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可开心,嗯?”苏祈武冷笑着问。
苏祈水心下微微发愣。看来皇兄并不是刚来的。可是怎么来了也没人通报?而且听这话,他想必是知道自己刚才是和谁在一起做什么的,如果要找自己,为什么没到风荷亭去,反而独自坐在这?
还在疑惑着,苏祈武却已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直接抱起他大步往床边走去。
“皇兄,你!”苏祈水明白男人想做什么,挣扎起来。刚见面就要这样吗?
苏祈武把怀中的人重重扔在床上:“怎么,难道还害羞吗?朕不知道要过你多少次了,全身上下哪里没见过没碰过,你现在还有必要抗拒吗?”说着,人便压了上来。
“皇兄……”苏祈水蓦然想起刚刚离去的那个人的背影。薛忆,薛忆,我该怎么办?苏祈水闭上了眼,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说得没错,他身上还有哪一寸没被这个男人占有过?他还有什么是可以干干净净留给薛忆的?
“朕——不会允许你再想他。”苏祈武这句话,似是带有怒气,又似深情,“你是我的,永远都只是我的……”苏祈武呢喃着,手往身下人的私密处探去。
这人儿是那么美好。他很快只属于他,不会再给他机会想别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又到考试的时间啦,各位亲祝我一定不挂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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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央宫词 第40话
屋子里本是静得像是无人之境,偏偏一阵嘈杂在门外响起。手中的朱砂笔顿了顿。
“怎么回事?”声音中显然有一丝怒气。
“这……奴才这就出去看一下。”一直不敢说话的易呈应道。
正要走出去,却听苏祈武威严地道:“不必了。”放下手中的笔,“让他进来。”其实在屋子里都听得到苏祈日的声音了。
门被推开,果然是苏祈日急冲冲地走了进来,一脚刚跨过门槛,就喊道:“大哥,你昨晚上哪儿了?!”
“放肆!”苏祈武怒喝一声,“你是什么东西,御书房也是你能乱闯的?!”
苏祈日被他这带有怒气的一喝愣住了,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才讪讪地开口:“我昨晚来找您,他们说您往涵央宫去了?”
苏祈武挥手让易呈退下,看着那扇厚重的雕花门被轻轻合上,他才把视线放回苏祈日身上。“你昨晚找我做什么?”
苏祈日本是带着几分情绪而来,看他这幅不善的面孔,倒不敢耍脾气了。“我们已经商量过了——”
“你们?哪个‘你们’?”苏祈武挑眉,不悦地问道这,“商量什么?”
“就是——我、陈穆大人、尚书右仆射龚大人、归德将军几个人……”本来很有底气的,在皇兄的注视下也变得支吾起来。
还没等他数完,苏祈武就直接打断,冷笑道:“这么多人?你们还真本事,在朕的眼皮底下‘商量’事情,朕还无知觉呢。是不是哪天你们商量着怎么废了朕也可以?”
此言一出,苏祈日惊得一身冷汗:“皇兄你明知我不会!”
“你们可以商量着废祈水,就不能商量着废朕?”
苏祈日脸上发白:“皇兄怎么知道我们要废苏祈水……”
苏祈武不言语,只用阴冷的眸子盯着自己的亲生弟弟。良久,才放松了神情,道:“你们为朕巩固皇权的心思朕明白,不过你们难道没想过,薛忆和苏祈水什么关系。你们要除苏祈水,手握军权的薛忆还能放过你们?到时只怕朕也压不住他。你们做这些事,可别害了朕。”
苏祈日见他消了气似的,也放松了:“这我们也想到了。皇兄的意思是?”
“手握军权又如何,遇上倒霉事儿,还不是一样得死。”苏祈武冷冷地道。
此时,涵央宫。
苏祈水仍觉得身上倦倦的,无精打采地坐在桌边。仍穿着一身朝服的右相严镇和薛忆也同桌而坐,三人对着桌上的香茶点心都没多大兴趣。
“殿下,您还要这样退让到什么时候?”右相一声长叹。
“大人您也知道的,我对那个位子没什么兴趣。”苏祈水淡淡答道。
右相皱起了眉头,原本额上的皱纹更深了:“殿下难道不知‘树欲静而风不止’?您便是果真没有这份心思,那些人又岂能放过您?再说您才是先皇定下的继承人,永德帝根本就是篡位者。您如今在民间朝中威望都高,又在功劳在身,正是好时机啊。”苦口婆心,就希望眼前这年轻的孩子能动摇。
苏祈水却半日无响应。薛忆看他脸色不好,便关切道:“难道是身子不舒服?”
听他这么一问,苏祈水赶紧掩饰道:“哪里看出我不舒服了?不过是思量大人的话罢了。”然后果真又思考起来。在座另二人也不打扰他,只留他自己想。
良久,苏祈水才抬头道:“可是谁曾见过大人所说的先皇的玉匣呢?”
“微臣与左相当时都在先皇身边,亲眼所见。”
“那它如今又在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新年快乐~
涵央宫词 第41话
这个问题倒把老大臣给难住了。他们所说的玉匣,是先皇留下的。当时先皇沉疴在身,自知命不久矣,于是对左右二相说明让苏祈水继大统的心意,并出示一玉匣,嘱咐着若苏祈水不能顺利继位,拿出此物应可有所帮助。
这样一个玉匣子,苏祈水当然也听先皇提过,不过他却没能亲眼见到实物。大约先皇并未来得及告知其陈放之处,便薨了。如今要找,也不知到了哪里去。
“臣以为,玉匣莫非在左相手中?”严镇沉思道。
“如果左相得到了它,难道还不把它交给皇兄?”苏祈水挑眉,“虽不知里面是什么内容,不过既然父皇说是对我有用的,那必定是对皇兄有害的,皇兄得了它,必定是要毁去的。”
薛忆急忙叹道:“这般如何是好?!”
“没有它,我欲得江山,岂不是出师无名的叛臣?皇兄本也没有什么名份除我,我先动了起来,他不是得了把柄?”苏祈水目光平静,“再说皇兄是何等人,怎可能对我没有防备,只怕是等着我呢。”
听他这么一说,薛忆拧紧了眉头,严镇也再次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薛忆才对严镇道:“大人,我虽是支持您的主张的。但若非万无一失,我是不愿意殿下涉险的。”
“我自然明白。”右相捋了捋长须,“只是此等大事,哪有万无一失?”说完,长叹口气,又道,“若是找到玉匣,此事自然顺畅得多。”说完,定睛看向苏祈水。
苏祈水明白他的意思,嫣然一笑:“祈水也是这么个意思。那么有劳大人了。”
得到这样的回答,严镇的心情豁然开朗:“好、好!”说完,便向二人告了辞。
看着严镇走出了院门,薛忆命人关了门,将苏祈水搂入怀中。苏祈水呵呵笑着,如猫一般便顺着他的力往他怀里蜷。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既然说对那个没兴趣,末了却又拜托严大人。”薛忆一边捋着苏祈水的秀发,一边问道。
苏祈水笑道:“薛大将军今日来脑子不好使了。”
“是你狐狸得道了。”薛忆柔柔地捏了捏他的脸。
“我才不是狐狸。”苏祈水反捏薛忆的脸,“哪有我这般好的狐狸?”
“不是狐狸,怎么这般迷惑人?”薛人说着,便咬上那白皙细幼的脖子。
苏祈水痒得呵呵笑,假意在推开他,但自然是推不动分毫的,后来索性由着他咬了。“你何时这么不正经了?”
薛忆也不辩驳,一路往上咬,一直咬到那嫣红的唇。苏祈水便回应他,二人忘情起来。良久,苏祈水感到自己胸腔里的空气好像快要耗尽了,才用力推开还沉浸其中的薛忆。薛忆抬头,眼神半是迷朦地盯着他。
“你知道我的,我自然不想做什么皇帝。不过有个东西在手里,也防他加害我们。再说……”苏祈水顿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我也不过是要保护自己罢了……”如果他也足够强大,皇兄还敢对他做那种事吗?
他只想做眼前这个男人的人,这是他心甘情愿的。除此之外,什么他都不想要。如果有什么要来破坏,他必须反抗,因为他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薛忆轻抚着他的眉头,把自己的下颌搭在了他削瘦的肩上,喃喃着:“我知道……我知道……”
那个人再强大,他相信只要他们两个人同心,总有一天可以让祈水逃离这种困境。
他们所求并不多。人往往是为了最简单的愿望,做出令人震撼的举动。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大家好歹留个“到此一游”嘛~
涵央宫词 第42话
转眼又是深秋。御花园里的树叶也大多被秋风染黄,地上铺得厚厚一层,远看去像是黄金的国度。
两队人在厚厚的叶上走着,步伐很惬意。走在最前的,自然是当朝皇帝了。他身旁的人,是安亲王苏祈水。后面跟着的是苏祈日和几个文臣,臣子后面便是随侍的宫女太监了。
一群人来到池边,苏祈武停下了脚步。见那黄叶漂浮水面上,好似把池水也染得金黄了,便道:“此处风景不错,诸位可为之题些佳句。作的好的,朕重重有赏。”
苏祈日最先跳了出来:“且待臣弟试试。”略一思索,便出一句,“萧萧枫叶乱荷池。”说完,便瞥了苏祈水一眼。苏祈水也不恼,只微笑道:“下句呢?”
苏祈日原是要借这景暗骂苏祈水要败乱朝政,不想这苏祈水如此迟钝,还问下句。又见诸人也在等他下文,只好又硬着头皮再作一句,“其心何在问谁知。”
这句已然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