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逊医生不答,皱着眉头很困惑。护士问他:“医生,我们怎么办?”
杰克逊医生看了一眼正在准备手术的医护人员,最后只能无力地说:“停止吧,我们没有新的药物了!”
凌语晴很恐慌地问他:“停止,那我哥哥怎么办?”
“给他打麻醉药!”
凌语晴吓得后退一步,控诉地说:“你是想让他跟我妈妈一样吗?到了后期只能打麻醉药,难道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杰克逊医生抬起双手让她冷静,“我正在想办法,你别激动!”
“他还有多少时间等着你想办法,难道还要等你研究出新的药物?”凌语晴说着说着就哭了,“医生,当初我很信任你,我妈妈也很信任你才肯随着你治疗,你信誓旦旦地跟我们说有50%的成功几率,可是在几次实验后都没效果,我妈妈实在是痛了你就给她打麻醉药,可是我妈妈还是死了。现在我哥哥跟着你,你说配置出了抗体,成功几率比较大,然后结果仍是这样,你现在告诉我你没有办法了,只能给我哥哥打麻醉药,让我怎么信得过你?”
“凌小姐,你要知道这种病在世界上很少出现,没有什么成功的先例,我们还在探索中!”杰克逊解释。
凌语晴仍是闹:“当初你让我刚刚接受治疗的时候怎么没有说这种话!”
“那是当时我还有把握,而且你的哥哥一拖再拖,病情加重就不好治疗了。”
“真的只是病情加重而已吗?你研究出来的要就没有问题?为什么我哥哥今天会变成这样子?”
杰克逊医生就无话了,只是很颓然地吩咐医护人员给凌述扬打着止痛药然后就走了出去。凌语晴就哭着跟他走出去说:“您就不要瞒着我了,你告诉我我哥哥还有没有希望?”
这时候叶萍兰也闻声赶过来了的,见他们两个站在外面就走上前问:“医生,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杰克逊医生无奈地抬起手来想说什么,可是又放下,一句话也说不出。
叶萍兰仍是问,凌语晴就说了句:“没办法进行手术了,没有能治好他的药,只能打麻醉药。”
叶萍兰愣愣地问:“你说什么?”
凌语晴却捂着嘴哭,她想到了她的妈妈,她的妈妈晚期也是这样的,虽然这阵子觉得凌述扬的身体越来越差,可是她还是怀着希望的,倘若真的跟她的妈妈一样,那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杰克逊医生解释说:“第一次手术的药物不成功,我们研究人员就做了些改进,可是给怀有同样病情的小白鼠试验还是死了,我们别无办法!”
“你说什么?”叶萍兰还是喃喃地问,沈倾颜悲壮。
杰克逊医生难过地说:“本来以为我们还有机会,但是没想到会出状况,我们都对这个新药物怀有很大的希望的啊,可是试验还是失败了!”
叶萍兰难过,杰克逊也难过啊,面对她们的质问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研究这个病例几十年,从一次次失败到今天提取了抗体之后本来觉得很有希望的,可是没想到十几行动起来并不如设想的那般顺利,这个病果然是非常棘手的病啊!现在不仅家属没信心,连他自己都快没信心了。他很挫败,这一生估计是这一次最挫败了,以前失败了不要紧还没这么难过,可是现在提取了抗体还是失败他真的没自信了,以后可能都没有动力研究这种病症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儿子到底该怎么办?”叶萍兰质问他。
杰克逊医生说:“对不起,我真的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现如今只能给他注射止痛药,等我们队药物改良之后再说,可是我也不能保证下一次实验会不会成功,因为这个病真的太棘手了……”
“恐怕我哥哥已经等不到你们研究出新的药物的时候了,我妈妈是怎么死的,对此类事情我已经不期待第二次,更何况即使等到了你们研究出来心的药物实验也未必成功,今天的小白鼠不是死了吗?”凌语晴擦着眼泪说。
凌太太愤愤不平地说:“你还有没有别的研究这种病症的名医推荐?我想要给我的儿子换医院治疗。”
杰克逊医生很无奈地说:“对不起,我敢说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对这种病症更了解的了,我已经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
“那我儿子怎么办?你就和我们说实话,对我儿子到底还有没有把握?”叶萍兰哭着问。
杰克逊医生难过地低下头,沉吟良久才说:“在经历了语晴的妈妈之后,说实在的,我已经不敢说出任何有保证的话了,只能听上帝的安排!”
叶萍兰真是彻底失望了,就跑开他冲进去找凌述扬,在病房里有事一番痛哭。
凌语晴也没有话讲了,杰克逊医生已经说出这样的话,大概真的很难有希望了吧。听天由命,听天由命,她最怕的就是听天由命,因为她的妈妈就是听天由命最后死了的,她从来都不信天,只想靠自己,如果人类都无法完成的事,听从老天就能完成?
叶萍兰在病房里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凌述扬,他已经被注射了麻醉药睡着了,叶萍兰看着他消瘦的脸实在难过,心痛地唤了她一声:“述扬……”然而凌述扬没有答,躺在那儿犹如死亡了一般,叶萍兰就难过地哭了。
之后一阵子凌述扬的病情更加恶化,又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治疗,只能给他吃止痛药和注射麻醉药。叶萍兰吃不好睡不好,内心深深忏悔,她迷上了去教堂祈福,每个礼拜天总要跟着唱诗班过去听祷告,周而复始,连在国内的公司有什么重大事情都只交给信得过的下属打理了,并不会赶着回去。
把自己的重心渐渐地从公司转移到凌述扬身上,越到这个时刻她越觉得金钱与名利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她更渴望家庭和亲情,然而凌述扬这个样子已经没有给她挽回的机会。
周末的时候做祷告结束,看到有人排着队进了一个房间与神父说话,叶萍兰心中正郁郁寡欢也跟着排队了。等她进去的时候神父问她:“你有什么困惑与我交流吗?”
叶萍兰英文不是很好,来美国这么久也只会讲些简单的口语,所以跟神父说了一会儿话只会,她就说:“只希望有一个人听听我说话就好了。”
神父请她说,她就用中文倾述出来,大概觉得美国人听不懂她说的话,她就越说越开,把她这些年的经历,曾经的追求和现在的懊恼都发泄出来,最后哭着说:“我现在不图什么,如果可以交换,我宁可把我这一生的荣华富贵来换取我儿子的健康。如果他真的不在了,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不在乎,就只在乎我的儿子。”
“到如今,您的儿子还不原谅你吗?”神父忽然用生硬的中文说。
以至于叶萍兰惊了一下,猛然抬起头来看他。
神父表现淡然,说:“我早年到处游学,在中国呆了几年,所以会听中文,也能说几句。”
凌太太就愣愣的,她没想到她的倾述都说给一个外人听,而且这个外人全听懂了。
神父又说:“你别担心,你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从你描述中我听得出来你儿子已经原谅你了。”
“是吗?”凌太太不敢相信。
“你之前犯的错误都在晚年的时候补偿了,你儿子能原谅他的父亲说明不是冷血动物,他会原谅你的!”
“可是我儿子……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叶萍兰哭着说。
神父念了一段诵经,并在胸前点了一个十字架说:“上帝会给你们希望的,只要有信念生命就永不灭。”
“什么是信念,我已觉得万籁俱灰。”凌太太喃喃说。
神父又慈祥地说:“太太如果对生命已经没有了期待,你儿子也没有了期待,那就真的万籁俱灰了,要给自己一盏不灭的灯,真主会保佑你们!”
他给了凌太太一个祝福,凌太太就离开了,虽然还是拿上帝论来安抚她,可是凌太太却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一来是把烦恼都倾述出来,二来是得到神父的开导。虽然对于凌述扬的病情未必有帮助,可是举得神父说得对,她要给自己和凌述扬一个信念,只要他还没死,就不能绝望。
假如连信念都没有了,那么连生存的勇气都没有了吧!
回病房看凌述扬的时候,凌太太接到了杨秘书的电话,杨秘书一直在中国替凌太太监督处理事务,此时打电话来回报工作。说着说着,忽然提到了今年8月份荣丰奖的事情,杨秘书说:“下面有请示今年的荣丰奖要不要重捧周倩。”
凌太太问:“周倩去年至今给凌氏带来了多少收入?”
杨秘书报了一串数字,凌太太点点头:“不错的成绩,比米希娅多了一倍。周倩有说什么?”
“周倩没有说什么可是与她接手的东华区总裁却申请给周倩保留影后的奖项。”
凌太太就冷笑了:“胃口可真不小啊!这难道不是周倩本人的意思?”周倩与东华区的总裁什么关系当别人不知道,当初就是东华区的总裁给她推荐了周倩挤掉米希娅的,周倩是比米希娅赚钱,可是还不值这个价,影后,以为谁都能当?“今年追逐奖项明星都有哪些?”
杨秘书报了一串名字,最后才迟疑地说:“还有……沈倾颜沈小姐。”
“评委们都怎么说”
“评委们不看好周倩,觉得她不足以当影后,就看太太的意思。”
凌氏平时也不怎么参演奖项的评审的,除非有他们重捧的演员才会插手管一管,这行业就是弱肉强食,为了利益免不了后箱操作。不过为了保证有实力的新人能出头以挑选后备军凌氏也不大经常管这些事的,以免破坏了规矩,将来鱼目龙珠不分对凌氏也是损失。
“难道周倩不明白凌氏不会连年插手荣丰奖的事情吗,真想拿影后就自己凭实力!”
杨秘书稍微劝了句:“太太,目前周倩是最替公司赚钱的明星,如若不答应她的要求,以周倩的性格迟早要飞。”
凌太太稍微沉吟了一下,知道周倩是在威胁他们,不过目前的确还没找得到能替代她的明星,周倩的吸金能力还是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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