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站在二楼的唐淮南见此情形却只是阴霾着双眸,大掌不自觉的收紧起来。
“疼!”姜橘生忍不住的痛呼出声,如果说之前的疼痛她还能够忍耐的话,那么此时唐淮南的力度几乎要将她的手骨给揉碎了。
唐淮南惊醒,这才回想起身旁还有一个人,松开掌心。
只见姜橘生原本雪白的手腕间早已经是淤青一片,她原本就是敏感肌肤,稍微一用力都会留下痕迹。
“抱歉,将你扯了进来。”唐淮南的声音算不上多么的好听,刚才在电话中他是被苏暖气的失去理智了,随便抓了个女人便说出了订婚的话来,现如今想起来,有些后悔!
姜橘生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二楼的方向顾弘文嘴角带着公式化的笑容来到了两个人的身旁。
“淮南你什么时候和市长千金认识的,刚才我和姜市长在下面听着吓了一跳!”
顾弘文的话暗示意味明显到了极致,唐淮南的脸色明显一变,用着不可置信的眸光看向姜橘生。
她是市长千金?
“刚才”唐淮南刚想要跟顾弘文解释什么,可顾弘文一个警告的眼神递了过来。
顾弘文怎么可能不知道唐淮南想要说些什么,从苏暖与元家那小子一起进来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可姜橘生是市长最宝贝的千金,在这么多政商界名流的面前唐淮南将话说出去了,还有可能一个个的解释是误会吗?
就算是顾家丢得起这个人,人家姜市长那里也绝对不好解释!
更何况现在是市场开发最重要的时期,能够与市长家里联姻顾家也绝对不会吃亏的,更何况姜市长家背后有着几代红色背景,甚至能够和十大开国元…勋扯上关系,如果淮南取了姜市长的千金,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那苏暖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配得上他们顾家最宝贝的孙子!
若是五年前人没就没了,可偏偏那丫头大难不死五年后又想要祸害他们顾家,自己作为一家之长是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姜小姐,你放心,今晚淮南太草率了,订婚仪式我们另外在挑个时间举行你看如何?”
顾弘文亲切的转过头去看着姜橘生,没有注意到她不着痕迹将淤青的手腕藏到背后的动作。
跟楼上的波涛暗涌相比,楼下也好不到哪里去。
华尔兹舞曲的隐约响起,宴会型乐队到时间便开始演奏了起来,除了顾泽恺林盛夏苏暖元牧阳四个人之外,其他的宾客都已经开始翩翩起舞。
或许是察觉到这边的情况不对,别人跳舞的时候都会刻意的避开四个人所占的位置,以免受殃及池鱼的罪。
“林小姐,你不会介意我和泽恺跳个舞吧?”
苏暖怯生生的开口,脸上可笑的巴掌痕迹若隐若现,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哪里还有当日在医院时面对着林盛夏的半分?
林盛夏危险的眯起了眼眸,她安静的没有说话,足足的沉默了有十几秒的时间。
她本身就有足够的气势,此时看起来周身的线条更为冷然。
“她不会介意的。”顾泽恺冷冷的插嘴,他看的出来或许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林盛夏与苏暖早已经见过面,否则现如今苏暖看着她的表情不会那么的惶恐。
林盛夏心口一凝,眼睁睁的看着顾泽恺牵起了苏暖柔若无骨的手指。
“我当然不会介意!”突然,她开了口。
顾泽恺的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看着她的脸,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深色的衬衫将他俊美的脸映衬的更为阴暗。
“元牧阳,既然我丈夫抢走了你的舞伴,那么我就代替你的女伴来和你跳支舞如何?”
林盛夏说完这话,强势的将手指伸到了元牧阳的面前,她的动作没有一丝的犹豫,一气呵成!
顾泽恺的大掌猛然收紧,粗粝的骨节在皮肉之下看的分明,甚至泛起了白。
元牧阳幽深的瞳孔安静的看着林盛夏的脸,骄傲倔强不服输,她的性格是那么的强势,就算是被丈夫与前情人排斥在外面,却依旧能够在不利于自己的情势下帮自己找回面子。
这样的女人无疑是精彩的,更何况,是他求而不得的!
温热的大掌缓缓的抬起来将林盛夏冰凉的手心裹在里面,仔仔细细的用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像是要温暖她冰凉的温度般。
在外貌上,元牧阳的确不敌顾泽恺的俊美,或许在整个t市都无法找到任何一个男人足以媲美顾泽恺,可元牧阳却带给人另外的一种感觉。
如果说顾泽恺如罂…粟般的令人上瘾,那么元牧阳就如同薄荷似的令人倾心。
“求之不得!”元牧阳的声音在林盛夏的耳边响起,末了还用眼角瞥了一眼顾泽恺。
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可越是这样,元牧阳的心里就越是开心。
最近的一批军火生意元牧阳的货遭受到了一批不明境…外武…装人士的攻击,眼看交易的时间到了,他勉强的凑了一批顺带用着货款的百分之二十赔偿给了人家。
元牧阳也因为这单生意损失了近千万!
他直觉,幕后的策划者便是顾泽恺。
两对男女分别的滑入到了舞池中,一切在明面上看起来是那般的和谐。
可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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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体机械似的在跳舞,可林盛夏的心思很明显并不在这上面。
在被踩了第六次之后,就算是元牧阳想要假装不知道也没办法了,只见那张俊逸的脸庞上露出苦笑,薄薄的唇终于张开。
“可是你自己要找我当舞伴了,难道你其实是想要报复我带苏暖来?”
元牧阳的眉头一挑,表情看起来好不可怜。
这男人竟然在装无辜?林盛夏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来,恰好看到了元牧阳的表情,心里一阵的觉得怪异。
“你怎么会与苏暖在一起?”如果说整晚最令林盛夏感觉到惊讶的,或许就是苏暖与元牧阳一同出现的场景,就连唐淮南的订婚消息都没有令她这般的震惊。
“你猜?”元牧阳的回答却是似是而非的两个字。
舞曲悠扬,林盛夏的眼神却又不自觉的看向顾泽恺与苏暖,却恰好与顾泽恺飘来的冷冽视线相对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告,似乎对林盛夏与元牧阳跳舞这件事情很不满。
不满?他有什么资格不满?
此时顾泽恺怀中搂着的可是他最心心念念的女人,他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脸面不顾及自己的尊严,那么自己凭什么还要在意他的感受?
当着顾泽恺的面,林盛夏越发的贴近元牧阳高大的身躯,姣美的小脸露出了一抹撼动人心的甜美笑容。
那是林盛夏从未表露出的另外一面,不仅是顾泽恺愣了,就连一直注视着两个人互动的元牧阳也愣了。
脚底的舞步露了一次,林盛夏的脚再度狠狠的踩了上来。
第七次!
不过这次却是自己自找的,元牧阳心里苦笑。
在工作中的林盛夏不论是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别说是笑了,就连面无表情之外的变化都很少有,她就像是个铁打的人,吃苦受累都是她一个人来完成。
相比较之下,顾泽恺就轻松了许多。
在恺夏,大家心知肚明,顾泽恺想要上班就上班不想要上班将工作推给林盛夏就离开,这种诡异的相处模式一年两年大家还会议论下,可四年五年之后在大家看来就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刚才元牧阳看到的笑,却有着足以融化冰川的温暖和煦,似是一股暖流盈盈落下,流淌进四肢百骸之中,甚至有股隐隐的热源涌入小腹。
多久没碰女人了?元牧阳嘲笑着自己,竟然因为林盛夏的一个笑就差点硬了!
手指无意识的沿着林盛夏的脊背向上移动了两分,林盛夏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想要隔开元牧阳的碰触。
“你太瘦了。”却听到元牧阳似是而非的一句感叹,动作一怔。
原本脑后固定住发丝的夹子却就在一动一怔中滑落,柔顺的黑发在脑后自然的披散开来,像是一朵黑色的大花舒展开。
松软的发丝垂落在元牧阳的手背上,丝滑柔顺的骚…动着他的心。
如果说林盛夏与元牧阳这边还算是和谐,那么顾泽恺与苏暖那边却只能用沉默来形容。
苏暖原本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的,一抬起头来却意识到顾泽恺的眼神压根就没有放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全部注意力几乎全都放在了林盛夏那边。
他大掌温热的肌肤还紧贴着自己的腰肢,心思却不在自己的身上,这比漠视她更加的令苏暖无法接受!
她知道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毕竟两个人曾经那么浓烈的爱过,为何现如今顾泽恺却只将视线落在林盛夏的身上?
苏暖不甘心,她非常的不甘心!
林盛夏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顾泽恺锐利的眼神像是要将自己撕了般,不过她一点都不在乎。
那个男人轻揽着苏暖的腰肢,两个人看起来贴的极为靠近,苏暖嘴角的笑刺痛了她的眼。
突然,林盛夏敏感的嗅到了疑似汽油的味道,她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泽恺,难道你不好奇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苏暖轻声的开口,将顾泽恺拉回到现实里来,深邃鹰隼般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神情复杂。
“为什么五年都不来找我!”
如果五年前,她真的没死,为什么不出现?难道她不知道当年知道那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心都要被撕裂了吗?
“我害怕,我害怕林盛夏又会对我出手,将我送走!我想要让自己变的更坚强一些回来面对你!”
苏暖将头靠在顾泽恺左心房的位置,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缓声开口。
“她不会!”苏暖只听到顾泽恺低醇如美酒的声音再度响起,说出来的话却令她瞳孔不自觉的收缩了下。
“你变了!”如果是五年前的他,绝对不会这样说的!
顾泽恺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直觉告诉自己林盛夏的确不会那么做,自然而然的他便脱口而出了那句话。
涔薄的唇张开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一缕黑烟却从二楼顾弘文书房的方向传来。
起初楼下舞池的人还只当是干冰制造出来的效果,可当烟雾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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