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手能动,想推开她,她却趁势将右臂穿过我腋下,死死的搂住了我的肩膀,“你想干嘛?!”
神啊,这话应该我问才对吧?!“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冬小夜怔了怔,自言自语道:“是啊,我想干什么来着?”
我忙道:“你想赶紧睡觉。”
“对,我困了。。。不对!”这妞一会犯迷糊一会不迷糊,折腾死我了,我早就起了生理反应,隔着一层短裤一层薄被,有力的顶着她的小腹,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小腹的温度,她却不知不觉,兀自对着我的耳朵吹着热气,“我想跟你道歉。。。”
我自认没有柳下惠那样的定力,光是控制自己的手不要乱抓乱捏,就已经吃力之极,此刻只希望她赶紧从我身上离开,闻言忙道:“道什么歉?刚才你先动手打人给我添乱那事儿?好啦,我原谅你,不,我压根就没怪过你,听话,乖,睡觉去吧。。。”
“不是,打架那事是薛紫苑不对,关我什么事情?”冬小夜用力扭了扭身子,那全方位的摩擦险些要了我的命,“我是说。。。我踢了你一脚。”
“我不都说我没事了吗?而且你的脚也戳伤了,咱俩就算扯平了。。。”
“那不行,我不能欠你的,”冬小夜好像挺委屈,喃喃说道:“你怪不怪我的我倒不在乎,可我看的出来,流苏对那事挺在意的,她怪我冒冒失失的踢你,可她什么都没说,我。。。我心里难受!我巴不得她骂我两句,要是你也迁就我,我还不如死了好呢,你以为我想跟着你们,当碍眼的电灯泡吗?告诉你,楚南,我不想去,如果我自己能选择,我宁可死也不想跟着你们,你知道我心里多别扭,多难受吗?我。。。我。。。唔。。。”
说着说着,这妞居然哭了,哭的我莫名其妙。
“别哭啊,我没嫌你碍事,真的!”
“少哄我,下午看见我你都直接说出来了!”
“那是掩饰,”我连哄带骗,道:“男的哪有不虚荣呢?和俩美女约会,我心里老爽了,可我不能承认不是吗?”我现在也在反省,当时确实没有照顾到冬小夜的感受。
“真的?”
“真的。”
“色狼!”冬小夜喜怒无常,扑哧一声破涕为笑,道:“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呃。。。里外都是我不对了。。。
女人不好对付,喝多了的女人更加不好对付。
“是啊是啊,我不是好东西,所以你就别再让我吃豆腐了,不然保不齐我连你都吃喽,快去睡觉吧。”
“那你接受我的道歉吗?”
“接受接受。。。咦?什么道歉?”
我话声未落,一股酒香侵入口腔,嘴唇柔软的压迫,让我呆若木鸡。
我被侵犯了?!
笨拙的丁香小舌不知所措在我口腔中东撞西碰,她像是在给予我什么,又像是在向我索要什么,我懵了,虎姐居然主动亲吻我,而且是如此的热情,甚至是凶暴的亲吻!
也许,对刺激的追求仅仅是我为自己寻找到的不抵抗的理由,本就被她成熟的身体厮磨的欲念横生的我再也无力推开她,她口中醇醇的酒香灌醉了我,我吸住了她作恶的小舌头,感受着她的口腔内这块小巧而柔软的嫩肉。
这是一种诱惑,一种足以令身为男性的我为之疯狂的诱惑,如此强势的冬小夜,竟然被我轻轻的咬着、吸吮着她的舌头,并为此娇喘呻吟。
“嘻。。。嘻嘻。。。”冬小夜傻傻的笑着,摸着自己的嘴唇,道:“接吻就是这个感觉啊。。。我早就想试试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就是被你含着舌头,又吸又咬的,痒痒的,太搞笑了。。。”
搞笑吗?我心里慌慌的,刚才一时冲动,被荷尔蒙控制了,现在想想,我干的那叫什么事啊?男人总是在偷腥之后才开始反省自己,我感慨,黑暗,给了我作案的胆量。。。
“小楚子,我踢了你,现在补偿你了,咱俩扯平了,你可别觉得吃亏,”虎姐把脸埋进我的脖颈间,拱了拱,含含糊糊的哼唧道:“我是投其所好,你这个死色狼,我那可是初吻。。。”
初吻?!我心儿一颤,“小夜姐,是你吃亏了,咱俩打打闹闹这么长时间,我都习惯了,不打不闹反而会觉得不再在,我真没怨你,刚才是我一时没有按捺住。。。”
“呼。。。”
“小夜姐?”
“呼。。。”
“我靠,你不是吧?!”
冬小夜居然睡着了!
我哭笑不得,这妞不会是装睡呢吧?我的右手还握着她的一只**,假如我突然用力抓一把。。。太龌龊了,如果她真是装睡,也是羞的,我揭穿她,不是更让她难堪吗?我没动,就这样任由她压着,直到听她的呼吸平稳了,规律了,我才轻轻的挣脱她,将她抱到了沙发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用手机屏幕的光亮照着她憨憨的、兀自酡红着的俏脸,我心里暖暖的,亦有点复杂。
有时候,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有时候,感情不是两个人的事情。。。
吴乐峰说,只要能给予她们幸福,只要她们幸福了,又何必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看。。。这话说来容易,可幸福,真的那么容易给予,那么容易得到吗?
那又何尝不是花心的借口啊?
我用手抹掉了冬小夜脑门上密布的细细的汗珠,她的皮肤被酒精烧的火烫,难怪屋里这么凉,她亦觉察不到呢,我心里暗叹:如果明天一觉醒来,她记起刚才的大胆举动,等待哥们的,会是怎样的结局啊?
。。。
第二天,我是被一声凄厉的尖叫吵醒的,发出尖叫的是东方怜人,理由是。。。明明睡在沙发上的冬小夜,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我的被窝,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了我!
东方的尖叫也引来了楚缘和流苏,尽管她们起床的速度并不快,可冬小夜更难缠,两个丫头赶到客厅的时候,冬小夜还睡的像头死猪一样呢,俩丫头看到的,是衣衫不整的我,正努力的要把衣衫不整的她推开的一幕,当然,落到那俩丫头眼里,仅仅是我俩亲热的抱在一起。。。
六只拖鞋像暴风雨一般飞来,还不过瘾,六只脚丫也像暴风雨一般袭来。。。
“南南,喝粥,你胳膊受伤了,要不,我喂你吧?”
“我自己会喝!”我冷哼一声,端起碗来三下两下把粥划拉进肚子里,让殷勤的流苏一脸的尴尬。
“哥,吃油条,你胳膊受伤了,要不,我喂你吧?”
“我自己会吃!”我又冷哼一声,三口两口把一整根油条塞进嘴里,探过身来的楚缘又灰溜溜的坐了回去,委屈的咬了一小口想要递给我吃的油条。
“南哥哥,别噎着,快,喝口水吧。”
“我自己会。。。呃,咳,还不把杯子递给我?!呃”
“有能耐你别喝啊。。。”楚缘和流苏难得默契一次,异口同声嘀咕道。
“你们还有理了啊?!”我压下那口恶气,放下水杯,指着塞着纸团的鼻子,“不分青红皂白,下脚没轻没重,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上来就一通乱踹,我没揍你们就已经很有风度了,你们还不许我有脾气啦?!”
面红耳赤的冬小夜很没底气的小声劝道:“那个,小楚子,你别怨她们,是我的错。。。”
“你以为呢?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啊?”我气呼呼道:“你说你个女人家家的,睡觉怎么那么不老实?就说那沙发小点,你也不至于掉下来吧?还有,睡冷了你把空调关了不就得了?你属蛇的呀?往我身上盘?”
幸好虎姐已经不记得昨晚酒醉的那些大胆行为了,不然哪轮得到我数落她啊?此刻她被羞得脑袋都快藏进粥碗里了。
这几个臭丫头,好像忘了谁才是一家之主了,老虎不发威,真当我属猫了,那一通拳打脚踢啊,幸亏鼻子见血了,不然非K死我不可!冬小夜这罪魁祸首死死的搂着我,别说还手了,让我连抱脑袋都成了困难,睡觉能睡成她那个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真睡还是装睡——她哪有一点刑警的警惕Xing啊!
楚缘气不忿道:“那是误会,我们不是道歉了吗?”
“我踹你鼻子一脚,然后也和你道歉,行吗?”
“心胸狭隘!没有度量!”
“这是原则问题!我是一家之主,我必须强调我的地位”
楚缘被噎没词了,一旁的流苏哼唧道:“都睡地板了,你还有什么地位啊。。。”
“你是反驳缘缘吗?没错,睡地板正好证明了我的度量,男女有别,我不睡地板难道让你们睡吗?但谦让不代表忍让,还有。。。”我气道:“我睡地板是拜谁所赐啊?你和小夜那是一样一样的,女孩子,不矜持,沾酒就没够,被人灌的不省人事,幸亏我是君子,不然儿子生出来你都不知他爸爸是谁!”
“喂,南南,你这话可太过分了,慕睿敬我和小夜姐喝酒,人家还是先干为敬,我们俩能不喝吗?我是喝多了,但我是信任你才喝多的,你见过我和别人一起吃饭沾过酒吗?”
说起来,确实没有。。。我见楚缘脸色不对,赶紧打住这个话题,“别扯那么远,现在说的是你们踹伤我这个问题。”
我鼻子上这一脚到底是谁踹的,三个丫头也说不清楚,没人承认,也没人否认,我利用了她们这种微妙的心理:如果承认了,我会很生气,如果否认了,那就是将责任推卸给另外两个人。。。她们即不想惹恼我,也不想做一个自私的人,所以,我是不可能找出真凶的,我咄咄逼人,是另有用意。
见我瞪过来,东方怜人心虚的赶紧侧过头去,哼哼道:“我们不是道歉了吗?”
“道个歉就完啦?”我抬起腿,亮出脚丫子,“再这么敷衍我,我真的踹你们,踹完了再怀着一百二十分的愧疚向你们真诚的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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