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以外,有什么在心里喷薄,他眼里一热,深深吻上那道疤痕,一个挺身,往她体内更紧窒的地方去,释放在里面。
两人紧抱在一起,他便轻轻抚拍着她光裸的脊背,很久很久,直到体内的炽热平息下来。
还不想放过她,残存的理智却告诉他——不能。
一场欢~爱,对她的心力有损耗。
她欠他的,总有一天,她要还清。他等就是了。
自从她闯进了他的生命,他便一直在等她。等她爱上,等她告白,等她四年。。。。。。
夜,越来越静,外面连半丝声息也听不见。墙上的挂钟飘过嘀嗒宛如低喃的微音。
她从他怀里抬头,眼底有了微微的倦意。
把她抱起,往他们的卧室走去。
她搂向他的颈脖,“你明明想的,为什么之前——”
他眼帘半抬,“明知故问不是件好事。”
“哼,我当然知道,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了。”
因为爱惜而强忍了欲~望不去碰她,却被她说成不喜欢了。
把手放到她的腰间,他轻轻笑,手上也开始了动作,一点不含糊。
她咯吱咯吱地笑,眼泪水也笑了出来。
“好痒,别呵我,小白,小白。”
“嗯?”他索性上了~床,把她挟进怀,灵活的指继续滑动。
“不敢了不敢了。”她手足并挥,头往他怀里乱蹭。
“那刚才的话怎么说?”他不紧不慢道。
“你喜欢我,喜欢我。”
不知道她说了多少句,他才不动声色地罢了手,又轻轻帮她按揉,她嘴角的笑意也变得柔和。他俯身,凝着她,看她眼皮慢慢拢上,睫毛如蕊。
手,还是抚着她,轻轻的,慢慢的,一下一下。
不知时间,不知夜浓。
******
“妈妈,你今晚是不是不跟爸爸睡?”一一欢快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不一会,小小的身形,揣着小步子,一溜烟跑了出来。
回忆被骤然切断,悠言吓了一跳,脸红红赶紧挣脱顾夜白,站了起来。
“是不是?”一一冲悠言道,语气俨然严肃。
悠言扑哧一笑,走过去,捏女儿的脸蛋,“嗯,小妞想跟妈妈睡?”
“你不跟爸爸睡,那今晚我跟爸爸睡,太好了。”一一抚掌,也顾不上脸颊的肉肉被揉压成古怪的形状。
悠言呆了呆,随即板起脸,“不要,不要,你爸爸和我睡,你自己睡。”
“不要,不要。”一一扭着身子,把眉毛皱成毛虫,“爸爸抱着睡,暖呼呼的,我和爸爸睡。”
雨冷刚走了出来,不温不火地道:“爸,今晚咱们一起睡。”
“嗯。”顾夜白眉眼一挥,甩了个字过来。
“不要!”悠言和一一瞪向雨冷,后者微哼一声,便收拾起碗筷。
******
“怎么?那小坏蛋睡了没有?”悠言蹑手蹑脚走到门侧丈夫身~边。
顾夜白微微失笑,哪有人这样称呼自己女儿的。
“把她抱进去了。”
悠言笑笑,抱上男人的手臂,“谁让她跟我抢你?你就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路悠言,羞字怎么写,知道吗?”
“不知道。”悠言眨眨眼,又把门,轻轻推开了一道小缝隙。
探看当中,腰间一紧,强健有力的臂膀在背后环住她。
她身子微微向后仰,枕着背后丈夫沉稳的心跳,两眼溜溜望进去。
“爸爸抱,妈妈是老鼠,苦瓜蝈蝈,哈哈,瓜瓜——”
更靠近门口的小床里,传来朦胧的呓语的声音。
悠言头上又滑下好些黑线,“顾夜白,你的女儿。”
“嗯,也是你的女儿。”背后的人口气阑珊。
悠言嘀咕了声,刚想把门关上,却瞥见对面床上,被子动了动,掀被,下床,动作一气干脆。
睡在一一对面的是雨冷,这孩子要起来上厕所吗?
安全期不安全(2)
悠言不解,皱了皱眉头。
那边,雨冷赤着脚,走到一一床~前,低声骂了句,“小笨蛋。”
他嘴里说着,动作却毫不怠慢,伸手往床~上探去。
悠言仔细凝去,这才看清,一一几乎把被子都踢到了床~下,一~床棉被就大方地挂在床~边。雨冷冷哼,把早已被妹妹蹬得东倒西歪的被子捞上来,重新帮她盖得严实。
悠言眼里有点温热,侧身往顾夜白的胸膛一磕,后者伸手按住她不安份的脑袋,她能感觉到他的胸膛在微微震动着。
黑暗里,一一胡乱翻了个身~,不知嘀咕了句什么梦话。
“再蹬,明天捏死你。”雨冷沉声警告,也不管妹妹能不能听见。
“还有,妈妈是老鼠,我可不是苦瓜。”
。。。。。。
悠言转身看看丈夫,继续满头黑线,“小冷这是什么话?”
顾夜白扬眉。
待人小老成的雨冷也爬上床睡好,顾夜白把妻子搭在门把上的手拉下,轻轻合上门。
两人一边走着,悠言奇怪,“为什么?”
“小冷这孩子耳目灵敏,你动作大。”
悠言越发奇怪,“让他知道又怎样?”
“这是他对一一的心意,未必就想我们知道。”
“未必想我们知道?”悠言把话嚼了几下。
直到被子蒙上头,又被男人搂进怀里,悠言才点点头,“小冷是个好孩子。”
顾夜白嘴角挑了丝笑。
顾雨冷算不得个好孩子,只是对一一好。
实际上,雨冷原本不姓顾,他姓魏。
淡淡看了妻子一眼,她也正目光炯炯凝着他。
他心里一动,把她抱到身~上。
随着丈夫加深了的吻,蜿蜒过她的锁骨,她的柔软,悠言的喘息也渐渐大了。
薄弱的灯光,烁不过顾夜白漆黑如潭的眼睛,她把身~子挪上了点儿,伸手止住了他的吻,嘴唇凑到他的眼皮上,轻轻吻着,满意地听到他微微的轻叹,任由丈夫的手在她身~上燃起了火和热。
脑里,半边缺氧,另外半边,晚饭时候被女儿打断的六年前的回忆继续。
******
她是米虫。悠言捞着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想。
摸摸旁边的枕头,已经感觉不到温度。那人上班去了,他一向自律。她甚至没来得及帮他做早餐。
微微拉开被子,身~上光溜溜的,布满一~身的痕迹,有点儿深。
脸上热热的,赶紧从床头拿过他的一件衬衫套下。
婚后,他们的夫妻生活很少,而仅有的几次,每一次,他都温柔得道风,把她当成易碎的宝了。只因那是手术前夕,他比她更紧张万倍。
而手术以后,两人之间,更是一次也没有过。
想起昨夜他微微失控的激~烈,她耳根也热了。
又想起一件事,脸色有点发白。
她是只坏米虫。她再一次骗了他。
昨天,并不是安全期。
她私心地想拥有他和她的孩子。
心脏是不是有记忆功能她不知道,但她却清楚知道,即使换了心,她还是一如往日地爱着他,深深爱着,和他走过的每一天,只会让那种疼痛的情绪加剧加深。
手术的成功,并不代表一劳永逸。
都说人心复杂,或者正因为这样,心脏病也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疾病之一。
医生曾私下里跟她说过,也许有一天,她就这样静静走了。
那是顾夜白曾严厉嘱咐过医生绝不能告诉她的话。
那个上了年纪的医生当时微微笑着,“因为我也是个女人。”
因为历经,所以慈悲。
让病人自己知道,有时并不是一种残忍。
站在窗子前,她呆呆想着,又轻轻笑了。
她太了解顾夜白,像这样的失控,对这个冷静深刻的男人来说,大概只有这么一次了。
只是一次,能孕育出一个孩子吗。
可是,她真的害怕,手术前,他淡漠却决绝的话,让她害怕。
上穷碧落,下黄泉。他说,他会陪着她。一直一直。
可是,如果他们有了孩子,他有了牵绊呢。
孩子,孩子。
她这样想痴痴想着,冷不防一只手把她揽进怀中。
她愕然转身,却见男人穿戴整齐,似乎正外出回来。他眸中的流光深邃,又隐约透了丝复杂。
顾夜白,可不可以不残忍?(1)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衫不整,有点羞赧,但更在意的是他的眼神,这样的他,不温柔,也不冷漠,却有一点陌生。
“几点?”她问。
“十点。”他轻声回答。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她有丝不安。
他不语,低眉瞥了她一眼,“天冷。”
这样说完,他突然把她抱起放回床~上,又为她盖上被子。
她还在疑惑,他却转~身出了房间。
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拿了杯水。
“小白,我不口渴。”她往后挪了一下,两眼莫名映上警惕。
那人的眉角眼梢,挂了点漠然。
他坐到床~上,把杯子放到她手心,她似乎无法争拗过他的强硬。
她的眸,也漠漠地静了。
五指捉上他的臂。
他打开了掌心。
上面,一颗白色的药丸,静静躺着,原来白颜色,也可以很刺目。
“顾夜白,什么意思。”
“医生说,这种药对你的身~体没有副作用。”他淡淡道,“自己吃,还是我来?”
“你一早出去就是为了这个?”她笑了笑,嘴角划过不多见的嘲弄。
低头间,便没有看到他把她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指节合上,用力得有些泛白。
“家里不是有避孕药么?”倚在床上,她懒懒问,又别开眼,去看窗外那光秃秃的树木枝丫。
“那只是些普通的药剂。你的身~体不能随便乱碰。”他回答,不厌其烦。
“顾夜白果然永远都是谨慎的。”
他的手又合紧了一些,“言。”
她猛地转过来,一双眼睇视着他,写满了愤怒,很好,他连她的生理期也了如指掌。
“你是变态。”她低吼。
“只有这一件,其他的我都可以依你。”他微微垂了眸。
“只有这一件,其他的我可以依你。顾夜白,这话我也会说。”她一把挥开他手中的杯子。
玻璃落地的声音很清脆。
水溅到他雪白的衬衣上,水渍破坏了他一向的一丝不苟。
他看了她一眼。
她便微微瑟了一下。他眼里没有预期的凌厉,甚至,什么情绪也没有。她却怯了。
他静默着,蹲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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