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在一起谈了多久?我是说……以前。”
“一年多吧。”
“后来为什么分了?”
“我能不能说……无可奉告?”
“讨厌!”
“真的,刘艳,过去的事我已经不想提了,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和他现在挺好的。”
“好吧……”刘艳叹口气,又咬着牙说,“哼!安小宏,怪不得我每次给你介绍男朋友你都挑三拣四的,原来你的起点那么高啊!有这么个前任摆在那儿,赵德生之类的还怎么入得了你的眼!”
安宏被她说得笑了:“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我觉得他嘛,就是高了点儿,帅了点儿而已,你都不知道他以前脾气有多差,我和他老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不过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现在我觉得他脾
气好了许多。”
“人嘛,总会长大的。哎,对了。”刘艳凑到安宏耳边小声说,“他那腿是怎么回事?我看他走路不是很自在呀。”
“出过车祸,腿留了些小毛病。”安宏笑起来,“没事,你别瞎担心。”
五月渐渐地快要走到尾声,天气也热了起来。丰源业务一部忙得四脚朝天,都在准备创意大厦投标的事,安宏也懒得管,每天就在公司里发发呆,和路云帆打打电话聊聊QQ,玩玩小游戏,等着开标日期的到来。
公司里的几个小鬼都知道她要离职回老家,说不定是赶着去结婚了,一个个都兴奋得不行,吵着闹着要在安宏临行前为她办个欢送会。辛维拍板说:“等创意大厦的标中了,公司出钱,大家好好地吃一顿玩一场,当做给安宏践行。”
“Yeah!!”小鬼们很开心,做起事来更卖力了。
5月的最后一天,安宏接到了楼静静的电话,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安宏!我正式地通知你!我要结婚啦!”
“啊?”安宏傻了,问,“和谁?”
“我的Boss——金永宣!”
“……”
“你怎么不说话呀?”楼静静的尖嗓门在电话那头响个不停,“2011年6月18日,周六!我们的结婚大典,你要来呦!请柬我明天就给你发过去。”
这个红色炸弹来得真够突兀的,安宏觉得摸不着头脑:“怎么那么急?你玩闪婚呀?6月结婚不热死你。”
楼静静在电话里扭捏了一会儿,终于道出了实情:“4月中旬的一天,我和他酒后……那啥了,结果……我有了。”
“啊??”
“我怀孕啦,安宏!我要做妈了!没办法,只能速战速决了。”
“……”
安宏觉得有点雷,算算日子,笑着说:“哈哈!其实挺巧,我那些天本来就在J市呢,6月13号要开一个标,询标估计也要好几天,结果出来了刚好来喝你喜酒。”
“好呀!到时候带你家路云帆一起来噢!”
“行!”
“但是你俩红包得送两份!你俩都是我同学呀!送一份我太亏了!”
“楼静静怪不得你当初数学差,那你将来是还两份还是还一份呀?”
“当然是还一份啦!我多聪明呀!还有,你们家路云帆那么有钱,你赶紧叫他包个大红包给我!你别不承认,你俩能有今天,我也是有功劳的!”
安宏哈哈大笑,说着恭喜恭喜,就挂了线。
和路云帆打电话说起这个事时,她有些伤感:“徐沫沫结婚了,小莅都快4岁了,现在,静静也要结婚做妈啦。”
“就差你一个了。”路云帆笑着替她补充。
“我倒不是很急。”
“真的?那咱们再谈个5年恋爱吧!”路云帆听着心情很好,
“6年也行,把之前的给补回来。”
“……”
听她不出声,路云帆又笑:“开玩笑的,其实我挺想早点结婚的,安安,咱们不如下半年就把这事给办了吧。”
“……”
“安安?”
“路云帆,你在求婚啊?”
“不算吧,我在和你讨论。”
“不予回应。”安宏为自己点起一支烟,“先让我喝了静静的喜酒,看看静静穿婚纱的样子,再来考虑考虑这个问题。话说,你才多大啊?你都没满26呢。”
“你还记得上次在皇冠广场,我许的愿吗?”
“记得,怎么了?”
“就快要实现了。”路云帆低声地笑,“只要你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都赶紧过来看看改过的预告!!
因为含含周四周五出差上海,周六周日公司搞活动出去两天一夜的旅游,所以更新会有变动。
思远的下一章更新我真是定不了,只能说在03。25周日晚上12点前,会更。
03。26周一,休息无更
03。27周二,更《青春》
后面的我暂时排不出来,最近太累了,我会努力把更新调得规律一点的。
注:最近青春很温吞吧?不过,下一节青春就是第八大章收尾,很精彩哦~~不容错过!我一定要好好地写!
呃……我要去火车站了,大家88……爱你们
☆、撒网收网
手机闹铃响起的时候,安宏仍旧睡得很熟,伸手到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瞄了眼时间——清晨5点30分,她坐起来,双手抓了抓头发,起床洗漱。
6月11号,是开标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前一天是周五,她陪着业务一部加班至晚上11点。伍总亲自坐镇,带着辛维、王敏清和一部的几个小鬼仍在公司里彻夜奋战,安宏提前回家,因为她要在周六早上赶早班机去J市。决战前夕,伍总紧张得不行,恨不得对安宏列下军令状,务必要拿下路云帆,安宏哭笑不得,和他们约了周日联系的时间,就先行离开了。
作为投标单位之一的员工,安宏总觉得这时候和路云帆见面不是很合适,该做的工作他们都已准备就绪,必要的避嫌还是需要的,若是被竞争对手抓到把柄,告到建设厅等上级部门,丰源就不是丢掉一个项目那么简单了。
可是路云帆却不答应,每个周末和安宏的见面已成为他的必修课,安宏周六才去J市已经令他不满意,她提出在中标结果出来前两人不见面的要求,更是被他一口拒绝。
路总认定的事儿,安宏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实在无法改变,干脆也就壮着胆子答应了他。
抬腕看看手表,上午10点,飞机即将降落在J市机场,安宏喝了一口咖啡,又低头对着腕上的手表发起呆来。这块表是前几个星期她28岁生日时,路云帆送的生日礼物,他总说安宏的手表表面太大表带太宽,一直想要给她买一块,安宏总是不答应。她之前戴的手表是陈航送的,那是一块大小介于男表和女表之间的美度机械表,安宏已经戴了好多年。路云帆知道手表的来历后,一张脸更是臭得不行了,在安宏生日时,他赶到T市,硬邦邦地塞了一个精致的盒子给她,半强迫地命令她当着他的面——换表。
这是一块精致的伯爵女表,镀金表带,蓝宝石表面,表盘上镶嵌着几粒碎钻,安宏知道它的价格也许抵得上自己一年半的收入,实在是觉得收不下手,但是看着路云帆灼热的眼神,她咬咬牙,还是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路云帆拉起她的手,左右端详,脸上终于现出满意的笑容。安宏心里不停打鼓,抽回手抱怨道:“这块表我戴着会不会太夸张了?我看着像是戴得起这种表的人么?人家看了还以为我是想奢侈品想疯了买块假的来戴呢。”
路云帆笑:“随人家怎么说,只要你记得这是我送你的就好了。”
30多万的手表啊!!安宏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要是卖到当铺去,就能把房贷还清了,还有一笔盈余呢。想着想着,她就笑了起来。
路云帆奇怪地问她:“傻笑什么?”
“我在想,把它卖了,然后去买块假的戴给你看
,我不就赚大发啦!”
“你敢!!”某人的脸一下子又黑了。
转回思绪,飞机已经降落,安宏拉着箱子随着人流走到了出口处。
她打扮得很休闲,长发松松地拢在脑后,脸上戴着一副大大的蛤蟆镜,身穿白色中袖T恤和牛仔长裤,脚上蹬着一双白色凉鞋。
路云帆站在接机的人群中,身穿黑色短袖衬衫,黑色长裤,黑色皮鞋,一身黑将他的皮肤映衬得更加白皙。路云帆的肤色属于那种会晒黑,但很容易就白回来的类型,和安宏向来略深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这一点,也是他俩经常损对方的一个话题,安宏会笑路云帆是小白脸、奶油小生,路云帆会臭安宏是非洲人,吵着闹着两个人就又开心地笑起来。
路云帆会吻着安宏的脖子说自己就喜欢她的皮肤,那么细,那么滑,看着就是健健康康的,安宏也会捧着路云帆的脸颊说自己就喜欢他白白嫩嫩的样子,尤其是——他线条流畅的下颚。
路云帆瘦削的脸颊一直以来都最令安宏动心,她经常能记起高二那年在七中操场见到路云帆时的情景,初长成的少年俊美夺目,褪去童稚的脸颊上带着一种张扬的神情,眼神熠熠生光,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安宏承认,那一刻,她的心里是万分震惊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漂亮可爱又调皮嘴贱的小男孩路云帆,长大后会变得如此英俊。
如今的路云帆,身上还带着一丝成熟的气息。
他见到安宏,脸上就绽开了笑,照例给了她一个又暖又大力的拥抱。安宏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切,两个多月了,他们的交往已经越来越默契,对彼此的依赖也越来越深,安宏只希望投标赶紧结束,她就能功成身退,无牵无挂地回到这个城市,回到这个男人身边。
周日晚上,伍总、辛维和王敏清带着标书赶到J市,安宏并没有和他们见面,她赖在路云帆的公寓里,和辛维通着电话,为第二天的开标会做着部署。安宏问辛维第二天的开标会她是否要出席,辛维说一起去吧,没什么关系,路云帆应该不会出面。
晚上两人赖在床上,安宏问路云帆第二天会有怎样的安排,路云帆说自己不出席,不过一整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