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友(3)
齐格不悦地打断了拓跋历野的话,眉宇也紧整在一起,原本平静的脸颊也泛起明显的寒意。
拓跋历野心知肚明,勾唇一笑,收起漫不经心的神态。
“齐,多少年了,我从来没见你对哪个女人这么冲动过。”
他一直称呼齐格为“齐”,不难看出两人之间的友谊,虽然两个大男人在表面上什么都不说,但从举手投足或者是字里行间里就能看出。肋
软绵绵地倚靠在沙发上,笑了一声,用手指抵在额头,这个家伙跟自己当初的行为相比真是有之过而无不及。
“当年的是是非非我的确不是很清楚,不过对于你,我再了解不过了,你现在把唐水强留在身边真的只是为了报复她当年对你的无情?”
齐格被他一句问话噎住了,但神情很快又恢复一贯的平静,淡摸的语气像是夹缝中的寒雾般冰冷的眸光一暗,清了清嗓子,略显不自然道:
“她只能跟我在一起!”
按照资金比例来讲,沃特家族远远高于帝国集团,如果用“富可敌国”来形容拓跋历野的话,那么齐格只能用“无法估算”来形容了,毕竟帝国集团还是以白道为主,金融产业链遍及全球,而沃特家族不同,不但在白道经营地产以及相关产业链,就单说全世界的地下王国每年的净收益也远远超过想象。
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一点都不假。镬
“没错,一般初恋受到伤害的人都会这么说。”
拓跋历野一针见血地说了句。
“你什么意思?”
齐格不悦。
拓跋历野笑了笑,不疾不徐地说道:
“在我看来,唐水对你而言,更像是不可或缺的恋人,所以在你的感情世界中,你对她更多的是依赖,虽然你那么不人道得强迫与她发生了关系,不过可以理解嘛,这种感情的确很难分情楚,像我这个情场老手都分不清,何况是你这种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就会直接上/床的人。”
如果是其他人,敢说出这种话,那他的下场肯定只有一个字……死!
可是,他是拓跋历野。
齐格不见一丝怒气,只是略显烦躁地一扬手
“行了,这种老生常谈的话我不想再听。”
很显然,这句话拓跋历野应该说过不止一次。
“可惜哪次都没有点醒你。”
拓跋历野故意哀叹了一声,像是极为心痛的样子,
“你想查威廉教父这件事我倒是不反对,不过现在你已经找到了唐水,那跟意大利方面联姻的这件事你的态度也要摆正些,我呢,虽然没有你那么多的手下,不过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虽然我有一百二十个不希望趟你这个浑水。”
他的话虽然有些玩笑,不过不难听出两人之间深厚的友谊。
齐格自然也能听得出他有心帮忙的话,重新勾唇一笑,
“放心,十六岁那年的窘态不会再让你看到第二次。”
“喂喂喂,齐大少,你这句话就不对了,十六岁那年幸亏你遭到别的帮派追杀,否则怎么会那么幸运得遇上我?要是没有那年的相遇,说不准今天的你我就会在商场上杀个你死我活的,哪还能让我赚这么多钱?”
拓跋历野深知他不想再继续谈唐水的事情,见他转移了话题,也就顺水推舟说了下去。
齐格一挑眉
“什么叫幸亏我遭人追杀?”
他好笑地看着拓跋历野,愣是拖着半死的自己跑了那么远,似乎又浮现出十六岁那年的相遇,
“不过那时候你倒是胆子挺大的。“
“你这么说可要感恩了,当时我也只有十六岁,真不知你是吃什么长大的,身体那么沉,还好我经常锻炼,否则咱俩都会翘辫子。”
拓跋历野想起当年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末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不满地说了句,
“要说你这个人还真是没有良心,是我救了你,结果你醒了之后,还将我狠狠揍了一顿,当时幸亏我能跟你对打一阵子,否则我这张英俊到堪比潘安的脸就毁在你手里了。”
齐格的胃部抽动了一下,尤其是当拓跋历野说到“英俊到堪比潘安”的时候,他差点将刚刚喝下的红酒全都吐他脸上。
“你,可真恶心。”
他说了这么一句恰当十足的话,
“当时可是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练家子,说什么自己身手很好,击退了多少多少的劲敌才将我救出来,那我就顺便试试你的底子有多深了。”
拓跋历野闻言,指了指他,
“你这个人真够阴险的了,十几岁的孩子正是吹牛的时候,不过我当时的确是因为跑得够快,正所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所以说,你现在惹出什么篓子,都是我来给你填坑,也算是扯平了。”
齐格巧妙地回了他一顿。
对于沃特家族和拓跋家族的关系,在外界看来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有少数人知道,这大家族的当家私交有多好。
当年,十六岁的齐格被其它帮派一路追杀又与爷爷走散,全身是血的他硬是强挺着没有昏厥过去,结果遇上了正随父亲来德国谈合作的日本山口组织大少拓跋历野,当时的拓跋历野与齐格同岁。
年纪轻轻的拓跋历野在见到满身是血的齐格后并没有慌张,反倒是从容利落地将他连拖带拽拉上了车子,面对身后不断的枪林弹雨,将齐格带回了山口组织位与德国的分社。
损友(4)
当时,整个亚洲都已经是山口组织的天下,山口组织的大当家拓跋雄一来德国想与哥麦斯合作,没想到当他们刚到德国,就得到哥麦斯被警方击毙的消息,整个德国的黑道正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
很多新崛起的帮派不买老沃特的帐,想把沃特家族赶尽杀绝,幸亏当时赛恩跟着爷爷有沃特家老部下的庇护。肋
齐格就在拓跋家开始了养伤生活,虽然齐格总是不言不语,却对拓跋历野表示很友好,正所谓同龄人更容易相处在一起,拓跋雄一见齐格他眉宇间流露出不凡之气,深知他日后必有作为,不愧是哥麦斯的儿子。
那段时间,拓跋历野与齐格走得最近,拓跋历野同齐格分享着每天好玩好看的消息,而齐格则教会拓跋历野很多擒拿格斗的技巧,再后来,拓跋雄一帮齐格回到了沃特家。
在外人看并不觉得什么,但只有齐格和拓跋历野知晓,他们两人之间的情谊究竟有多深,尤其是对齐格而言,拓跋家的事就是他的事,拓跋历野的事情就是他齐格的事情。
齐格的话令拓跋历野一头雾水,想了半天,才说了句,
“我惹什么篓子了?”
齐格支着下巴,伏似悠闲地摩擎着,一双鹰眸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看得拓跋历野直发毛,半晌后,拓跋历野站起身来,走到齐格身边,坐了下来,大手却看似极为亲呢地揽过他的肩膀镬
“齐大少,你能别这么看我行吗?你的眼神会让我有一种犯罪的冲动。”
他甚了解齐格,只要他用这种看似暖昧又看似严苛的眼神盯着他时,就意味着一定被他发现了一些什么模事。
齐格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没有拨开拓跋历野恶心巴拉的手臂,反倒是也抬起大手,在他结实的后背上拍了拍,
“兄弟,我发现你最近的身材越来越好了,就连西方名模都比不上你健美的身形了!”
拓跋历野更是云山雾罩的了,一时间傻愣地看了看齐格,却将英俊的脸颊突然离近,两个大男人刚毅的脸颊都快要贴在一起了,故作暖昧地说了句
“亲爱的齐,这么说,你看上我的身体了?”
齐格不躲也不闪,就任由拓跋历野那张俊脸越贴越紧,那笑,凝聚在墨绿色的眸间,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笑谑。
“咱俩同吃同睡的日子可不在少数,你身体什么样,我自然清楚不过。”
拓跋历野笑得很是邪魅,眼中甚至流露出一丝坏坏的光芒,更加揽紧齐格的肩膀,故意用一种极度暖昧的语气低声道:
“怎么突然关往我的身体了?难道你终于对我这个旷世奇遇的帅哥动心了,并且想要向我伸出你的魔爪?”
他的话彻底引来了齐格一阵阵反胃,强忍着又被刺激起来的鸡皮疙瘩,说了句:“把你这张堪比潘安的脸拿走,否则……”他故意拉长了声线。
“否则怎样?”
拓跋历野倒是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齐格嚣薄的唇慢慢勾起,像是满腹的诡道,不疾不徐,甚至是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也说我是纳/粹了,再不拿开你这张脸,我会狠狠地性/侵犯你。”
“你也够恶心的了。”
拓跋历野终于如他所愿,将英俊的脸庞移开,见他眼中滑过一抹得逞的笑意,似乎想要扳回这一局,突然笑了,笑得极度歼诈阴险
“你的小白兔就是被你这么槽/蹋的吧?”
齐格的面色不见一丝不温不火,看着拓跋历野灾乐祸的表情,半响后,唇边再度泛起淡淡的笑,却不慌不忙地拿过红酒瓶,徐徐倒着红酒:
“就在昨天,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有没有兴趣一起分享?”
拓跋历野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好好地突然转换话题一定有诈,不过还是将身子倚靠在沙发背上,一副认真倾听下去的样子,
“好,你说。”
齐格清了清嗓子,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他后,自己轻吸了一口红酒,似乎在回味着唇齿间的酒香似的,半晌后,开始徐徐道来
“昨天,有人送来一张订婚喜柬,希望我能去观礼。”
“那又怎样?”
齐格说得缓慢,酒也喝得缓慢,
“我看了喜柬上新娘的照片很吸引我。”
拓跋历野忍不住打断了齐格的话,一头雾水地盯着他,
“你不会是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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