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男人沉沉一笑,走向沙发,然后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苏兰泽,我警告你,如果你动了我一根寒毛,我就和你势不两立!”白薇恼羞成怒的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千刀万剐!
心里同时涌起难明的酸楚。
他这是什么意思?把她强制在这里为所欲为,难道她就是那种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欢场女人么?!
他们都已经各不相干了,他为何还要来招惹她!
“薇薇。”苏兰泽用高挺的鼻端轻触了触她玲珑俏鼻,最后终是把脸埋向她颈侧低低长叹。然后压下满腹欲念,从沙发起身。
下一秒,幽暗的室内陡然亮堂,白薇一时不适,用手半挡。
☆、011 意乱情迷
指缝间,迷幻的灯光打在一道挺拔修长的身躯上,俊美的容颜半隐在明灭灯火里,线条优美的下颌微颔,略显清冷和孤傲。
几缕黑发随意的覆在额上,剑眉幽眸,薄唇微微下拉,露出淡淡苦涩。
“白薇,我叫白薇!”手指后的俏眸轻轻一眨,眨掉眼中不期然浮起的浅浅温色,当移开遮挡的手臂时,眼中已是清冷一片。
纠正了前夫的称呼她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满屋巡视着自己掉了一只的高跟鞋,就是不再去看那伴倚着墙壁,静静凝视她的人。
虽然他眸带异样,可是她不想去探究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之人的心思!
只是很快,她就不这么想了!
就在她弯腰去捡那躲在角落里孤零零无人问津的高跟鞋时,脸上却倏地青红交错,直比调色盘。
如果可以,她想挖了某人吃够冰淇淋的眼睛,当然,前提是她得把自己先敲晕!
原来刚才一翻挣扎,衬衣扣子开了不说,还有三颗竟然不翼而飞,大片大片的春光无遮无拦,那湖绿色蕾丝边的胸衣早已在外面趁凉多时!
而更让她羞愤欲死的是紧包着俏臀的小短裙也很是不识时务的卷到了大腿根部,白薇“啊!”的转过身,心里早把某人骂了千百遍!
苏兰泽无不遗憾的看着那养眼的画面消失,同时准备走过去帮那个正哆嗦着手却怎么也扣不好扣子的人尽点绵薄之力。
“别弄了,扣子都掉了。”
“走开!别碰我!”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白薇就怒从中来,激动的劈开他扬起的手,“我不想看到你,离我远点!”
本来两手都抓着衣襟防春光外泄,有一只擅离职守,前襟便立刻绷开,免不得又是手忙脚乱。
半扬的手被人狠狠搁开,苏兰泽浮起抹受伤的神色,他两眉微皱,嘴唇几度翕合却最终只剩苦笑与无奈。
看着面前的她倔强地单脚独力穿鞋,两手又不得扶物,他冒着再次被绝拒的难堪伸出手来。
“说了不要碰我!”急忙急地,鞋没穿好还崴了脚,没由来的烦燥让白薇终于怒不可遏,猛地抬头,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河东狮吼!
这个词同时浮起在两人脑中,白薇俏脸立马一红,忙扭过头去,心里却连连懊恼。
一别经年,她虽然已不再存念想,可也不能这么自毁形象啊!
唉,自己这爆炭脾气永远也改不了!
这厢正自感叹,那厢却在悠然回味。
曾经有个娇蛮的小丫头,就只因在同学那儿听来一段很对她味口的台词而半夜翻墙去网吧,很不巧,却被半夜归来的他现场劫杀。
若说许仙与白素珍是雨伞为媒,那他们或多或少也因这部电影而结缘。
两道视线在半空中不期而遇,白薇迅速转开。
鞋还没有完全穿好,她却已经没了再呆下去的勇气,只能用恶声恶气来抵制心里因他不经意间皱眉流露的优伤而涌起的怪异感。
可是当他的手要伸过来碰她的时候,她却又会下意识的从心底里涌起深深的排斥。
虽然彼此已是陌路,可是她也不想在见面的时候这样剑拔怒张,但是心不由已,她也没办法。
不想说再见,塞了半天都没有把脚套进鞋里,干脆把另一只也踢了,直接光着脚往外走。
目不斜视。
可是身前很快多了道挡门神,苏兰泽痛苦的立在门前。
“薇薇,我们不能回到过去了吗?”明知道答案会是万劫不复,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看着她眼中的厌恶,他尝到挖心剔骨的疼痛。
“苏总,覆水难收,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您能把当初放在别的女人身上的手洗干净吗?嗯?”唇边流转着妖娆又残忍的笑,白薇终于明白自己对他的排斥从何而来。
因为,那双手碰过别的女人,她觉得脏!
因为,那双手代表着对爱情和婚姻的背叛,她觉得恨!
轻轻挽就的发丝纷纷乱乱垂下,青丝扬扬,眸光森冷。两人在门前僵立,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空气似凝结成了霜。
只要轻轻呵气,便能融霜成泪。
白薇是倔强的,哪怕事隔五年,哪怕一直漠视,可是对伤害,她抵御力很弱,记忆力却持久弥长。
很多事,做过了便没有回转的余地,而爱情,更是容不得一丝背叛。
不是所有的破镜都能重圆,自古都是覆水难收。
冰凉的地板提醒着她,这不是个能久呆的地方。
露出一个近乎于完美而又冷漠无情的笑,白薇缓缓欠身,不道一字,只是从已经雕像化了的某人身边毫不留恋的离开。
没有道再见,因为,她希望永远不见……
苏兰泽一直低垂的头却在此时蓦然抬起,倏地一拳击到墙上,然后犹觉不解气,又回身飞起一脚踢向门板。
嘈杂的声响湮没了他的怒火与孽气,打着赤脚一步步走远的白薇却清清楚楚的听在耳里,终是做不到充耳不闻。
他不会在伤害自己吧?
终是无可避免的浮起担心,咬唇沉默半秒,转了一半的脚跟最后还是重新迈步走向来路。
苏兰泽埋头而坐,紧握成拳的双手仍能看出他前一刻是何等暴怒,屋内仿佛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的洗礼,能摔的都已经粉身碎骨。
推门,悄无声息的走进去,语气却很漠然。
“你何必这样呢。”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血色斑斑,强忍住想蹲下去的冲动,白薇强迫自己漠视他的伤。却见他一动不动的低垂着头,浓密的黑发遮着他的眉眼,露出一线紧抿的薄唇。
白薇久不见他回答,便用赤着的脚轻轻踢了踢。
“别让我笑话,堂堂苏氏总裁竟如此孩子气!”
话中露出鄙夷,扭头扫视了眼被砸得千疮百孔的电子屏,还有墙上的血迹。
就因为心中的那点顾虑,她再次回到让自己不安的包间。
居高俯视着他头顶的发旋,乌黑的发丝凌乱却又顺滑,手指无意识的颤动下,仿佛还能忆起它独特的幽凉。
她记得他很喜欢在洗过澡后把头枕在她腿上,半眯着眼,浅含笑容地任她用干毛巾轻轻缓缓的揉干他发上的水迹。
回忆让她的视线不知觉透出抹暖意,这个有着清俊幽冷,俊美邪魅而又令人高不可攀的苏三少只是个宠坏的孩子,脆弱而执拗。
就像一座终年沉寂在深海的活火山,有着随时能让人窒息而亡的炽热。
而她,是那只扑火的飞蛾,而今,得已解脱,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不要走!”颓废着窝在沙发里的人倏然纵起,白薇还来不及反应,唇便被人含住,激烈的吮吸像一下子掏空她的灵魂。
唇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疼,苏兰泽如出闸猛兽,啃咬着嘴里的可口美味,蹂躏着那娇嫩欲滴的红唇。
没有人说话,粗重的喘息声缠着微弱的呻吟像两只相互竟飞的云雀,在蓝天深处自由翱翔。
白薇迷茫的眸子终于在几经挣扎后缓缓闭上,最后一丝清明消失殆尽。
捉着前襟的手轻轻攀上男人的双肩,他们像绝望里的两只困兽,彼此纠缠着倒进沙发里,激烈的动作像要把彼此揉进自身骨血一样。
一切有如迷障,两个不愿清醒的人在自制的梦境里酣畅淋漓地梦着,苏兰泽狂乱的吻着身下的娇躯,如痴如狂的看着为他沦陷在情欲里的女人。
桃花芙蓉面,娇艳红菱唇,他爱不释手的摩挲着,直到那纤密的睫毛轻颤着张开。
他再次慌乱的吻下,以手盖住那双妩媚的眸子,濡湿一路蔓延,本就少了三颗扣子的衬衣不费吹灰之力便宣告阵亡。
“嗯……”白薇迷乱着呻吟出声,可陡然袭上的凉意又让她豁然睁眼,一颗头颅正伏在她胸前。
“薇薇……薇薇……我的宝贝……”苏兰泽近乎膜拜的亲吻着她的羊脂白玉般的肌肤,熟悉的幽香萦绕鼻端,他满足的低声喟叹。
不!不!
短暂的迷乱后白薇的理智迅速回炉,置于身侧的手出其不意的狠狠扭了大腿一记,疼痛很快便提醒了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多么的荒唐!
她竟然在和前夫滚床单!
胃里倏地酸意上涌,恶心感袭来,脑中回放着一幕永远也剔除不了的影像。
同样的一双手,同样的薄唇,同样亲呢的低喃情话……还有一个她认识的女人……
脸色惨白,双手使劲一推,正没浸在欲望中的男人不察,四脚朝天地跌坐在沙发下。
如果是从前,她定会在一旁捧腹大笑,可是现在,她只有想哭的冲动。
胡乱裹着衣衫,白薇再次落荒而逃。
☆、012 安安不见了!
屋露偏逢连夜雨。
白薇逃离了那个包间后便直接回了家,事后还是给江垣打了电话,只说自己不胜酒力,电话里的江垣还为此捶胸顿足,把她好一顿埋怨。
第二天,明明已经没有问题的方案又被人鸡蛋里挑了骨头,硬是逼得她和几个同事加了个通宵,方才终于把那老妖婆摆平。
老妖婆是江垣给紫云建材公司市场部经理的绰号,白薇本不想如此损人,可是被她折腾了几次后也不得不跟着大伙一样,在背地里如此咬牙切齿的唤她。
其实严格说起来,她其实还挺佩服她的,眼光够精准够犀利,只是过于臻善臻美,反过来想,客户的要求高对她们也是一种锻炼与提升,这样一想,工作的积极性又上来了。
当天下午,当磨脱了一层皮的她终于得已解脱后,却忽然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里面传来白妈妈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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