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楚警官说笑了,我游魂的品味可不会那么差!”媚眼轻佻,虽被面具照着,却也能瞧见那眉梢微微扬起的一抹俏皮。红唇微嘟,她厮磨着楚楠的耳垂,折磨的抚摸他的敏感,忽然冷了声音的低笑,夹着丝邪魅。
推离他,游魂的手留恋又似无意的划过他的胸口,扯住他半敞着的领口,微微一怔,旋即放开。上下扫了他几眼,复又摇了摇头,轻叹:“可惜,不合胃口的我从来不吃!楚警官,就算你自个儿送上门来,我也不要!”
“哦?是吗,那我还是去找我家那个小坏蛋去,至少她会自动送上门,还会……玩各种口味的诱惑!听说,她的那些制服,都是陆先生给的!”
叶寞潇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来,楚楠这话是说给游魂听到,哦不,应该叫她童真才对。而那些所谓的制服,应该就是她与陆炽交锋时,运来的那船掩饰吧!
想到这,叶寞潇又觉得有些好笑,这楚楠也真敢说,居然当众把这些事儿给抖露出来,还能毫无愧色!
“小坏蛋,那是谁?”眉梢一样,可眼底却有一抹不经意的无措划过,似乎因他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而有些慌乱,有些担忧。但很快那抹恍惚被平复了,接着,她轻笑两声,眼中闪着抹邪恶的光华。“想不到,堂堂s无所不能的楚警官,居然有这种癖好!”
“没办法,真真的爱好就是如此特别,我这只是随波逐流!”抬手,他欲要掀开那张碍事的面具,抓住狐狸的尾巴。
乌亮的眸子半掩半闭,掩藏着心底说不清的情绪,急于掀开的刹那,指尖触及那微凉的面具的瞬间,他笑着反问:“你说对吗,童真!”
“你说的人我不认识!”童真真的慌了,可面上依旧镇定,还能维持着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童真,我和你打个赌,按照你的规矩来。如果我掀开面具,你不是童真,大可以拿起枪来,对着我的这儿,打下去!”比了个动作,楚楠用手做了个枪形,食指刚好抵在太阳穴上,瞠目而视,郑重的说着。咽了口干沫,他似乎信心十足的继续道,“倘若是你,我们的帐可就又多了一笔好算了!”
“你发烧吧,楚警官,我警告你,有病回去看病,别在这发神经!”
一巴掌打开那只手,童真躲闪的跳了开来,窜到陆炽身边,却见义父一直瞧着楚楠,眼中甚是不悦,渐渐聚拢,再缓缓散去,一抹猜不透的笑意旋即浮上唇角,像是一道需要参悟的禅语,神秘却又直白!
心中一惊,正想要不要缓和下气氛,却听外头传来一声急促的通报:“不好了,少主,那批货被烧掉了!”
“什么?!”深吸了口雪茄的秦慕瑱差点被烟个呛着,咳嗽了两声,他急了,也不关陆炽和童真都没发话,就先强着问道:“人员呢,人员损失了多少!”
这里是秦家的地盘,守卫的人员有过大半都是他秦家的人,伤亡之事他自然更上心些。
“暂时统计不出,不过,算上守着的……不少!”夜枭在接到童真的示意后,一字一顿的回答他。
完了完了,这下回去非被秦父给骂死!
秦慕瑱心中斗争万千,转念却又想起了还躲在角落里的叶寞潇,不由又渐转舒心。要知道,他今儿可是帮了叶寞潇,父亲那里自然也好交代的多了。要知道,比起扶摇,叶寞潇这个女儿才是父亲心头肉,虽然才查出来,但总算是他的一块心病,就算是扶摇这种宠了这些年的孩子,都没法和她的半分比。
保她安全,无意,也是给自己留了保险。
“对方留活口了吗!”比起秦慕瑱,陆炽的问题更为直白,直击要害。他们现在最在意的不该是自己的人手,而是敌对的势力及其实力。
“没有,清查人员说,还未看见陌生面孔。至于爆炸的制造者,现在还未查明,但估计和夫人受伤有关!”暗卫回答着,机槭的声音像是一个永远不会超出变成范围之内执行事务的机器人,却是最忠实可靠的。
“嗯,给你一天的时间,查到了向我汇报!”
“是,陆哥。”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暗卫,居然自信满满的答应了下来!
一天欸,一天之内要查清所有的事儿,且先不算睡觉的八小时,再减去吃饭的三小时,及洗漱磨叽,就算他加班加点的赶,也只有十几个小时的事件。就算他不眠不休,一天有能做多少事儿?
“夜枭,你也协助调查!”又朝他递了个眼色,只见那暗夜中很容易被人忽视的身影,宛如鬼魅般从楚楠身侧闪过,乘其不备间,飞速一记刀手劈下,将他打昏在地。
“扛走,到方便的地方就把他撂下去!”童真吩咐着,环视了圈仓库又说:“今天就到这儿吧,陆哥你也早点回去免得嫂子怀疑。”转身又朝刚扛起楚楠的夜枭说:“人员撤离后把这儿烧了,至于秦家的损失,有我们来赔付!”
“是,少主!”
“嗯,我们也走吧!”并非邀请,而是在说她要走。陆炽抬眸看想秦慕瑱,示意他一起,孰料他居然给他来了句:我不想和那条警犬在一块,呼吸一车厢的空气!你们先走,我留着最后走!
看着他一向流气的眸光,加上他那副气哼哼的模样,陆炽没有怀疑,只点了点头就先出了去。外头渡口一片火光,映照了半片海滩,但陆炽他们顾不得这些,必须在警察赶来前离开,故而各自上了车,扬长而去。
夜枭先去处理外头的事儿了,并没有在乎里头的秦慕瑱在做什么,而此刻秦家的两位亲随正守在门外,他却在里头凝重了神色,回眸,扫了向仓库的角落,嘴角微挑一丝玩味噙上。
“出来吧,叶寞潇!”
“谢谢你刚才帮我,但并不代表我会听你摆布!”略显狼狈的叶寞潇从布满灰尘的架子后走了出来,掸了掸衣裙,她微微有些咳嗽的皱起了眉头。挺直腰杆,她仿佛还真是常有理似的,面上毫无惧色的与他对视,样子甚是飒爽!
威严的眸光从半酣温软的眸低透了出来,柔中带刚却足够让人放下所有的戒备,仿佛赤果果的被她看了个通透。明明是该感激涕零的一件事儿,却因是被她给参入了些强权,染着继续强势,有种咄咄逼人,却又让人臣服的诡异感触。
桃花眼一眯,秦慕瑱心中给她留了个评价:这女人有点意思!
耸耸肩,他表示的比她更加无所谓!
“我以为,你看见陆炽骗你会直接冲出来!”听过她的那些光荣事迹,虽然没亲眼见过却觉得这是最可能发生的!
“让你失望了,如果再给我次机会,我会带着枪来,直接把你们几个给毙了,顺便邀功请赏!”红唇一弯,叶寞潇同样挑眉说,只是这话中的玩味比较淡,相反,嘲弄的讥讽更甚些。
“在你眼里,我们几个的命如同草芥?”口口声声叫着人命关天的不是她么,怎么现在又变了,这不典型的差别对待吗!
歧视啊!
“为名除害,也算功德一件!”顽皮的笑着,可眼里抹不开一种哀伤,淡淡的还有几分纠结。
此刻的她就仿佛那游走在爱与恨的边缘上煎熬着,还是文火慢炖的那种,痛苦至极却又不能表露出来的悲哀着。
“哧”,不屑的轻嗤,秦慕瑱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她好玩。伸出手,显示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仿佛叮嘱般认真的说:“叶寞潇,你可以接受我们,不如试着先接受他!今天你的做法是对的,没冲上来就代表你还想和他过下去,还有……千万别惹恼了陆炽,你也看到了,他……”
“我还想要命!”眸光染着一抹深意,划过他的面上,嘴角想起一弯极浅的讥诮,略微有些诡谲。“但你们不一样,他骗了我,纵然有苦衷,那也是欺骗!我这人平身最讨厌的就是被骗,尤其是和你同床共枕的人!”
枕边人的欺骗,怕是谁都受不了吧!
“叶寞潇,我帮你是因为你是秦家的孩子,是我们的妹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决裂,你想想你的孩子,想想他对你的好!”深吸一口气,一向狂荡不羁,纵情欢场的秦慕瑱还从未说过这种宽慰人,且动情的话,就算是哄女人也从没有过。
而此刻,他却为了陆炽好话说尽,这算个什么事儿!
“试着接受他,总比决裂后自己痛要好得多!叶寞潇,我看得出,你很在乎他,就像父亲在乎你母亲那样……”
“别说了!老半天你不过是想告诉我,我这骨子里留着的血也是黑道世家的,还是赫赫有名的秦家!不过,你错了,我们叶家人光明磊落,但交朋友却从不忌讳这些。我们那儿有两大势力,‘南陆北艾’你该知道吧,这‘北艾’就是我的姐夫和干姐姐。还有我手上的这条坠子你也该认得,m国的伯格家,也是游走在黑白边缘的人,可我一样结交,只有陆炽……他骗我!”
前面字字铿锵有力,但最后三个字时却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软了下来,就连说话的气势也弱了些,众然跌落,甚至带上了些许哭腔。
“我曾经以为自己知道他的一切,可以勇敢的和他试着走下去,试着放开心去爱他。可是,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我认识的只是曝光在公众焦点下的他,而不是在黑夜里游走的他,秦慕瑱,你懂吗?!”
微微颤抖,她像是一只继续保护的小兽,可怜楚楚。
“可那都是他,同样是他!”一语中的,秦慕瑱道破事实。
可不是吗,都是他,只有她才会纠缠在这问题里逃不出去。她今天没有冲出来,并不代表着她贪生怕死,而是她想要过了自己的那道坎,踏过去,或许她可以接受,可逃不过去……就只有决裂了。
“呵呵,你是在帮他说好话?还是怕他真没了人性,对我也会弹药相向,就象这样,呯、呯呯!”比这手势,叶寞潇朝着自己的心脏抵去,漠然自神色像极了那时犹如鬼影般的