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堆被褥歪着。好在腹中的胎儿知道爹爹不易,很是乖巧,比平常胎儿少了许多踢打,让贺言少受了些罪。
春节过后,贺言的产期将近。皇都的局势已到了白热化的境地,萧延倒仿佛更清闲了,日日守在贺言身边,寸步不离。
一日,贺言靠在萧延怀里,抚着高耸的肚腹轻笑:“燃犀,孩子的名字想好了么?”
萧延揉捏着贺言僵硬的后腰,笑:“想好了,萧镜南,儿子女儿都用得。”
贺言想到平州的一双男孩,心下有几分愧疚。再看肚子里的这个心里也不好受起来,萧延执意要把这个当初差点打掉的孩子留在身边,他说他日事成定要把最尊贵的身份给两人的孩子。 “不用都随着平州那边,这个孩子到底是不同的。你看从瑜怎样?”对于自己和王氏的两个儿子,贺言是从心里疼爱的。可这个将要降生的,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为心爱之人亲身生下的,当然是生命里的珍宝美玉。
萧延隔衣亲吻着贺言的腹部:“萧从瑜?君子如玉,极好的。”
脉脉温情很快被打破,李忠满头大汗地跑来:“小爷,王妃刚刚产下个死胎。”
为贺言捂好衾被,萧延冷笑:“看她抽鸦?片的堕落模样就知道她有今天!先瞒住不报宗人府,我自有打算。”
贺言隐隐有些不安,正待开口,腹中一阵闷痛却让他眼前一黑。
作者有话要说:吻遍贺言全身,萧延才舍得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将贺言淡色的事物含入口中,从未经得此事的人竟颤抖得几近痉挛。之后是细致地扩张,萧延知道两人于此事都是头一遭,即使忍得分外辛苦也细致缓慢,生怕给贺言带来痛楚。
进到贺言紧致温暖的内里,萧延觉得自己被上好的丝绸包裹,便失了心神抽送起来。贺言耐不住,哼了声疼。萧延立马清醒,停下动作在贺言脸上亲了又亲,直到身下的身体放松些才缓急有致地动起来。萧延从前也只在书上看过一些房中术,从未亲身试过。贺言是他生命里的第一个爱侣,当时的感受可谓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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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43、番外(三) 。。。
“审言?!快,快去请卓神医!”萧延大喊,神色是不曾有过的慌乱。
“没事,是孩子、、、、啊~”贺言痛得发抖,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不知何时出去的李忠复又进来,附在萧延耳边说了几句。萧延脸色大变,犹豫不决。贺言忍痛说道:“燃犀,你去忙罢,别误了大事。”
萧延也不顾身旁有人,俯身在贺言额上吻了下:“对不住了。”紧了紧贺言的手,对卓三让道:“卓神医,请务必保得审言周全,若有万一,一定要保住大人。”
又回头看了贺言一眼,萧延疾步离开。
贺言在床上辗转挣扎时,萧延那边也是焦急万分。元寿病危,却封锁了消息等待萧延进宫。萧延命御前司守卫皇帝寝宫,另着五城兵马司围住三皇子和六皇子的府邸防止他们有所异动。萧延在元寿病榻前领旨登基,继承大统,是为英帝,改元景弘。
萧延怔楞地看着大行皇帝的金棺,伸手让人给自己穿上丧服,听着耳畔万岁山呼,只觉一切恍若一场大梦。
一切安定下来,已是两天之后。萧延马不停蹄地赶往别院,没想到被产痛折磨了两天两夜的贺言还未得到解脱。
萧延冲进产房时,差点晕过去。贺言整个人失了神魄般地仰在床上,双腿被大大分开。除了颤抖的胎腹,整个人一丝生气也无。
“这是怎么了?”萧延问得异常艰难。
卓三让衣袖搂得高高,也是疲惫不堪:“产口开全了,侯爷却没了气力。不能再拖了,不然大人孩子都有危险。”
“审言,审言,来,咱们试一试,孩子就要出来了!咱们的孩子就要出来了!”萧延扶起贺言,却牵动得生产之人一阵痉挛。
“燃犀、、、疼、、、”贺言的目光都没了焦距,嘴唇干裂、血迹斑驳。
“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
卓三让乘贺言分神之际,对着腹侧就是一阵按压。贺言痛得挺起上身,不自觉地就用起力来。一团血肉从贺言学口滑出,贺言痛得两耳轰鸣,直直晕了过去。
“审言!”萧延痛呼出声。
“殿下,是个男婴。”卓三让拿不准婴孩日后的身份,只得这样报道。
萧延根本顾不得初生的儿子,抱着贺言心疼得死去活来。卓三让也很快打住,因为贺言的肚腹又抽动起来,学口间露出隐隐黑发,似是还有一个胎儿。
卓三让连忙探手进去,不时便又带出一个胎儿。
“恭喜殿下喜得双子!”景弘看着卓三让快手剪断婴孩的脐带,悲痛中倒也生出几分欣喜。“多谢神医!”
三日后贺言才悠悠醒转,醒来后身边居然坐着不住抹泪的贺福。贺言知道瞒不住贺福,很快便问:“孩子呢?”
“主子!”贺福擦擦眼泪“您是问哪个?”见主人露出不解之色,贺福斟酌了下说道:“镜南少爷在奶娘那儿,东宫在宫里。主子,小少爷有两个。”
听闻孩子有两个,贺言惊喜不已。但想到那个一出生就无缘得见的儿子,贺言又心痛如绞起来。
“把阿南抱来吧。”忍住眼泪,贺言扯起一抹笑。
贺言起不了身,只能把身旁的小婴孩看了又看。
晚上一身白袍的萧延来到别院,看见醒转的贺言和睡得香甜的婴孩,心中喜爱难言。
“审言,做我的皇后吧?”
贺言惊愕地盯了萧延许久,随即苦笑:“太荒唐了,燃犀。有镜南,我已经觉得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了。好好待宁王妃,她会对太子好的。”
“没有什么宁王妃了,我已经追封她为皇后,有名无实而已,不过是给顾太后一个交代。”年轻的王者口吐无情之语,贺言怔怔地觉得一阵心寒。
啊,顾氏死了。
“审言,做朕的皇后,与朕共有这南华千里江山。”这次萧延抬出上位者的威严,贺言觉得陌生,心下竟生出几分厌恶。
淡淡笑了笑,贺言开口:“登基大典是什么时候?”
萧延以为贺言答应了,喜道:“三日之后。顾氏刚死,你又在月子里,等过些时日再办立后大典,好么?”
贺言定定看着萧延,一字一顿道:“荣华富贵我贺言从不看在眼上,地位身份不过浮云过眼。我求的东西我得到过,此生便没有遗憾了。我不能当这个皇后,否则天下人怎么看你?怎么看贺家?我能为自己家族做的事情太少太少了,但我总可以保住她的尊严吧?”
是啊,他们的爱情是悖德的。都是有家室有脸面,位尊权高的人。他们的结合,会成为皇室和文清侯府最大的丑闻吧!
“可是,审言,我当了皇帝却连心爱的人都不能留在身边,还有什么意思?”
贺言知道萧延走到今天确实是迫不得已,他说过他只想当南华最出名的戏曲家,写出的南剧可以场场爆满。
“我懂,燃犀。孤身九重,你便有太多的‘不得已’。我不是那个能陪你到白头的人,但你这么好,总会遇到那个人的。若得良伴,你定要珍惜。”忍着内心的绞痛,贺言淡笑着说。
“呵呵,是么?”萧延惨然一笑“如果那人不是你,那么是谁都无所谓了。”看了眼酣睡的婴孩,萧延心中柔软:“瑜儿身子弱些,我带回宫里了。他是南华的东宫,以后还会是天下最尊贵的人。我要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咱们的孩子!镜南身体好些,看着性子也活泼,留在你身边以后也能多带来些欢乐。只是,我真觉得有些对不住这孩子。”
“皇亲贵胄不一定就是好的,我只想镜南无忧无虑的长大,这样就很好,很好了。”
“审言,你是在怪我?”
贺言没有说话,只是摇头,心力交瘁,还有什么话可说?
来时车马,古道芳草。贺言吃力地抱着襁褓里的贺镜南倚在马车里,他承认他是故意的。那天是萧延登基的日子,新皇答应晚上把东宫抱到别院给贺言看。贺言选择逃避,他怕自己一旦看到那个孩子,便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以前便觉得和萧延的爱情是从上苍那儿偷来的,如今萧延身处九重,两人之间更是再无可能。已经很好了,贺言告诉自己。这短短两年自己获得的情爱快乐超过了前半生的总和,自己还有镜南,这段情有了鉴证供自己余生怀念,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萧延没有派人追上来,贺言带走了自己送给他的书信花叶,很决绝很明显了。回到平州,贺府又派粥送红蛋,府里得了小公子,是平州城的大喜事。
王氏更加寡言,病骨伶仃地窝在别院,越发不愿回府里。
贺言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和稚子新儿共享天伦,倒不管皇都时事。
贺镜东歪着脑袋问贺言:“父亲,太守家的小公子做了今上的侍卿哟。男子也可以做后宫佳丽么?”
贺言正擦着贺镜南的涎水,柔声道:“小孩子家的,尽打听这些。跟你大哥好好学学,人家都进讲武堂了!”
贺镜东心底羡慕,嘴上却硬着:“讲武堂有什么!镜东将来要做大皇商,跟皇家做生意,赚大钱!”
贺言看着这个越来越不像自己的二儿子摇头,也为争气的长子骄傲。小儿子穿着肚兜满床爬,一些人事不自觉地就翻现在脑海里。
世人都称景弘是文人皇帝、风?流天子,不好武功好词曲。广揽天下美人,后宫美人如云,多有才子佳人的风雅掌故。只有贺言知道,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