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对,拨了拨豆蔻丹丹的十指,打着哈哈和稀泥说:“叶姐姐,你还别说,那小子胆够肥的!他不但敢得罪我们,还敢说你!”
“说我什么?”她和林冉无冤无仇,最大的仇怕也就是他甩了她的死党,寒甜馨。
“说你是……”调动起叶寞潇的好奇心,童真适时的吐气,“小狐狸。”
那是他们上大学时给起的外号,两朵玫瑰,一个被比作关公,一个被比作孔明。寒甜馨毋庸置疑被灌上了个野豹子的称号,而叶寞潇因为时常玩阴的,背后坑他们一手,就被暗地里叫做小狐狸。
谁知道,林冉这混蛋居然捡她大喜的日子抖搂她的是非,还是向陆炽抖搂,不用猜疑知道,那楚楠是铁定也在里头参合一脚的人。故而,叶寞潇怒了,大吼一嗓子,“丫才狐狸,丫全家狐狸!”
话音落,化妆师哆嗦着手,把唇蜜画偏了,整个外叶寞潇脸上去了。她倒不在意,可她身后的那几只狼却笑开了……
男人们相比女人就省事许多,陆炽换上衣服,就开始和几位“兄弟”扯着商场上的事儿,但却只字不提道上的问题。原因,还不是因为童真故意安排了楚楠这个伴郎陪着,好些话他也就和凌熙炎打哈哈!
说来,他们这群伴郎伴娘都够诡异的,要么法医,要么兽医,其中还有个外科医生,在混上凌熙炎这种纯黑道的令警方头痛的人物,就足够震撼了。但若有人告诉你,俊帅的伴郎二号是个功绩不低警官,是不是更为震撼?
还有……童真!
好吧,她就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安排着这一茬人当伴郎伴娘,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知道的人早就成内伤了,不知道的却还闷在鼓里和某人暗自焦急。
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还没开门就听到一阵细声细气的娇语,这一开门,一股子香风袭来,直朝楚楠脸上盖去。低头一看,是童真那丫头鬼灵精似的眨着双凤眼瞅着他,嘴角还挑着一道若有若无的笑。
“小叔!”憋着笑童真认真的看着他,清了清嗓子说:“叶姐姐那边好了,已经提前下去就位了。叶妈妈让我来通知你们,婚礼可以开始了!”
不等楚楠醒过神,童真凑过去亲了下楚楠的面颊,拔腿就往楼下跑,粉扑粉盒也不要了,直接丢在了楚楠跟前。
楚楠因为刚才美人送上的一记香吻,嘴角挑着丝笑,乐呵呵的摸着脸,转过身去准备调侃陆炽两句。谁知,这话还没说出口,那几个人到先笑开了,憋笑,忍俊不禁,大笑,狂笑……弄得楚楠手足无措。
蓦地,他想起了那股子香风,举步就往里走,要照镜子。可这腿刚迈出去,就踩着个圆不溜丢的东西,哧溜一下划出一节,还没稳住身体干脆整儿朝前倒去……
“噗”,等在教坛旁边,乘着众宾客的目光都转向红地毯那头的新娘时,凌熙炎很不客气的笑了出声,却遭到楚楠的一记白眼。
“笑够了没!”他确实挺窘的,当他瞧着镜子里清俊的脸庞硬是被沾了圆圆的一圈胭脂,还刚巧卡在他脸颊上,那是什么感觉,两字——丢人!
那脸被童真那小混蛋画的,简直就是半长猴子屁股,见不得人啊!
还有那鲜红的唇膏印子,就在他没补上胭脂的半边,瞧着像是哪家纨绔公子哥,偷了谁家小姐的胭脂来玩似的。
至于那一跤,他摔得着实愿望,磕青了下巴影响他英俊形象不说,还挨这群混蛋嘲讽,最气人的莫过于凌熙炎了。
婚礼的音乐奏响,随着乐声的回荡,新娘在那头将手递给叶老爷子。微笑着看着海浪拍打的方向,似乎很是享受这种伴随着海浪与海鸥低鸣的乐章。
只是,接过叶寞潇手的叶老爷子,没有带她走,而是将她的手交给了甄琉茫同志!
“爷爷?”有些诧异,叶寞潇都没整明白,这啥情况!
就看老狐狸捋着胡子,朝她挑眉,笑的意味深长的说:“你们小时候玩得好,他也算你半个哥,今天你就交给他了!顺便……也让这小子体会下!”
噢……
小狐狸马上就明白了,冲甄琉茫同志挤眉弄眼的,把手就那么挽到他手臂上。
徐步前行,叶寞潇用标准的微笑迎接着众人不同的目光,眼底透着新嫁娘的欣喜,时不时的颔首,侧目,视线交流。嘴唇微微蠕动,边走,叶寞潇边悄声同旁边那个紧张的快要僵住的男人说话。
“喂,我说流氓,你小子这是上刑场吧!”
“我哪有!”
“没有?那你手收那么紧干嘛,想抢婚!”嗤笑一声,叶寞潇挑眉看着他。
“胡扯,要抢你老子早抢了!”他有过很多机会,只可惜白费了老爷子的一番心意,两人再怎么捣乱,还是一对有缘无份的“祸胎”。
“噗,也是,不过现在你后悔也没机会了!那人,你打不过的!”
“嘁!”他才不相信,打的过他的人还真少见。白眼一递,流氓低吼了嗓子:“你丫找连是吧!”
“的确很久没练了,不过,下次吧!”说罢,叶寞潇适时的扭过头,朝对面的人继续微笑,悄声道:“你不会欺负孕妇吧!”
“呵,我哪敢!”老首长不要他命,她男人不给她拼命,那成家贺都要上来!
“那就好,那天带我去见见嫂子呗!”
“……”那端没话了。叶寞潇见到他眼底划过一丝寂寞,很快消失了,再转向她说:“一定。”
不再交流,眼瞧着他们已经走到了花环架子那儿,按照程序,甄琉茫将叶寞潇的手交到陆炽手中,郑重的说道:“虽未正式介绍过,但我认得你小子!陆炽,我这妹子可就交给你了,要珍惜,知道吗?”
“我会的!”深深的看了眼将叶寞潇交给他的男人,他从男人的眼中看见了一抹兄长嫁妹的慎重,与浓浓的关切之意。其实,他一早就在注视这个男人,虽然从未多加了解过,但单从他对叶寞潇的那种态度,就能看出他和叶寞潇的那种感情。那是属于友达以上,兄妹刚满,至于恋人这东西,呵呵,还是免了吧!
他的情敌已经够多了,可不想再多出来一个,还是优秀的一个!
转身,他执起叶寞潇的手,绅士的俯身,亲吻了她的右手手臂。抬眸,他的目光凝视着她的,载满了宠爱与深情。
“潇潇,挽着我,走下去!”还有一句,他在心里补上——“一辈子”。
是,就是那个期限,一辈子。
“我的荣幸。”挽起陆炽的手臂,叶寞潇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神坛,心忽然松了很多,一个念头浮现脑海:一辈子,我想这样挽着你走一辈子!
圣歌起,新人举步前行,迈着相同的步伐,以同样的节奏前行着。身后紧随的花童忽然扬手洒下玫瑰花瓣,香槟色的花瓣如雨般飘落,有几片飞上了叶寞潇的头纱,黏在上头倒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穿着同色系的礼服,都是白色的。这让看惯了陆炽穿深色调西装的寒甜馨有种见到“白马王子”的错觉,当她把想法告诉叶寞潇时,还被她损了一通说:“什么白马王子啊,他顶多就是一品种好点的灰马!”
“那是,再配你个小白驴,生下来的,可就是骡子了!”当时,听到叶寞潇的臭损后,紫夜就地回了她一句,把她弄得花容渐沉。最后,叶寞潇当众就吼了句,“可不,到时候真好和你家的配一块,咱们还能当回子亲家,紫、师、姐!”
这句高明,一下子把她给边骡子了,气的紫夜轻哼了声,嘴角却弯了个弧度。至于其他几位,那是笑的要多疯有多疯,就差没抽疯了!
不过,说道礼服,叶寞潇还真好好打量了下陆炽,虽然只是偷偷的,但每次看过去都会收到他的回视。
以前她只知道白衫翩然的都是侠客风情,却还不知道这一身标准的金边手绣的白燕尾服,还真能给披着狼皮的大狮子整出种绅士风采,有些王子风范。如果此刻再给他配上匹白马……得,还是别骑的好,骑了的那就成唐僧了!
“真美!”简简单单的两字把叶寞潇,那飘到九霄云外的思想给拉了回来。
“啊?”步伐早已跟随着他的停下,两人站到神坛前,听着神父念着圣经,而叶寞潇童鞋并不在乎这些,反倒开始走神起来。
“不专心!”不着痕迹的拍了下她的小手,陆炽身形笔直,从宾客的角度看不出丝毫破绽,倒是神父拧了两人一眼。似乎在说:二位,专业店成吧,给点面子,等我宣读完你们再打情骂俏!晚上时间多着呢,不在乎这一会儿吧!
“嘁,你不也一样!”同样大大方方的笑着,索性睨了陆炽一眼的叶寞潇,在眼神对上的那一刻,“咻”的收回了视线,认认真真的看着神父,似乎真的在聆听着那冗长的圣经。
神父可乐了,读的更上了。只可惜,神父读懂了圣经,却没读懂叶寞潇眼中的深意。她就一个劲的盯着他翻着书页的手,心中早就叫了起来:神父啊,我站都站困了,你丫到底有完没完啊,少读两页,糊弄过去好了!没人听得,我和你保证!
“……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听到这句话,叶寞潇来了精神,之前的困倦一扫而光,心道呵终于快到正题了!
神父瞧着叶寞潇那双忽然间发亮的眼睛,小心一颤,暗暗道,这么水灵灵的姑娘咋一惊一乍的吓他,难道是对这场婚礼有异议?
侧目转向右侧,神父面上依旧淡定自若的说:“叶寞潇,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我不愿意!”
呵,还真有抢亲的!叶寞潇眉毛都快跳起来了,转身,她瞪了眼红毯尽头,在众人瞩目中朝这边冲来的男人,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侧目,她无意间瞥了眼隐隐有些怒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