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开始见到它时还会觉得很怪,但熟悉了之后就不由自主的接受了,那是一种内敛的力量。”
“哦,这个比喻倒是有趣,像冥日……”冥皇喃喃地嘟囔了起来。
其他人都看着断戈,没想到他会对斩风有这么一番评价,一个像冥日的青年,会是怎样的人呢?
断戈微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毕竟我们只相处了一个月,诸位都是高人,选人的本事比我要好,等他参加冥武典时,大家可以看一看。”
“我不想让他参加冥武典。”
冥皇突然的一语使得众人都楞住了。
像斩风这样的人才,居然不让他参加冥武典!这是奇怪的决定,但他们都知道冥皇此举必有深意,都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冥皇微微一笑,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没有练过冥神之眼,所以不知道这是一种特别的力量,他刚刚练成,控制上还有欠缺,如果一时收不住手,恐怕会对其他的参赛者不利。”
断戈点头赞同道:“的确如此,在断戈城他就曾经施展过一次,那人还是个红级冥武士,但在冥神之眼的攻击后一个月都不能下床,直到我离开前才稍稍好了一些,由此可知冥神之眼的厉害,如果他在冥武典里大肆使用,恐怕不少冥武士就要倒霉了。”
冥皇微微一笑道:“这与冥神之眼的关系并不大,我猜是那名红级冥武士心中太多恐惧了。”
断戈怔了怔,问道:“您是说,只要心中没有恐惧,就不怕冥神之眼?”
冥皇笑着摇了摇头,默然不答。
在场的十一人都若有所悟,与冥皇比试了数十年,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冥神之眼的事情。
丹师笑了笑,又皱起了眉头,沉吟道:“虽然如此,但不让他参加似乎对他不太公平,毕竟这是三年一次的盛事,也是提升位阶的唯一途径。”
“我打算亲自与他一战,应该不会让他失望。”冥皇站了起来,白眉之下再次露出了鹰眼似的锐利目光,似是找到目标的雄鹰。
众人恍然大悟,这时才知道,原来冥皇要亲自考验斩风的实力,脸上的诧异随即换成了微笑。
“冥皇大人,斩风除了学会冥神之眼,还学会了‘花月’。”
冥皇沉思了片刻,点头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嗯,学会了冥神之眼,又学会花月,看来最少也该给他一身黑袍。”
众人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冥皇见众人的眼中都有茫然之色,微笑道:“明天我来试试他,如果有足够的实力,这次的任务就可以派他去。”
丹师忽然问道:“不过等级上似乎会有问题,如果不能让他参加冥武典,他的等级就不能升,好像不太公平。”
“不怕,如果他真的实力足够,我就会派他去人界,到时候我会送他一件紫袍,让他在人界穿着紫衣,嗯,就任命他为紫衣冥使。”
“紫衣冥使!”
众人喃喃地念叨着这个新职位,虽然只是一个称号,但他们都知道,这个名称意味着冥界正式向“四界和议”发起挑战,也就等于进入存亡的时刻。
冥皇仰头含笑道:“我相信他完全可以在人界立足,至于其他的人选,我们日后再慢慢挑选,只要有立足点,其他人选就好办了。
“他的眼神中虽然杀气极浓,却没有邪意,所以我相信这个少年不是那种贪婪的人,不会拒绝我的安排。”
这时斩风却在武典区遇上了麻烦,而起因则是他一身的白衣。
这一行二十五人对繁华的冥都很好奇,所以四处闲逛了半天,才走向武典区东南角的馆舍。
馆舍很大,占了武典区的三分之一,是专门为招待来参加冥武典的人所建,整片建筑以青色为主,这是由于住在这里的人全都是青级冥武士之故。
“是这里了吧!”布扬看着满街都是青级或以上的冥武士,笑着朝身后的同伴道。
元苏含笑道:“终于有机会到这里来了,也不枉我们苦练了二十年。”
布扬拍着斩风的肩头笑道:“说到这个可真要羞死,这位老弟才花了两年,我们还是别提这糗事了。”
斩风抬头打量着面前的馆舍,馆舍占地极为广阔,偌大的石拱型大门,就矗立在大街的中央。
赛期将近,进出馆舍的人流极多,街上不时有身着青衣的行人来往穿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自信,尤其是提着包袱走入馆舍的那一刻,更是欣喜若狂,而言谈举止中,也显露出对冥武典极大的期盼。
元苏和布扬也在不停地打量四周,也同样被这里的气氛所感染,眼神中流露出莫名的兴奋,就连掌心也因激动而沁出了汗水。
“哈哈,我终于来到这里了!”
一声狂呼惊动了斩风等三人,转头望去,却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站在馆舍门口的台阶上振臂狂呼,激动的泪沿着眼角淌下面颊,沾湿了雪白的胡子,狂喜的心情,使他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微微地发颤。
在他的身边,一名五十余岁的女子竟然趴在地上亲吻着土地,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感谢着什么人。
布扬看着目瞪口呆,面颊微微抽搐了一下,愕然道:“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元苏理解似的点点,叹道:“冥武典是每一个冥人的毕生目标,虽然每个人都可以来报名,但没有城主点头,谁也无法前来,尤其是那些住在离冥都较远城池的人,有的人即使苦练一辈子,也未必有机会参加冥武典,我们真的挺幸运的。”
斩风想起自己的白级位阶,不禁有些诧异。
元苏看着他笑道:“你不一样,因为你有实力,而且城主也点头了。”
“老弟,你是个特别例子,谁像你这么厉害,白级挑战紫级,刚才没有把人吓疯已经算不错了。”
布扬还不忘趁机打趣他。
元苏忽然笑着指了指他汗湿的手,挤了挤眼睛,笑着调侃道:“你很紧张吗?”
布扬哈哈一笑道:“你还不是一样。”
紧张的气氛便在这一笑之间淡化了。
断戈城同来的青级冥武士们有几人已经来过,所以反应比较正常,看着同伴们兴奋得忘形,都笑了起来。
“我们进去吧,安顿好再出来逛。”
“好!”
布扬扯着斩风迫不及待地就往大门冲去。
就在斩风踏上台阶之时,站在馆舍大门口的一名穿着橙衣的管理员,突地横跨一步,将他拦下,一边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傲然喝道:“不许进去!”
他的反应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楞住了。
元苏和布扬尤为惊讶,他们都是第一次来,所以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因而茫然地盯着管理员,脸上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为什么?”
斩风原来的兴致被管理员淡漠的态度一扫而空,心中怒气渐生,乌黑的眉毛向上一挑,两道冰寒眼神如箭一般射向管理员。
管理员被他眼中的极寒所慑,心里突然一阵没来由的慌张。
但这种心理反应使他极为恼火,如何也不肯承认自己被眼前的白级冥武士吓着了,所以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然而这名橙衣管理员并没有答话,伸手只是指了指斩风的衣服,轻视的眼光微微扫了他一下,然后甩头去招呼其他人。
事件虽小,但管理员的傲慢和斩风的衣着都是极为显注的焦点,吸引了进进出出的冥人们驻足观看。
就在他们凝视着斩风,怀疑他此举的动机时,空气中的温度骤然降低,没有四季的冥界仿佛进入了寒冬,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阵阵的凉意正侵入他们的肌肤,有的人甚至打了一个寒噤。
虽然没有得到管理员明确的答案,但斩风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冒起了熊熊的怒火,眼神中寒意更盛。
元苏和布扬早就习惯了斩风这种暴风雪似的气势,但当他们发现管理员所指为何时,都气得脸红耳赤,这不单是对斩风一个人的蔑视,也是对断戈城所有人的一种污辱,顿时叫喝了起来。
站在他们身后的二十二名同伴也吵了起来,霎时间,馆舍的门口一片混乱。
“你这是什么态度,既然领了参赛牌,就有权进入馆舍,你凭什么不让进?”布扬指着橙衣管理员的鼻子骂了起来。
橙衣管理员瞥了他们一眼,似乎对于他们的指责不以为然,但基于对方是青级冥武士,所以还是保持应有的礼仪,坦白直言:“里面的房子都是按等级分配的,没有白级的房间,就算放他进去也没用。”
元苏大步踏前,盯着他高声道:“我愿意和他一起住。”
“不行!”
橙衣管理员就像是一个顽固的老人,一口否决了元苏的提议。
脾气温和的他难以按捺心中的怒火,一张脸气得通红,声音也越来越高,指着管理员的鼻子喝问道:“为什么不能同住?”
橙衣管理员瞥了斩风一眼,淡淡地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白级的人怎能住青级的住宅,你们快进去吧,他自己去城里找地方住。”
元苏见他说的都是依循法规,也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辩驳,但总觉得这事很难接受,回头看着斩风道:“斩风老弟,看来他们不肯通融,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我自己处理。”斩风淡淡应了一句后,忽然踏前一步,正好站在拱型大门的中央。
橙衣管理员以为他要强闯,脸色一变,连忙伸手拉他的衣服,喝问道:“你竟敢不听命令?”
斩风的手按在刀柄上,寒光闪烁的眼神微微一挑,四周空气回应似的闪过一道寒光,薄薄的刀身因冥日的照耀,带出一道蓝色彩带,直奔橙衣管理员。
橙衣管理员被突然而来的刀光吓了一大跳,连忙缩开手臂,但心中的恼火使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斩风怒目喝道:“你居然敢动手!”
“既然不让我进去,我就在门口,这里没有限制吧?”斩风右手横刀,竟将馆舍的大门封住了。
布扬和元苏惊愕地对视了一眼,都知道他彻底被激怒了,但两人的眼神又随之一变,竟带着一丝期待看好戏的神色。
他们很清楚,一个连断戈也能击退的人,是不会被馆舍的管理者打败的,况且他们的心中也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