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还要犹豫一下,要不要和她一起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看来,现在根本不需要犹豫,对于这样一个女人,萧亦澜不明白,自己还留恋她哪一点?
慕庭晚摸到车门的时候,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萧亦澜的车,于是开口喊了他一声:“亦澜?”
萧亦澜几乎想要撕破她伪善的脸了,她与他闹成这般田地,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这样亲密的叫他的名字,萧亦澜冷哼一声说道:“你不必讨好我,五百万我已经划到你账户上去了。慕庭晚,只要待会到民政局领了离婚证,我们之间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慕庭晚手指一颤,目光落寞下去,原来他是让她和他一起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忽然有种赖在原地不想上车的冲动,可是能怎么办呢,如果她的病治不好,难道要萧亦澜一个人痛苦死?
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才是解决事情的唯一方法。
慕庭晚开了车门坐进去,由于看不太清楚,双腿有些不协调,看在萧亦澜眼里更加碍眼了,他嘲讽的说:“我昨天不在家过夜,看来你也没有在家好好待着,怎么,就一天都忍受不了?找白流光?”
他的气息忽然靠近,慕庭晚退了退,他扣住她的下巴说:“怎么,有了白流光就不许我碰你了?慕庭晚,我和你现在还是合法夫妻!”
她一点都不抱怨,只是微微拧了眉求饶的说:“疼……亦澜……你放开我……”
他手上的力道几乎能将她的下巴捏的脱臼,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要是放在从前,萧亦澜还会心疼,可是现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嫌恶,甩开她的小巧下巴漠然说道:“慕庭晚,我现在真想杀了你。”
她低垂着头,他看了一眼她雪白的后颈,又说道:“可是我怕我会后悔……”
她抬头想伸手抱住他,他未说完的话语萦绕在她耳际,“所以,离婚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有多远……滚多远。”
慕庭晚的双手攥的紧紧的,可是她仍旧面无表情的答应着:“好,我会滚远点的。”
亦澜,我怕你,到时候想见到我,也见不到了。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慕庭晚真想一把抱住他说——亦澜,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哪怕是用求的,也好。
她站在民政局门口,不再往前走了,萧亦澜转身说:“逸都的那套房子送给你,里面的东西我也不会再要,你要是觉得碍眼就全部扔掉。”
她想说——你的东西我一个也不会扔的,到了嘴边便成了淡淡的“哦”字。
萧亦澜忽然大步走回来,慕庭晚还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萧亦澜已经拉开她的手掌心把鸩之媚丢在她柔软的手心里了。
“我送你的东西不会要回来,我是疯了才把它修好,你要扔掉也好卖掉也好,随你处置。”
他手指的温度只在她掌心停留了几秒钟,她还没享受够他手指的温度,他已经离开了,掌心的鸩之媚冰冰凉凉的,没有任何温度。
萧亦澜转身,再也没回过头看她一眼。
如果他此时回头,一定能看见慕庭晚脸颊上的眼泪。
还有,慕庭晚偷偷把鸩之媚重新戴上无名指的珍惜样。
那样子,哪像是出了轨的老婆该有的表情?
明明就是一副“爱萧亦澜爱惨了”的模样。
可是,萧亦澜没有回头。
慕庭晚张着嘴,也终究是没有叫出那声——亦澜。
萧亦澜,亦澜。
她觉得好听又好叫。
他的车已经开车很远了,慕庭晚早就看不见影子了,可是她还是注视着那个方向,一直看,一直看,仿佛要把一切看进最深的眼底,牢牢刻下,再也不忘……
这样,就算真的眼前一片漆黑,也什么都不怕了。
即使……连萧亦澜,也不在身边。
亲娘有话要说:
下一章半年后,慕庭晚是死是活的捏?萧亦澜会和谁在一起呢?柯笑?还是慕庭晚没死?这两欠虐抽风的人继续在一起?
偶不剧透,别拍我头!数据实在不容乐观!估计是因为不认真惹的祸吧~~~确实赶得太急了~~~~~太迫切了~~~~~~
打个广告,下一本小说《许你忘川流年》,和《独家承宠》完全不一样,Because我写《独家承宠》一直是糙着写的~~~~~你们有米有发现?
我一直在摸索,如何回有你的家。
陌生的街角,陌生的城市,我在摸索,如何回有你的家。
——慕庭晚的日记
正值六月流光,纽约燥热一片,偶尔有微风拂来,吹在脸上,却也是热的让人头晕心闷的热风。
人行道上,身穿杏色飘逸连衣裙的姑娘手中握着一根盲杖正在慢慢的向前走,她手里除却盲杖什么也没有,头发不知道是因为刻意修的还是原本就是这样短,刚好窝在颈窝那里,又不是很好打理,汗湿在白希的脸颊边。
有时候一个小男孩跑过来便直直的冲撞到她,她的盲杖和人都摔到地上,好在小男孩的母亲抱歉的把她扶起来,并将她的盲杖交还到她冰凉的手心里。
“不好意思啊,我家孩子不小心冲撞了你。”
年轻的妈妈见这女孩像是华人,于是又问:“你是中国来的吧?”
慕庭晚忽然觉得亲切起来,“是啊。”
“我也是,不过最近要回国了。”
慕庭晚淡笑,“我也是呢。明天就回北京了。”
聊了几句,那年轻的妈妈带着调皮的儿子走开了,慕庭晚握着盲杖继续往公寓的地方走。
已经半年了,终于可以把病养好回北京了,即使眼睛看不见了。
好在手术成功,脑瘤成功的被摘除,只是眼睛可能还需要一段很漫长的时间才能恢复。
北京……萧亦澜。
只要想一想,都觉得是奢望。
她一个人摸索着狭窄的楼道,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这栋公寓是老式的楼房,没有电梯,只有六层,她来租房的时候只有三楼空着了,虽然房东也希望她有机会住在一楼,可是一楼家里是两个老年人,上下楼梯也不方便。
慕庭晚只好委屈一点了,每天上下三层楼。
每次都是大汗淋漓的。
她来纽约的时候没有带很多东西,只带了重要的证件和一些衣物。
收拾起东西来,也很方便,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最后,她用手指检查了一遍重要的东西还在不在,比如,护照,比如,她和萧亦澜的结婚照片。
最后,她又抚摸了一下左手的无名指,还好,还在。
第二天,慕庭晚起了个大早,把自己不太齐称的头发梳了好几遍,因为手术的时候头发都给剃光了,还要在头皮上画线,真是丑死了,好在半年过去,头发倒也算长得快,已经窝在颈窝那里了。
不知道萧亦澜会不会嫌弃自己丑。
最后,她拎着行李箱握着盲杖静静的离开了。
低头,关门,落锁,转身……
是下午的班机,可是慕庭晚早到了好几个小时,她也不觉得无聊,就坐在候机厅握着手机犹豫要不要给萧亦澜打电话。
解释?
他会听么?
实际上,这是来纽约以后第一次给萧亦澜打电话,她不确定他有没有换号码,只是紧张的拨了熟悉的号码,机械的女声却一遍一遍的说——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存在。
她失望的挂了电话,萧亦澜一定是对她失望透顶了才换号码了,就这样想着,便归心似箭的想要回去,脑海里只有两个字盘旋——解释!
萧氏。
“这次收购恒峰的案子做的非常漂亮,晚上开庆功宴!”
坐在总裁席上的男子眉目精致如古画,他只是轻轻挑唇开口,偌大的会议室便能听见长长的舒气声。
待那男子提前走后,那几个董事和执行总监相视凝视。
“还好这次做的够漂亮,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要不是我心脏好,真要被萧总搞到医院去了!”
……
叶柏跟在萧亦澜身后,本不想告诉老板,柯笑小姐已经在办公室等待许久了,可到底是怕萧亦澜不按常理出牌,于是毕恭毕敬的说:“少爷,柯笑小姐已经在办公室等您很久了。”
萧亦澜脚步一收,原本是想先回家洗个澡睡个觉休息一下的,可是既然柯笑来了,也不能让人家等着吧。
叶柏叹气说:“少爷,我还以为……”
萧亦澜眉目一挑,顿住脚步微扭头回看他,“以为什么?以为我这次又要先回逸都?”
叶柏擦汗,呀,每次少爷都能说中重点,要他何用啊?
萧亦澜轻蔑一笑,周身冷冽的向前走,脚步生风,这样的速度……让身后的叶柏误以为……他们家这位少爷不是去见柯笑小姐的……而是……萧夫人?
萧亦澜进办公室的时候,柯笑正在摆弄他办公桌上的照片。
叶柏神色一抖,这个柯笑姑娘是找死吗……竟然随意摞动少爷和夫人的合照?
事实上,叶柏永远也猜不准他们家这位少爷的心思,因为下一秒,他们家的这位妖孽少爷竟然把柯笑手中的合照风轻云淡的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叶柏惊呼了一声:“少爷——”
萧亦澜好笑的看他,“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
叶柏的脸还没敢抬起来,就听见萧亦澜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叶柏,我和柯笑打算明天订婚,你去安排一下。”
叶柏汗滴滴,这是比杀人的时候还要恐惧的时候。
因为他家少爷现在根本面无表情,说要和某某订婚好歹是高兴的吧,就算再不高兴也好歹是笑一下的吧……想当初,他家少爷和那位早就不是萧夫人的萧夫人领结婚证的时候,那笑的多闷骚,还不忘和他说结婚真好,叶柏,你也早点结婚吧。
“是,我现在就去安排。”
萧亦澜的双眼看着柯笑,却对叶柏嘱咐道:“各大媒体通知到位。”
叶柏领悟了一下这句话的几层含义,意思就是要告诉全天下人自己要和SK新锐女星订婚了?
不不不。
叶柏摇摇头,一定是要第一时间通知那位不是萧夫人的萧夫人,嗯,少爷的意思应该就是这样。
可是——
(亲娘说,柏儿啊,这次你真的错了……想太多了捏……澜少爷是被晚晚伤透了心咩……)
柯笑搂住萧亦澜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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