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让您担心了,爹地。」她勉强露出微笑,这样的关怀让她更不自在了,总觉得对不起父母,她和若暮…欺瞒了他们这样可怕的秘密。窒息的压力几乎害她没办法呼吸,若晓笑的心虚,她不知道养父母会不会察觉到这一切。
所以,一如往常,她决定逃避。
「那…那我先回房间了。」
背後,传来亚当的笑声:「对了若暮呀,我知道你成绩很好,要不这样吧?今晚教你妹妹念书如何?」
陈渊赞同地点着头,「是啊,你们一起念书,她不懂的还可以问你。」
「我很乐意。」
若暮回道。
作家的话:
请各位想像若暮说「我很乐意。」时的表情。。。》////《
话说,今天听到首很喜欢的歌,白安的〈是什麽让我遇见这样的你〉,可能是歌词很符合现在的心境吧……咳,弄得自己现在脸好红,我在干嘛啊⊙_⊙
总之,很温暖的歌,简单的很美。
☆、54 好了,不闹你了
随着房间门砰地一声掩上,楼下的说话声、电视配乐等等一切一切,全被阻隔在外头了。若晓怔怔地偷瞄了眼身边不语的少年,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迅速垂下双眼,死死瞪着自己的脚背,手抚着颈子,低着头。
呃啊…呃啊呃啊…她心烦意乱,想说话又觉得自己说什麽都很别扭,反覆想想还是噤口不语。
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外,整个空间只剩尴尬。若晓这几天晚上全在若暮房里──不要想歪!後来几天他们其实也只是抱在床上聊聊天、靠着一起睡而已。反正父母也不在,真的有点像回到小时候。若暮身上有种熟悉怀念的香味,她就像小猫似的在他怀里蹭着赖着,恣意撒娇。
像恋人,又像家人。
此时此刻,站在她身旁的这个人,她的哥哥,是她的恋人。俊美、温柔且出众,若晓忍不住又抬起头偷看若暮,正巧对上他别有所思的沉着目光。
「呃!」
「迫不及待了?干嘛那样偷看我?像小贼猫似的。」若暮瞅着她。似笑非笑的打破沉默。
什麽!小贼猫?「迫…迫不及待?谁…我…我要念书啦!」
「我知道啊,下礼拜就要考试了,不念书不然要做什麽?」他没辩驳,反而故作困惑地反问她。这落落大方,作贼喊抓贼的态度再度害女孩陷入哑口无言的窘境。
「…你…你知道就好。」
她实在受不了继续和他对望下去了…这简直…就是酷刑。因为礼若暮的眼睛完全就是罪过!与外在一切纷扰彻底不同,洗链柔情又带点捉狭的魅惑双眸,光这样盯着,她就几乎腿软。
「读书读书…我要赶快来读书了。」她心虚地嗫嚅几句,匆忙往自己窗边的书桌奔去,也忘了招呼初到她房里的他,迳自拉开椅子猴急坐下,从书包拿出几本书来,埋头苦读。
若暮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趁机打量起妹妹的房间。他来过一两次,但一次是抱睡着的她回来,另一次是替她拿乾净衣物。两次都没空档仔细看过她的卧室。
相当标准的女儿房,房间是优雅可爱的粉色系,一并同色系,洛可可风格的衣书柜、桌椅,缀有蕾丝的华丽织纹窗帘,很像陈渊会喜欢的设计。
但整齐毫无松懈的整理,一尘不染甚至到顽固的书籍排列,整叠得整整齐齐的床铺棉被,不难看见这房间主人的性格。固执,战战兢兢,好像她只是一个匆忙的旅客,随时准备离去的淡漠。
这就是礼若晓。
若暮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她瘦弱的臂膀线条上…来来回回,不想错过他任何已经错过的细节。然後,漾起苦涩柔和的微笑,侧过脸低声交代了句:「我回房里拿点东西。」
「……喔。」埋首在书堆里的女孩不敢回头,因而没发现他自责的无助。
是他害的,是他。他不该一厢情愿把她推开,他很後悔,因为一个自私的念头,他让彼此都剩下痛苦。
但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分离,那若暮…不会爱上妹妹。他很确定,他对她的渴望,根基在某种虚幻的嫉妒与失落,一部分由幻想建构的恋欲,或出於叛逆及扭曲所产生的爱情。
怎样都好,但他毕竟还是爱上她了。说再多虚伪的假设都枉然,若暮爱她,他不後悔爱上她,即使她是妹妹。
礼若暮推开房间门,王嫂今天来打扫时,会不会发现什麽不对劲的地方呢?他随意拿起几本书,要出门时无意回头瞥了眼後方整齐的床铺。床单凌乱的皱褶早被他仔细铺平过,但这样就能掩盖过一切他做的事吗?
当然不可能。
他爱若晓,这是怎麽样都无法掩盖的事实。
若暮表情很淡,眉宇蹙起,年少的俊美脸庞散发出早熟的刚毅。他转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回到若晓的房间时,她正眉头深锁地背诵着文言文课文的注释。听见开门声,迅速回过头来,看他抱着书走了进来,俨然要努力备考的模样让她忍不住暗自松了口气──直到他理所当然地锁上了门:
「起来。」
「咦…?」她…没听错吧?没想歪吧?没思想龌龊吧?若晓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一股恶寒教她寒毛直竖「不是要念书吗?」
若暮神色平静,可那笑容怎麽看都怪怪的:「嗯,还不起来?」
她慢半拍才站起身来,他也理直气壮地抢坐在她的椅子上。若晓刚要退後就被伸手拉住,往後一拖就「啪」地坐在若暮的腿上。他单手揽住她的腰身,怕痒的某女立刻乱扭外加惨叫。
「念书念书…我们说好要念书了哦你不能反悔!」坐在他腿上…完全无法淡定啊!礼若晓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像念经般拚命嚷着。
「房间又没有其他椅子,我只好将就喽。」
『只好将就』?说到好像她多亏待他一样!若晓依旧努力挣扎着,但若暮气定神闲,摊开书本,偏头慢慢看了起来,还自言自语道「嗯,要从哪里考呀?我看看…」那态度无疑在告诉她──现场唯一有邪念的就只有她,礼.若.晓一人而已。
这样读就这样读啊!她怕谁啊!既然抵抗无效挣扎没用,若晓最後索性坦荡荡地坐在他腿上,低头继续背自己的解释…………可是,坐大腿这麽亲热的动作,呜哇…老实说,她、她还是很不好意思啊!
「想什麽呢?这麽不专心…」他彷若无意地低语一句,说话时的热息搔抚过她光裸的颈背,害她寒毛瞬间全立起来了,抓着课本的指关节也都泛白。
知道她紧张,若暮笑得诡谲,曲起的长脚轻轻一蹬,若晓立刻重心不稳晃了晃,险些摔下。他没给她逃开的机会,有力的手臂紧环住她:「哪里不懂吗?」
「你…」若晓气得语塞,回过头来瞪他,咬住的下唇也退了血色「不用你管!」
「……噗。」他一时又没忍住,笑出声来。逗她真的很好玩,若暮从没这样捉弄过女孩子,毕竟他表面上一直是贵公子形象。他扔下笔,双手由後紧紧抱住她,把脸巴枕在她肩上,撒娇着「好了,不闹你了。」
「真的?」被他抱着的感觉,很温暖,也很甜蜜…可是不行,她要考试!「那你去你房间搬椅子过来。」
他马上摇头,抬头看着她,眼睛眨了又眨:「可是我喜欢读书时抱着你。」
「礼若暮…你…你…」…你现在是在卖萌吗?若晓差点脱口而出。
僵持了几分钟,若暮最後拗不过若晓的坚持,还是去房间推了椅子来。两人肩膀似有似无地触碰着,在书桌前安静的各自念自己的书。他翻了几页书,平时预习复习都很专注,大考前其实用不着费太多心思。
若暮打开数学习题…反正也不知道要读什麽,先把下下学期的数学题目写完好了。他拿起放在角落的眼镜盒,取出眼镜戴上,正准备写题目时,一旁的若晓立刻瞪大双眼:「若暮你戴眼镜?我怎麽都不知道!」
「这个?」他奇怪地看了她眼,他度数很低,只是写功课或看黑板时偶尔会戴一下。因为根本不值得一提,他电话里邮件里当然也不会特别说到。
「我居然没看过你戴眼镜…」
她有点大惊小怪,然而嘟嘴抱怨时的模样真的太可爱了,若暮偏头浅笑。
「有那麽好看吗?我戴眼镜的样子。」
若晓意外的老实承认了:「当…当然好看啊…」
他戴眼镜时,本就俊美出众的五官衬着镜框的线条,更加贵气知性,双眸在镜片後深沉的目光更加危险,连噙在嘴角的微笑,都平添了冷漠韵味。若暮戴眼镜後,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变得更性感了。
作家的话:
可爱的?瞳瞳说想要小甜蜜~~~(奉上) 二次元中男生戴眼镜特别性感啊~~~》////《
(对某说:注意我只有说二次元!!!!)
☆、55 罚你
隔着镜片,他眼睛一闪而过隐幽精光,倾身靠近她,又问:「真的?」
「嗯,让我想到小阳哥,若暮戴眼镜的时候感觉好成熟喔。」
「……小阳哥?」完全没预料到的名字,若暮脑子轰的一声,一下子无法接受这答案。
「对呀,你忘记了吗?」没意会到自己已经误触地雷,若晓还热心地继续解释「以前育幼院的时候,几个礼拜就会来教我们功课的哥哥姊姊里面,有一个小阳哥哥呀。我记得他很会演戏,你还记得吧?圣诞节的话剧就都是他在指导。还有!那哥哥数学很好,暑假作业的数学题目也都是他教我……」
若暮忽然起身,趁着她还开开心心回忆在过去的空隙,双手从她肩膀两侧横过扶在桌面上,下颚抵在她发丝间,动也不动的。
「你…干嘛啊?干嘛…这样?」吓呆几秒才回神,若晓撇过脸结巴地嗔着,想看他的脸,但若暮臂膀锢着害她转不过身来,没办法看到少年的表情。
…呿,“小阳哥哥”?喊得那麽亲热做什麽?虽然吃十年多前的醋很没品味,但好歹他礼若暮也是她礼若晓口口声声说喜欢的人耶!隔了十年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