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警方监视我们的事情,哪怕心知肚明,说出来还是会觉得不爽,难得我现在心情顺畅了很多,更不想提那些堵心的事情。
这就是妖精的魔力吧,无论我多么的烦躁,被她一闹,都会平静下来,她的精灵古怪、活泼狡狯,像海滩上的阳光,像随着海浪吹来的轻风,温柔而舒爽,将阴霾一扫而光,豁然开朗。
“我先出去,你把内衣穿上。”
“喂,大叔。。。”
弯腰将外套从地上拾起来的萧一可喊住了走到门口的我,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用手托了托雄伟的胸脯,让那两团粉肉诱人的抖动着,旋儿认真的说道:“我不是个轻浮的女孩。”
你的行为和你的言词很矛盾。。。我点点头,“我知道。”
“所以说,我也是做了心理准备的。”
我有点迷糊,“什么心理准备?”
妖精小脸涨红,低头吭唧了小会,不知在嘟囔什么,我正要询问,就见她猛的扬起攥在手里的内衣,闭着眼睛用力的喊道:“被你推倒的准备!我不是轻浮的女孩,但我也有想要尝试的事,和喜欢的人。。。那、那个!所以你不要以为我只是单纯的胡闹,对我来说,这种事情,这种决定,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一贯大胆的妖精羞臊时的表情说不尽的可爱,我愣了片刻,才笑道:“哦,是吗?呵呵,勇气可嘉,勇气可嘉。”
妖精急道:“大叔,我说真的呢,不是开玩笑!”
“我说的也是真的,”我拉开门,避重就轻的笑道:“虽然你活泼的有些过了头,但我从来没觉得你是个轻浮的女孩子。”
“不是!”妖精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跺脚喊道:“我是说我。。。那个。。。我。。。”
妖精又气又羞,看着我一脸的茫然,她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憋的脸蛋更红了,我趁机说道:“快把衣服穿整齐吧,我去结账。”
妖精欲言又止,懦懦的“哦”了一声。
隔音门关上时,屋里屋外被分成了两个世界,空旷而安静的走廊再也掩饰不了我急促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强压心跳的我呼了一口气,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呼出去了一般,虚弱的连站立都觉得困难,靠在墙壁上,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望着自己无法遏制颤抖的手,我苦笑不已,妖精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我当然明白妖精刚刚想要说的是什么,我也相信,没有一定的决心,她绝对不会脱下内衣。。。也许,她是在察觉到我心情低落的时候才决定这样做的,抚慰我,不过是她自己寻找到的‘疯狂’的理由,是她鼓起勇气的‘借口’。。。
妖精,真是妖精。。。颤抖的手摸着颤抖的心脏,我这样想着,这样就好。。。
可能是心理作用,从包间出来之后,我就觉得自己被谁的视线给锁定了,不是我吹,我对危险感知的能力是超强的,已经到了绝非预感,而是马上就会成为既成事实的程度了。
在我小的时候,单亲家庭的孩子是比较受同龄人排斥的,因为学校的老师会给予你更多的关心,甚至是纵容,这就会让一些野蛮而又天真的同学嫉妒,想我自上小学开始,几乎隔三差五就被人埋伏一次,有我自己的问题,也有紫苑的问题,那时候的小孩子是很虚伪的,明明对混血的紫苑有好感,想要和她亲近,却不坦率,不晓得该如何与她搞好关系,于是总用一些恶作剧戏弄她(哥们汗颜,那种傻事我也干过,而且直到初中,还在对紫苑做着同样的事情),偏偏紫苑是个内向之极、敏感之极的人,特别容易受伤,我怎能视而不见?我一直觉得戏弄紫苑是我的特权,为此树敌无数,放学打架、厕所决斗这种事情就像家常便饭,这种情况直到大学也没有发生改变,还因为流苏那张口无遮拦的嘴而变本加厉,她每次用我作为拒绝别人的借口,就会给我增加一个敌人,其中不乏一些素质低下的学生混混,到这时,就不是小孩子一般打打闹闹那么简单了,威胁、恐吓、群殴。。。真有下狠手的,原来只是拳头分胜负,现在是棒子刀子一起招呼,害我整天提心吊胆的,这种超强的危险感知能力,就是在那时觉醒的。
扯句题外话,流苏当时坚持要我加入足球队,就是怕我被那些坏小子找茬,有校队那群强壮的牲口做我的后台,招惹我的人果然少了很多。
此时此刻,被人视为猎物的感觉又回来了,有人在监视我!
是谁?监控萧一可的警察?还是。。。冬小夜所谓的那些盯上我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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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先生,本店八折大酬宾,除去折扣,一共是一千七百二十五块。”
“多少?”我怀疑我听错了,自助餐都不包,就唱了几个小时的歌,点了些水果零食和饮料,就要一千七百多块?!还是打了八折?太黑了吧?!
穿着利落制服的漂亮女孩甜甜的笑道:“一千七百二十五块。”那表情就像在说,你可沾了大便宜哦
我悔的肠子都青了,上午心情郁闷,故而想要发泄,正好路过这家新开张的气派的KTV,没多想就进来了,现在心情平静了,立马后悔了,我干嘛非得进这么贵的店啊?
我翻出钱包,看看现金,不够,“能刷卡吗?”
“可以的,先生。”
卡才抽出一半,忽然感觉一股气息朝我身后袭来,我当即转身,伸手一攥,果然抓到一只手腕,“你干什么?”
伸手朝我肩上抓来的,是一敞穿着黑色中山装,年龄与我相仿,比我矮了半头的白白净净的男人,他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转身,眼中煞气未散,又闪过一丝惊慌,“不干什么。。。”
丫嘴里如是说,可左手却摸向裤腰,我看他裤兜里鼓鼓涨涨,明显是藏了什么东西,而且他非但没有挣脱我,反而也抓住了我的手腕,五指像钳子一般有力,我顿觉不妙,完全是下意识的撩起一腿,踢向他小腹,那人异常冷静,仿佛早就料到一般,侧身一让,不但躲过了我从冬小夜那学来的毒脚,还顺势将我的胳膊拧向身后。
很专业的手法,然而对这招我太熟悉了,冬小夜每每将我制服,用的都是拧胳膊这手活,难道他是冬小夜的同事?我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左肘却已经向脑后挥去,这绝对是惯性,好男不跟女斗,被冬小夜欺负就欺负了,可被男人欺负,我可没那个气度。
我个子高,他个子矮,故而视线被阻,再加上他没想到我在背身被制的情况下还能凭借身体的柔韧性进行反击,被我砸了个结实,太阳穴中招的他一声闷哼,抱头摔倒,但这并没有避免我被制服的结果——因为注意力被吸引,我竟不知又从哪里冒出两个便装男人,一左一右的锁住了我的手臂,我刚想挣扎,两把啄木鸟小刀抵在了我的小腹上,吓的哥们脸都白了,草,他们肯定不是冬小夜的同事!
“安静点,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不然给你肚子开膛!”左边那个穿了鼻环,痞气十足的光头小子呲牙裂嘴的低声要挟道,一口焦黄的碎牙看的我直反胃。
另一边是个穿白色卫衣,身材偏胖的家伙,倒是彬彬有礼,对柜台后面那个等着收钱的女孩说道:“不好意思小姐,吓到你了,我们是朋友,闹了点别扭,他喝高了,呵呵,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即便是开店酬宾,因为是白天,依旧门可罗雀,大厅里见不到几个客人,哪怕少数几个人看见了,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包括歌厅那些兼职保安的迎宾侍生。。。玛丽隔壁的,背着身,那店员小姐看不见,你们也不见吗?老子肚子上顶着两把刀子,横看竖看也不可能是他们的朋友吧?!丫们别说救我了,连报警的意思都没有,将门拉开,六七个人整整齐齐的喊了一句,“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我来你+妈的头!哥们欲哭无泪,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几位老兄,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闭嘴!”碎牙小子刀尖发力,刺破了我的衣服,“别耍小聪明,不然弄死你!”
丫丫的,我他+妈都说不认识他们了,可那群混蛋保安愣装没听见,新店开张,就这服务态度?你们的上帝被绑架了你们都不吭声吗?!
白衣胖子对躺在地上的中山装青年道:“佑。。。佑哥,没事吧?”
“没事。。。”中山装青年捂着左半边脸站了起来,血从他像女人一般白净修长的指缝中汩汩渗出,然而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一般,不恼不燥的说道:“他说的没错,你是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野兽,稍有大意,就会被你吃掉。”
他睁开的那只狭长的眼睛中闪烁的冰冷光芒,让我心下一凛,这小子不是一般人!
我很清楚我那一肘砸的多坐实,换了一般人,短时间里恐怕想站起来都困难,可他居然若无其事,任眼角血如泉涌,他眉头不来跳一跳的,是装+逼吗?无论是不是,这份沉稳都太让人惊讶了,因为这三个人中,明显他的年龄最小,但两个年纪大的,居然叫他‘佑哥’。
如果是刚才,我可能会觉得愧疚自己下手太黑,但现在。。。两把小刀的刀尖都扎进我肉里了,我只后悔下手还不够狠,“他说?谁说?我们认识吗?”
中山装青年用袖子擦抹了一下脸上的血,不知是有意压低声音,还是不习惯大声说话,用比较中性的声音说道:“我们不认识,但你和他认识。”
打哑谜?我有点不耐烦了,“他是谁?”
这个没有表情的小子太可恨了,答非所问,道:“就是他想见你,请你跟我走一趟。”
“请?”我低头看看肚皮,故作镇定的冷笑道:“你们就是这么请人的?”
碎牙喝道:“你他+妈少罗嗦。。。”
中山装青年目光一聚,那凶神恶煞的碎牙登时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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