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简听过之后有些失魂落魄;小青年看他那样子;突然想起来貌似这位好像与他们东家的契弟关系很好;于是有些担心的问道:“徐老板你没事吧?”
听到那个小青年的问话;徐简才算是回了神;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开口回道:“我没事的;小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了。”
小青年闻言客气了一下;然后就借口说还要去前边看看;与徐简招呼了一下之后;人便离开了。
徐简看着小青年离开之后;依靠在书店外的门拦上不知在想些什么,院子里等了很久没没有看见他回来的大白鹅着急了;迈着两条短腿;摇摇晃晃的从里面走出来找徐简了。
徐简将伸着脖子冲着自己叫唤的大白鹅抱进怀里;扶着它身上滑顺的羽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之后;他才似下定了决心一样;将抱在自己怀中的那只大鹅放到院子里;锁上大门之后往城北区去了。
徐简走的很快;不到一刻钟;他就来到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外;那户人家的大门看着十分的气派;白墙青瓦朱红色的大门;门上两边各挂着一排红色的打灯笼;两排灯笼的正中间;岳府的牌匾高高的挂在上面。
徐简看着那块牌匾;深深了吸了一口气后;抬腿上了好几层的台阶;来到那朱红色的两扇大门旁;伸手叩响了那两扇厚实的大门。
徐简叩响那扇大门没多久;里面的门房便过来开了门;一看见外面站着的人是徐简;门房也很惊讶的问道:“徐先生;可是有好长的时间没有看到您了。您今个儿是怎么有空过来了?”
徐简没有理会门房的问话;而是直接了当的说道:“你们九爷在家吗?我找他有事。”
门房闻言赶忙点头说道:“在的在的;徐先生您里面请;小的去告诉管家您来了。”
门房将徐简引到客厅里;交给了闻讯赶过来的管家;管家让服侍的丫鬟给徐简端上了好茶与各色的茶点之后;便刚忙到后面去通知主家了。
也不怪管家和门房这么的小心;因为他们家的主人曾经特意的交代过;说是如果是这位先生过来了;那一定要当成上宾好好的招待。只不过主人家说这句话说过之后;这位徐先生不知为何就在也没登过他们家的大门。
徐简的心里面有事;他对满桌子精致的茶点一点兴趣都没有;手中捧着茶杯默默的饮了几口;眼睛却一直都在留意着客厅的门口。
管家并没有让徐简等的太久;不过三两分钟之后;客厅的大门外便响起了一阵十分有规律的脚步声。
徐简听到脚步声后;赶忙将自己捧在手里的茶碗放下;整理了一下衣衫之后;就见站在门口的仆人将客厅的门帘挑起;一个一身青色短打扮的男人走了进来。
那男人的个头很高;但是身材却很匀称;皮肤很黑五官看着并没有什么太过出彩的地方;但是行走之间却自有一番气势;大冷天里他却只穿着两件单衣便过来了。
徐简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就出来;那个男人看着徐简愣愣的样子;冲着他笑了一下说道:“刚才正在武馆与兄弟们切磋技艺;听人说你来了;连衣服也没得及去换我就过来了。”
徐简闻言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个男人见状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你无事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蹬我的大门的;说吧;这次过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情?”
徐简闻言抬头对着那个那个男人说道:“岳九爷;徐某今日登门确实是有事要求你。徐某有一位好友;今日午时的时候被人给掠走了。掠夺他的人好像是往黄河渡口那边去了。他的家人已经带着人骑马去追了;可是渡口那边的渡船却是马上就要开航了;我想请九爷你帮帮忙;看看能不能让人帮着在渡口那边拦截一下。”
岳九闻言冲着站在他身边的管家望去;那名管家立即弯下腰低声的在自己主人的耳边说了什么。
岳九听了管家的话;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毛;然后冲着徐简问道:“你说的那位朋友;可是罗家肉铺老板的那个契弟?”
徐简闻言连连的点头;岳九见状眼底沉了一下说道:“徐先生;当初我落难之时你救我一命;我曾答应过今后只要是你的事情;我不问任何条件都会帮你。本来先生与我很要好的;这些年不知为何却是突然与我疏远了;岳某一直都想问上一句;可是某有何失礼之处;才让先生你从此不再登岳家的大门那?”
徐简闻言不知为何脸上突然就通红一片;他结结巴巴好半晌也没能回答出岳九的问题。
倒是岳九;他看着徐简窘迫的样子;不知为何心情却突然变好了。于是他转过头对着一直等在他身边的管家说道:“放飞鸽出去;告诉咱们留在渡口的弟兄;让他们眼睛都睁大一些;看见有形迹可疑的人就拦下来排查一下。如果实在是发现不了什么;就去找船老大;让他安排一下今天晚点再开船。”
管家闻言转身离去了;徐简此时也是面露喜色;岳九看着那张好久都没有见过的笑脸;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他轻声的对着徐简说道:“老弟好久都没有到我这里来了;今日既然已经登门;就不要那么快离开;我刚从武威那里带回了好几坛的美酒;老弟不如就留下来品尝一下吧。”
徐简闻言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觉得刚求完人就离开太过不礼貌了;于是他点头同意了。
岳九见状大喜;要仆人吩咐厨房准备徐简爱吃的饭菜;自己则亲自起身道酒库里去挑选今晚要喝的美酒了。
就在沈晨霭身边的人走在为了救他而各自努力的时候;沈晨霭人已经被人给捆住手脚堵上嘴巴;整个人被塞进了一个大箱子里;被伪装成货物运倒了黄河渡口的边上。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凶残驾到,我先下去休息了
☆、第41章
被关在箱子里的沈晨霭一直都在保存着他的体力,待到箱子不在晃动,外面的声音渐渐变的嘈杂的时候;沈晨霭知道他应该是被人给放到地上了。
觉得有机可乘的沈晨霭费力将脑袋贴到木箱子的壁上,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各种声音,他知道自己很可能只有一次求救的机会;为了能够顺利的逃出去;这个时机他必须要把握的好。
就在沈晨霭静静的等待逃脱时机的时候,留在渡口这边的岳家盐队的伙计们,也接到了岳九叫人送过来的飞鸽传书。
留在这边管事的看见自家东家的要求之后;对着盐队里几个心腹的汉子耳语了几句。
那几个汉子听过之后,互相之间使了几个眼色;很快他们便慢慢的融入往来的人群之中,各自的消失不见了。
等到那些个汉子消失之后,管事的也往停在渡口的条大商船上去了。
船老大此时正在安排着自己船上的伙计,往上面抬客人带过来的各种货物;看见岳家的管事者上船之后,赶紧过来问道:“杨掌柜是您呀,这时候过来找我,是你们商队有急活要用到我吗?”
管事的闻言冲着那位船老大摆了摆手,示意他低下头;低声的与他说了几句话。
那位船老大听过管事的说过的那些话后;面上有些惊讶;他犹豫的说道:“按理说杨掌柜的您既然已经开口说了;于情于理我都该应下的;但是我这船也是做生意的;说不开就不开了;这让我怎么与客人们交代呀?”
被称为杨掌柜的人冲着那位船老大笑了笑回道:“也没说不让你开船;只是要你等一等而已。只要罗家的那些人来了;不管他们能不能找的到人;就都与我们这边没有关系了。而且老马呀;我这可是在照顾你呀;我们东家的为人你是很清楚的;这个忙你要是帮了;人情可就撂下了;到时候会有那些好处还用我在与你说吗?”
船老大闻言想起岳家每年都要运出去的那些食盐;眼睛就亮的发光;对着杨掌柜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谢谢老哥哥你的照顾了。您吩咐的那些事情就放心吧;在罗家的人没来之前;我这条船是绝对不会开的。”
管事的闻言赞许的拍了拍船老大的肩膀;十分满意的下船去了。
船老大看到杨掌柜下船之后;便继续开始指挥伙计往船上搬东西;但是东西都已经搬完摆放好了;时间也一点一滴的过去之后;船却还没有一点要开航的意思。
等在船舱里的人开始有点不耐烦了;尤其是心里有鬼的皮大兴那一伙;更是如同困兽一样;在客舱里面转来转去。
又等了一会;见这条船还是纹丝不动;皮大兴压着胸中的火气;对着身边的一个打手吩咐道:“你出去看看;问问那个船家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开船?”
被他打发出去的打手;没过一会便又回来了;苦着一张脸对着皮大兴说道:“皮爷;那个船老大说还有一个客人没有登船;所以先不开船;要等一下他。”
皮大兴闻言怒火中烧的说道:“差一个人没来那是他的事情;跟我们船上的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叫我们这些人等他一个吗?”
听到皮大兴的问话;打手也只能够硬着头皮说道:“我也是这么问的;可是那个船老大说他的订金都已经收了;也不好就这么把人给抛下了;所以让我们大伙在等等他。”
皮大兴闻言气的脸色犹如猪肝;缓了一会他才开口问道:“现在还要的开航的大船就只有这一条;你在出去问问;看有没有个人的小船愿意开航的;我出双倍的价钱。”
打手闻言看了看皮大兴难看的脸色;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没忍住的说道:“皮爷;不用叫人出去问的;肯定没有船家会答应的。”
皮大兴闻言冲着那个打手吼道:“你去都没有去;就告诉我没有人会走;鬼信你呀。说;是不是身上的懒病又犯了?我可以免费的给你治一治的。”
打手闻言赶忙求饶着说道:“皮爷;不是小的犯懒不肯为您做事。实在是现在的这个时辰不好;再过不久天就要黑了;到时候河面上一片漆黑;除了那些吃水重的大船之外;小船是一点都不敢往河里面去的;风浪打过来;一个弄不好是会翻船的。”
皮大兴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火气完全的压下;他冷静的想了想说道:“这事情好似不太对劲呀?为什么早不耽误晚不耽误;偏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