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口热腾腾的香菇鸡肉粥,顿时赞不绝口,不过几句话的样子,就可以哄得老人家开心,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对了,陈妈,新年的时候公司会有庆祝酒会,那个时候小悠应该会放假吧,我带你们一起去酒会玩好不好?”
陈妈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轻轻叹了口气:“小悠那丫头……唉,算了,谢谢少爷费心,那丫头不喜欢与人为伍,我想她是宁愿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愿见到生人的。”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小悠的性格与少时变化太大,但似乎陈妈对此也颇是苦恼,而且不知道原因之所在,我犹豫了一下,故作不经意的说:“总是这么怕生怎么行?这样下去,以后上了大学进了社会,该如何搞好人际关系?陈妈,我记得小悠小时候很活泼,我想她可能是进入青春期了吧,这个阶段的孩子或多或少都会变得有些让人看不懂。对了,我认识一个青少年心理学方面的专家,有时间可以给小悠一些辅导,您觉得呢?”
番外之周朝篇《错爱无缘》三十
“那当然好。”陈妈高兴地坐到我面前,“一直没在她的身边,我总是觉得自己这个当妈的亏欠了她,即使现在经常可以见面,小悠也很少和我交谈,我是看着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拍了拍陈妈的手,以示安慰。
陈妈其实本该有两个孩子的,在做我乳母前,她刚做了妈妈,只是很不幸,那个孩子两岁的时候就夭折了。三十几岁的时候才又有了小悠,她怎么能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因为有我的存在,才阻隔了她们母女间的亲情,而我,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尽我的最大能力去帮助她们改善这种关系。
连续参加了三个会议,在视频电话中签署了一个合约,又批阅了不知道多少个文件,终于在太阳落山之际,我一天的工作基本上已经全部解决。
正巧有个平时一起消遣的朋友打来电话,约我去卡斯一起喝酒打牌。卡斯是一家我们常去的酒吧,和我们经常玩在一起的一个小子是那里的半个老板,永远有一间贵宾房是为我们而留。
我看了看窗外,寒风舞动着枯枝,这种天气,在温暖的房间中喝酒,也的确算是一件不错的消遣了。
虽然在这之前也有佳人相约,但也许是腻了口味,与她们无聊的厮混,还不如和几个同性推杯换盏呢。
下了班,我立刻会换去一身正式的着装,在自己的时间里,我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穿着。
我到达卡斯的时候,看到林子和郑平还有个有几分面熟的小子一起从一辆奥迪A8中钻出来,我周围的这些人背景大都有些来历,他们的父母非富即贵,我们这些人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纨绔子弟,或者会被称为“富二代”。
对那些含着讥讽嘲弄的称呼我并不介意,人嘛,只要自己活着开心就好,又何必管别人是如何评论呢。
林子甩着他那一头嚣张的棕红色长发,急冲冲地往里闯,嘴里还喊着要找“胖子”去抱上一次的截胡之仇。
刚进了酒吧,忽然听到走在前面的林子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让开点,别挡道!”然后,就看到有个身影从他身前被甩出,直扑装饰墙壁的菱形玻璃砖而去。
我离得并不远,下意识地一伸手,遏止了一个险些就要血溅当场的画面。
番外之周朝篇《错爱无缘》三十一
当那个身躯随着我的拉力撞在我的身上之时,那独特的淡淡的奶香味道竟幽幽地钻入了鼻腔,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原来这世界上还会有人拥有这样的体香。
我微微失神,那个撞在我身前同样在发呆的女孩先我一步清醒过来,抱歉又感激地向我弯腰欠身:“对不起,谢谢你……”
她有一头柔软的短发,和那个人又多了一处相似,但因为酒吧里正有驻唱的乐队在唱歌,她的声音我听得并不是十分清晰。
我开始由心头浮现出最自己的自嘲,这是做什么呢?已经放开的事情,什么时候又变得如此犹疑?更何况那样一个被幸福滋润着的人又怎么会独自跑到这个地方,如此的失魂落魄?
于是我淡淡的哼了一声,表示我接受她的谢意,正要擦肩而过,恰巧一束灯光转过来,我的余光中瞥到了一个侧面,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你?”
真的会是她吗?
她抬起头来,动作有些木然,那束灯光也已经转了过去,现在的光线并不强,但是我已经很分明地看清了对方的相貌,她也看到了我,我们几乎同声“噫”了一下,我是真的没想到和她还能这么巧的相遇,而她却是吓了一跳,又用我所熟悉的戒备状态向后退了一步。
可显然,今天的她看起来不如以往那般精神奕奕。
“呵,真的是你?”我轻轻地笑出声来,双手不经意地斜插在外套的口袋中,微微端着肩,没有表现出我心底的愉悦,也不想让她产生更多的警戒。
“周朝,怎么还不过去,哥儿几个等着你呢!”林子在那边叫我,这家伙,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刚才险些惹出的祸,不过他该庆幸我拉住了印筱兔,否则,我的拳头也许会给他的脸上标下几个青黑的记号。
思绪流转到这里,我忽地对自己感到一阵陌生,在外面游戏了这么多年,我何时会为了一个女人和兄弟朋友动过手?何况还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丫头?
当然,这番心思我并没有在脸上显现出来,我只是侧头向林子挥手示意:“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儿就到。”
番外之周朝篇《错爱无缘》三十二
林子好奇地看了印筱兔几眼,接收到我的警告眼神后,终于耸了耸肩先行进去了。
我转头想和那丫头说话,却正瞧见她低着头向门口一路小跑,想跑?不知为什么,她这样的举动让我突然涌上一股怒气,我就那么招她讨厌吗?
我想也不想地追过去,很快超过她,在她身前一挡,语气中带了几分嘲弄:“哎,印筱兔,怎么,看见是我就立刻变了脸色?”
“让开!”那丫头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抬起圆眼,不悦地瞪着我。
她这样一喊,我倒是笑了!我比她多活了好几年,能让她次次占了上风吗?
不过不得不说每次遇到这个丫头,总是轻易地挑起我的好战精神,我轻嗤一声,故意数着她的罪状:“你就是这么对待帮过你的人?如果我没记错,刚才那个好心拉了你一把的人好像就是我,刚刚我还听到某人对我说谢谢。”
“那又怎么样?虽然是你拉了我一把,可是造成我那样的还不是你那个没有礼貌的长毛怪朋友,别告诉我你们不认识,刚刚某人和某人还对话来着!”哈,这丫头果然没让我失望,反击得还真快!只是她的眼中却隐隐有着水光。
我的心微微一动,表面上却又当做没注意,还哈哈笑了起来:“印筱兔,你这话说的没错,这么看来我倒是该给陪酒谢罪了,怎么样,赏这个光吗?”
我不知自己为何要口出邀请,但是,隐约中,我却能感觉到她不对劲。
她立刻像对着地痞流氓般地白了我两眼,从鼻子中不屑地哼了一声:“用不着!”
唉,有生以来,被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女孩子嫌弃,我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可我并不想这样放她走,让一个脸上写满了心事的女孩独自走开,这绝对不是我的风格,我坚决地在心中和自己说。
我换了个侧重点和她交涉,我甚至换上一个自认无害,看起来像五好青年那般的笑颜,我伸出手,诚恳的对她说:“你进来酒吧难道不是为了喝酒吗?一个女孩子独自喝酒可不安全,反正我们也算认识了,不如就一起喝吧?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怎么样?”
番外之周朝篇《错爱无缘》三十三
她斜着眼睛望着我,那张苹果脸上显示着纠结的自我斗争,我耐心地等候她的决定,她终于像是相通了什么似的,大声的问我:“你可以陪我划拳吗?”
我一点都没有为她的话而感到吃惊,反而越发觉得她有趣,同时也因为她的松口感到一阵愉悦。
“不光是我,还有其他的一干朋友都可以陪你。”我开口向她保证。
“那好,我和你去。”她爽快地伸出手碰了碰我的指尖,触手冰凉而柔软,我不禁垂头凝视她,她的视线却已经转向酒吧内的五光十色。
我带着她走进那间我们专属的包厢,里面坐着七八个人,有人已经围坐在麻将桌旁,有的正在品酒交谈。
我和印筱兔的出现,显然又带给了他们新的话题,大家都是平常玩惯了的人,遂闹着起哄:“呦!朝子,我说怎么这么半天呢,敢情是有艳遇啊!”
我呵呵笑,虽然不恼,但是却怕印筱兔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我指着他们,带着笑意警告:“别胡说啊,人家可是出身名门的千金,收起你们那副嘴脸,别吓坏了人家。”
我看到林子眯着眼笑得不怀好意,想起之前的帐还要找他算一算:“林子,刚才你可是差点伤了人家,一大男人走道横行霸道的,给人家妹妹道个歉。”
林子嬉皮笑脸地站起来,抬手在额边行了个:“小嫂子,对不住啊,要不您也推我一下得了!”
他这声“小嫂子”换来我的一巴掌:“说什么呢,找揍是不是?”
众人又是笑了起来,我看看那丫头的表情,并没有生气或发怒的征兆,我渐渐放下心来。也许,她并没有所表现出的那样讨厌我。
在我强势的目光镇压下,大伙很快一如平常的玩闹起来。
那丫头并没有初来乍到的拘束,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但一出手就奔着一瓶烈酒去了。
我暗自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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