笑出声:“没用。”
刚要抱着那人往回走,便听见草丛里面“沙沙”的声音,严老板一惊,看了看满地的蛇暗骂了一声:“该死的奴才,弄了这么多来。”腿微微有些发软,额上不知何时冒出了冷汗,看了看怀中的那张苍白的脸,眉角抽搐,一咬牙一跺脚!跑吧!他可不想晕在这里,在让个女人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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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正文七 。。。
苏二公子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看见自家小厮一脸的焦急,见主子醒来,小厮长长的舒了一口,忙将人扶了起来,跑到桌边端了一杯茶,递到主子手上:“少爷喝点水吧。”
苏执生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小厮:“这是哪里?”
小厮忙道:“在咱府上啊。”
苏执生点了点头,微微将茶杯端到嘴边,抬眸又问:“不是在山中游玩吗……”停了一会,似是猛的想起了什么,茶杯陡然落地,水渍撒了一身,小厮大惊,忙跑到一旁取了汗巾帮那人擦拭,苏二公子双眼死死的盯着粉碎的茶杯,磨着牙生生挤出几个字来:“严墨衫!你这卑鄙下贱的小人!”
而此时那卑鄙下贱的小人正在自家院子中剪着花草,喂着鱼虫,心情大好。
又是一日,垂柳微风。
像往日一般,街边小贩卖力的吆喝着,今日似乎有些特别,街上的行人都聚在一个地方议论纷纷,小贩费解,莫非又是一户抢生意的不成?与旁边的人说了一声帮忙看着,自己前去打探打探,拨开人群,正想看看是买的什么,谁知却楞住了,人群中间是一个瘦弱的少年,一身白衣跪在地上,而前面躺着一个用草席裹起来的人形,少年头上插着一根细长的草苗,驻足的人瞬间了然,该是卖身的。
小贩往前挤了挤,蹲在地上看了看那孩子,头发有些凌乱,脸上介是些不干净的泥土,一双眼睛倒是干净,见小贩看着他,慢慢的又将头低了下去。小贩叹了一声气:“这躺在地上的是谁?”
少年肩膀微微颤着,声音哽咽的道:“是家父。”
小贩摇了摇头:“你跪在这里没有的,若不是碰上什么十足的大户人家,多一个人不闲多少一个不闲少,是没人会买你的。”
少年赶忙抬头:“我不是闲人!我会做很多事的!大爷求求您了,就一两银子就好,一两银子就好了!”
小贩摇了摇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这一两银子他要早出晚归的买多少的包子才能赚的出来,若是想行善也要有本钱才行啊,看了看少年也只有同情的份了。
少年见小贩起身要走,忙拽那人的裤脚,瞬间便哭了出来:“大爷大爷求求您,若是在不葬了父亲,尸体便要腐掉了,大爷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后又放了手,使劲的磕着头,眼泪染湿了地面。而周围的人也都被孩子的哭声揪的心疼,可谁又会那出一两银子买个多吃饭的人呢。
周边的议论声瞬间停了下来,少年的额上已经磕出去了血,然而在次往下磕的瞬间接触到的却不在是硬邦邦地面,而是有着棱角的条形东西,睁开眼睛,便瞧见了一把金闪闪的折扇竖在眼前,猛的抬头,又是一惊,一定黄橙橙的金元宝在眼前晃来晃去,错开眼睛瞧了瞧眼前的人,竟是忘记了哭。
严老板弯了弯眼睛:“这个给你,这便去葬了你父亲吧。”
少年撇着嘴角,眼中闪着泪光,刚要说谢,便又感觉到有一人站在他的面前,顺着那上等的锦蓝布料往上看,只见那人一手拿着白玉箫另一只手竟拿着两锭的金元宝。
苏二公子缓缓蹲□笑道:“这两定金子都是你的,而你,跟我走。”
少年刚要点头,又猛的被金色的扇骨扭过脸去,严老板手中晃着一个钱袋:“我帮你葬了你的父亲,而且不用你卖身与我,我还将这一袋的钱赠送与你,如何?”
少年眼睛瞪的大大的没了言语,还没在震惊中回过神来,脸又被一支白玉箫扭到另一边,苏二公子眯着眼睛指了指人群后面的奢华轿子:“我不但能给你多一倍的钱,还让人将你送回家去,在帮你盖几间屋子,还帮你娶位娘子,你看如何?”
少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随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思量了一下正要说话,那饿了几日的肚子却不分时候的响了起来。
严老板挑起眉毛,苏二公子勾起嘴角,二人双双起身,将手中金子往后一仍,竟心有灵犀般的齐声道:“葬了那孩子的父亲,带着人随我来。”
话一出口不禁互瞪一眼,转而又相互拱手行礼。
“哦?是苏二公子,何时到的?严某竟是才瞧出来呢,失礼失礼。”
苏二公子淡笑:“原来是严老板,苏某也花了眼竟没有瞧出严老板来,罪过罪过。”
身旁的一群百姓纷纷退步,个个眼角抽搐的厉害,这……这太明显了吧!!
而方才跪在地上卖身的少年不禁觉的周身一阵寒意,这两个人真是太古怪了……
可低头看了看三日没有进食的肚子,咽了咽口水,他们会让我吃饱的吧……若是能吃饱,让我给他们干什么都行!
一个时辰后,少年因自己的决定而懊恼的想从这三层高的酒楼往下跳。
若大雅间就坐了三个人,金黄色的大圆桌上,摆放着各种山珍海味;燕翅鲍肚,少年瞪着眼睛咽了咽口水,肚子饿的要命却不敢动手边的碗筷。
严老板用扇骨敲打着掌心,一脸和煦的对少年道:“多大年岁了?”
少年颤巍巍的缩了缩肩:“过了年便十六了。”
严老板笑着点了点头,扬了扬下巴道:“吃吧。”
少年忙低下头,刚要拿起筷子,苏二公子那边又道:“可是京里的人吗?”
少年眨了眨眼睛又把碗筷放了回去,轻声道着:“不是京里的人,随父亲进京贩些买卖,谁知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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