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玉石划破了她的手指,殷红的血跟着溢出,钻心的疼,她却不敢出声。
“慕容裕轩…。。对不起!”她含泪捧起那一堆碎石子,站起身道歉,可哪里还有男人的影子?他走了?连着解释也不愿意听?
也对,他费劲千辛万苦得来的三生石,而她却弃如敝履,狠狠践踏了他的真心?可是,这不是她所愿所想啊!她被人控制了心智,对,一定是那个神秘男人,他就在附近,一双如鹰般冷冽的眸子不怀好意地在黑暗中盯着她,看她的笑话,看她的狼狈,看她与慕容裕轩渐渐走向决裂!
“滚出来!我知道是你,是男人的话光明正大些,躲在背后耍阴招算什么!浒”
“你有什么居心?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折磨我?”
白纤纤怒极,失控地吼着,空旷的大街唯有她愤怒的声音在涤荡。
“你凭什么破坏我的幸福?五年前你害我不够吗?有什么当面说清楚!我根本不欠你什么。滗”
“你是没脸见人吗?畏畏缩缩,你他。妈是什么男人?”
她绝望地嘶喊着,抱膝蹲在地上,浑身忍不住颤抖。慕容裕轩,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明明爱的是你,可一字一句,伤你至深。
彼时,暗巷里,蓝海田一身黑袍,负手而立,冷寒的双目微微眯起:“解决掉!手脚干净点!”
“是,蓝爷!”李员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朝身后的几名大汉甩甩手吩咐下去。
“明日记得把她的尸身送到蓝府,我还有事,先走了!”蓝海田说罢,转身甩袖欲离开。
“蓝爷,您答应李家布庄的生意?”李员外急忙喊住男人,低声道。今晚他耗费人力物力,请君入瓮,为的便是讨好这江南霸主,为自家的生意寻金主。
“你放心,我是断不会亏待你的,往后西域的那批客人尽数归你。”蓝海田似是不耐地说了句,而后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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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街道寂寂无人,商铺处那青鸟花灯屹立在风中,飘飘摇摇,似是在嘲笑男人的愚蠢。
慕容裕轩薄唇抿成冰冷的直线,一记掌风下去,那花灯顷刻化为粉末。他从不知晓,爱一个人尽是这般苦不堪言,心痛如绞。
他满腔的自信尽数化为乌有,她真的不爱他了!她说,他伤她至骨血,再不会傻兮兮地被骗一次,可是纤儿,本王何时骗过你?
她如今有那么多选择,孩子的亲生父亲,千夜,慕容子云…。。一个个都比他好不是吗?他凭什么笃定女人会再给她一次机会?有些事,果然是错过了便是一辈子。
也不知走了多久,整个右手逐渐变成乌紫色,酥麻,痛楚,他一样都感受不到,因为此时的心痛掩盖了一切。
骤然,前方有一熟悉的人影挡住了他的去路,夜色下,看不出男人脸上此刻的表情。
慕容裕轩微眯起眸子,朝那人走近,竟是蓝海田!男人的手里拧着一盏蝴蝶花灯!对,没看错!是他送给那丫头的花灯。
“纤儿!”慕容裕轩似是想到什么,他瞳孔剧缩,不好的预感猛地灌入心口。
“四王爷,你的女人如今在我手上!”蓝海田开门见山地说,语气带着挑衅的意味。
“你想怎样?你以为你有能力跟本王作对?!”慕容裕轩努力让自己静下来,冷冷凝着男人。心中追悔莫及,他又一次把她丢下了!该死!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他都该去谅解,去原谅不是吗?
“之前的确没有那把握与你抗衡,但你如今剧毒缠身,如何斗得过我?你忘了,在锦州是我蓝海田说了算。”蓝海田笑的讳莫如深,成竹在胸。
“你胆敢算计本王?”慕容裕轩脸色骤变,果真如此,今晚的那场竞赛只是个局!但那些雕虫小技的毒,他根本不足为惧。
“都是四爷逼的!我不过是为女儿讨个公道!”蓝海田愤恨道。
“蓝家满门的性命,你也罔顾吗?蓝海田,本王警告你,把她交出来,不然本王定踏平你蓝府!”慕容裕轩袍袖中的手握得嘎吱作响,黑眸冷如冰,寒气骇人。
“那要看四爷有没有那诚意!”
“说吧!你想要什么?”慕容裕轩了然地冷哼一声,这老家伙,他倒是小瞧了,贪念过甚。
“金灵珠!”蓝海田开门见山地说。
“放肆!”慕容裕轩厉声呵斥:“凭你,也配得到它?”
“哼!便知四爷会动怒,人呢,不能太贪心,女人和宝物,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蓝海田咄咄逼人,笑意盈盈。
“好!本王给你便是!不许伤害她!”慕容裕轩压下愤怒,心中焦急,不做多想便从怀中掏出一泛着金光的珠子。
“金灵珠!”蓝海田目露贪念的光,迫不及待地从男人手中夺过。
“放人!”慕容裕轩嫌恶地甩袖,冷冷道。
“放,怎么不敢不放”蓝海田心情似乎很愉悦,他笑着朝着身后摆摆手:“把郡主带上来。”
随行的几名家丁很快推搡着一身形消瘦的白衣女子从暗巷里走出来。
“纤儿!”瞥见那熟悉的容颜,慕容裕轩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他急切的上前询问:“你怎么样?告诉本王,他们有没欺负你?”
女子低垂的头微抬起,倏尔朝着男人诡异一笑,接着飞快地拔出腰间的长剑,狠狠刺入男人的身体,事发太过突然,让人来不及反应。
“纤儿?你不是纤儿!”慕容裕轩闷哼一声,踉跄着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那剑,是斩妖剑,加上那身体里流窜的毒素,他的内力和妖法尽数失灵。
“呵呵…。。”女子脆声笑笑,取掉面纱,再解开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赫然是另一张陌生的脸孔
“四爷,你大可放心,我是断不会伤你性命,毕竟你是我女儿的心头之宝。”蓝海田笑的狂傲:“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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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纤纤抱膝坐在地上,不知何去何从。回去吗?回别院吗?但慕容裕轩正在气头上,是断不会愿意看见她的!
“小娘子,长夜漫漫,不觉得寂寞吗?”不怀好意地声音自头顶传来。
白纤纤嗤笑一声,抬眸望向眼前的七八名模样凶悍的流氓,她心中的气正没处发泄,很好!他们来的正好。
“啧啧?美人生气的样子更是迷人呢?”一猥琐男流着口水赞道。
“不知道床上是不是也这般令人着迷?唔,想想便觉得销。魂。”
“哈哈!老大,你先上吧!时间不多,完事后,还得把尸体处理了!”一瘦子急不可耐,淫。笑打量女人玲珑的身段。
哼!白纤纤冷哼一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险险躲过狼爪,不做多想,纵身刺了过去。
“啊!“那称作老大的汉子痛呼一声,顷刻软趴趴倒在地上没了生气儿。
“妈。的,竟是个练家子,不是说只是个深闺小姐的吗?”另一名流氓嘴里骂骂咧咧,踟蹰着不敢上前。
“谁派你们来的!说!”白纤纤把剑抵在一名大汉脖子上冷冷逼问。如果只是平常的混混,劫色而已,不至于要取人性命。
是谁?究竟是谁呢?太后吗?慕容青烈吗?还是蓝若蝶?对,一定是她,她说过锦州是她的地盘,会好好招待她这个郡主的。
“是……李员外啊!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那大汉吓得浑身哆嗦,连忙抖出幕后之人。
“他?”白纤纤蹙眉,心中的疑虑更甚,她三两下解决余下几名大汉,便朝着李府走去。今晚的事,很多谜团她必须解开。
可还未走多远,李员外竟然就站在不远处,他带着银质面具,迎风而立,似乎等了她许久的样子。
他似乎又不是李员外!李员外老态龙钟,而他身姿笔挺,健硕修长。
“我等你很久了,女人!”李员外笑着说,苍老的声线异常年轻,透着蛊惑。
“是你!”白纤纤的心猛地一惊,竟不敢上前。那男人浑身散发的阴邪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是我!孩子的亲生父亲!”男人还是笑,隔着银质面具,那声线很不真实,森冷,诡异。
“你终于肯现身了吗?臭男人!你叫什么,把面具摘下来!”白纤纤恶狠狠地瞪着他,气得双颊泛红,恨不之上前撕掉那张烂嘴。
“我想念你的身体了,女人!”男人似是没听见她的问话,反而挑衅地说了句暧昧又淫。邪的话。
“闭嘴!臭男人,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白纤纤厉声呵斥,身子忍不住颤抖。一股恶心涌上心头,一个强。奸犯,居然还大张旗鼓地对她说,想念她的身体。
“呵呵。”男人轻笑,似乎并不生气,迈着步子缓缓朝女人走来:“五年前,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模样,是那般***,五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忆犹新。”
“不!不要说……混蛋!”白纤纤痛苦地闭上眼睛,突然被恐惧深深包裹,她想逃,一双脚似是被钉在原地,怎么也挪不开。
“嗯,好香,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虽然被其他男人上过,却更有一番女人味了。”男人邪恶凑近她的身,深深地,贪念地嗅着女子体内独有的芝兰香,忍不住发出满意的喟叹。
“不!不要碰我!”白纤纤捏紧了拳头,失控地尖叫着把剑刺了过去。
男人却身形如鬼魅,变幻莫测,瞬间移位,躲过了女人的攻击。
“我喜欢你带刺的样子!更让我有征服的欲。望!哈哈哈!”男人笑的放肆,魔音渗入女人的耳膜,惊起颤栗。
“去死!”白纤纤风魔一般,手里的剑胡乱地挥舞着,却根本近不了男人的身。
“乖!今晚让我好好享用你!”男人从身后大力抱住女人,抬起衣袖一挥,一股幽香跟着渗入鼻尖,怀里的女人瞬间动弹不了,乖顺地软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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