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珊珊两眼喷火,清秀的小脸蛋气得通红,指着美艳女郎骂道:“不要脸的狐狸精,竟敢勾引昭哥?看我不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说罢抽出腰间的鲛筋软鞭,一鞭子就朝美艳女郎身上抽,得亏了美艳女郎反应迅速,长辫一甩将软鞭紧紧缠绕住,两人争锋相对,美艳女郎面有怒色,出言讥讽道:“你这小妹子好生凶悍。竟然骂我狐狸精?哼哼,怪不得你的昭哥不喜欢你这个泼妇。”
被这句话踩中了痛脚,洪珊珊表情陡然一变,破口大骂:“住口!谁说昭哥不喜欢我?你这个大粗腿休想挑拨离间!”
美艳女郎向来以性感撩人的身段自傲,被她那句“大粗腿”一激,平时的理智全然失去了,恼怒道:“你才是大粗腿!你看看你的腰比水桶还粗!”
“你是老妖婆!皮肤比橘子皮还干!”
“明明是你的皮肤干!”
“是你!”
“是你!”
“老妖婆!”
“水桶腰!”
当一个清秀可爱的小美女,撞上一个成熟美艳的大美女,两个漂亮女人打起架来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山河变色、日月无光……众人眼睁睁地两位美女从唇枪舌战上升到肢体冲突,扑过去在对方身上抓、挖、挠、掐、咬,互扇耳光、互揪头发,到后来上升到械斗级别,鞭子和发辫在空中甩啊甩,时不时有整只桌子椅子伴随着木屑和头发丝满天飞。周围几个大男人看得目瞪口呆,甚至连上前劝架这码子事儿都忘了个精光。
这次打架的终结源于美艳女郎无意中发辫一甩,眼看着就要甩到洪珊珊的面颊上,徐韶云素来怜香惜玉,不舍得小美人儿脸上留疤,按动手中折扇的机关,射出一枚淬了神仙倒的银针,美艳女郎堪堪避过,这才即使制止了悲剧的发生。徐韶云原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刚松口气,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就这么发生了——只见洪珊珊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毒,从两指指缝之中突现一片锋利的小刀片,寒光一闪,就要往美艳女郎的脸上划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美艳女郎的脸蛋就要被划花,忽然一片薄薄的木屑凌空飞来,割中洪珊珊的虎口,洪珊珊吃痛,小刀片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这小妞儿心可真毒!老娘再三容忍你,你竟然要毁老娘的容!”
眼见自己差点被毁容,美艳女郎情绪不免激动起来。
洪珊珊脸上非但没有一丝后悔,反而不依不饶:“我就是要毁你这个老妖婆的容!谁叫你说昭哥不喜欢我?我不但要毁你的容,还要挖你的眼睛,割你的耳朵,把你毒哑,让你一辈子也说不出话来!”
“珊珊!”听她越说越过分,青衫公子喝制住她,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不许胡闹,师父马上就要回来了,在山上之前我们不能招惹事端。”
洪珊珊听他不仅不帮着自己反而还教训自己,心中既愤怒又伤心,眼圈红红地,哼了一声夺路就往门外走。那名獐头鼠目的青年剑客见状连忙起身迎过去,笑得一脸谄媚,讨好地哄她道:“好师妹,不用跟那苗人一般见识,那女人又老又丑,哪能跟师妹比?”
洪珊珊理也不理他,转身就走,青年自讨没趣,但仍不死心,边喊着:“师妹!等等我!”,边忙不迭地跟着追出去了。
“小师妹是家师独女,自幼被宠坏了,因此才养成这刁蛮任性的脾气,方才多有得罪,希望姑娘不要在意。”
青衫公子见洪珊珊离去的方向,无奈地叹口气,然后又转向美艳女郎拘礼致歉,态度诚恳,彬彬有礼,就是叫人想发火也发不出来。
所幸美艳女郎不是斤斤计较之人,虽然心里还是气愤,也只冷冷地挖苦了一句:“我在不在意不打紧,只是苦了你这小哥,天天陪在这‘刁蛮任性’的大小姐身边,果真是难得的好脾气。”
青衫公子略有尴尬之色,美艳女郎也没为难他,只说道:“罢了罢了,就当我被狗咬了一口,最好别让我再碰到她。小叶子,我们走吧。”,美艳女郎略作收整,恢复了明艳动人的模样,昂首离去,而那位婢女在离开之前仍不忘向青衫公子暗送秋波,一对勾魂的双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真真是媚眼如丝。青衫公子脸上微红,下意识地别过脸去。
“我们还会再见的。”
那是一把慵懒而魅惑的嗓音,声调低沉,不似女儿家所有。青衫公子一愣,想要再看一眼那人的面容,却只来得及抓住一个短促的剪影,风流婉转,稍纵即逝,让他失神了很久。
这场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徐韶云正出神,却见青衫公子走了过来,向他们两人施礼道谢道:“方才多亏了两位公子相救珊珊才能平安无事,远山派楚昭然在此谢过二位了。”
楚昭然?原来他就是那个与冷三齐名的轻尘公子楚昭然?果然是人如其名,昭然如玉。刚才楚昭然一直背对着他们,直到现在徐韶云才有机会将他好好打量一番,这一打量才发现这楚昭然生得清俊无比,面如冠玉,目如朗星,一举一动皆谦和有礼,举手投足之间有股文雅怡人的风度,脸上的微笑恰如春风拂面般令人心施神往,比起冷玉的冷漠疏离别有一番温润动人的气质。
“啊,原来是楚大侠!久仰久仰!嘿嘿,那点小事算什么?小意思小意思。”
徐韶云早想多结识几个有名的江湖人物,觉得怪有面子的,今日一见楚昭然主动与他攀谈,巴不得早点巴结他才好。而龙煜与他恰恰相反,笑眯眯笑眯眯不是好东西,他潜意识里老觉得这个楚昭然笑得特假特虚伪,看到他就不爽,因此一见他就没有好脸色,扯过笑嘻嘻的徐韶云,龙煜用一副傲慢的神情对他说:
“得了,道谢什么的就免了,怪俗的。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管管你那位刁蛮的小师妹吧,小小年纪蛇蝎心肠,要换作我妹妹,早被我一巴掌抡到东海去了。”
他这话说得可真是夹枪带棒,丝毫不给面子,楚昭然脸色微变,终究按捺了住了火气,淡淡地说:“兄台教训的是,珊珊年幼缺乏管教,我下回一定注意,时辰不早昭然还有要事要办,恕不奉陪了。”说罢,躬身离开了。
徐韶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有些哀怨地看了龙煜一眼,徐韶云小声嘀咕着:“大哥这是在生什么气呀,跟吃了火药似地……”
一提到这个龙煜就生气,用剑柄敲了一下徐韶云的脑袋,粗声粗气地说:“就你事儿多,看到个打扮齐整点的就一副眼巴巴地要跟人私奔的表情,脸都要被你丢光了。你没听师父叫我们少跟江湖中人来往吗?给我老实点。”
徐韶云差点没被自个儿口水呛道:“噗,大哥,你知道私奔这俩字是什么意思吗?”
龙煜高高抬起下巴,一脸理所当然,好似在说:龙爷爷我就是没文化!你能拿我怎么着?
就在此时,从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这个声音叫徐韶云一下子心花怒放,感动到眼泪汪汪。——“咦?这里怎么那么乱?好好刚刚打过一场的样子。”
“夏大哥!!!”
徐韶云以饿虎扑食的夸张速度奔向那个浑身散发着金元宝光辉的人,夏英杰也是一愣,下一秒就见一个瘦小的身影一头扎进他的怀中,手脚并用攀在他身上舍不得下来,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胸前拱来拱去,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那声音哭得震天响,比起鬼哭狼嚎来还有得一拼:
“夏大哥!呜呜呜呜呜……我想死你(的钱)啦!呜呜呜呜呜呜……”
直到与那人对视了一眼,夏英杰才认出这个衣衫褴褛、小叫花子似地人是谁,顿时大惊:“小花兄弟,怎么是你?!”
在他的衣服还没有彻底遭殃之前,龙煜忍无可忍地把徐韶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提着他的后领子把徐韶云从夏英杰的身上“揪”下来,这才挽救了这身衣服的命运,夏英杰拱手道:“大花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失散之后你们在这一路上遇到了什么?”
龙煜实在是这个白痴名字深恶痛疾,再加上这段历程太长了,他没耐心讲,再加上又涉及到他师父等隐私细节,便做了高度概括,这高度概括真的很高度,因为只有几个字:“没什么,被玩了,没有钱。”
夏英杰呵呵干笑了几声,心想几个月大花兄弟果然还是如此地……不好相处啊……
“你们呢?”龙煜咄咄逼人地问。
夏英杰抓抓脑袋,回答道:“那次我们被瘴气所迷昏倒在玄冥岛上,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扔在了一艘小船上,小船在我们醒之前已经起锚了,我们原想回去找你们,可是原路折返之后雾气愈发浓密,再也找不到那玄冥岛所在,我们在海上找了三天,只能无功而返……哦,对了,起初我们的钱财和货物都被叶闲庭的人拿走了,上岸之后身无分文,多亏了冷兄弟家产业颇丰,在各地都有银楼分铺,当即取了一千两银子出来,我们才能一路顺遂来到这里。”
一听到“银楼”还有“一千两银子”等关键词,徐韶云两眼放光,像一只三年没进食的饿狼一般飞快寻找着猎物,只一眼,便看到了立于门外观赏花色的冷玉。素白的花,素白的衣裳,面无表情的脸,长身玉立,依旧是那么地风采出众,仔细看可以看出那身看似朴素的素白衣裳是由名贵的湖丝织成,纯白的色泽之下绣有暗花,每一针每一线都精工细致,雪泥鸿爪,恰如其人。
徐韶云一看到他,就像看到另外一只浑身上下散发着灿灿金光的金元宝,大喊一声:“冷三哥!!!”,激动地扑了上去,可惜面对他热情过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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