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番外 文午夜狂奔》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妖娆+番外 文午夜狂奔- 第6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先帝遗体择吉时良辰入殓。入殓之後不断地在宫内举行法事和吊唁。
  帝葬日,举国哀戚,大街小巷嘤哭之声不绝於耳,每户皆以举挂白布於门前身著素服哀悼帝逝。
  
  好闷,不能呼吸,张大了嘴依旧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婉容徒劳的喘息著,窒息的恐惧压迫著她的神经。
  她睁开眼,放目望去一片漆黑,这是哪儿?为何如此的幽暗!值夜掌灯的宫娥呢?在她的宫中竟然有人胆敢偷懒被她知道是谁,定然要狠狠的教训。
  欲起身顿觉得周身软绵无力,想叫人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发声,这是怎麽了?惊恐的抬手立时觉得自己打在了什麽坚硬的物体上,张开手掌平贴著缓慢触摸,只觉自己被包裹在一四周密封的木制物体内。
  心下一惊,这。。。。。。这。。。。。。岂不是那棺椁,费力的推顶著,被钉的牢牢的棺盖如何也推不开。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後怎能生生被困死在棺椁内,她本该坐在慈宁宫内操控著隶儿俯看天下,她怎能如此轻易的死在这儿。
  婉容努力的挣扎著,空气越来越稀薄,〃啊!〃她捂著肺部撕心裂肺的惊叫出声。
  〃娘娘怎麽了?〃朦胧中传来宫娥担忧的声音。
  婉容惊身而起汗湿衣衫,睁开眼熟悉的摆设映入眼帘,悬著的心刚刚放下,却又吊了起来。
  〃今儿个是?〃她慌张的问道。
  〃今儿个是帝葬日,还有半个时辰,您便要梳妆了。〃宫女垂著头小心翼翼的答。
  婉容面如死灰的坐在榻上良久无语,宫女小心翼翼的退於一旁。
  
  皇後萧氏婉容端坐在宽大的唐舞乐神兽纹铜镜前,镜中照映出在宫人的巧手装扮下画上的奇异啼妆,腮不施朱面无粉,乌膏注唇唇似泥,双眉画作八字低,妍媸黑白失本态,妆成近似含悲啼。
  婉容只觉得身著大红礼服的自己妆面诡异毫无美感,这哪里像是一国之後的面容,到像那戏台上的丑角似的惹人生厌。
  先不说妆面似啼似哭,她一瞧真个躲不过殉葬,哪里还冷静的下来,和著妆便哭闹撕扯衣服了起来。一想到要被活生生的钉近棺椁里她便无法抵制住内心的恐惧,绝望涌上心头,止不住的泪意滑下脸旁。
  宫人皆是见风使舵的性子,一瞧皇後倒台哪里还把她放在眼里,一边按著她梳妆,一边悄悄让人去禀告。
  平素受了她气的可不在少数,动不动便是板子,丢了命的是命薄,活著的哪个不是硬熬过来的,如今而她可知道要闹腾了?可帮打落水狗的哪里容得她闹腾,这时机可不正是有怨抱怨的好时候。
  瞧著热闹的其余妃嫔心中暗笑什麽皇後,平日里见她趾高气昂的,死到临头还不是愚妇一个。
  
  这一闹可不就引来了轩辕昊,轩辕昊哪里容的了她撒泼,瞪目怒斥。〃皇後,你若忘了你是皇後,朕可没忘记自己是帝王,君无戏言,今儿个你便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若竖著不能行著去,便横著抬去,别说儿臣不孝,你自己选吧!〃
  轩辕昊连尊称都已不用,冷笑著等著皇後的回复。
  〃哈哈〃皇後瘫软在地狂笑出声,糊成一团的妆面上满是泪痕,又哭又笑的好不疯狂。
  为何她会落得一点防范余地都无,原本此时不正是她和隶儿清除其余势力的时候吗,如今却换得是她被清除。轩辕帝你好狠,即使到了临了萧氏一族和秦氏一族都没逃过你的算计。
  皇後知大势已去逐起身认命的回梳妆台前让宫人重新装扮,既然她是皇後,便要走的风光体面,不能丢了萧氏的颜面。
  轩辕昊满意的坐於椅上手指轻敲桌面,顿觉无趣。他望著皇後哭肿了的核桃眼和满脸的死气,嘴角勾起笑容。
  〃皇後既识大体,朕又怎能见您生生被困在帝棺木内。传朕旨意,後不与帝同棺。〃轩辕昊思量著说。
  皇後一听此言眼中立时生出了生的希望,她小心翼翼的掩饰著怕被轩辕昊发现。
  轩辕昊得意的笑著,一个人一旦有了将死之心,即便要她当堂死了也无什麽乐趣了。他就是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充满著希望又失望的慢慢衰竭而死,有什麽能比在绝境中抱有希望更折磨人?
  
  轩辕帝风光大葬,极尽骄奢淫侈。由礼部、銮仪卫和内务司共同办理,所耗用的钱财不计其数。 
  轩辕帝早在生前就择好了陵墓地址,每朝帝王从登基便开始了制造陵寝的工程,轩辕帝的陵墓制造了二十年光景,已是所有帝王中最短的了。
  出灵时先用七十二人将棺木抬出宫门。此时,皇室官府倾巢而出,按典制,走在最前面的是六十四位引幡人,高举万民旗伞;接著是皇帝的卤薄仪仗队,有千人人之多,他们举著各种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样的纸扎,浩浩荡荡,十分威风。
  抬棺木的扛夫,身穿孝服,每班有百人人,分三班轮流抬送。在棺木後面是全副武装的兵勇。然後是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和宗室宗亲的队伍,车轿连绵不断。
  在送葬行列中,还夹有大批的和尚、道士、尼姑、道姑和喇嘛,他身著法衣,手执法器,不断地吹奏、诵经。整个送葬队伍长达十几里,从皇城到陵地,沿途几百里,一段距离还要搭设芦殿,供停灵和送葬队伍休息。
  芦殿也是建的玉阶金瓦,朱碧交映,十分华丽。每到一处皇後皆要放目远眺,期望的望向轩辕隶。
  轩辕隶又哪里不知母亲的心思,只是当下仓促,怎能轻举妄动,若一个不好败了,死的将不仅仅是他母子二人,而是整个萧氏。
  直到进入陵寝,皇後日日陪伴著那用云南的金丝楠木制成,刷上四十九道漆的棺椁。
  身边冰冷的爱珍珠、玛瑙、宝石、玉器、金银器皿等宝物,平素爱之若命象征了帝王宠信的物件此时全都失去了吸引力。
  除了空洞寂寞伴随著她之外的更多是饥渴还有对生的希望,她要活下去,只要时间充足准备充分她的隶儿一定能当上皇帝一定会来救她。
  随著时间慢慢的推移,婉容已经在这不见天日的陵寝内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唯有对生的希望支持著她每日睡去又醒来。
  点燃为数不多的蜡烛,婉容虚弱的挣扎著,一定要活下去。她拿起陪葬的兵器撬开轩辕帝的三层密封棺椁。
  棺内底部铺的是金丝织宝珠锦褥,厚七寸有余,镶满大小珍珠粒、宝石、白玉。锦褥之上铺著一层绣满荷花的丝褥,丝褥上铺珍珠粒。盖轩辕帝尸身上的是一条织金陀罗尼经被,被子用明黄缎捻金织成,织有陀罗尼经文万字,经被上缀有百粒珍珠。
  婉容虚弱的颤抖著掀开经被,见轩辕帝尸身腐烂出溢出黑血和恶臭,她恐惧的後退倒在一边。是了,她怎的忘了他是被自己毒死的,即便不是毒死的,闻了这恶臭见了这腐烂的模样又怎食的下口,她打小便是金枝玉叶,连燕窝煮的味儿不好都不肯食,又怎的会为了生而做出如此肮脏之事,定然是一时饿昏了。
  婉容倒於一边,大口喘著粗气。隶儿,母妃正等著你,你为何还不来。
  恍惚中似又回到了那草长莺飞的二月天,二月的早春黄莺飞舞,轻拂堤岸的杨柳沈醉在烟雾之中,阻隔著柳岸的帝正柔情蜜意的微笑著,那笑容仿佛仿如春风如暖阳般让人眷恋。
  入宫前母亲教诲不要妄图得到帝王的真心,帝王的心只在江山社稷,她傻傻的信以为真,本分的当著她的端庄皇後,不祈求帝的垂怜和感情。
  每日想尽法子装扮自己苦苦的等著、熬著、守著只不过是为了博取他一个回眸,一个驻足甚至只是一个笑容。
  那时的自己何其的痴傻,可在这冰冷的後宫中谁不保有著能得帝宠的希望?
  本以为帝王的感情只於江山社稷,她能退让,可现下里她既知那人也有心有情,又如何能不怨不恨。
  悄悄的躲於树後,望著那个她从没见过的轩辕帝,含恨的眸光射向柳树下的两人。她有哪里及不上那个柳树下的冷清男人,恨意吞噬著她的理智,那日欲望从心中生起如脱了笼的野兽般奔腾而出。
  她不过是要证明自己,她不过是要他正眼望她而已,他的眼中曾有太多人,有秦幽梦、有那个男人,可是唯独没有自己。
  如今呢?他死了,还是自己亲手杀死的。
  〃哈哈〃婉容狂笑著费力的望向那已腐烂粘稠的尸体,泪水涌出眼眶,他死是他活该,是他辜负了太多人,可自己呢?她为了他,为了江山社稷,为了萧氏已经付出了前半生,却要将命留在他的棺椁旁。
  她不甘啊!她的狠,她的怨又有谁人来偿。
  漫长的等待耗光了她仅存的力气,她费力的爬向墓室门旁,用纤长的指甲扣挖著墓门,她要出去,放她出去。
  指甲翻飞,她不觉痛般的睁著空洞双眸继续徒劳挣扎,鲜血和指印深深的留在墓门上。
  〃轩辕帝你怎可如此对我!。。。。。。轩辕昊你怎可如此对我!放我出去,我是皇後,是轩辕朝最大氏族的萧氏婉容。。。。。。。〃她不甘,不甘啊。。。。。。。
  若不是这皇权太诱人,她是不是也会嫁个平凡的人相守到老,生一双天真活泼的儿女承欢膝下?
  婉容倒於墓室门旁,眼中的泪水混杂著血水从门内的缝隙中缓缓流淌而出。


六十六


  天不亮轩辕隶便率领著亲信大将埋伏在宫内轩辕昊必经之路。
  他们勒紧战马的缰绳,一个个剑拔弩张、神情紧张地观察通往东宫道路上的动静。风儿阵阵吹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突然,远处传来清脆的马蹄声。
  果不其然轩辕昊打马而过,轩辕隶正待射击,却手中一箭,转身一望,见是轩辕奕斓举弓带著大批禁军从侧里而出。
  心下一凛知夺宫无望,逐阻止手下亲兵正朝轩辕奕斓举著的箭矢。
  轩辕昊退於禁军後,轩辕奕斓上前调笑道:〃大皇兄今儿个好兴致,怎的带人来宫里闲逛?〃
  轩辕隶不怒反笑。〃奕斓不是一直想要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